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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以楠卻又将她箍緊了幾分,聲音有絲輕快狡黠,“可以,但你要搞清楚是人走的快還是車開得快?你就不擔心你的寶貝兒子耽誤了病情?萬一手指頭骨折了呢,還有雖然我赫以楠說不上只手滔天,但在醫院也能說上幾句話。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放下你。”

謝半安要反駁,卻一想他說的在理,但被他抱着心裏還是別扭,“我上車,你放下我。”

赫以楠像沒聽見她說的話,到了車前才把她放下,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着她抱着煜白上了車之後,自己才上了車。

謝半安此時完全不能理解赫以楠的腦回路,剛剛在家裏的時候,一副誰惹我,我就要讓他死得很難看的表情,現在又霸道起來。

無論如何她不想和他說話,她還是記得他之前說的話。說她小肚雞腸也好,說她牛角尖矯情也好都無所謂。因為誰也不知道煜白在她心裏的地位,這些年如果沒有他支撐着她,她可能真的會被那個黑暗的王府吞噬,這些年她為煜白而活,煜白就是她全部的精神世界。

她低頭去看懷裏已經痛的昏睡過去的孩子。看着孩子長長的睫毛上還挂有幾滴晶瑩,她知道他還很疼,心疼的低頭吻了吻男孩的額頭。

赫以楠雖然一本正經的開着車,但眼梢卻留了一個位置給旁邊的女人,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她似乎愛極了這個孩子。

因為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委曲求全,進退有度,淡漠沉穩。可是今晚她第一次對他發了脾氣,他竟有些欣喜,在他面前她原來也會卸下面具。真真實實地站在他面前,讓他第一次覺得她原來也會生氣,會發脾氣。以往那些女人如果這樣對他,她們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奇怪的是他心裏會覺得自己有絲絲愧疚,要不怎麽會跟傻子似的跟了她一路。

随後,他皺了皺眉,自己還真瘋了不成。她要嫁給他,兩個人互相利用,作為合作夥伴,彼此要拿出些誠意吧,他幫她這樣做合情合理。

他這樣説服自己,心裏不禁又明快起來。

很快車子就在私立醫院停了下來,私人醫院裏的病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服務、設備以及醫療團隊都是一流的。

兩人下了車,赫以楠卻繞過車子來到她面前,示意她把孩子給他。謝半安頓了頓,抱了一路自己的胳膊已經麻了,有個人來接替也好。

赫以楠小心翼翼地從她手裏抱過孩子進了醫院。

赫家的名號果然不是蓋的,赫以楠給醫院的頂頭上司打了個電話的功夫,院裏最好的兒童醫師全來了,塞了滿滿一屋子人,這陣仗把謝半安吓了一跳。

謝煜白也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了,也許還在剛睡醒的惺忪狀态中,又看到這麽多白衣天使,忘了掩飾,嗚咽道:“媽咪,我疼。”

她擔心地摸了摸孩子的頭,安慰了幾句,“沒事,很快就不疼了。你赫叔叔找了醫生過來。”她還是讓赫以楠趕緊找個人過來看看吧,現在還痛,骨頭不會有問題吧,越想越擔心。

同時她也覺得這架勢太誇張了,實在沒忍住扯了扯身邊衣着妥帖男人的衣角,“赫以楠,不用這麽多人吧。一個就夠了,讓他們派個人趕緊過來看看吧。”

赫以楠本看着這麽多人更煩悶,眉頭皺的更深。突然感覺衣角被人微微用力拉扯着,低頭看了看她,心裏一動,剛要說話。

人群中有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讓一讓,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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