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第一百五十四章 沙漠綠洲

“嗚嗚嗚嗚。”石頭接着掏出來了一把幹沙子。

“這麽幹,不應該是這裏的,到像是沙漠裏的東西、”闌漪捏了一下那沙子,幹的在自己的手裏劃過的時候都有鋒利的粗糙感。“難道說這裏是沙漠裏面的綠洲。”闌漪一下子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這裏,是,皇陵。”

“傳聞确實是有為了防止盜墓賊的觊觎,将皇陵給葬在沙漠裏面的。這麽說,似乎是說的過去。闌漪,你去哪裏,這裏不能亂動。”顏落跟着闌漪出去。

“你幹什麽。”漣漪剛要跟上去就被石頭一手擒住肩膀。

反手就向着石頭劈過去。打在石頭身上一丁點都沒有反應,就像是打在了一塊軟綿綿的石頭上,手掌上傳來了碎裂之感,卻是又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面前詭異的愈合。

“不能去。”石頭一只手就将漣漪攔在原地。

“為什麽。主子有危險,你這樣攔着我,可是會将主子陷入危險的境地,你到底有沒有心。”

“沒有。”石頭不管是漣漪如何的叫喊都無濟于事。對于漣漪來說,眼前的這個男人砍不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主子混入那藤蔓之中,就連走過的路都迅速的被遮掩住。一眨眼的功夫,遍地都是相同的地點,根本就分辨不出主子是從哪一條路上消失的。

氣的漣漪只能在原地幹跺腳。

“啊、藤蔓又跑過來了。”幾個黑衣人步步後退,那面前的藤蔓騰空而起,就像是長了翅膀的長蛇一樣。在半空中迅速的擰成了一張巨網,向着下面的幾個人撲了過來。

漣漪抽出手中的劍。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看到那巨網上不斷的伸出來的長刺。

罩在這下面的活人,将會無一生還。

石頭支起自己的胳膊,橫在自己的腰上。與漣漪對視一眼。漣漪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飛身而起踩在那石頭屈起來的膝蓋上,緊接着一腳踩上他的胳膊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之中反轉向着那巨網刺過去。

“哐。”那藤蔓上居然是碰撞之間發出了火花。

“轟”的一聲,那一個小小的火花就點燃了整張的巨網。

“吼吼,啊啊啊啊。”那巨網竟然是在半空中痛苦的掙紮起來。

“快,這裏有一個出口。”幾個人趕緊的從那裏面出去。

“關光光。”漣漪在半空中被一根掙紮的藤蔓觸到了腳腕,一下子就将她纏着,在半空中瘋狂的抖動着,丢了手裏的劍。無法掙脫。眼睜睜的看着那巨網之下的被自己攻開的洞口幾個人蹿了出去,慢慢的就要合上。她終究自己一個人也還要跟自己的教練一樣葬身火海嗎。

“石頭?”漣漪只覺得自己的腳腕上一涼。那鋼鐵一般堅固的藤蔓竟是被石頭一手扯斷。

“斷了,呵呵。”石頭拿着那藤蔓傻呵呵的沖着漣漪一笑。

那頭頂上的火網“轟”的一聲罩了下來。将兩人掩蓋其中。

闌漪橫穿這整個的綠洲,果然,是一片蓮花的形狀。

“死了還想要用蓮花超度,你不配。”闌漪嘴角抖動着。肩膀都在因為內心深處的不堪的回憶劇烈的抖動着。

一雙手溫和的搭在闌漪的肩膀上。“羽落。”

闌漪帶上那絲緞。眼前不見那蓮花的虛晃的建築。只有一片雜亂的荒漠而已。

回頭,看着那眼中一片湛藍色的顏落。她終究是又害了一個人。炎羽落與炎琨本就是同根生,一個存在另外的一個就會緊緊相随。

在闌漪的身邊,只要是會産生那生死相依的愛慕之情,就會被炎琨侵占,與其說是侵占,倒不如說是自我甘願的犧牲。

“羽落,哥哥會一直都會陪着你的。羽落,羽落。”一聲聲的呼喚着她的名字。猶如是那失散許久久別重逢的親人。

“炎琨,金畔王朝已經覆滅。我們回不去了。”闌漪看着那湛藍色的眼睛,那麽純淨,他死的時候還是相信自己的妹妹,從沒有想過那把剔骨刀刺進自己的後心口是自己的親妹妹所為,是他将自己的妹妹藏好了之後,那一把刀親手刺進了毫無防備的自己的後心口之中。

“你在,金畔王朝就在,羽落。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在這裏睡了好久,母後,她再也不會醒來了,母後。再也不能取你的性命了,你看。”顏落回轉過闌漪的肩膀。指着這一片的綠洲。“這是母後滋養的大地,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其實一直都是在這裏等着你。羽落,凡軒國的王不過是我最後選擇的傀儡。以後,我就能永遠的留在這一具身體裏面陪着你。紅蕊已經變成了石頭,零也是無法清醒。幸好,他們從未對你有過背叛的念頭。”

“一直以來,都是你将他們送到了我的身邊。”闌漪渾身一陣冷顫。

身後的顏落慢慢的抱住了闌漪。将闌漪護在懷裏。一股股的從深海裏的寒意将闌漪緊緊的包裹住。

“放開,放…。。”闌漪一說話呼出來的都是冰冷的白氣。

“羽落,羽落,羽落,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我的世界裏只剩下你,長得像你也不行,聲音像你也不行。母後,她跟你太像了,這個皇陵她只配滋養,用她的所有來償還對你犯下而一切。從今以後,你的腦海之中只能有我存在,其他的所有的人,但凡是對你有半分的觊觎。我都會不留餘地用這雙手親自了結了他。”顏落拉起闌漪已經冰冷的近乎于透明的手。

“呼。”輕輕的向着那手心吹了一口氣。

闌漪的身上逐漸的回了血色。

“嗯?”眼睛還是一如那般的古靈精怪的轉着,對于剛才的而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

“傳聞只有金畔王朝的皇陵從未被發覺,或許我們是走了好運了。”顏落笑着說道。

“怎麽說。”

“藏起來的必定都是好東西,金畔王朝的陪葬品應該是不少吧,不過,獎品越是豐厚,危險可就是越大呢。”

“冒險,我很在行啊。走,說走就走吧。”闌漪高興的嘴角揚起。向她這樣能刨了自己家的祖墳的人不多吧。

“你不怕,裏面可能會有金畔王朝的人。”顏落溫柔的眸子看着闌漪的眼睛,但凡是那裏面有一絲一刻的驚慌,他都會立刻停止這個計劃。

那雙眼睛不一樣了,也許以前的顏落對于闌漪有些許的好感,是因為好奇,而這次,裏面的溫柔像是認識許久的那般的相知相眷。

“死人,有什麽好怕的,一直以來,害我的都是活人啊。死了的多聽話啊。你說是不是。刨人家的祖墳,覺得很是有意思呢。”

“怎麽了。”闌漪忽然看着不遠處停了下來。順着那方向看過去。

“有個人。”闌漪下意識的拉住了顏落的衣袖,身子都不自主的往他的側後方躲了躲。那正是闌漪小時候看到母後的時候的下意識的動作。

顏落伸手摸摸她的頭。既是欣慰,又是心疼。“沒事,有我在呢。”

闌漪看清了那人,原本眼中的害怕也是逐漸的被生氣所掩蓋。鑽了出來。手裏已經是多了一條帶刺的荊棘。手裏抖着恨不得将那藤條向着那人招呼上去。

“謝士林。”闌漪說的咬牙切齒。“就算是他現在臉漲得像是一個豬頭一樣,我還是能夠拿認出他來。”臉漲得像是随時都會撐開,肚子大的圓滾滾的像是一個長了十年的大西瓜。腿又短又瘦,活像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雞。

“我幫你解決了他。”顏落手上運功,一只小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嗯?”回頭看着闌漪。

闌漪的臉上帶着小小的興奮。

“活着,才有意思,死固然可怕,比死更可怕的就是等死。”

說話時,那謝士林注意到了這邊有人。腳向着這邊想要邁進,又不敢靠的太近。

嘴上幹渴的像是裂開了。眼前有一片綠洲,先前的恐怖的回憶讓他又不敢太過于靠近。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經過非人的摧殘,他根本就認不出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的可愛的毫無攻擊性的看着自己。“過來啊。”招着惡魔之手。

“這裏的藤蔓會吃人,這麽大,能夠吃的完嗎。”闌漪笑嘻嘻的說道。

“你想他被吃到什麽程度。”顏落手在背後裏扭轉。

背後的林子裏面随即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剛剛被藤蔓綁在一起的幾個黑衣人如此就得救了,跟着那藤蔓前進的方向,果然是看到了王和闌漪并肩而站的身影。

只是那藤蔓向着自己的王的背後襲擊而去。

幾個黑衣人迅速的竄起來,向着那藤蔓攻擊而去。

顏落眉頭一扭。手指頭翻飛。幾根藤蔓抽身而去、“啪”的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嗯?怎麽了。”闌漪好奇的回過頭,除了那劇烈的顫動之後的樹叢,什麽東西都沒有。

“許是什麽鳥窩翻了吧。”顏落的聲音聽起來少了那原本的浮躁和放蕩,滿滿的現如今都是那安穩和耐心。

幾個黑衣人頭頂上幾只黃色的鳥在頭頂上使勁的啄着他。頭頂上還有那被打碎了扣在他的頭上的黏糊糊的蛋清和蛋白。

“過來呀。”闌漪這次手裏拿着一個顏落給她的西紅柿,向着那謝士林招招手。

果然。“就像是野狗見到了骨頭一樣。”闌漪嘴角勾着,将那西紅柿一個抛物線投進了那密林之中。

謝士林一跑起來更想是一個皮球翻滾着就随着那西紅柿跑了進去。

“啊。啊。”“吼吼吼。”一聲聲的慘叫聲和野獸的嘶吼聲從那裏面傳了出來。

“首領。”幾個黑衣人心有餘悸的看着那抖動的草叢裏面,雖然是還沒有想到為什麽剛剛的藤蔓只是抽了他們一鞭子沒有把他們給吃掉。

“漣漪呢。”闌漪在他們的身後一看,沒有漣漪的身影。。“石頭呢。”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他們,他們在那張網裏面沒有出來。你們剛走,那藤蔓就織成了一張巨網向着我們撲了過來。漣漪姑娘為我們撐開了一條路。”幾個黑衣人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對于漣漪的而犧牲無動于衷。

“然後你們就跑了?”闌漪強忍着自己要宰了他們的沖動,還在幻象,或許他們還會有其他的解釋。或許,漣漪被他們安置在更加的安全的地方了呢。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首領。”

“咣。”‘咔嚓。’一根藤蔓重重的卷着一塊石頭擊打在那黑衣人的肚子上。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張肉餅。

臉上的黑布被樹枝扯掉。

讓闌漪驚訝的不是他的死狀,而是,他沒有臉。

闌漪捂着嘴巴。後退了一步。

“這。”

顏落摟着闌漪顫抖着的肩膀,心想這些身邊的護衛是應該換一換了。“這就是對于闌漪姑娘不敬的下場。以後你們的首要的職責是保護闌漪的安全。”

“首領,我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首領的。不能保護之外的人。”

“她不是外人。”顏落渾身寒意盡顯。“還需要我再強調一遍嗎。”“嗖嗖嗖嗖”的幾根藤蔓迅速的從一邊穿過。“轟隆隆。”幾棵大樹被攔腰截斷。

“是、”黑衣人齊齊領命。

那地上的被砸成了肉餅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血跡都不留下一滴,被吃的幹幹淨淨。

“放心,石頭護着她了,漣漪沒有事。”感受到了這藤蔓的傳來的信息。顏落小心的安慰道。

“真的?”闌漪那眼中還擒着淚水。一伸手自己抹掉。這個動作之後,又是楞了一下。臉上又是挂上了悲傷的情緒。母後說這個動作像是沒有教養的向下的野丫頭,難登大雅之堂,上不了臺面。

“怎麽了。”闌漪的情緒沒能跳的過顏落的觀察。

讓闌漪忘了別的事情,只留下了對于炎琨的依賴轉移到了顏落的身上,她的身上的笑容也總是莫名其妙的被突然而來的悲傷所代替。

“我的母後說我太粗俗了。”闌漪低着頭,撚着嘴角。

熟悉的讓人心疼。

“那就讓她不得安寧。”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