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以楠說完憤怒的閉上門。
謝煜白還小但他知道這個人在欺負自己的媽媽。他很生氣,伸出手想要擋住即将要關上的門,可是手指卻在最後一瞬間被擠到。孩子大聲呼痛,瞬間眼淚就漫上來。
赫以楠心裏也是一驚開了門,皺着眉,就要蹲下查看一下孩子的傷勢。
可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謝半安沖過來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竟也沒有躲,後退了幾分。
謝半安馬上去看謝煜白的手,嫩嫩的小手除了拇指,其餘四個手指有了血泡!!他疼,她也疼,就像是有千萬根針同時在紮。她想觸碰卻不敢,怕他疼,只得向小手吹氣。
赫以楠看來是真的很生氣,用了大力。這麽疼不會骨折吧,她焦急道:“疼嗎?告訴媽咪疼嗎?”
謝煜白很懂事,手指鑽心的疼,可是不想讓她擔心,拼命忍住淚水,哽咽道:“媽咪,煜白沒事一點都不疼,真的。”說着竟嘗試着活動手指,可是仍忍不住痛感,還是出了聲。
謝半安多想煜白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疼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就哭,高興的時候就笑。是她,是她剝奪了他的權利,自己疼的要命竟還在安慰她。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才五歲啊!
她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抱起孩子就往樓下走,心裏又急又疼又怒吻了吻孩子的額頭,“煜白乖,媽咪這就帶你去看醫生。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赫以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色漸深,女人穿的單薄。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像有根繩子緊緊勒着。他竟想說對不起,随即緊緊握着的手松開又握緊。
最後他咒罵了一句,大步邁過去伸手攔住女人,低沉着聲但語氣明顯放緩了,“天晚了,我讓赫安送你去。”
謝半安冷笑,他這是愧疚?
她淡淡道:“我謝半安就是雙破鞋,怎麽配讓少爺您的人送我!免得再污了您的車。還有二少爺侮辱我可以,卻不能侮辱我的孩子。”
女人再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赫以楠心裏怒意頓起,但不是對她,竟然是對自己。。。男人一拳重重打在牆上。
謝半安出了別墅,抱着孩子快步走着,今晚的月色很好,明亮皎潔,照的地面光華習習。
走了一段路,突然背後刺眼燈光和車笛聲一并響起,很快車子跟了上來,用和她相同的車速行駛。
謝半安瞥了車子一眼,那輛騷包的世爵c8,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謝半安目不斜視抱着孩子走着,赫以楠也不說話,只是默默開着車跟着。
就這樣,路上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已經在懷裏睡着的孩子,身旁還勻速跟着一輛世爵c8,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炫富——大晚上的開着豪車散步。
赫以楠原本以為謝半安會識像的上車,可是他錯了,這個女人很倔強,不知道向人低頭。
他心裏暗咒了聲,笨蛋。下了車大步上前拉住女人瘦弱的胳膊,接近低吼,“謝半安,你有完沒完!以前只要是個女人,本少招招手她們就過來了。你真就當看不見我!”
謝半安冷哼一聲,“可笑,那二少去找別的女人就是了。我又沒攔您。您,悉聽尊便。”
謝半安一字一句道,她用力甩開赫以楠拉着她的手,快步走着。
赫以楠緊緊握着拳,好,謝半安這可是你說的。
謝半安沒走出幾步,男人突然就從她身後連她帶孩子橫抱起來往車的方向上走。
謝半安看了看四周投來的異樣的眼光,或羨慕,或嫉妒。她又羞又怒,聲音也冷了幾分,“赫以楠,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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