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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半安循着人群中的那道聲音看過來,是院長。不過院長似乎有些……狼狽,看來是接到赫以楠的電話就趕過來的,因為白色的大褂扣子都扣錯了,有些滑稽。

赫以楠依舊面色不改。

“二少爺,對不起。剛剛有點事,請問是誰生病了嗎?”說完淡淡看了看她。

赫以楠沒有廢話,沒有寒暄,直接開門見山,“找個兒童專家,看看孩子的手,是不是有骨折,動作快點。”

年過六十白發森森的院長這時才看到她懷裏的孩子,竟和赫以楠那麽相像,但聽說赫二少未婚也沒有一個兒子啊,難不成,他有些疑惑,“二少爺,這孩子是…”

赫以楠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謝煜白,這個孩子只會讓他想起,這個女人背叛了他,聲音冷冽不耐,打斷李院長的話,“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的醫院消失在a市。”

老院長被赫以楠的話震懾到,再也不敢耽誤,立刻安排了兩個中年醫生過去了。

謝半安在一旁陪着,急道:“怎麽樣?”

其中一個拿起孩子的手看了起來,思索了一會才道:“安小姐,這種情況一般建議拍片檢查排除骨折。”

赫以楠也站在一旁看着院長吩咐着:“盡快安排吧。”

李院長哪敢再觸黴頭,立刻去辦了。

煜白很聽話,沒有任何抵觸,按醫生的要求一一檢查着,坐在一旁的謝半安心卻在懸着。

赫以楠看着一邊陪着孩子的謝半安一臉的擔憂,自己也沒來由的擰巴着,他有絲認為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他慢慢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極不自然安慰道:“孩子不會有事的。”

謝半安在他的大掌觸上她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顫,她微微側頭,看着他臉上雖然是嚴肅認真,但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她知道赫以楠心裏是有絲愧疚的,但這個男人是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和道歉的。

很快,結果出來了,醫生說骨頭沒問題,只不過被擠得厲害了些會有淤血,稍後還會有腫脹的現象,問題不大。

謝半安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那為什麽他現在還喊疼?”

醫生很有耐心,“安小姐不要擔心,那是可能壓迫到了細小的神經末梢,疼痛是正常現象。雖然淤血自己會慢慢消失,不過保險起見建議局部冷敷,服用消炎止痛藥物治療,而且需要局部消毒,服用抗生素治療,注射破傷風抗毒素。一會兒我會安排護士來給小少爺注射,您不必過于擔心。”

這下謝半安心才放下,深深舒了口氣。謝煜白摸着她的臉,軟軟道:“媽咪,煜白沒事的。”

謝半安嗯了聲,将孩子抱到懷裏。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赫以楠開車帶着他們很快到了別墅。

煜白已經在她懷裏睡熟了,她抱着他向在院裏走着。赫以楠西裝筆挺的在前面走着,謝半安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謝謝他幫了她?但又是他把煜白弄成這樣子的。

最後她在掙紮與被掙紮的過程中,就在他要進去的一瞬間叫住他,“赫以。”

可是男人突然轉過身來看着她,讓她把要說的話又吞了過去,赫以楠慢慢向她走來,不說一句話,将懷裏的孩子接過去。

她終于找到了借口,“謝謝你。”

赫以楠抱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頓,低低嗯了聲象征接受了她的謝意,再也沒有反應轉過身,她小跑過去很狗腿的給他開了門,三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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