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以身授醫
“羽落。為什麽在樹上造了這麽多的洞。”炎琨遠遠地看着一襲白衣的小姑娘在山間忙活。
“哥哥。”甜甜的笑,無拘無束的自由,抵得過這世間的一切的美好。他願意用盡一切來留住現在的時光。“我種蘑菇呢。下一次下雨之後,這裏就會有很多很多的蘑菇了。到時候,我就不會采到有毒的蘑菇了。”
“羽落。”炎琨眼神之中透着哀傷。就是因為眼前的一切太美好了,他才害怕會不會有一天那一天的苦難又會重新出現。“你當真是願意永遠留在這裏嗎。”
“嗯嗯。”
“你不想出去。你、”
“我只有哥哥,只記得哥哥,出去?我還能去哪裏嗎。”羽落臉上的笑更是燦爛。“哥哥還有其他的好玩的地方嗎,還要帶羽落出去玩嗎。”
是啊。羽落現在只是記得炎琨給她的記憶,別的東西她全都不記得了。
“哥哥是不是怕羽落認識了別的人就不要哥哥了。是不是啊,”
這句話就如同是對于炎琨的當頭一棒。
是啊,他用盡心思挖空闌漪的頭腦,将她變成了羽落,就是想讓她變成一開始的那樣,只會記得這個哥哥。
“可是哥哥會與別的公主成婚啊,哥哥是不是就不會要羽落了。哥哥,你不是不要羽落了嗎。”
“羽落,皇兄什麽時候會不要你了,皇兄不會離開你的。”
“皇兄,那日你也是這麽說的,可是,你是當真這麽做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皇兄,我們是雙生子,你別忘了,你的想法不會逃得過我的心思的。皇兄,你當初也是想要抛棄了我的。我只是,很久很久以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羽落,我救了你,我将你從烈火中救出來,卻不知你為何中了寒毒。”
“我若不是種下寒毒。你會将我救下來嗎,恐怕,若不是寒毒,我就成了你登基皇位的祭品了,不是嗎。那些事情随着在這裏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是記憶深刻,好像都在我的腦海之中蘇醒了一般。哥哥。我可能會越來越是讨厭你了呢。你說,同為皇室,這些铠甲,以後會不會也會聽我的號令,我們終有一日是不是會兵戈相向,那個時候哥哥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們今日就成親。”
“成親?哥哥是在說什麽玩笑。”
“你生來就是我的妻。”
“我怕。我會殺了你。”羽落腦海之中想起了在那時候将她抱上祭壇的那個诓騙她的人,可不就是炎琨。
可不就是炎琨嗎。
“噌。”羽落忽的一揚手中的刀子。割破了一根樹枝、炎琨下意識的在危險之前躲過。伸手就要捏住闌漪的脖子。
“你看。”闌漪嘴角挂着凄涼的微笑。“殺我,已經成了你的下意識。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羽落。”
“我不是羽落,我是姚闌漪,是姚家的大小姐,從十年前,我就是這個身份了。我們太多的相似了,若是我與羽落有什麽相似的話,就是我們都有一個口口聲聲偉大又無時無刻不将我們推入死穴的哥哥吧。”
“羽落,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炎琨抓住闌漪的肩膀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眼中不斷的湛藍色呈現。羽落眼中的那怨恨和孤傲逐漸的消散。有的只剩下了乖巧。
“星星眼,真好看。”就落在了炎琨的懷中,沉沉睡過去。
“羽落,唯有如此,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邊。”
炎琨,或者是應該叫你零,辛苦你聚集了如此之大的铠甲隊伍。
羽落眼睫毛長長的,睡着了微微的顫動也是如同那就要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似乎是睡得也不安心。蜷縮成了一團。嘴角抿着。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行,闌漪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裏。
落入水中兩天。在岸邊紅蕊都未曾找到闌漪的身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他什麽都找不到。
鑽進了樹林裏面還誤入迷障之中。久久出不來。
一直是找到了一絲的曙光。
竟是發現已經走到了辛南城城門口。
恍恍惚惚走到了明華閣,卻是見到明華閣哀鴻一片。往日的姑娘們都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楠兒。楠兒。”紅蕊扶着牆,自己的傷口忽的疼痛起來。
“你殺了城中五十八個姑娘,掏了她們的心髒。竟然就藏在這青樓之中。還不束手就擒,你的貼身丫鬟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你就是抵抗也是不可能的,從你一進入辛南城就已經落入重重包圍之中。”只是聽到明華閣裏有聲音傳過來,紅蕊看不到一個人一個活着的人。
“你是誰,出來說。”紅蕊撿起地上的一把劍。指着閣樓之上那傳來聲音的地方。
“你是妖人,只要是看到你的眼睛就會迷了心智,我們不會上了你這個妖人的當。”
“紅蕊。”看臺上。一個墨綠色的身影背對着紅蕊。青絲自然地散落在肩頭沿着肩膀垂下,頭上戴着一個枯枝紅花。“你說過,那朵花就像是我,你看,好看嗎。”
“闌漪,你沒事太好了。”紅蕊一下子忘記了周圍的危險,往前一走。
“桄榔。”踏入了陷阱之中。紅蕊的腳下忽的升起來一個巨大的鐵籠,将他整個人都罩在其中。
“是誰,放開我,放開我。”紅蕊一下下的撞擊那鐵籠,一碰到自己的眼睛就看不見了。那鐵籠之中是很多細孔之中散射出來很多的白色煙霧。
“啪啪啪啪啪。”樓上拍着手掌的一頓祝賀之聲。“太感謝燕公子了。燕公子這個方法真是一絕,我們接到這明華閣的姑娘的秘密報案,那姑娘真是可憐,身上都被破了一個窟窿,不過還好是還剩下了一口氣。派來的衙役全都被這紅蕊姑娘殺害。沒有一個活口,要不是燕公子及時出現,恐怕就連我們都得難以幸免。竟然不知道這紅蕊姑娘是一個男兒身呢,在這明華閣竟是藏身了這麽久。”縣官臉上不只是吃了什麽的表情。
“我也是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人,不過,原本的目擊者都未能幸免。都說是能在黑夜裏看到一雙藍色的眼睛就是兇手。”
“大人,他的眼睛變成了藍色了。”一個捕快忽然看到了牢籠之中的紅蕊眼睛一片晶瑩,還出現了裂痕。
“妖啊,就是妖,是男是女,還是妖。怪不得這明華閣一夜之間能夠這麽的紅火。”縣官最是氣急敗壞。“那,依燕公子看,這個妖孽怎麽處理呢,處理犯人的方法恐怕是會有什麽後患吧。”縣官不愧是老奸巨猾。
“火燒。”炎琨嘴角勾起。“不然,他的妖魂不能散盡。聽聞他可是最喜歡靠近大家小姐,曾經因為靠近別人的妹妹,被人戳瞎了眼睛,這才躲在這裏假扮成一個女人,不過,似乎是賊心不死呢。”炎琨冷冷的說。眼中冷意盡顯。不聽話的傀儡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
楠兒一身的綠衣。頭上的發簪已經不見。
紅蕊一身紅衣披頭散發。頹敗的倒在籠子裏,就像是被施虐的沒有任何的力氣反抗的野獸,任人宰割。
楠兒神情呆滞。手裏拖着一把長劍。
走到了籠子面前。
“這個就是紅蕊之前的丫鬟。。看來也是憎恨他許久了。”炎琨眼中一抹藍光凸顯。
楠兒瞬間就像是手上有了舉起千斤的力氣,擡起手臂,那劍直直的刺進了紅蕊的胸膛之中。
“大人,大人。”小捕快剛剛剛好看到了炎琨眼中的那一抹冷光。“剛剛燕公子他。呃。”小捕快的心口忽的就被已經垂死的紅蕊一爪子掏進了心口。手中帶出來的還在跳動的鮮血。已經垂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楠兒解決了紅蕊,舉起劍當場自刎。
“這,這。”縣官也沒有想到已經是抓住了兇手,還會是如此的慘烈。
“縣官,這就是紅蕊掏了這這姑娘的心的證據。他可是已經死了還當着我的面掏了一個衙役的心。”
“他都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作案。”
“妖就是妖。死了也會有殘存邪念。所以,要盡快的将其焚燒。不能留下他在這個世上的任何的一丁點的痕跡,不然一定會禍害更多的人。”
“對,對,對。”縣官馬上就讓人去搭起來火場。
“大人。明華閣着火了。那些屍體都沒有來得及搬出來。還有那個來報案的女子也沒有了氣息,好像是,好像是同一時間斷氣額。”捕快越說自己都越是覺得邪門。
“那,燕公子呢、”縣官想起來,燕公子并沒有出來。
“不見了。可能。”捕快看着那已經熊熊燃起來的明華閣說道,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身上,這是什麽。汽油。這是怎麽會是,你的身上怎麽會有被燒傷的痕跡。”縣令一看那小捕快的身上。“是你放的火。”
“沒有啊。”小捕快被這邪門的額事情都吓哭了。“我沒有靠近明華閣。我剛剛做過的什麽事情已經不記得了。”
張開手,裏面都是灰燼。
“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小捕快驚恐的看着縣官。
縣官心中隐隐有些懷疑。映着那火光。“燒了好,燒了好。”
你不應該靠近她太近。若是甘願做一個傀儡。是可以壽終正寝的,起碼不會死的這麽的慘。
“縣官。這籠子裏面有一個扳指。這個上面有金畔王朝的印記。”
“拿過來我看看。”縣官拿過去兩眼都直了,難不成這裏面已經燒焦了的東西還是金畔王朝的皇子嗎。“趕緊呈到皇上面前。”
“是。”
“羽落怎麽了。”接到了消息着急趕回來的炎琨只是看到闌漪嘴唇泛紫,虛弱無力的倚在床邊。看到炎琨回來,眼神才有了些許的神采。
“哥哥。”一伸出手就差點倒在地上。被炎琨連忙接住了。
“王。公主似乎是中毒了。你看。”墨空指着闌漪的手背上,有兩個小黑點。四周是蔓延而開的黑色的痕跡。“是毒蛛。”
“你,帶她去荒璧山,去找孫老爺子。就說是我交給他的人,快去。現在這石山正是關鍵的時候,我會以盡快的速度跟上去。”
“是。”
炎琨看着闌漪的無力的眼神,眼中一股夾雜着翠綠的藍光閃現。闌漪沉沉的睡過去,在這石山的事情她一概都不會記得。
石山,石山。
“你去深山裏挖一些百年的靈芝回來。”一大早,祁歡就被孫大夫叫起來,扔給了他一個背簍。
“哦。”祁歡畢竟是在人家這裏又吃又住的,這後腰剛剛好了,人家讓他去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摔死的山崖上摘幾個靈芝似乎也是乜有問題啊。
“再打一頭鹿回來。”臨了了,剛走到門口老頭子又加了一句。
這好像是恐怕祁歡活着回來一樣。
“哦。”祁歡有一種被抛棄的感覺。麻溜的跑了,他怕再晚一會,孫大夫能讓他打一頭大象回來。
“嗖嗖嗖。”樹林之中還是會有莫名的跟着的穿梭的不知道是什麽聲音的東西。只是從來沒有抓到過。只是,今日似乎格外的不尋常,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要影響這整個山林之中了。
“噌。”一個巨大的黑影落在荒璧山的山頂,一座全部都是由竹子建造的房屋面前。将懷裏的一個女孩放在小床上。女孩向裏躺着遮住了臉。“王的人。需要醫治。”
“王的人?”孫大夫往前靠了靠,除了看出來是一個女人,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的面貌。王從未帶來過任何的女人,更是從未聽說他的身邊有什麽人。
不過,還好這一次帶來的不是那跳動的血粼粼的東西。
每一次王來的時候都是深更半夜。伸手不見五指。孫大夫給他醫治完都是看不到他的面貌就會離開。
換來的是他在這山中能夠安享晚年,終于是等來了他的孫女。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是明白了就是參與,誰也沒有例外。
“這姑娘是手上被蜘蛛咬了,已經多長時間了。”孫大夫瞄了一眼那姑娘的面貌,有些疑惑。是何等女人會讓王如此的上心。
聽說那城中的金畔王朝的皇子已經被燒死了,難不成那只是一個替死鬼,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他的歸宿。
他每次闌漪在這裏,孫大夫既是高興又是擔心,他是擔心萬一哪一天王碰上,那後果并不是孫大夫能夠決定的了的。
“半個時辰。”墨空冷冷的話像是從石頭縫裏擠出來的毫無溫度可言。眼神卻是一直都是盯在闌漪的身上。
孫大夫拿出一把刀。
墨空僅僅露出的雙眼比那孫大夫手中的刀更是鋒利。“你做什麽。”
“放毒。必須将她的手上的毒放出來。只是切開一點點的傷口。”孫大夫感覺手中的女子未動,手上已經有了一些微微的回應。
闌漪!!!!!孫大夫激動非常。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這是一輩子的演技都用在了此刻。
王的女人就是他的孫女。
闌漪小心的在孫大夫的手中一筆一劃的寫着自己的計劃。
“哎呦,我這老眼昏花的,別給這姑娘把手割壞了,還是喝點藥把毒性逼出來吧。”
“毒逼出來要多久。”墨空顯然是放松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的額緊張。
“三天吧。這是最快的,也有更快的,不過會對身子有損。我看這姑娘的毒已經蔓延至全身了。可能…。已經…。有些晚了,要是治好了是一個傻子,你可要做好準備了。”孫大夫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想要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怎麽能夠詛咒自己的孫女會是一個傻子呢。
“嗚嗚嗚嗚嗚,嘟嘟……”長長短短陰蟄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只有墨空與山林之中的那些爬者能夠聽得到。
“好,很快我就回來接她。”說完,墨空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不見了蹤影,就是如他剛剛來的時候那般的無形無蹤。
“爺爺。”孫大夫顫顫巍巍的趴在門口确定他離開了。身後小機靈鬼一下子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身上的毒怎麽樣了,不能亂動啊,會讓毒液擴散的。”孫大夫趕緊的給闌漪把脈。“毒性已經在減弱了。怎麽,”再細細的把脈。“一點都沒有了呢。”孫大夫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闌漪的身體裏已經是被毒液布滿了。他剛才的診斷都是真的。
“我只是用野草汁液在自己的胳膊上點了兩個小黑點。至于毒液,是我閉氣。”闌漪調皮的一笑。
為了确保安全。孫大夫又給闌漪細細的把了把脈。确定她是真的沒事了才放心她到處亂竄。
“闌漪,那個王跟你是什麽關系。他,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孫大夫眼中帶着驚恐之色。緊張的看着闌漪,他害怕闌漪就會是下一個受害之人。
“是他一直在城中行兇,可是城裏面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啊。”闌漪也是覺得奇怪,就像是上一次的皇後娘娘的命案也是到了最後的時候才被人爆出來的,更想是有人刻意的引導所致。
“城中在明華閣之中發現了大量的女子的屍首。她們都是那般的死狀。”
“明華閣。”闌漪忽然是想到了紅蕊。那麽,炎琨所說的那個替罪羊就是。“明華閣裏的人呢。罪魁禍首是什麽人。”闌漪想要知道最後的結果。
“聽說是明華閣的閣主。是花魁,還是一個男人。他就是金畔王朝的皇子,他的骨灰裏面還發現了一個金畔王朝的皇室裏面才有的扳指。确定就是他。”
“明華閣。骨灰。金畔王朝。”闌漪一遍一遍的說着這幾個名字,似乎自己多說幾遍,那個人就能活過來一般。
“爺爺,金畔王朝的王,究竟是有什麽症狀需要到這裏來醫治。”
“嗖嗖嗖。”遠遠地看下去,樹林裏面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的竄過。
“以往王來之前,樹林裏面的這些爬者就會亂竄,特別的興奮異常。他們有了人的憐憫,我不想将他們稱之為鬼怪。”
“是,那些鬼怪都已經死光了。這些,也算是人。只是。他們以後都必須要四腳着地的走了。”
“嗯。現在他們已經能吃一些熟食了。開始吃水果了。”
“吱吱吱吱吱吱、”後面的鳥籠子裏忽然的發出鳥兒的叽叽喳喳的叫聲。
“你看,都是他們從樹林裏面一天一天撿回來的小鳥,都養了這麽大了。一天天的還知道回來喂鳥、”
闌漪小心的靠近後窗。看到幾個爬者警惕的看着窗子裏面的闌漪,卻并沒有躲閃之意。反而是越聚越多。似乎,這個數量并不是全部都是來喂鳥的。
他們對于闌漪有一種血液裏的臣服。
“金畔王朝的皇族最尊貴的會有烈火壓制,那也是會毀了金畔王朝的力量,所以,從那個公主一把火燒了整個金畔王朝之時。金畔王朝就不複存在了。”孫大夫看着那站在窗前面前的爬者越聚越多的孫女。
“是啊,爺爺見多識廣,有些事情不需要孫女告訴你了。”闌漪伸出手,那些爬者都匍匐在地上。“我需要他們。”
“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淵源的。原本這些爬者會攻擊每一個遇到的人,即便是他們最暴躁的時候還是特別的乖順的任由你喂食。”
“也許,若是有來世,我們是有機會做一回平凡人家的爺孫兩個吧。”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闌漪。”孫大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眼前的一切,讓他難掩心痛。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孫女,還是說自己的孫女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爺爺,我是。”闌漪眨眨眼睛。眼中一絲火烈閃過。
“爺爺可是挺火石山這個地方。”
“石山?沒有。”孫大夫回憶了一下,确實是沒有一點的印象。“闌漪,我給你的醫書你都看了嗎。那裏面的東西你都學會了。”
“爺爺。你配的藥有起死回生之效,難道非要開膛破肚才能治病嗎。”
“有些時候是常理不能夠解決的。你還小不能接受一些事情,慢慢的你就會理解了。算了。咳咳咳咳咳咳。”孫大夫又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爺爺。”闌漪趕緊的上去給他拍拍後背。
“咳咳咳咳咳。”咳嗽并沒有減輕。
“呃。”一個東西卡子了胸口。
“爺爺。”闌漪使勁的幫他推胸口,把自己所學都用上,還是未能幫助他舒緩。
眼看着孫大夫的面色已經是紫黑色。
“孫大夫,孫大夫。”正好是祁歡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孫大夫顫抖着手指。不知道是要指哪裏。
“好,我去拿。”祁歡趕緊跑進去屋子。竟是拿出的盒子裏面是一副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