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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去度個蜜月回來,胖了不少嘛。”吳佩淇揶揄剛從日本回來沒多久的林詩彤。

林詩彤和邱界銘一從日本度蜜月回來,林詩彤就飛奔到白雨娜的家,并召集了吳佩淇和江靜慧,齊齊到白雨娜家作客,還揚言拿了手信回來給她們。

“那是必須的,不然什麽叫幸福肥。”林詩彤被說胖了竟然沒有一絲生氣,如沐春風。

“得了吧你,一回來就跟我們秀恩愛。”白雨娜在廚房倒水給她們,聽到林詩彤這麽說,鄙視她的說。

“我看她這是打算閃瞎我們的眼睛才肯罷休。我看她今天叫我們來的目的不是送手信的。”白雨娜把水一杯杯遞給她們時,聽到江靜慧這麽說林詩彤。

“啧啧啧,我們是不能好好聊天了。”白雨娜一屁股坐在地上,對林詩彤,只有一個結論。

林詩彤從一個大袋子裏,拿出一盒精美的木盒,道:“噠啦,我這可是讓界銘從日本扛回來的日本點心,就為了能讓我們重新好好聊天的,來來來,一起吃一起吃。”

衆人哇哇大叫,開始一人拿一塊吃了起來,一點女生該有的矜持都沒有,沒有狼吞虎咽搶吃已經算不錯了,直到那盒點心快被吃光了,才突然有人問起:“這不會就是你說的手信吧?”

大夥兒不禁停下嘴,紛紛錯愕的看着林詩彤。

林詩彤笑笑:“當然不是。我像那麽小氣的人嗎?”

衆人一致點頭,搞得林詩彤無語到了極點。

為了洗刷冤屈,她就從她那個像八寶袋一樣的袋子裏拿出一樣接一樣的東西。給白領一族的江靜慧的手信是一瓶稱為滴眼液界的愛馬仕的滴眼液;給吳佩淇的是薏仁保濕面霜;輪到白雨娜的時候,林詩彤拿出一個小小張類似護身符的東西給她。

“這啥?”她接過,拿來左翻右翻的研究。護身符上有字,但都是日文,她看不懂。

“這是我幫你求的姻緣符,聽說很靈的。”

“你幫我求姻緣符幹嘛?哦,現在是怎樣?你結婚了,看不得別人單身嗎?”

“哎呀,雨娜啊雨娜。”林詩彤嘆氣了。“女人的歲月是經不起蹉跎的,我這是在為你着想。你有空呢,就應該多出去走走多認識人。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同一個人身上。”

最後一句她說得若有所指,特別小聲。

聞言,白雨娜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麽,拿起杯子的手一頓,随後才沉默的喝水。

吳佩淇反應很快,不讓現場安靜下來,接着說:“哎呀,那哪叫浪費時間呢?那叫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不知道在拖什麽遲遲都不肯在一起。”

“可能是不想請我們吃大餐吧。”

“有道理。他倆肯定是知道我們坑起人來不是人,所以什麽都不說暗渡陳倉。”

白雨娜喝水後,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郎有情妾有意?吃大餐?

這是什麽跟什麽?

“你還裝傻就有點不夠意思咯。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呀?哎,我們是不是在同一個思路上的呢?怎麽你們說的我都不明白啊?”

“來,你得先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才告訴你。首先,我們想知道你這次生日是跟誰一起過的?說!”

“張浩嚴。”

對于這個答案,逼問者一號表示很滿意,連連點頭。

“你們那天有發生點什麽嗎?”逼問者二號發問了。

“沒有。”她搖頭。

聞言,衆人傻眼了。“沒有?怎麽可能會沒有呢?照理說,經過那天之後,他們應該就會發生點什麽的呀。”

“說什麽呢?你們的那天是指哪天啊?會發生什麽啊?”白雨娜現在完全就是一臉懵,總覺得她們有很多事情瞞着她。

“我們在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啊。”江靜慧從手機裏翻出照片給她看,是她和張浩嚴上次在茨場街不小心牽錯手的背影照。“有圖有真相,你是不是該跟我們解釋一下這事情的發展經過呢?也順便解釋一下你們都已經牽手了為什麽之後會沒有事情發生呢。”

白雨娜的反應也是很快,她立馬把視線轉向吳佩淇,眼神中透露着要把她宰了的決心:“吳佩淇,你做了什麽?!”

那張照片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拍的,當時在她身後除了吳佩淇就沒有熟人了,不是她還有誰?

吳佩淇賠笑:“我哪有做什麽,我啥都沒做呢。”

白雨娜很顯然就是不信她。

“啥都沒做?那,這照片哪來的?”

然後,某人就被白雨娜狠狠的暴打一頓。而林詩彤和江靜慧則選擇袖手旁觀見死不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溜去廚房找東西吃。

“你剛剛怎麽那麽說呢?”江靜慧在林詩彤打開壁櫃時,悄悄問她。

“怎麽說?”林詩彤從裏面拿出一包薯片,反問回她。

“‘不要浪費時間在同一個人身上’。你明知道他倆都對對方有意思,你這樣說不就害了浩嚴一把嗎?萬一雨娜真的聽你的,那浩嚴怎麽辦?”

看到吳佩淇痛苦的慘叫中,林詩彤一點朋友愛都沒有,僅是覺得好笑,對江靜慧講的後果也沒在怕。“他怎麽辦?涼拌呗!他喜歡了雨娜這麽久,該告白的都應該告白了吧,在拖什麽呢?認識雨娜的人都應該清楚她有多被動,難不成他還等着雨娜開口了?要我說,如果雨娜之後真的喜歡上別人了,那也是浩嚴活該。”

江靜慧看了林詩彤一眼,再看了正在打鬧的白雨娜和吳佩淇,只能在心裏默默的希望張浩嚴能加快動作,別讓白雨娜給別人拐跑了才知道後悔。

唉!這兩個人真的讓他們這群朋友操碎了心。

***

白雨娜看着醫護人員為她腿上的傷清洗傷口,疼得她臉都皺成一塊了,手不自覺用力抓緊自己短褲的褲腳,心裏除了感到疼痛之外,還有的就是為自己一大早只不過出了個門就受傷而覺得自己今天運氣不佳。

出門之前應該要看看黃歷的,她今天估計是不宜出門。

今天難得早起,她就想着去附近的菜市場見識見識,她搬來那麽久了,卻從沒去過那裏的菜市場一次,所以趁着今天早起去瞧瞧。誰知道,她走去菜市場的途中,見到一個小男孩蹲在馬路中央不曉得在做什麽。

她舉目四望,別說一個大人的影子了,就連一個人影都沒見着,不禁擔心了,萬一突然有車出現了,這個小男孩會自己逃開嗎?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去哪了?

這條馬路很窄,雖然是往返的,但由于這一區都是住宅區,所以旁邊兩邊都停滿了車,如果有兩輛車同時面對面出現,那麽其中一輛車要往裏靠一點另一輛車才能以緩慢的速度行駛向前。

果然怕什麽就會出現什麽。

一輛越野車出現了,正朝他們這個方向行駛,它發出幾次喇叭聲了,而且越駛越近了,那個小男孩還是無動于衷繼續蹲在那……撿石頭?

她心一急,想不了那麽多,眼看着那輛車越來越近了,便火急火燎的沖到馬路中央把小男孩抱起閃到一邊去,一下子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去一旁的草地,跌之前還給小男孩當了墊背。

“啊!”她一臉痛苦的叫了一聲。

媽呀!誰這麽沒公德心把玻璃渣丢在草地上啊?!

她的手肘了腳側都被這些玻璃渣割到了!

她先暫且不管自己身上的傷,讓小男孩站起來後,自己也坐起來緊張兮兮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的問他:“怎麽樣?有哪裏受傷嗎?”

然而,小男孩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站定定的看着地上。

“小朋友?”她叫他,依舊沒反應,同時她的視線越過他看向馬路,想看看那輛車的主人到底長啥樣,誰知,那輛車的主人也一樣沒公德心,車早就不知往哪個方向走了,連個影子都沒了。

現在的人都怎麽一回事啊?!

這時,有一對夫妻朝他們這裏跑來,臉上的焦慮顯而易見。

“小哲啊,你怎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擔心死我們了!”

“你們就是這小孩的父母?”白雨娜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雜草。

“對。”

“麻煩你們以後把孩子看好了,別再讓他一個人出來。還有,你們也要跟孩子說一下,別讓他在馬路中間玩!你們知不知道剛剛他差點就出意外了?”

她很好奇小男孩怎麽會對人不聞不問,也很好奇明明差點發生這種意外,就連她也吓到了,可這小男孩卻沒反應,更不會像其他小朋友一樣被吓到了就哭個沒完。不過,她卻沒問小男孩的事情,心中大概也有了點想法,而人家自然也是不會說的,僅是連連點頭加道謝。

這兩夫妻道謝之餘,還注意到了她手和腳上的傷口,不管怎麽樣都要帶她去醫院包紮,然後她就叫上正處于新婚休假中的林詩彤過來陪她,畢竟受了傷總會矯情一點,想要有人陪着。

白雨娜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的一個人,明明護士替她上藥時她疼得要命,卻怎麽都不肯喊出來,非要把自己憋得內傷了才甘願。

當她帶着包紮好的手腳去等候區找林詩彤時,發現林詩彤旁邊竟然還坐了一個張浩嚴。看到她,張浩嚴迅速的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臉擔憂的問她:“沒事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啊?”她不答反問。

“詩彤說你進醫院了,卻沒說發生了什麽事,我擔心,就匆匆忙忙跑過來了。”張浩嚴盯着她身上被包紮的地方。“除了這兩處,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吧?”

“沒有了。擔心什麽呀?就這點小事而已嘛。”她看了林詩彤一眼,笑笑的說道,試圖想緩解氣氛。

林詩彤這丫的!有必要打電話告訴他嗎?!還說一半不說一半引人遐想!

但是,顯然她不是緩解氣氛的料,她說了這句話,張浩嚴的眉頭依舊皺着,這次還帶着點怒氣。

“你覺得這是小事嗎?”他沉着聲,問道。

林詩彤剛剛在電話裏說一點不說一點的,搞得他都沒了上班的心思,以為她出了什麽大事進醫院了,一路飙車趕過來,還闖了兩個紅燈,到這裏了林詩彤才跟他說明事情的發生,結果她倒好,一點都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反而還覺得這是小事?!

“我又沒什麽事情了,不算小事算什麽呀?”

“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了怎麽辦嗎?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後果?”

“什麽後果?”白雨娜這樣子突然被說,整個人都不好了,冷着臉看他。“難道救個人都要想後果嗎?

“不是。但是,你救人之前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什麽事了,萬一你受傷了,有人會心疼你嗎?”

“張浩嚴,救人之前還能想到自己這種事我做不來。我只知道我當時見到那個小男孩快要被車撞了,我不能不管不顧。那個小男孩也是一條人命,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着他被撞嗎?張浩嚴,你的道德去哪了?”

張浩嚴的臉色也同樣不好。“好,你不能眼睜睜看着意外發生,那我呢?如果你去救那個小男孩的時候沒來得及逃開,出了什麽意外,那我怎麽辦?我就能眼睜睜看着你出事了?”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我就算有事那也不關你的事啊!受傷是傷在我身體上,又不是傷在你身上!你緊張什麽呢?!”

“不關我的事?!”張浩嚴被她氣得理智全失了,估計接下來他自己說了些什麽,自己都不清楚了。“什麽叫不關我的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不關我的事嗎?!我緊張還不是因為我在乎你,怕你出事了!”

“我有說讓你在乎了嗎?!你那麽在乎幹嘛呀?!”

“因為我喜歡你啊!”

這句話一爆出,兩人頓時鴉雀無聲了。

林詩彤在一旁本是想勸架的,但奈何永遠都插不上嘴,沒想到張浩嚴會告白得這麽的突如其來。

好樣的!她就知道叫張浩嚴來是正确的。

真後悔沒拿手機錄像,不然這如此經典的一幕就得以永久保存了。

良久,白雨娜默默的拉着林詩彤,道:“回家吧。”

然而,林詩彤還想繼續看接下來的發展情節,叫了張浩嚴,“浩嚴啊,你不介意送我們回去吧?”

“走吧。”張浩嚴也是尴尬無比。

然後,某個看好戲的人就被白雨娜在沒人瞧見的時候,狠狠的腰間掐了一下。

三個人一路上都無話可說,白雨娜故意坐後座,眼睛盯着窗外,讓自己拒絕一切的溝通。

喜歡有分很多種,有親人的喜歡、友情間的喜歡、愛情間的喜歡,至于張浩嚴最後那句喜歡的真僞與類別,她已經無力去猜。

而張浩嚴時不時透過望後鏡瞥看白雨娜,心裏不得懊惱自己的一時沖動。

他知道他剛剛說的那些都不對,但讓他選擇救人和白雨娜,他會不計後果的選擇後者,所以他才會這麽害怕她會受傷會出意外。不得不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人,他不希望她會受傷,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待在他身邊。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他也只能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然後自己再找個機會向她說明白。

他們倆都知道,經過今天,他們的關系都無法再回到以前那般了。

***

從醫院回來後,雖然林詩彤幫張浩嚴說了很多好話,甚至還想着要怎麽借此機會再推張浩嚴一把,讓他能順利抱得美人歸,畢竟他們拖拖拉拉的,她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奈何,她最後還是被白雨娜一腳踢出門了。

隔天,白雨娜不讓自己多想,便開始着手上網找工作了。她看中了好幾份不錯的工作,便投了幾份履歷過去,現在就等着這些公司的回複了。經過大學和出社會的這些年的歷練,她個人覺得自己現在的履歷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像以前高中畢業以後要找實習工作填履歷時因自身資歷尚淺,能寫的不多而尴尬。

把最後一份履歷通過電郵傳給某家公司後,白雨娜坐着伸了個懶腰。

經過游手好閑的這段日子後,她開始期待即将展開的忙碌生活。

她站起身活動活動因為久坐而僵硬的筋骨後,便檢查從她發最後一份履歷開始就不間斷在震動的手機,她先前以為是她所在的某個群裏有人聊天便沒多做理會,現在得空了,打開微信一看,發現是陳思緣在群裏發的求救信息,以及好幾個人的回複。

‘求救!求救!SOS!于曉棠昨晚九點多拉着我回馬來西亞,然後又拉着我去XX路的XX K房唱歌,我幾乎都沒睡到,現在快爆肝了……求救!’

楊凱俊:‘這麽嗨?’

吳佩淇:‘新加坡沒有地方給你們唱K嗎還特地跑回來唱’

陳思緣:‘冤枉啊!!!我到現在連那支麥長啥樣的都還沒見過,唱屁啊’

林詩彤:‘你求救是為了讓我們幫你争麥?’旁邊放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陳思緣:翻白眼的表情包。‘争麥這種事情不用跟你們求救我也能贏’

陳思緣:‘言歸正傳,曉棠這次是失戀了才會這麽瘋狂,我一個人搞不定她怕她出事,你們誰得空就過來幫忙鎮住她吧拜托拜托’

江靜慧:‘什麽時候’

陳思緣:‘現在’

楊凱俊:‘大姐,你問錯時間了。今天是星期四現在又是上班時間,誰這麽閑啊?’

林詩彤:‘我知道!’

林詩彤:‘雨娜!’

然後下面就是四五條艾特了白雨娜的信息,同時也有人說自己如果時間允許,下了班就會去。

她的于室友失戀了,而她又是他們之中最閑的一個,現在不去就太不講義氣了。

于是,她發了條信息過去:‘馬上到!’

當她匆匆忙忙的趕到所在地點時,陳思緣已經在卡拉OK的店門口等着她了,她一到,陳思緣就拉着她往裏面走,一副火燒屁股火急火燎的樣子。

“等下你先進去,我要去上個廁所。我現在再不上廁所就不是爆肝,是尿袋爆了。”

陳思緣打開其中一間K房:“你先進去鎮住她,我等下再進去。謝謝了。”然後就用五十米沖刺賽的速度沖去衛生間。

白雨娜走進房間的那剎那,聞到一股酒味,進到裏面就看到桌上大概有一半的位子是擺滿酒瓶的,有空的也有滿的,還有喝剩一半的,另一半則擺了些零零散散的零食。當然,她也看到一瓶柳橙汁,估計是陳思緣的。

這讓她再次領悟到一件事——于曉棠失戀是件很燒錢的事情。

記得他們那會兒大三,于曉棠和她那遠距離戀愛的男朋友分手了,然後她就像發瘋了似的,拉着白雨娜和陳思緣去買衣服試衣服,再去吃甜點,蛋糕冰沙什麽的只要讓她看到她就會拉着她倆去吃,還拍胸脯說自己請客別客氣随便點。結果就是,于曉棠因為情傷,瘦了,反倒是她倆,因為陪她療傷,胖了好幾斤。

現在看到她這樣,感覺歷史又要重演了。想到這,白雨娜就一個頭兩個大。

于曉棠看到她,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她旁邊。“室友室友,來,坐這裏,我們唱歌。”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于曉棠擡頭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不如我們去逛街吧,好不好?喝酒傷身啊。”白雨娜提議道。

“不要。”于曉棠依舊搖頭,看到電視上播放的歌曲,起身拿起麥克風就開始唱。

是某天後的情歌。

于曉棠投入了滿滿的情感去唱,聽着讓人也跟着悲傷,白雨娜看向電視屏幕在播放的mv,都不曉得要怎麽安慰她。

陳思緣終于從衛生間回來了,坐到白雨娜邊上,輕聲在她耳邊問:“她怎樣了?”

“我真寧願她拉着我們狠狠的哭出來,總比現在這樣好。”她也輕聲回應。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你什麽時候看她哭過了?”

“再不然去瘋狂shopping也行啊。喝酒多傷身。”

于曉棠唱到一半,突然過去拉着她們倆。“喂,你們不要光坐在這裏嘛,我們一起唱歌啊。”

“曉棠,哭出來會比較舒服的。你要不要哭一哭啊?”白雨娜探試性的說道。

于曉棠的臉一下子唰的變白了,剛剛還逞強露出的笑容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拿起麥克風,用蓋過音樂的音量跟她們說話:“哭出來有什麽用?哭不哭心都很痛,那既然如此,我還哭來幹嘛?浪費眼淚嗎?算了,我繼續唱歌。”

白雨娜和陳思緣緘默,面面相觑,任由于曉棠自個兒在那唱悲傷的情歌,借酒消愁,陳思緣有時會加入和于曉棠一起飙歌,但大多時候都會和白雨娜坐在一旁喝飲料吃零食。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男生怕于曉棠看到他們會想起和他們是同一種性別的前男友更加傷心,便一致決定不去了。所以除了男生之外,吳佩淇她們幾個女生全都說要到K房陪于曉棠,就連新婚的林詩彤都不秀恩愛了,特地抛下老公,很有義氣的說要來。

陳思緣當然樂意,連連在微信群裏說好,還把房間號碼給了他們。

白雨娜見狀,不得暗自腹诽,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于曉棠會看到嗎?這麽光明正大的在群裏說,就等于把她失戀的事公諸于世了,不怕于曉棠秋後算賬?但是,目前的要緊事是讓大家陪着于曉棠度過失戀的困難期,其他的事情管不了那麽多了。

吳佩淇她們還沒到之前,于曉棠已經唱得精疲力竭了,至少在白雨娜眼裏是這樣。白雨娜坐中間,旁邊兩邊是陳思緣和累得癱在沙發上的于曉棠。

而于曉棠先前點的某首傷心情歌的音樂在K房裏播放着,只是沒人想拿起麥克風唱。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不防地,于曉棠很突兀的問白雨娜:“你有想過浩嚴以後如果有女朋友,你會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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