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兩人急促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傅如卿的手不安分地在挑逗,姜翟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後,猛地伸出手,一把反扣住她作妖的手——抓起她的手腕,從他的身下、他的被窩裏抽出來。
眼前的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角勾着戲谑的弧度,臉上挂着勾魂的笑,脫胎換骨的她,滿是妖嬈。
姜翟鬼使神差地劃過一個念頭:傅如卿還挺好看的。
他定了定神,閉上眼,眼睑迅速跳動,然後睜開眼的時候,他勉強把她的誘惑壓下去。
“傅如卿。”姜翟沖着傅如卿輕生喊了一聲。
“嗯?”她微笑不變,眼神妖媚。
姜翟卡殼了幾秒,然後猛地暴喝:“你在幹什麽?”
門外的小太監隐約聽到太子的吼聲,頓時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門裏,姜翟正緊緊盯着傅如卿,堅持得到她這麽“胡鬧”的原因。
“殿下,臣妾是你的妻子啊,這都要搬到你屋裏了,殿下不喜歡臣妾暖、床嗎?”傅如卿就着姜翟抓住她手的地方,用另一只手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
姜翟猶如觸電一般,瞬間把手松開。
傅如卿牽起嘴角,微微得意,她湊近和姜翟相距不過一拳的臉,把唇送了過去,似碰非碰着他的臉頰……他的耳朵……他的喉結……
她呼吸帶出的氣流,噴在姜翟的皮膚上,帶出一顆顆雞皮疙瘩,他控制不住地戰栗,渾身緊繃,就在他忍不住回應的前一秒——
傅如卿突然推開一步,拉開了與姜翟的距離。她從袖口扯出一塊手帕,細致地擦着碰過姜翟身體的每一根手指,那股認真勁兒,看得姜翟一下子僵住了。
“傅如卿,你!”要不是屁股疼。姜翟簡直要蹦起來找傅如卿算賬。
傅如卿不為所動,她把那塊用過的手帕随意地扔在地上,嫣然一笑:“太子殿下,看臣妾多粗心大意,您現在行動不便,不能行房,臣妾居然忘了這茬了,還望殿下贖罪。”說完,傅如卿盈盈一拜,抱歉地看着姜翟。
“你在耍我?”姜翟怒極反笑,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傅如卿,就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臣妾,不敢。”傅如卿嘴裏說着不敢,但是她卻沒有一絲惶恐,在姜翟眼裏哪有“不敢”的意思。
等了好一會,姜翟還沒說話,傅如卿就有些無聊了。姜翟就躺在床上,別說起來打她了,連坐起來都不行,這個“不行”的男人,她有什麽好怕的?
傅如卿看着姜翟色厲內荏的樣子,欠扁地又補上一刀:“殿下,您現在就是有心,也無力呀!不如好好養傷吧,臣妾等着您能大展雄風的時候再服侍您,您看如何?”
姜翟的怒氣值飙升。“好啊,本殿下一、定、會、如、你、所、願!”他咬着牙說。
對一個無比正常的男人說他“不行”、“有心無力”,傅如卿內心毫無畏懼,她瞄了好幾眼姜翟的那個部位,可惜被錦被蓋住了。
末了,她還沖着面前的男人露出無辜的眼神,怎麽,不是我不配合呀,是姜翟你現在确實不行。
不得不說,傅如卿偷瞄的動作實在太明顯了,可能她自己還不知道。但是在姜翟眼裏,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無所遁形,姜翟喘氣,他想殺人。
和姜翟再僵持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傅如卿正打算告退的時候,一個太監進來了。
小太監有些疑惑地看了微笑着的傅如卿,和明顯不對勁的姜翟,緊張地說:“禀告太子殿下,二皇子姜晏求見。”
“他怎麽來了?”姜翟的眉頭深深皺起,他看了眼傅如卿:“你先回去吧。”
傅如卿有些不樂意,怎麽不讓她見二皇子?但是在姜翟眼神的逼視下,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就在傅如卿的手要推開門的時候,門“呼啦”從外面打開了。與此同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到房間裏:“皇兄。臣弟來看你來了,怎麽要我等這麽久?”
這句話剛出口,姜晏就頓住,一個女人猛不丁地冒在他眼底下。傅如卿也愣住了,二皇子竟然直接從外院走到內院,還推開太子的寝室,這是、擅闖、吧。
對視不過三秒,姜晏就意識到眼前女人的身份,他馬上挂起客套的笑:“是太子妃吧?”
“啊,是是!”傅如卿點點頭,隐晦地打量這人。
姜晏和姜翟外形還是有些相似的,面部的骨骼線條很像,但是從五官就能看出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姜翟清俊,威嚴中有貴氣;而姜晏呢,長得也不差,但是眼底的陰影讓他看起來貴氣不足,煞氣有餘。
此時,姜晏和傅如卿互相打量着,傅如卿是好奇,這是她第一次遇見二皇子。姜晏就沒那麽單純了,他看着傅如卿,那一瞬間他被她驚豔到,眼前一亮,但是想到她是傅如卿——他原定的二皇妃,他忽然掩飾似的把手別在背後,拳頭緊握。
真是,太巧了!
傅如卿看着姜晏,敏感地感到不對勁,姜晏好像對她有一瞬間的敵意,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詭異起來。
但是她又說不出這種危險的感覺是什麽,似乎除了敵意,還有其他的東西?她默默地想。
姜翟看門口的兩個人已經杵在那裏半天了,還在“深情對視”,咬着牙喊:“如卿!擋着門幹什麽?讓二皇子進來!”
傅如卿從善如流,看了姜晏一眼,出去了。
姜晏對她笑笑,随後踱着步子,慢慢來到姜翟面前。
姜翟趴在床上,側着頭說:“二皇子今天怎麽想起來看大哥了?”
“皇兄,怎麽能這麽說呢?臣弟一直很關心皇兄,這不,一聽到皇兄受罰,特意前來關心啊。”姜晏急忙為自己辯解,但是他的表情沒能掩飾得好,一絲得意洩出來,在姜翟眼裏怎麽看怎麽刺眼。
“是嗎?”姜翟輕笑一聲。
姜晏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但随即又恢複原狀,姜翟都要看笑了,這變臉應該可以成為姜晏的絕活,哪怕不是皇子,去當個平民老百姓都能以此謀生。
姜晏忍住憋屈:“嗯。”
說完,他就在姜翟的寝室裏轉起來。四處打量。
說實話,姜翟雖然是太子,房間的規格也是按照太子的級別來定的,該有的添置必不會少,裝飾得也算豪華。
但是和姜晏的宮院一比,就不算什麽了。雲貴妃和姜晏,一個在後宮,一個在朝堂,都有“來者不拒”的稱號,只要想請他們辦事,就必須交錢。
也有言官上書彈劾他們,但是無一例外地都被皇帝擋住了,皇帝對這些收禮行賄心裏門兒清。但是,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從手裏漏出一點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兒子又怎麽了?
姜晏就在這裏欣賞着堂堂太子的寝室,沒有大塊的紅珊瑚擺件,沒有千金一寸的碧血紗,沒有皇帝親手提筆的書法……看着看着,他的臉色慢慢轉晴,心情逐漸高昂。
“皇兄,你這裏怎麽住得這麽簡樸?不說名家字畫了,就連後院都只有一個太子妃呀,昨兒個還聽說你納了一個屋裏人呢,怎麽不在這裏照顧你?”姜晏挂着笑,看完了這個“窮酸”的房間。轉而欣賞姜翟動彈不得的模樣。
這幅表情哪裏像是來探病的,分明就是在找茬!
姜翟臉色淡淡的,既不生氣,也沒有失落。聽到姜晏提到紫煙,他暗自忖度:看來東宮的下人又要篩選一批了,消息傳得這麽快,他身邊一定安插了二皇子的人。
姜翟不急不緩地說:“無礙,住得好與壞,自在人心,至于女人,本殿下有太子妃一個還不夠嗎?”
姜晏眼底狠色一閃而過,應和道:“是是,皇兄說得對,只要能住,那裏不是住呢?至于女人嘛,皇兄你有了這麽漂亮的太子妃,确實不需要理會那些庸脂俗粉。”
姜翟聽着姜晏言不由衷的話,看不出喜怒,點點頭,這個話題就算揭過了。
姜翟的屁股疼得厲害。
從傅如卿進來開始,他就一直緊繃着,不放松的後果就是臀部大腿處的傷口又出血了,他動動身子,能感覺到黏膩的液體。
姜晏卻不肯放過他,看姜翟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欲望,眼神一閃。從袖口掏出一個玉佩,獻寶似的把它伸到姜翟面前。
“皇兄啊,這是臣弟請人在清河寺開過光的玉佩,據說可以避邪,還望皇兄能夠收下。”
姜翟漫不經心地給了它一個眼神,然後又挪開視線,對姜晏的賣弄不理不睬。
握着玉佩的手一下子捏緊了,姜晏勉力擠出一個笑來,随即在姜翟耳邊念叨:“皇兄,您可別小瞧了這玩意兒,它的來歷本來就不淺,據說是從西域的聖山上挖到的,偶然間被行商所得。又輾轉到了臣弟手裏。”
“現在這塊玉呢,還開過光,正好可以去去晦氣,皇兄你呀,最近可能諸事不順,用它,那是正正好的!”
“皇兄……”
……
姜晏的聲音嗡嗡嗡的在姜翟耳邊環繞,他說到興起的時候,還繞着姜翟的床轉了一個圈,一百八十度的立體聲傳到姜翟的耳朵裏,姜翟按捺住煩躁,暗暗地想:皇兄這個詞他再也不想聽了,真是夠了。
在姜晏滔滔不絕的間隙,姜翟及時止住了他繼續下去的欲望:“二皇子,本殿下知道了,收下這枚玉佩就是。”
姜晏的眉梢挑起,順勢接道:“那就好,臣弟除了玉佩,還帶了些好東西,皇兄要不要看看?”說着,他竟然又往袖子裏掏去。
“不用了!”姜翟沉聲說,他看着姜晏,目光灼灼,“二皇子請回吧,你皇兄已經收到你的心意了,現在需要休息。”
姜晏眼裏一絲暗色閃過。他賠着笑:“是!都是臣弟的錯!竟然忘了皇兄還有傷在身,那,臣弟這就告辭了。”
“不送。”姜翟點頭,冷着臉注視着姜晏離去。
門外。
姜晏一走出姜翟的房間,假笑就忽而消失不見,他臉上堆起的笑撤了下來,陰沉重新挂在眼底。
“呵,就和喪家之犬一樣,還有什麽得意的。”他回頭,看着姜翟的房門,勾起唇角,挑釁一笑。
大搖大擺走在東宮裏,姜晏好心情地在姜翟的地盤裏逛着,看到花圃裏盛開的花,不由得想到了那個人比花嬌的太子妃。
“太子妃,傅如卿。”他嘴裏念叨着,手伸到花枝之上,一把折斷了花徑,把那朵盛開得最豔麗的花采到手裏。
随口叫住一個宮女,姜晏不耐地問:“太子妃在哪裏?”
宮女也是路過,她搖搖頭,恐懼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的心情一下子變壞了,“連太子妃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你去領——”
說着,姜晏沒說下去,這裏畢竟東宮,不是他的地旁,他現在還不想和姜翟撕破臉。
“——算了。算你走運!”
宮女吓得大氣不敢出,她見自己逃過一劫,匆匆對姜晏行了禮,邁着小步子飛快走遠。
姜晏嗤笑一聲,自己去找傅如卿了。
——湖邊的亭臺上——
傅如卿不能回原來的房間,那個晦氣的地方不能住,但是姜翟剛剛又把她趕出來了,傅如卿思來想去,就到了這個亭子裏休憩。
太陽早就過了正午,午後的陽光灑在湖裏,一片波光粼粼的碎金。湖裏還有幾尾金魚在游擺,傅如卿從身後的桃枝手裏拿出魚食。撒在湖邊的水裏。
下一刻,水裏的魚就争先來搶食。
傅如卿看着看着,逆着陽光,臉上浮現幾縷落寞和傷感。
桃枝站在她後面,只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那些殺人啊什麽的已經是過去式,她看着興致不高的傅如卿,突然說:“太子妃殿下,今天天氣真好。”
傅如卿微微笑起來,這一笑,滿是單純,與姜翟針鋒相對時完全不一樣。她看着湖面之外的假山,輕聲說:“是啊,天氣真好,我真希望自己現在呼吸到外面的空氣,那感覺肯定更好。”
桃枝聞言,小心翼翼地看了傅如卿一眼:“這,這不太好吧?”
傅如卿笑起來:“這有什麽不好的?這才是本宮想過的生活,太子與本宮,也許就是一段孽緣。”
桃枝愕然,她看着傅如卿,低聲說:“太子妃殿下,這話不能說。”
傅如卿剛想回句什麽,一個男聲就插進來了:“哦?本殿下也覺得太子妃說得對!”
霎時間,傅如卿和桃枝汗毛豎起,驚悚的感覺竄上來,她們一齊轉頭,看向來人——是姜晏!
桃枝手裏的魚食盤“咣當”一聲砸在地上,她趕緊跪下來。
而傅如卿猛地從石椅上站起來,緊張地看着姜晏,整個身體繃成一根弦,嚴陣以待。
姜晏見狀,微微一笑,他溫言說:“看來太子妃與本殿下所見略同啊,本殿下也贊同你和皇兄在一起,那就是一段孽緣。”
“什麽孽緣?二皇子你聽錯了吧?”傅如卿亂了。
完了!
怎麽辦?
死不承認!
姜晏看着傅如卿強自鎮定的樣子,笑容變大:“有沒有聽錯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清楚什麽?看來二皇子的耳朵需要請禦醫來看看,聽錯了還不承認。”傅如卿勉強一下,她努力辯解。
“呵。你還真有趣,行行行,本殿下是聽錯了,行嗎?”他抿唇,嘴角勾起,不懷好意地欣賞着傅如卿的恐慌,眼裏透過一絲勢在必得。
桃枝已經成石頭人了,她從姜晏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能思考。所以在姜晏對她說“你,出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服從命令,真的走出去了。
傅如卿來不及阻止,她眼睜睜看着桃枝順從的離開,破口大罵的心都有了。走什麽走啊?他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啊!
但是再喊桃枝回來也不合适,面前活生生杵着一個二皇子呢。傅如卿忍住和桃枝一起走的沖動,着急地絞緊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姜晏四下裏掃描一圈,終于沒人了,他上前幾步,湊近傅如卿說:“如卿,本殿下本來以為你是心甘情願嫁給皇兄的,現在看來,皇兄對你是不是不好?”他的語氣,透着關切,但是在傅如卿聽來,卻尤其的猥瑣。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的鎮定都要維持不住了:“二皇子,你在說什麽呢?本宮是你的皇嫂,請不要叫本宮的乳名啊,這、這于理不合,二皇子你自重。”
在說話的期間,傅如卿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現在在亭子裏,身後就是湖,除非從姜晏身邊繞過去,否則無路可走,她頓時着慌了。
姜晏沒有動,他任由傅如卿左顧右盼地尋找最佳逃生路線,臉色絲毫沒變:“如卿,什麽于理不合?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女人,要不是姜翟橫插一腳,你早就過了我的門。”
傅如卿急了:“二皇子,請你不要亂說話!我是姜翟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請你自重!”
不遠處。
甲一靠近亭子的時候,正好聽見傅如卿的這番宣誓一樣的話,他的臉色不由得奇怪起來,太子妃這是,向太子表白?
甲一潛伏在亭子周圍的草叢裏,身子伏地,一雙鷹眼緊緊盯着不遠處的兩人,伺機行動。
太子在太子妃遇刺之後,就把他排給了傅如卿,但是不能靠太近,從姜晏來到桃枝走,一切盡收甲一眼底。姜晏一開始很正常地與太子妃談話,甲一沒動,姜晏喊桃枝走,甲一皺皺眉,還是沒動。
現在,姜晏已經把傅如卿逼得慢慢後退了,甲一緊了緊手,從地上撿起一小塊石子,放在手裏,随時準備打出去。
亭子裏。
傅如卿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狼逼近了洞穴的兔子,無路可逃。姜晏雖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感到他對她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卿啊,話不要說的太滿,你要知道姜翟他就是個不懂規矩的人,按理來說先來後到,那是天經地義。你以為他娶你,就是真的喜歡你?我看你的日子過得,啧啧,姜翟不是還有了新人了?這麽快就嫌棄你了,你還不如跟了我。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你更多!”
姜晏趁着四下無人,有些話就直接赤裸裸擺出來說了,傅如卿聽着,一腦門子的汗都下來了。
甲一凝神聽着,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二皇子這話說的,太過分了!他一定要向太子彙報!
傅如卿還是悶不吭聲,她驚恐地看着姜晏,實在想不到,原來世上除了姜翟那個僞君子可恨之外,姜晏這個不知羞恥觊觎嫂子的小叔子,其混賬程度更上一層樓。
僞君子和真小人,這天底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兩兄弟真是絕了。
姜晏好話說盡,見傅如卿還是沒有靠過來的意思,不耐煩地皺起眉。看來這女人難搞,他試着湊近傅如卿,再做最後一次嘗試。
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憑什麽讓給姜翟!
傅如卿見姜晏終于潮她走過來了,頓時心慌地往後退,可是自己已經退到亭子的邊緣了,再往後退只能跳湖了。
姜晏也看見了傅如卿的窘迫,他嗤笑一聲,對着傅如卿說出了極具震撼力的一句話:“如卿啊,你知道為什麽你成了太子妃之後,本殿下還願意接手姜翟的女人嗎?”
“什、什麽”傅如卿焦急地站在亭子邊上。不時看看周圍的環境,要是她現在大喊,能不能把人叫過來?
“呵,本殿下問你,你是不是仍然是處子之身?”姜晏邪邪一笑,眼神放肆地欣賞着傅如卿身體的曲線。
“你說什麽——!”傅如卿的腦子一下子嗡嗡作響,她被姜晏說的話震驚了。
“你、你怎麽可能……”她的手指伸出來指着姜晏,不住顫抖。
姜晏好心情地解答:“因為太子身邊有本殿下的人啊,所以,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乖乖的,當本殿下的女人吧。”
說完,不再管傅如卿如臨大敵的模樣。伸出手一把抓住傅如卿,往自己懷裏摟去。
來了!
一顆小石子,挾裹着勁風,朝着姜晏直奔而去。
甲一頓在草叢裏,手裏又拿了一顆石子,準備見機再發出去。
與此同時,傅如卿的動作也極為迅速。
她擡起腿,屈膝頂胯,将自己的膝蓋直直撞向姜晏的腿間——
“啊!”石子和膝蓋差不多同時落在姜晏身上,他不由得慘叫一聲,手緩緩松開,接着捂住自己那部位,痛得躺在地上。
傅如卿見狀。趕緊繞過姜晏,飛快跑走。
“傅如卿!你會後悔的!啊啊啊……”姜晏痛苦地吼出聲,随即又被腿間的疼痛擊敗了理智,他痛得哎哎叫起來。
甲一也不免露出了驚愕之色,他看了眼姜晏,随後靜悄悄地跟着傅如卿身後,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