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白雨娜抿緊唇,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于曉棠一眼,回答:“我想,我會繼續當他的朋友,什麽都沒變。”雖然這段時間他們處于尴尬期。

“你的心可真強大。”于曉棠輕笑。“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不心痛嗎?”

白雨娜當然曉得他們已經猜到她的心思,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這麽直接的問過她,她也就假裝沒這回事。

“心痛又怎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始終都不會是你的。這點我還是看得很開的。”

“呵呵……我這個前男友真厲害。你知道嗎,他跟我在一起之後,轉眼間又跟別的女同事搞在一起,如果不是劈腿被我抓個現行了,我也不知道會被瞞着多久。”不曉得是她說了哪句話,讓于曉棠終于肯把她前男友的事情搬出來講了。“你說,為什麽是我提的分手我還會這麽難過?我明明是受害者,能擺脫這種渣男應該很開心的,可是我的心為什麽會這麽痛?”

“大概是因為太愛了吧。”

“那我是不是很傻呀?竟然愛上一個渣男,讓他有機會傷害我。”

白雨娜把手放到于曉棠的手上,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并不傻,你只是愛上了而已。Love is blind你沒聽過嗎?愛情會使我們盲目,所以不是你的錯,你并不傻。”

在愛情面前,誰還能是理智的?難道她就不覺得自己傻,沒想過置身事外,沒想過抽身出來嗎?有,她有想過,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特傻特想逃跑,可是那又如何?她現在還不是照樣在這個無底洞裏越陷越深了嗎?

“難怪浩嚴會那麽喜歡你。”于曉棠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白雨娜不解,轉過頭跟陳思緣求解。

她這是什麽意思?

陳思緣嘆氣,道:“她受了情傷,羨慕你有人愛她沒有。你就多諒解她一下吧。”想了想,随即改口:“她現在的狀況什麽都會拿來講一通,你別理她就好了。”

沒人說話,于曉棠在拼命灌酒,歌曲就這樣被遺棄在一邊,自己一首接一首的播下去,連放了兩首歌曲之後,接着的歌曲的前奏方想起,于曉棠即把麥克風塞給白雨娜了。

“唱吧。這可是你們的專屬歌曲,還是浩嚴的拿手好歌呢。”

白雨娜看了她一眼,看向電視屏幕,發現是林俊傑的《當你》。

她本身并不是林俊傑的粉絲,會知道這首歌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張浩嚴以前經常在她面前哼哼唱唱這首歌,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會唱這首歌了。

打自大二升大三的那年暑假沒回家後,她就連大三升大四的暑假也照樣沒回家,留在學校感受夏天熱辣辣的溫度。在整個暑假裏,她最常做的事除了在宿舍各種躺,應該就是和張浩嚴在天臺以訓練酒量為名義的喝酒聊天了。

他老說她是他見過第一個酒量非常差,喝啤酒都會醉的人,但是經過他一番嘔心瀝血的栽培後,還是栽培了兩個暑假,她的酒量至今依舊是出奇的差,喝啤酒也照樣會醉,只不過差別在于數量的增加而已。

為此,張浩嚴曾以嘲笑她的語氣說過,像她這種天資了了不會喝酒的女生,未來的另一半肯定不用害怕她會變成酒鬼。

剛開始,他們是真的每晚都會喝,而且一喝就是幾乎半箱沒了,可這樣喝酒對酒量并沒有幫助,反而讓白雨娜一見到啤酒罐就想吐。所以在白雨娜的提議下,他們開始兩三天喝啤酒一天喝普通飲料的節奏,然後偶爾一起聊天,偶爾也有坐在一塊兒仰望夜空思考人生的時候。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張浩嚴斷斷續續哼那首歌,她就在旁邊靜靜的聽着。

雖然,他的歌聲并沒有多好聽。

歌曲緩慢的旋律仍在房間裏跳躍着。

“我肚子餓了,先去外面點餐,你們要吃什麽嗎?”陳思緣站起身,拍拍白雨娜的肩膀。

“不用,謝謝。”

“不要。”

白雨娜想,陳思緣肯定是知道她有問題要問于曉棠,可是又想到礙于自己在她會不方便問,所以才找個借口出去。

從以前她認識陳思緣起就知道她是個細心的人。

待陳思緣出去後,白雨娜果真是真的有問題要問于曉棠:“你為什麽會認為張浩嚴喜歡我啊?”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啊。就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在磨叽什麽。”于曉棠已經喝得醉醺醺了。“不過嘛,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是你。”她指着白雨娜。

“我?”

“當然。”她坐直身體朝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後又繼續癱在沙發上,往嘴裏灌,喝得滿足了,再接着一一分析:“你對感情太遲鈍了,在感情這方面的神經是十分的粗,你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了。你知道神經大條是怎樣的嗎?就像是被人踩了一腳要過了兩三天才會感覺到痛的那種。人家浩嚴都不能确定你的心意,自然是一直拖一直拖啦。”

白雨娜聽到這樣的話從好朋友兼好室友的嘴裏說出來,嘴角抽搐。

于曉棠又咕嚕咕嚕的喝下啤酒。“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月事到的那幾天給你送飯的人由我變成他了嗎?”

“嗯。”這事白雨娜當然記得。

“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調侃你們,也沒有和思緣他們聯手對你嚴刑逼供嗎?”

白雨娜看着她,心裏突然就像被被一只手緊緊無聲的握着。

“因為有一天他突然跑來很認真的跟我說他想照顧你,很想跟你一起。你知道我從來沒看他這麽認真過的,所以我就把你給賣了,把我每個月那幾天當送飯員的職責就交給他,還跟他說你通常都喜歡吃什麽菜不喜歡吃什麽菜。還有還有一點,每次你生日,蛋糕都是他準備的,他還保證每次都會讓你感到驚喜。你看,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呢,可惜做了這些都不讓你知道,又是一個笨蛋。”

于曉棠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她都分不清了。

而白雨娜此刻雖然清醒,卻沉默不語,內心一片混亂。

“你們一個笨蛋一個傻瓜簡直就是天生一對。想當年姐姐我上一段感情還沒結束之前你們就已經在搞暧昧了,姐姐我談了新的戀情你們還在搞,現在我分手了你們還是在暧昧。你們真的很失敗啊,快點在一起吧,我真受不了你們了。”

于曉棠還繼續說:“啊,還有,我告訴你哦,浩嚴最近,應該是說喜歡你之後改變了很多。你知道嗎?他現在對我們就只是耍耍嘴皮子,不再動手動腳了,只有對你,才依舊喜歡動手動腳。他呀,現在可是潔身自愛,守身如玉的很啊,夜店什麽的都不去了。你說,這麽喜歡你的男人,你還在等什麽呀?”

話聲方落,陳思緣就和吳佩淇她們一起,很适時的進來了。

有了她們,于曉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開始拉着她們幾個剛到的一起唱歌一起嗨。然而,嗨了好一陣子後,于曉棠不知道從哪裏受了什麽刺激,唱着唱着就蹲下去,抱着頭大聲放肆的哭了,讓大家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看到她終于哭了,大家都為她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從中走出去擺脫情傷,展開新戀情,但至少她不再憋着,以燒錢的方式發洩了。

哭出來果然是很好的發洩方式。發洩完畢的于曉棠恢複了之前唱K該有的戰鬥力,和大家争麥差點争破頭。K房的氣氛也就由原本的傷心難過,變成現在的興奮嗨翻天,就唯獨白雨娜坐在一旁,嗨不起來。

等她們嗨夠了,也累得夠嗆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陳思緣扶着迷迷糊糊的于曉棠回飯店休息,因為她們倆的家人都不住在本市。

邱界銘一早就在外面等着林詩彤,見她出來就把人拎回去了。

剩下的三個女生——白雨娜、江靜慧和吳佩淇就站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準備叫車。

白雨娜深知自己如果沒有立刻把她和張浩嚴的事情弄清楚,她今晚是甭想睡得着了。于是,她不曉得自己哪來的勇氣,一鼓作氣的按下早已熟記于心的手機號,待他一接通更是馬上煞有其事的說謊:“喂?張浩嚴,我好像有些醉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回家?這大半夜的我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去。”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張浩嚴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沒睡,仍在焦頭爛額的加班中。一接到電話,就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趕過去了。他趕到目的地時,看到白雨娜坐在階梯上低頭沉思之外,還看到江靜慧、吳佩淇以及來接她的阿铮。

他們一看到他,不用他說什麽,都很一致的把白雨娜丢給他。

“哎,浩嚴,你來了就你負責安全送她回家吧。”

“要好好照顧啊,雨娜有任何一點閃失我都唯你是問。”

“放心,我會安全把她送達的。”他保證。

“先走了。”他去拉白雨娜起身,一手摟着她,一手拉着她,就是怕她喝醉了走路東倒西歪的。

看着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吳佩淇問江靜慧:“你說,雨娜撒謊讓浩嚴來接她的目的何在呢?”

“說不定她沒撒謊,真的喝酒了呢?你不要忘了,我們到的時候雨娜已經到了,在我們到之前她陪曉棠喝酒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江靜慧提醒她。

“雨娜這次都這麽主動了,那他們是不是會發生點什麽呢?”

“你是希望他們會發生點什麽呢?還是不會發生點什麽?”

吳佩淇朝江靜慧露出明知故問的笑容,轉身拉着阿铮。“走吧。”

一路上,在車裏,白雨娜都面朝窗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他開着車,無法得知她是睡着了還是怎麽了,感覺此刻的她和平時喝醉的她不太一樣。

當車開到她家樓下時,他以為她會頭也不回的說再見就走人的。沒想到她卻沒有,她坐在那,眼睛依然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聲道:“張浩嚴,我們走走吧。”

“好。”

黑漆漆的天空中挂着一輪明月,星星幾顆在周圍點綴。

兩人走在白雨娜家樓下幽靜的街道上,白雨娜低着頭,張浩嚴雙手插兜,誰都沒想要先開口打破沉默。

白雨娜低頭跟着地上的瓷磚走,一格又一格,思緒着該怎麽開口問清楚,根本沒有擡頭看前面,所以前面有沒有障礙物,她要撞上了才知道,就比如路燈。

她感覺到自己撞到東西了,可是并不怎麽痛,反而還有點溫溫熱熱的感覺。她擡眸才發現自己撞上路邊的路燈柱了,而會覺得溫熱是因為有一只手幫她擋住了。

“怎麽走路啊?”張浩嚴笑着問她,同時把手收回。

“你……”白雨娜這時完全笑不出,先前低着頭都想不到要怎麽問他了,更別說現在看着他的眼睛能想到怎麽問了。

“怎麽了嗎?”張浩嚴感到不對勁,便問道。

既然不曉得要怎麽開頭,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好了。“……我聽曉棠說……你喜歡我……”

前半句是看着他講的,後半句是看着地上講的,因為那後半句她實在無法盯着他的眼睛對他說。

她看着地上的瓷磚,怕于曉棠謊報軍情其實是喝醉亂說話,怕其實并沒有這麽一回事,怕——

“嗯。”

白雨娜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擡首直愣愣的望着他。

“我喜歡你這事,你現在才知道嗎?”張浩嚴苦笑。

白雨娜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飛快的退了好幾步,見張浩嚴也想要跟着動,立馬出聲阻止:“你……你別動。你靠我靠得那麽近,我沒辦法好好的問你話。我……需要一點空間。”

張浩嚴真沒動了,停在那兒,笑了笑,點頭。

這事情還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果然有事情要問他。

先前當他接到她的電話時,他是擔心的,心裏想着酒量這麽差還敢喝酒,送她回家的時候一定要訓她一頓再讓她把酒給戒了。但是,當他到達,看到她并沒有一如既往的喝醉了變成話痨,而是低頭沉思時,他就覺得不妥了,把她拉起來沒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更沒錯了。

何況,他之前才剛向她告白,她唯恐不及的避開他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會因為喝了酒就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她呢?

“你想要問什麽就問吧。”

“曉棠說,我以前的生日蛋糕都是你買的。”于曉棠跟她說的話信息量有點大,她剛剛就一直在車上思考它的真僞,同時也在想着該怎麽開口才顯得不突兀,但她最後還是直接問了。

“嗯。她還說了什麽?”

“每個月那麽幾天為我送飯的責任也是你跟她要的,為什麽?”站得比較遠看不清他的黑眸能讓她比較清醒,也比較能清楚知道自己要問什麽。

她想要聽他把對于曉棠說的都說出口。

“因為我想要照顧你,想要跟你攜手過完這輩子。我希望這個責任能從以前延續到現在再延續到未來。”他回答完,稍頓了一下,率先開口:“曉棠就只跟你說了這些而已吧?還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要我來說給你聽嗎?”

沒等她回應,他就說話了:“以前畢業晚會小學弟跟你告白的時候做你的擋箭牌和你假扮情侶,其實這并不是唯一能拒絕他的方法,只是我用來讓我們多相處的方式而已。沒有跟靖哥說我們假交往的事情不是因為我真的怕麻煩不想解釋,當然這也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我希望能和你變成真情侶,能讓你喜歡上我,哪怕只是對我有一點好感而已也好。還有,佩淇他們經常開我們玩笑,那是因為他們看出來我喜歡你我愛你,可你卻沒看出來,看來确實是我做得不夠明顯。”

張浩嚴講到這部分,毅然停止,保持沉默,他知道她現在需要點時間把他說的話消化一番。

良久,白雨娜才緩緩問道:“所以,我在中國上班的日子裏的那些通話、那些姜茶、那些吃的喝的,都是你追我的表現?”

張浩嚴無奈的笑了笑。“你現在才發現嗎?

白雨娜覺得自己真的遲鈍得離譜。她明明也喜歡了人家那麽久,怎麽人家這麽明顯的表現她都看不出來,反而還以為是自己一相情願罷了呢?

“不對啊,我記得有一次我喝酒之後有跟你告白過。如果你真喜歡我的話,那次你怎麽就不回應呢?”他當時的沉默可是讓她傷心了很久,以至于到後來都不敢對他表露自己的感情。

“我也記得你之前有說過你想找個有自己的事業,不煙不酒不賭不嫖的好男人。那時候我還是個抽煙喝酒又沒有自己事業的男人呢,怎麽能跟你一起?”他依舊雙手插兜,淡定的很。

“那你覺得你現在變成好男人了嗎?”她試探的問他。

他點頭。“我原本就不賭不嫖,現在戒煙戒酒,有自己的事業,還被稱為黃金單身漢,已經是個好男人了。”

“自戀。”白雨娜嘴角上揚的說。

“那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這麽自戀的我在一起呢?”他問道。

聞言,白雨娜的心撲通撲通的加速跳躍着,眼眶發熱,剎時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為了跟她多點相處時間,故意出面當她的擋箭牌……

他想和她一起,變成真情侶……

為了她口中的好男人,他戒煙戒酒,改喝茶……

他想和她攜手度過餘生……

這男人,為了她做了那麽多事情,卻一點都沒告訴過她。要不是她現在想搞清楚狀況問了他,要不是于曉棠跟她說了那些事,她都不曉得原來他做了那麽多事。果真像于曉棠說的那樣,他就是一笨蛋。

“笨蛋!”

張浩嚴杵在那一動不動。

她破口大罵:“你不是什麽自戀的黃金單身漢,你根本就是笨蛋,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如果我永遠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那怎麽辦?”

“那這就會變成我永遠的秘密。”他竟然還能很冷靜的說話。

“如果我嫁人了怎麽辦?”

“你不會的。”他笑笑,很肯定的說。

她熱淚盈眶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混蛋!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如果我不回來的話,說不定會真的找一個男人嫁了。”

“你不會這麽做的,我知道。”他再一次很确定的說。

他,其實也是她肯回來的一部分原因,她沒和任何人說過。

當初選擇回國之前,她有過一絲絲的猶豫,所以就列出一系列讓她非回家不可的理由,而頭三個寫的就是胃病、家人還有張浩嚴。盯着這個名字許久後,她不再猶豫了,把這張只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開始為回國做一連串的準備。

“所以,你願意和這個笨蛋在一起嗎?”他又問了一次。

“你知道我的生日願望是什麽嗎?”她不答反問。

“是什麽?”

“希望我愛的那個人剛好也愛我。”

接下去的事情發展得十分之快,張浩嚴聽到她的話後,很快就知道她在說什麽,沒有愣住,他邁開他的長腿兩三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臉,俯下身,低下頭就狠狠的壓住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唇瓣被用力的吸吮摩擦,但漸漸的,對方似乎不滿足了,開始霸道的往裏面入侵。炙熱的唇舌毫無節制的攻城略地,反複地在她的口中肆意來回掃蕩。他們此刻幾乎全身上下都緊緊的粘在一起,她的手在這個吻中更是不自覺的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而這個動作就像是給了對方勇氣讓對方更猛烈的在她口中侵占起來。

夜晚微涼的風,加上身前接觸到他的每一個地方都像燃燒般的火熱,冷熱交加,這種感覺她從來沒試過,讓她快承受不住了。

這時,狂風暴雨突然停止了。他雙手都摟着她的細腰,兩人額頭頂着額頭喘氣着,彼此灼熱的氣息相互糾纏,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良久,白雨娜退開了點,擡頭凝視他,問道:“我們現在的關系是?”

“男女朋友。”張浩嚴笑得很是得意。“真正的情侶。”

兩人相視而笑,對于這個新的關系非常滿意。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