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兩人分工合作,把地上都刷幹淨了,正收拾東西時,那個和她相親過的男人何興從他家走了過來,來到她家大門前,手裏拿着東西。
“雨娜。”
她和張浩嚴聞聲望去,看到來人時,兩個人兩個不同的表情。白雨娜是有些尴尬,而張浩嚴則有些好奇。
“有事嗎?”
“我媽弄了點甜糯米,叫我拿過來給你們今晚拜天宮用。”
“哦,謝謝。”她上前接過那碟食物。
“這位是你男朋友?”
她轉頭看過去,發現張浩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畔。
“對。”她大方承認。現在大概所有認識她老媽又有去菜市場的都曉得她有男朋友了。
“你好。”何興朝張浩嚴颔首。
“你好。”
待何興走了之後,白雨娜總算見識到張浩嚴的小心眼了。
“相親對象?”他挑眉問道。
“嗯。”雖然她很驚訝他還記得那件事,也不曉得他是怎麽看出來的,但她想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心虛的點了點頭。
“我當時也不想去的,但是那個何阿姨跟我媽很熟,我怎麽樣都要給點面子嘛。我不是故意要對你說謊的,就是怕你吃醋才這樣做的,誰知道你當天就出現了。”
“所以是我的錯?”
“一半一半。”白雨娜說得理直氣壯。
“以後別再相親了,不然小心會被我教訓。”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怎麽教訓?”她的語氣中帶着挑釁,似乎不覺得他會對她怎樣。
“你覺得呢?”他擡手輕觸她的鼻尖,笑得一臉邪惡。
他會怎麽教訓,白雨娜大概心裏有個底了。
只見她捧着那碟甜糯米,幾乎用跑的迅速沖進屋子。
張浩嚴見狀,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大了。
到晚上十一點時,他們便開始擺桌子,把已經準備好的水果、雞、鴨、燒豬、紅雞蛋、紅龜稞、發糕等等拿出去擺在桌上。然後才上香拜拜,燒一種叫天宮錢的金紙,就剝紅雞蛋吃。
由于他們家每年都是他們一家三口在拜而已,雖然今年多了張浩嚴,但到底還是顯得有些冷清。
白雨娜有些笨拙的剝着雞蛋殼的時候,就聽到白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感慨道:“唉呀。咱們家年年拜天宮都這麽冷清。希望明年拜天宮的時候娜娜能帶個小蘿莉或者小正太回來,家裏有個小孩子怎樣都會比較熱鬧的。”
這是變相的催婚?
白雨娜無語了。
張浩嚴的手巧得很,把已經剝好的雞蛋塞到白雨娜手裏,再接過她手裏那顆被剝得慘不忍睹的雞蛋,邊剝殼邊回白母的話:“伯母放心,您的願望應該很快會實現的。”
“我等着。”白母對他可是充滿了信心。
白雨娜難以置信的看了張浩嚴和她老媽一眼,再看看她老爸。本想着她老爸再怎麽樣都會親自出聲戳破她老媽的希望,給張浩嚴臉色看的,不料,她老爸竟然倒戈了,僅僅看了他們一眼,當作看戲似的,繼續默默吃雞蛋。
她老爸什麽時候居然也開始向着張浩嚴了?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被瞪的人卻若無其事笑眯眯的看着她。
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好之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白父白母終究是難忍睡意,交代了白雨娜幾句就回房睡覺了。
“你也去睡吧。”在廚房确認所有東西都收拾并處理好了,張浩嚴就趕白雨娜去睡覺了。
“一起去睡吧。”白雨娜關上廚房的燈,和他一起走出去。
“一起睡?”
白雨娜不解。
“我是很想跟你一起睡,可是我怕被你爸媽發現了會被扣分啊。”張浩嚴久違的痞笑再次登場。“在長輩面前當個一百分女婿真難啊。”
她腦袋一轉,才發現自己的話有分歧,連忙開口解釋:“我說的是你去睡你的覺,我去睡我的。剛剛是口誤,口誤啦。什麽一百分女婿?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還能這樣啊。害我白高興一場,以為你這是邀請呢。”
“去睡你的覺啦!”她惱羞成怒,到了自己房門前就推張浩嚴去客廳。
不過,男女的力量實在懸殊,白雨娜推張浩嚴的時候即被他一個轉身抓住她的手一拉,下一秒她就在他懷裏了。
“你要幹嘛?”
“收點補償。”
“什麽補償?”
“這個。”話聲方落,張浩嚴就低下頭吻住白雨娜的唇。
他滾燙的舌尖細細勾畫着她的唇形,柔軟香甜,又覺得不夠,便去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中,引誘、糾纏、耐心的吸引她慢慢滑入他的口中,溫柔而霸道的吸吮着。他越吻越深,兩個人的呼吸就越來越亂。白雨娜被他吻得全身發軟,忍不住踮起腳尖去纏繞上他的脖子。
這個吻比之前的都要深,都更不一樣。
張浩嚴終究是個男人,會有需求,也會沖動,他知道再這麽吻下去他就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就算他看起來再怎麽不正經,行為看起來再怎麽開放,他也不想就這麽要了她。
他深知,若他要,她會給,可他不忍心。
張浩嚴強行把理智戰勝一切才得以慢慢松開她,溫柔而纏綿的抵着她的額頭,後又輕輕的去吻她的鼻尖。
兩人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張浩嚴重新抵上白雨娜的額頭,呼吸相聞。
“你耍流氓啊。”白雨娜還稍稍有點喘,朝他肩膀打下去。
“不對你耍我是要對誰耍?”
“……去睡啦去睡啦。我要睡了,晚安。”她臉蛋紅彤彤的,一臉害羞的用力把他推開,頭也不回的進房間。
張浩嚴看着她頗為落荒而逃的感覺跑進房間了,苦笑着搖頭,轉身去浴室洗冷水澡。
那天之後,他又厚着臉皮,在白母熱情的招待下多住兩天。
住到年十一,白雨娜就跟他一起回去吉隆坡。她一大早起床了才肯收拾行李,這期間,白母時不時拿些吃的進房間給她,還叮囑她要定時吃飯不要累壞之類的,白雨娜聽了那麽多,難得沒不耐煩,反而把白母的話照單全收。
直到她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後,一直坐在床上看她收拾的白母突然示意她坐到她邊上,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道:“等了那麽久,你總算是給我帶了個男朋友回家了。看得出浩嚴是個好男人,要好好珍惜,現在對女朋友這麽好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收一收你那些小脾氣,別把人家吓跑了。”
白雨娜以為她老媽是要交代她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事。
“媽,他哪有那麽容易被我吓跑啊?”白雨娜有點不滿了。
要吓跑了也早在幾年前就跑了,哪還需要等到現在。
白母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遲點是要為人妻為人母的了,你那些脾氣是該好好收起來了,別任性了。”
“媽。”白雨娜不舍的抱着白母。
“有空啊就多和浩嚴回來。你現在已經不在國外了,想回家随時都可以回來,家裏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的。要是你遲點那份工做得不開心了,可以回來,還是你爸以前跟你講過的那句話,不想做了就回來,我們養你,你還不至于吃窮我跟你爸。”
白雨娜許久沒回家了,聽到白母的這番話,鼻子頓時酸溜溜的,淚水已經積在眼眶裏不敢讓它流下來。
為了緩解這催淚的氣氛,白雨娜很快開玩笑:“媽,您才剛跟我說不要任性了,怎麽一下子又說做的不開心就讓我回老家啃老呢?您這樣是讓我任性還是不任性啊?”
白母眼睛已經紅了,聽到她這麽說,一個沒忍住就笑了。“我都忘了有人養得起你了。你以後就算辭職了也別回來啃老了,啃老是不對的。你還是讓他養你吧,老公養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了,你太能吃了,估計不出五年就會把我們吃垮了,所以我收回那句話,我們不養你了,要是辭職了,找你老公養吧,我猜他肯定樂意的很。”
“媽,有您這樣貶低自己女兒的嗎?”
“怎麽沒有?我就是啊。”
白雨娜早料到她會這麽說了,随即敷衍的笑了兩聲:“呵呵……”
這時,張浩嚴來敲門了。她的房門沒關,所以張浩嚴出現在門口時,她們母女倆都來不及收起眼中的不舍和淚水就被他看見了。
“浩嚴怎麽來了?”白母率先問道。
“想看看娜娜有什麽要幫忙的。”住在白家這些天,張浩嚴稱呼白雨娜已經從‘雨娜’變成了‘娜娜’,成功被她老爸老媽同化了。“既然伯母在這裏,那我等下再來好了。”
見他轉身就要走,白母連忙叫住他:“哎,浩嚴,你看看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吧。她這個人啊,做事總是丢三落四的,一點都不能讓人省心。”
語畢,白母起身離開房間,給他們小兩口一點私人空間。
“收拾完了?”張浩嚴走到白雨娜面前問她。
“我真讨厭離別。”她苦着一張臉仰望他。
他把她擁入懷中,揉揉她的秀發,跟她商量:“要不你在這裏找工作?這樣就可以陪在你爸媽身邊了。”
“如果我留在這裏,那你呢?”
“我肯定是要回吉隆坡的。不過,你留在這裏的話,我等周末了就會過來找你。到時候你別被我發現和男性朋友過分要好啊,不然我肯定會把你抓回去。”
“連吃醋都這麽霸道。”她小聲嘀咕。“如果我真的待在這裏,我們這算異地戀嗎?久了你會不會移情別戀啊?”
“傻瓜。”他輕笑。“就算是異地戀又如何?你以前在國外工作,我們連個視頻電話都沒打過,我還不是照樣喜歡你到現在嗎?”
白雨娜在他懷裏,聽着他溫柔的聲音,聞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心滿意足。
她老媽說的沒錯,張浩嚴确實是現代少有的好男人了,雖然有時是霸道了些,但對她好是沒的說的,什麽事情都為她想。
這個男人再好也是她的了,只專屬于她一個人的。
思及此,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我不過就是任性一下随便說說的,你還當真了。我還是要跟你一起回吉隆坡,我這次回去就要上班了呢,你忘了?”
“記得,當然記得。你的事我都沒忘。”他寵溺的笑道。
張浩嚴随後把行李搬上車,然後和白雨娜一起跟白父白母道別,就啓程回去了。
白雨娜回去休息幾天,在元宵節之後,就如她自己所說的,正式到一間著名的外企的財務部上班了,愛□□業兩得意的她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都由這位剛進軍二十四孝男朋友行列的張浩嚴親自接送。
對于這點,白雨娜是不反對的,但她怎麽也沒想到從她老家回來後,張浩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粘人粘得緊,每次上班前都拉她去吃個早餐,下了班再帶她去吃個晚餐,偶爾還特地到她公司樓下等她就為了跟她一起吃午餐,加上最近上班了,吃的也多了,又經常坐着不動的,體重自然也上升了,有些緊身的褲子她都系不上了,只能把它們冷藏起來。
到周末的時候,張浩嚴更變本加厲了。
如果不需要加班的話,他早上九點多就會出現在她家門前,久而久之就拿了她家的備用鑰匙自己開門進去。兩個人在她家各做各的事,直到晚上九點多了在白雨娜的驅趕之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日複一日的,他就開始耍賴了,一點一點把自己的私人用品偷渡進她家,再來一招賴死不走就為了能在她家過夜。
等到白雨娜遲鈍的發現他們這是同居的時候,張浩嚴已經成功入侵她家了。
她問他為啥那麽想住進她家。他一臉不正經又理所當然的回答說,我就是想要跟你同居,如果你不喜歡我住你家,要不你搬去我家吧,反正只要是同居,住在誰的家都無所謂。
聞言,她随即雙手在胸前交叉,不悅也不情願的說我不要同居,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完,然後回房睡覺。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睡覺,只是躺在床上生悶氣而已。她不喜歡他吊兒郎當沒點正經的樣子,感覺同居對他來說是說着玩的似的。
她知道張浩嚴一向都這樣慣了,沒啥認真的,但她沒想到連同居這樣的事情他都這樣。
雖然她表明上看起來對感情之事很開放,但其實她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對她而言,同居就表示是對另一半的肯定,覺得他就是她以後的伴侶了,不是玩笑的。
張浩嚴很快就過來敲她房門了。
她沒應門,反而翻身背對着門,不想理他。
他開門,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還是感覺到她在生氣了,便爬上她的床,從她身後環抱着她。她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任由他抱着,就是不說話。
他笑笑在黑暗中問她:“生氣了?”
“沒有。”她悶悶的回答。
“不逗了,跟你說個正事。”
白雨娜依然沒有轉過身面對他。
他也不惱,自顧自的說下去:“我知道可能你會覺得我不認真,但我想要同居不是玩玩的。我們錯過太多時間了,我想和你每天都待在一起把那些錯失的時間全都補回來,未來的日子也想和你繼續走下去。剛剛之所以用那種不認真對待的語氣回答你是不想你因為我的認真而有壓力,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沒有壓力的。但是顯然我做錯了,對不起啦,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那你要跟我保證,你以後都會認真對待我們的事情。”她終于肯轉身面對她了,而且說的話也稍微帶點撒嬌的成分。
“嗯,我保證。”他把她摟得更緊,下巴抵着她的頭頂。
白雨娜被他那番話打動并同意同居了的後果就是他們倆要兩邊跑,一時住在白雨娜的家,一時住在張浩嚴的家,不定時的,全靠心血來潮。所以,兩人的衣服和私人用品兩邊都有備用的。而且,那一晚把話說開之後,張浩嚴睡覺時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要抱着白雨娜入睡,也就是純睡覺啥也沒幹的那種。
同居之後,他們會經常一起逛街,逛百貨逛超市,也經常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既像老夫老妻,也像普通情侶。
有時候白雨娜沒事做閑得慌,想打掃房子,每次都被張浩嚴阻止了,說他家有傭人每個星期會準點來打掃衛生一次,不需要她動手。
她就會諷刺他說家裏有錢就是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然而他聽了也不生氣,勾唇一笑說,你跟我結婚後那些錢都是你的了,到時你也能體驗一下有錢能使鬼推磨。
每每和他拌嘴到最後,白雨娜都會弄得自己啞口無言。
其實周末他們也不一定會出去,偶爾還是會當起宅男宅女窩在家裏各做各的事的。張浩嚴工作量大的時候,就會捧着手提電腦在客廳完成工作,若工作量相對較少,不用把工作帶回家裏做了,張浩嚴就會在客廳看報紙或財經雜志會其他任何關于時事經濟的書籍,而不管他是哪種情況的時候,白雨娜總喜歡靠着他,看雜志看網上小說。
這個周末也一樣。
雙雙坐在沙發上,張浩嚴翻閱‘經濟人’雜志,白雨娜靠在他的手臂靜靜用手機上網看小說。
突然想起了什麽,白雨娜放下手機,推了推張浩嚴。“喂。”
“嗯?”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你以前說過要和我一起去看星星的,打算什麽時候帶我去看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了?”他一頭霧水的反問回她。
她坐起身,轉身盤腿而坐,對着他。“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大學你訓練我酒量的時候我說過我想看滿天星星,然後你說改次有機會一起去看的呀,怎麽就忘了呢?”
“有嗎?那時候應該是喝多了,自己說過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怎麽可能會喝多不記得啊?我酒量這麽差,喝多了隔天也照樣記得自己說過——”
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白雨娜這才曉得自己已經跳進眼前這個男人所挖的陷阱裏去了。
“怎麽不說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她尴尬的巡視四周,就是不肯喝他對視。
“無意間知道的。”他雙手捧着她的頭強行讓她面對他,讓她只能看着他。“所以說,你喝醉之後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都記得,是這樣嗎?”
她怎麽有種即将受到淩遲的感覺啊?
“那你還記得界銘和詩彤的婚禮之後我送你回家你對我做過什麽嗎?”他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白雨娜心虛的輕咬下唇。
她當然記得她那天幹了什麽好事,但是,她寧死都不會說的,至少在他面前她是打死都不說了。
那天一定是酒精的作祟,才讓她做了這麽不像她的事。
她的這顆腦袋異于常人,別人醉了會不記得自己說或做過什麽,可她卻會記得,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那種。每次醒過來了就為自己的行為或說過的話後悔不已,可喝醉之後依舊死性不改,導致死循環的出現,所以這是她不喜歡喝酒的原因之一。
張浩嚴露出溫文如玉的笑容。“不記得了?需要我幫你重溫嗎?”
說也死不說也死,早知道就不問他看星星的事了。自從跟他在一起了,她就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的時候智商是零的,甚至有可能是負數。總覺得自己每次都會被他坑了,有時還不自知。
這個男人城府太深了,她不是他的對手。
“我承認喝醉之後的所有事情我全都記得很清楚,不管是以前大學的時候還是詩彤婚禮的時候。但是那次吻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最後一句話是掙脫了張浩嚴的手邊逃跑邊說的,說得又快又急。
不過,我們的白雨娜小姐姐最後還是沒能成功逃出張浩嚴的魔掌。
她本以為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就安全了,卻沒想到張浩嚴會去拿備用鑰匙開門,還一臉得瑟在她面前甩了甩他手上的鑰匙。
“下次要把家裏的備用鑰匙全丢了。”她抱着棉被坐在床上嘀咕。
“你說什麽?”他挑眉。
要不是上次挑明關系的時候想起她說過的一句話,他都不知道她原來什麽都記得。
“我錯了,以後都不這麽做了。”她丢掉棉被,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立馬很慫的認錯。
“你先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再決定原不原諒你。”他也坐到床上,連帶着被子一塊把她拉近,讓她趴在他懷裏,雙手環着她的腰。
“那什麽,之前不是還沒在一起嗎?我怕我喝醉之後的所作所為會吓到你嘛。可是之後看你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就決定絕口不提咯。”她擡首,一個不悅就朝他的下巴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他疼得蹙眉。“你幹嘛?”
“不爽你啊。哪有男朋友會跟女朋友翻舊賬的?恐怕你是第一個了。”
“是嗎?那行,那我們不翻舊賬了,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吧。”一說完,他即抱着她一個翻身,變成他在上她在下了。
“你……你這是要幹嘛?”她的心此刻正飛快的跳躍中,幾乎快跳出來了。
他一臉邪惡:“你說呢?”
“張浩嚴,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我不欺負人,我只欺負我媳婦兒。”
到最後,白雨娜免不了被張浩嚴狠狠的□□一番,兩個人裹着棉被糾纏在一起,而張浩嚴這一次還是選擇在緊要關頭停下來,所以免不了要認命的去浴室洗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