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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挑眉,他饒有興趣地看着負責人,說道:“有什麽想說的話,就直接說了吧。”

成順沒有想到這個局面,他平日裏也是愛護組員的人,但這個局面不由得他不說,況且做設計的人,更是對抄襲尤為敏感。他張了張嘴,猶猶豫豫地看向付顏諾,最終橫下心來對秦然說道:“這張設計圖是我們組付顏諾設計出來的,至于另外一張設計圖,我并不知情。”

另一組的組長也急了,急忙說道:“這是我們這組的暮歌設計的,暮歌一直挺有才華,她……”

“好了,我知道了。”秦然打斷了他的話。轉而看向了暮歌與付顏諾,道:“你們兩個來解釋吧。”

付顏諾怔住了,暮歌卻搶先上前翻看了文件,付顏諾見了也正準備上前時卻聽暮歌用憤怒而不解的語氣問道:“付顏諾,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什麽?付顏諾一臉茫然,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茫然環顧周圍,只見隔壁組的組長一臉憤怒,而自己的組長則是一臉不可置信與懷疑,暮歌卻是已經哭了出來,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哭起來也是很好看的,暮歌淚眼盈盈,看起來付顏諾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她還沒開口辯解似乎就已經輸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在溫家百口莫辯的日子。周圍沒有一個肯為她出聲的人,溫澤淵冷漠的嘲笑,溫母明裏暗裏的諷刺,還有仆人同情的眼神。付顏諾張了張嘴,覺得自己連挪動到桌邊看文件的力氣都沒有了。

“付顏諾。”這時,有一個聲音穿透那層迷霧,将茫然的她喚了出來。是秦然,秦然深深地注視着她,那眼神暗藏着信任與關心,付顏諾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頓時渾身一松,她甚至能想起這些天自己經手的設計圖,她自問無愧。秦然看她回神,暗暗松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付顏諾,你怎麽解釋?”

付顏諾上前看了設計圖,署名的确是她。兩份設計圖除了細節有出入,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但重點在于,付顏諾的最終設計圖,根本不是這份。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又或者是送文件的人搞錯了……”付顏諾看了一眼暮歌,對她的态度有些生氣,她說道:“因為這不是我的設計圖。”

暮歌在旁邊還沒說話,她的組長就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麽不是你的,簽了你的名,還連累了我們暮歌。現在張嘴就說不是你的,口說無憑,你……”

“行了!”秦然皺眉,程昱本來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這時瞥了一眼那位眼珠子用來出氣用的的組長,不由得嘆了口氣,哎呦真是人作死攔都攔不住,也不知道暮大小姐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護她護得一塌糊塗。

“既然雙方都有理,那就拿出證據來吧。”程昱打了個哈欠,抛出來這麽一句話,扭頭又去玩手機了。

暮歌憤憤地看向付顏諾,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搞得付顏諾莫名其妙,至于麽,受委屈的人是自己,被抄襲的罪名先扣下來的還是自己,她到底哭什麽?

暮歌通紅着雙眼出去拿文件了,付顏諾能想象的出她這麽一出去又會在門外的同事間激起多大的浪,她嘆口氣,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設計圖,怎麽送到這裏卻變了。還有了這麽一出好戲,付顏諾不得不懷疑有人在栽贓,她就算再怎麽傻白甜,也不會傻傻地看着這麽一盆髒水潑下來,何況她本來就不是。

看着暮歌将自己從設計觀念到雛形圖,以及最終定稿都拿了出來,付顏諾知道那個設計圖是她的作品沒錯,問題就出在了自己身上。

眼看證據确鑿,暮歌的組長已經忍不住滿臉的嘚瑟,他志得意滿地瞥了一眼成順,成順臉色慘白,胖乎乎的臉上全是汗水,他不停地看向付顏諾,可惜付顏諾就像入定了一樣,不言不語,只是楞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設計圖。

完了,成順哆嗦着想,都知道老板對抄襲深惡痛絕,這回撞槍口了。

正在暮歌幾乎要笑出聲時,付顏諾擡起了頭。她看起來很鎮定,她拿了自己的初稿與設計理念給了秦然,說道:“這是我的初稿,與暮歌小姐的完全不同,我與她對客人提出的元素是從兩個方面切入的。所以從一開始我們的設計圖就是不同的,我的終稿也不可能在最後來了一個大轉變,同暮歌小姐的一模一樣,現在我真實的終稿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希望您能查實。”

暮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擦着眼淚,惺惺作态道:“對啊,初稿不一樣,那說不定你看了我的稿子終稿改了呢?”

“那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嗎?”付顏諾實在是受不了她,卻聽她的組長反駁道:“有啊,一旦你找準時機先交上去,客戶滿意了,那這功勞不得記你頭上!”

“我……”眼看這抄襲的髒水就要搜到自己的身上,付顏諾咬了咬嘴唇,她本來就不善言辭,現在更是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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