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卿現在很暴躁。百度搜索:
她這些天一睜開眼,旁邊就是姜翟那張俊臉,雖然他閉着眼睛,但是傅如卿不懷好意地猜測,他肯定早就醒了。
一開始她很緊張,熬了很久還睡不着,但是每每不經意的看到姜翟的眼皮子眨動,她瞬間就釋然了,在這張大床上,姜翟恐怕比她還不自在吧。
就像現在,她早就醒了,然而還是硬撐着在床上躺屍,看誰能熬得過誰。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于是翻了個身,她的正臉對着姜翟的側臉,眼睛半睜着,似笑非笑地欣賞着姜翟一瞬間緊繃的脊背。
都睡到一張床上了,沒想到姜翟卻什麽也沒做,她的膽子在這幾天已經練出來了。
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傅如卿戳了戳姜翟僵硬的後背,反正姜翟是裝睡,她稍微動動他,他也只能忍着,誰讓他現在“睡着”了呢?
呵呵。
于是傅如卿在他的肩膀和鎖骨這裏戳戳,那裏戳戳,玩得不亦樂乎。
姜翟鎖骨一戳就是一個紅印子,漸漸連成一片,那一塊的皮膚都紅了,傅如卿暴躁的感覺漸漸被新奇所取代,她目不轉睛地持續戳着,完全看不到姜翟的臉色已經不知何時,已經微微發青。
但是姜翟還是沒動,他閉着眼睛。就像一個石像,動也不動地任由傅如卿在她身上放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如卿漸漸玩膩了他的鎖骨,她看姜翟還是裝睡,不知從哪裏生出來的惡膽讓她把手指上移,她的手指爬過他的脖頸,落在他的耳垂上。
然後,微微使勁,傅如卿帶着一絲報複性質地——捏住了姜翟的耳垂。
姜翟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睜開眼睛,被子下的手抽出來,擒在傅如卿的作亂的手腕上,他側着身子,眼神如同利劍一樣,射在傅如卿身上。
傅如卿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姜翟裝睡裝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說動手就動手,她頓時着慌地試着往回扯自己的手腕。
感受到手下女人的掙紮,姜翟沒有說話,只是暗暗使勁,不讓傅如卿撒手離開。
以為他是木頭人嗎?任由她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犯上作亂。
他冷冷地看着傅如卿: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眼神裏包含的訊息,讓傅如卿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但是不過一瞬,傅如卿又放松下來,她微微嘲諷:“呵,你現在也只能在嘴上兇,有本事你站起來呀,還瞪?”
姜翟覺得自己的後槽牙又癢了:“你要适可而止!”
“喲,什麽叫适可而止呀,殿下你能教教我嗎?”傅如卿死鴨子嘴硬。
為了示威,傅如卿捏着姜翟的手還不知死活地又用力一把,在姜翟的耳朵上使勁搓了搓,姜翟面部抽搐,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的耳垂上又印上幾個紅印子了。
他的臉整個的黑了。
不再試圖和傅如卿講道理,他已經發現了,這個女人現在對着他,就是對着仇人,他再怎麽好聲好氣,在她眼裏都是不安好心。
“砰!”
傅如卿突然感到自己一陣天旋地轉,在一霎那的暈眩之後,她感到自己的體位好像發生了變化?
……眼前是一個下巴。
傅如卿一個激靈,瞬間意識到這是哪裏。她被姜翟扯到了他的懷裏!
她真正的慌了。
“放開我!你都癱了還想對我做什麽?快松手呀!”傅如卿開始在姜翟的懷裏掙紮,讓她出去,她起床不逗他了還不成嗎。
姜翟見傅如卿驚慌失措的樣子,這幾天忍耐着被她各種“折磨”的郁悶心情終于得到緩解,他惬意地閉上了眼睛,終于能安安穩穩地休息了。
別看傅如卿晚上睡得晚,他姜翟睡得永遠比傅如卿晚,身邊有一個人,這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
傅如卿是第一個。
第一個上了他的床,第一個膽敢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卻撩了就跑的女人,第一個讓他不知所措最後爬在他頭上的女人……
他原本以為只要忍忍她,她遲早會放棄這種無聊的行為,但是他發現他錯了,這女人的報複心超乎他的想象,再不制止她,她就熬上天了。
其實已經上天了,瞧瞧她說的話,什麽“有本事站起來”、“癱了”,聽聽,像話嗎!
他眯起了眼睛,一只手牢牢地卡住傅如卿的兩只細胳膊,另一只手環繞着她的脖頸,僅憑着上半身的力量和技巧就把傅如卿整個人鎖定在自己懷裏。
傅如卿的頭卡在姜翟的鎖骨之上,她的視線只能看見姜翟形狀優美的下巴和微微凸起的喉結。
她扯了幾下,發現自己始終掙不出姜翟的雙臂之間,一時之下,她無計可施,難道,就陪着他泡在床上一整天?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還有一個時辰宮女們就要過來侍候他們洗漱了。讓他們看到自己和姜翟這個樣子糾纏在一起,他們會怎麽想?這個畫面讓傅如卿一個哆嗦。
頭頂上姜翟的聲音不帶什麽情緒地響起:“睡吧,還沒到時候。”
“你先放開我,要不我睡得不舒服。”傅如卿和姜翟讨價還價,企圖再嘗試一次。
姜翟在傅如卿頭頂上不耐地翻了個白眼:“不放,你就這麽睡吧。”
傅如卿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手?”
“嗯,等到時辰到了就放你起來。”
“什麽!”傅如卿頓時急了,他不肯放手,等到宮女們進來,讓她怎麽面對那些人的眼光。
她打量着眼前可以下口的地方——領口處露出一片白色的皮膚,鎖骨突出,再上面,就是姜翟的喉結。
喉結?
傅如卿眼睛亮了,在姜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一口咬住了那個突起的喉結,含着不松口。
“啊!”姜翟猝不及防,要害的部位被傅如卿精準地襲擊,饒是他定力過人,也不由得喊出聲,驚住了。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幹得出來?
她真的這樣做了,而且還一直不松口。
姜翟不敢置信地低頭,看着自己下巴下面的腦袋:“松口!你,快給我松口。”
他一說話,喉結就震動。傅如卿險些要松口,但是她契而不舍地咬着,始終不松口。
姜翟捏緊了傅如卿的手腕,企圖迫使她松口,但是傅如卿手腕越痛,她就咬得越緊。
他第一次遇見這麽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他見傅如卿還不肯松口,又叫了一聲:“松口。”
傅如卿咬着他的喉結,她含糊地說:“膩方搜,窩久松口。”
姜翟聽得頭都大了。
除了疼,有什麽更不妙的事情好像發生了。
第一件。傅如卿的口水流下了,正順着他的脖子往衣領裏面流淌。
第二件,姜翟痛苦地發現,他起反應了。
“……好,那我先放手,你一定要松口啊。”不管傅如卿說的話是真是假,姜翟下定主意不能在繼續。
“嗯。”傅如卿點點頭,口水越來越多。
下一秒,姜翟就放開傅如卿的雙手。
一得到自由,傅如卿也不再戀戰,她“呸”地突出姜翟的喉結,嘴邊還留着一行口水,她自己也受不了口水直流的樣子,順手扯了姜翟的被子擦擦嘴。
姜翟看到這樣的傅如卿,簡直要辣眼睛。
“呼。”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的脖子解放了。
他不善地看了傅如卿一眼,摸摸自己被咬的地方。
果然,有牙印。
“你還不走?”他沒好氣地說。
傅如卿擦了口水,又“呸呸”幾口,總算自由了。
聽到姜翟不悅的問話,她笑了:“喲,這會兒想讓我走啦?你要我走。我就偏不走,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姜翟只覺得傅如卿不依不饒,他有些暴躁地開口:“留在這幹什麽?再不走我就要忍不住了!”
傅如卿無意識地順着說:“忍不住什麽?”
姜翟眼神示意:你說呢?
傅如卿霎時間明白過來了,她的臉慢慢紅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她和降低對視一眼,随即默不做聲地起身,穿衣了。
姜翟這才滿意。
他重新閉上眼睛,努力忽視傅如卿的存在,把全身的躁動平息下去。
那一瞬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竟然想要把傅如卿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正的壓倒。在她身上征伐……幸好傅如卿夠識趣,如果她沒有及時抽身,那他就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麽了。
傅如卿坐在梳妝臺前,她的臉還是紅的,她一看鏡子裏的自己,銅鏡不是太清晰,但是還是能印出她殘留一絲羞澀的眼睛,和紅撲撲的臉。
剛剛的一瞬間,她什麽都忘了,該死!
傅如卿在心裏罵自己要鎮定下來,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麽,找一個比姜翟優秀、不,差不多的男人很難嗎?
但是她轉眼一想,又沮喪地發現好像是沒有。
她看着自己這幅春心萌動的樣子,狠狠地嘲笑自己:傅如卿,你又要重蹈覆轍了嗎?姜翟,這些天容忍你胡作非為,你就能順着杆子爬?就不怕爬得越高跌得越慘麽。
這些念頭重新安置在她的腦海裏,傅如卿不斷回想着姜翟對她的傷害,眼神終于漸漸轉淡。
一炷香之後,傅如卿臉上所有的紅暈已經消退。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情愫,有的,鏡子裏的她,在短短的時間裏,仿佛變了一個人。
傅如卿冷靜地看着鏡子中自己的倒影,一個念頭竄出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能,再接近姜翟了。
否則她怕自己總有一天會忘了那些恨,那些她發誓銘記一輩子的傷害。
她側着頭,從鏡子裏看到姜翟睡在床上的倒影,靜靜地看着,直到宮女們按時進門侍候他們梳洗。
窗外,天色已經亮了。
姜翟最近一直睡得不好,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要被傅如卿那些小動作搞得煩不勝煩,他睜開眼,無奈地看着窗外的白晝的光線,一天,又要來臨了。
宮女們沉默地開始每日的工作,他們小心翼翼地幫傅如卿梳發,端水洗臉,用青鹽漱口。
另外幾個太監則悄無聲息地在姜翟身上重複相同的動作,唯一要說不同的,就是傅如卿是坐着,姜翟是趴着。
收拾完了,姜翟有些疑惑地朝傅如卿投去一眼:平時不都是要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不良于行的窘迫嗎?今天怎麽什麽反應也沒有。
傅如卿的心思已經不在姜翟的身上了。
姜翟哪裏知道,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傅如卿就受不了呆在他這裏了。
傅如卿梳洗完畢,期間一個眼神都沒給姜翟,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這天,傅如卿早上不正常了一會,到了中午就又恢複原狀了。反正太子生病,不能上朝,只能天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養傷。
她作為太子妃。無聊了出去轉轉,不然就一直杵在姜翟的房間裏,擾得他不得安寧。
比如此刻。
傅如卿在姜翟的床前嗑瓜子、吃水果。
“咔吧咔吧”
“吧唧吧唧”
“噗!”
……
姜翟閉目養神,他盡量無視傅如卿的存在,但是這女人似乎沒完沒了,嗑瓜子的趨勢有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姜翟只覺得自己思考扳倒二皇子的各種方案,都漸漸變成了“咔吧咔吧”的聲響。
忍了半天,姜翟終于睜眼瞪着傅如卿:“出去嗑瓜子。”
“嘩啦。”傅如卿停住了,然後露出一個微笑:“好呀。”
這麽好說話?姜翟懷疑地看着她。
傅如卿一下子面無表情,她冷淡地對姜翟說:“我渴了。”
哦,姜翟這才相信。
傅如卿冷淡地把手上的瓜子放回桌子上,手裏迅速地抓着什麽東西,然後出門了。
在關上門的瞬間,她複雜地看了眼無聲無息的姜翟,然後“咔噠。”
門關上了。
姜翟在某一個瞬間,感到一絲不對勁,但是傅如卿已經走出去,所以他暗自壓下了那一絲違和感,把心思轉到正事上來。
傅如卿出了門,就往外走,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下朝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把握好時間。
她帶着桃枝,匆匆地趕到皇宮的大門處,耐心地等候一個人。
桃枝不明所以,她和太子妃兩個人傻站在門旁邊的巷子裏,路過的宮女太監雖然好奇,但是沒有人過問,也沒有心眼多的人去向各自的主子禀告這件事。
太子妃這些天都在皇宮裏瞎轉悠,他們每個宮的人都有所耳聞。
不足為奇。
等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一群穿着朝服的官員們就三三兩兩地來到宮門口,準備出城回自己的府邸。
傅如卿盯着那些人中的一個,眼睛閃過一絲光彩。
然後,她迅速地靠着巷子深處。掏出一個用手帕裹着的東西,鄭重地交到桃枝手裏,小聲對桃枝吩咐:“把這個教給傅铮傅大人。”
桃枝愣住了,遲遲不敢接,她遲疑地問:“太子妃殿下,您這是想做什麽?”
傅如卿眼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她對桃枝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噓,你送就是了。
桃枝遲遲不敢接。
傅如卿見狀,有些着急,她把東西一把塞進了桃枝的手裏,一把将桃枝推出了巷子。
桃枝一出來就被不遠處的一群人注意到,有幾個大臣好奇地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宮女。
桃枝頓時緊張起來。
遠處,傅铮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眯起眼睛,這個宮女,他見過,好像是如卿的貼身宮女。
于是他有意地放慢了腳步,落後其他大臣們一步,走在最後。
桃枝低着頭,恭敬地等待大臣們經過她,再走出宮門,她的心緊張地都要蹦出來了!
突然,一只手偏黑的手伸到她的眼下,桃枝連忙擡頭,正是傅铮。
“你是太子妃的宮女嗎?”他平靜地問。
“是、是的!”桃枝點頭。
傅铮的表情變了,他加重了語氣問:“太子妃有什麽事嗎?”
桃枝聞言,把早就捂熱的包裹遞給,瞬間松了一口氣。
傅铮低頭,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三下五除二地扯開帕子,然後,他看到了——一個桃子。
桃子?
傅铮一時間懵了。
但是這不是一般的桃子,這是傅如卿給他帶的。
所以,一定有什麽寓意。
桃。
逃?
他腦子一閃,逃,誰逃?傅家暫時還沒到棄官的時候,他傅铮也也沒有什麽把柄在姜翟或者姜晏手上。
所以,是如卿?他頓時緊張起來。
“太子妃在哪裏?”他逼近桃枝,有些焦急地問。
桃枝磕磕巴巴地說:“在、在那裏。”說着,她指着那條巷子。
傅铮立刻大步向前,朝着傅如卿的方向走去。
一拐彎,傅铮就看到傅如卿正對着他:“哥哥!”
傅铮看見了傅如卿,腳步卻不停,他拉着傅如卿走到巷子深處,這個位置比剛才更隐蔽。
傅铮凝神聽周圍的聲音,片刻後,才松開傅如卿,正眼看着她。
“如卿,怎麽了?有什麽事告訴哥哥。”傅铮露出心疼的神色,他的手撫上她的肩膀。
“哥哥,我不想再待在宮裏了,我想出宮。”傅如卿開門見山,直接把來意脫口而出。
“!”傅铮露出驚訝的眼神,他先是詫異,随即了然。
“如卿。哥哥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他放低聲音。
“什麽?”傅如卿本以為傅铮會大吃一驚,沒想到真正被驚到的人是她自己,她的眼睛都瞪圓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铮。
“哥哥,早在回京的時候,就在想要把你帶回去,但是當時剛剛回京,還沒有準備好人手,所以沒和你提。”他撫摸着傅如卿的頭發,溫和地說。
“那,現在準備好了嗎?”傅如卿眼眶瞬間濕潤。她迫不及待地看着傅铮。
傅铮笑了:“傻丫頭,早就準備好了,但是今天還不行。”
“為什麽?”傅如卿急了。
“今天出來得急,手下人沒有收到我的傳信,三天之後吧,我派人來接你。”他耐心地安撫。
“是嗎?好。”傅如卿有些失望地點頭,但是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她按捺住心裏的焦急,抖着聲音說:“那、那你要小心。”
傅铮咧嘴笑了:“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你要和哥哥保證,這三天裏一切如常,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你的打算。”
“哥哥。這個還用你說嗎?我,再呆在宮裏,恐怕就真的要愛上姜翟了,我不想這樣,所以我一定要出宮。姜翟如果知道我失蹤了,他會不會找我呢?還有傅家,,父親和你會不會受到牽連?”傅如卿事到臨頭,想到自己任性的後果,惴惴不安地問。
“要是,太麻煩的話。就算了吧。”傅如卿眼裏一陣酸澀,她對于這件事情,是不是太自私了。
“如卿,你放心,姜翟既然欺騙你在先,那你就不用對他愧疚。至于傅家,你也放心,我早就找了一個面容和你有七分相似的替代者,到時候再易容一番,以後她會代替你當太子妃。”他耐心安撫。
“那,如果姜翟發現了怎麽辦呢?”她還是不放心。
傅铮冷笑一聲:“呵。他發現?他發現了正好,東宮裏無緣無故的太子妃丢了,你說姜翟還想不想得到那些大臣的支持了?一個連自己妻子都守不住的男人,怎麽能堪當大任呢!所以,他知道你走了,非但不會大肆宣揚,相反,他也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你要做的,只有走得遠遠的,不要被其他人發現,知道嗎?”他溫和卻嚴肅地說。
傅如卿捂住嘴。原來哥哥把一切都考慮好了,她猛地點點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好了,出去吧,你的宮女在等你。”說着,傅铮最後擁抱了他的小妹妹,他把傅如卿緊緊抱在懷裏,随即又輕輕放開。
傅如卿聽話地看了傅铮一眼,走了出去,迎着遠處的桃枝走去。
身後,傅铮看着傅如卿的背影,拳頭攥緊了。姜翟,你對如卿這樣,那就不要怪他動手了。
還有,他的眼神掃過右邊遠處的宮牆,以為他發現不了嗎?
呵,姜翟還派了只蟲子跟着如卿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