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第五十二章 瘋狗病出現在姚府

“姚闌漪,你給我出來。”大門外是汝冰清的聲音,隐隐的帶着些許的讓人亢奮的顫抖。

“闌漪。”寧琴娘靜默拜佛之間,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闌漪的手。眼角帶着擔憂。

“娘,禮佛之時,不可分心。我可是寧家的兒女,不會給将羞人。”姚家不配有她如此的女兒。更不配有娘。

寧琴娘從不想到闌漪會說出如此的話。心中嘆了一口氣。

闌漪抽出自己的手,翻過來拍怕寧琴娘的手背。轉身之間婀娜身姿已經顯現。寧琴娘忽然覺得,闌漪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扭過頭,繼續在香霧之中供佛。

“大夫人。怎麽是東西忘在這裏了。”闌漪看着門口的大夫人,眼角帶着捕捉不到卻是能夠輕易的察覺的道的笑意。“漣漪,快去屋子裏找找,別丢了貴重的東西咱們也賠不起。”

“姚闌漪,你要什麽。你說,要如何你才能放的過青青。”汝冰清忍住極大地憤怒,每說一個字身子都在黑夜之中明顯的顫動一下。

這個場景,闌漪可是盼了十幾年啊。如今,終于實現了,卻是也絕的索然無味。

“呵。”闌漪冷笑一聲。

門外一個,門裏一個,互相對峙着。

“大夫人,看着我娘親為了姚家禮佛不能分心。你們母女來這是齊上陣啊。剛才是姐姐來污蔑我的清白,這你又說我心腸歹毒殘害姐姐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輪到了你了。給我定一個弑母的罪名。”黑夜之中闌漪那驀然的擡眸之間似乎是帶着獵手的寒冷和精準。

“你說,你要什麽。”汝冰清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一個人,還是自己從沒有放在眼裏甚至于當成是一個人看的東西。

“大夫人,你說我給你要過什麽。你又給了我什麽。這姚家的玉佛保佑的可是整個姚家的人,是不是,大夫人的那一份福氣不想要了。”闌漪吐出的每一個字落在汝冰清的身上帶着冰冷的寒氣。

明明語氣輕如羽毛,卻是寒入徹骨。

“姚闌漪。”情急之下,汝冰清一步向前,就在踏入了那門檻之後,又是想起了什麽東西,堪堪的扶在身邊的丫鬟的手上退了回去。

闌漪一眼皺着眉頭。“既然大夫人你覺得我溪流居是如此的晦氣。那還問我要什麽解藥。就是給你了,你也不敢用啊。”

“姚闌漪,你說,你是用了什麽東西對青青的臉。”

“大夫人。看來,我在你的眼中還真的是不配做一個好人,你難道是忘了,是我救了她的臉,我不但是沒有得到感謝,我的雙親還差點被大夫人送的要毒死。如今,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的臉有了什麽東西你倒是第一個想起了我來了。”

“姚闌漪,我知道那穩婆你早就發現了,是你讓那個穩婆下的毒是不是,是不是。”最後的幾個字汝冰清幾乎是歇斯底裏的額喊出來。卻是又是那麽的無能為力的抓狂。

“人證呢,物證呢。”闌漪嘴角輕勾着,臉上還帶着委屈的模樣,真真的是要把汝冰清氣的口老血噴出來。

人證,是她親手送走的,物證。根本就不知如何下毒的。

“姚闌漪,青青是姚家的長女,她将來是要做王妃,如果她的臉無法醫治,寧琴可是要焚香用玉佛洗禮三日三夜,你的娘大病初愈,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這份苦,你自己掂量掂量。”汝冰清惡狠狠的像是一頭年老色衰孤注一擲的母狼。

給人的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頹敗之感,在告訴每一個聞到的人,她就要失去頭狼的位置和自己的孩子。

“我與姚青青只是差了幾日的生辰,是不是我差點就成了姐姐了。”闌漪看着汝冰清的眼睛看似只是無意的訴說。

長女還是次女,在姚家的位置,不可同日而語。

“當時你久久未能生下,最後好在是姚家沒有放棄,将你和你娘都救了下來,時間久遠,也已經是記不清楚了。”汝冰清倒是在像是在解釋。

不知道是她掩飾的很好,還是真的對于此事完全的不知曉,闌漪在她的眼中并未發現隐藏的痕跡。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完全的不知情。

在姚青青鬼哭狼嚎的逼視下,闌漪稍稍的看了一眼傷勢。

就是姚青青爛成了只有骨頭她都不會皺一下沒有,可是,汝冰清說得對,她不能讓本就辛苦的寧琴娘再添麻煩。

“把這個青草汁混着大蒜塗在傷口上。很快就能好。”闌漪遞上去一個小罐子。那是那些花粉的花莖研磨而成的藥汁。

“我不要,姚闌漪你就是要害我,明日就是王爺來的日子,你讓我往臉上抹大蒜,你讓我怎麽見王爺,”姚青青此時跟個瘋子一樣沖出來就要打翻闌漪手裏的藥瓶。

“攔住她。”汝冰清向着身邊丫鬟暗示一眼。姚青青在手指頭還有一寸觸及到那藥瓶的時候。被人攔住了,拖了回去。不一會,那謾罵聲逐漸的變成了細細的呢喃,直至沒有了聲響。

其實,闌漪是很像姚青青這藥瓶打翻的。

所以拿着藥瓶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眼中的興奮最後随着姚青青被拖回去變成了失落。

這個眼神也是讓汝冰清堅信這個藥會是有用。

“大夫人。大小姐喝下了安神湯。睡下了。”洛霞出來說道。

“拿去,按照闌漪的說法,給她用上。”汝冰清絲毫的未遲疑,好像是這藥一會就失效了一樣。

闌漪主仆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個信息。這汝冰清是真狠啊。

這把大蒜抹在潰爛的傷口上。還是臉上,姚青青就是喝了安神藥還不得做一晚上噩夢。

“明日王爺赴宴姚家,我們不知道呢。”闌漪看着就要離開的汝冰清,帶着一絲的冷笑。

“二房不比參與,此事是關系姚明軒的事情。”汝冰清立刻是換了一副不耐煩的嘴臉。後背甩出來這麽能劈出驚雷的話。好像是闌漪現在是不識趣的要走的話。就把她烤糊了。

“大夫人。這藥可是要半個時辰換一次。”闌漪語氣平靜。并沒有半點的好心的額意思。屋子裏已經傳出來了大蒜味。

看來,汝冰清可是真的心急。

“我明白。”汝冰清覺得不對勁但是她更加着急的進去看看。

“也好,不過,這藥量只夠一次的。”闌漪轉身說完。

“什麽。”汝冰清反應過來一轉身的時候只是看到闌漪從門口閃過的背影。

“站住。”“桄榔。”衣服一下子勾住了椅子,整個人滾到了地上。

“呀,大夫人,大夫人。”洛霞聽到了聲響趕緊跑出來一看。大夫人以一種王八出殼的姿勢趴在地上。

洛霞立刻就上去要扶起她。

“別碰我。”汝冰清一口回絕到。

“大夫人。”

“快去叫姜大夫,我的手不能動了。”汝冰清右手的四根手指全部以往外翻折的角度平鋪在地面上。

洛霞一看,就臉色慘白,十指連心,這得是多麽的疼。傷痛雖不在身,站起來依然是雙腿已經發軟。

“哈哈哈哈哈。主子。這明日大小姐不得是像是臘八蒜啊。”一出門,到了沒人的地方。漣漪實在是憋不住了。笑了出聲。“不過。”漣漪收起了笑,嚴肅之中帶着絲絲的擔憂。“這一晚上她的傷就好了。以後是不是還會為此事來為難主子。”就是漣漪也是能想清楚這件事情定是與主子有關系,姚青青本就是看主子不順眼,可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主子。

“本就是無事她也找事,還不如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過,今晚上,姚青青可是受罪了。”闌漪一想起來那濃烈的大蒜味。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顫了一下。

“呼。”身後一個黑影閃過,帶過了一陣疾風。

“誰。”漣漪一下子護在闌漪的身前。“主子小心。”警惕的看着周圍。“是不是大夫人派來的人。”漣漪小聲的說。

“小心。”忽然背後一陣惡臭傳來。闌漪從地上拿起來一個大腿粗的枯木向着那黑影的嘴巴裏怼了出去。

漣漪反應過來也是伸手推着那木頭。沒想到那對面的男人的力氣如此之大,兩個女人步步後退。

“吼吼吼~~~~”喉嚨裏一陣陣的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咔嚓。”随着一聲。那木頭竟是被那野獸一般的人咬斷了。沖着闌漪就撲過來。

“主子。”漣漪一腳踢過去。也只是讓那男人稍稍的側了一下頭。

“刺啦、”闌漪的肩膀被那男人牙齒的一側傷到。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那黑影一下子暴露在燈光之中。一下子就鑽進了黑影之中。

“主子。”漣漪一瘸一拐的過來。“你有沒有怎樣。你的肩膀受傷了。”漣漪立馬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闌漪穿上。

“腳怎麽了。”漣漪活動了一下肩膀,充其量只是擦傷,不影響,不過,漣漪的傷就說不上是那麽的簡單了。“有人。”闌漪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從小路走過去。

“是沛南似乎是帶着一個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對了。主子。剛剛那個黑影是丁兆寶。”漣漪一激動要站起來。“哎呦。”一下子又蹲了下去。

“扭傷了。”闌漪眉頭一皺。很疼,如果是不好好的醫治,也會是很嚴重。尤其是對于一個小姑娘來說。

“小傷,沒事。”盯着頭頂的因為疼痛的細汗,漣漪扯出一絲微笑。只是,太假了。

“敷上。”闌漪把自己的撕破的衣服浸上了冷水。原來自己是那麽的痛恨這盛夏也是冰冷刺骨的溫度,如今,也是帶着些許的感激。

“主子。”漣漪剛剛反應過來這裏是主子的衣服。

“在這裏等着。馬上回來。”闌漪留下一句話,就向着來時的方向快步走去,她要在姜大夫到達之前,将他截過來。

“姜大夫。”闌漪遠遠的看到大夫人院門口有個像是姜大夫的人影。“姜大夫!”剛走了兩步發現那個人影很是迅速的竄過來。而且,帶着一股惡臭的腐爛的味道。還有幹涸的血腥氣味。

隐約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的一剎那。“丁兆寶。”

“吼吼~~~~”忽然那丁兆寶捂着眼睛一下子就回轉身逃走了。闌漪身前自己的影子在拉長。一回頭。

“姜大夫。”确實是拿着燈籠的姜大夫。“給我走。”闌漪不由分說直接就拉住姜大夫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一樣。

“你受傷了。”姜大夫有些硬朗的面孔本就是給人一種不好輕易接近的樣子。此時,黑夜之中燈籠的光只能打到一側,又是皺着眉頭,整個人看着印堂發黑。

你可能就要倒黴了。

闌漪不知為什麽喉嚨裏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不過,想到一會還要靠他救漣漪,生生的又給咽了回去。

“剛剛,那個是你們府裏的人、”丁兆寶眼神帶着深思的看着那黑影逃走的方向。

“嗯,今天白天還好好的,怎麽就忽然變成這樣了。傻了一樣,渾身的臭味,還流着口水。”闌漪也是覺得奇怪,并不是像是中毒了,倒像是直接傻了一樣。

“是瘋狗病。”

“瘋狗病,我沒有聽說他被狗咬了啊。剛剛襲擊我們的就是他。漣漪還為此腳扭了。快給我走,我知道,要是不早點醫治的話,漣漪的腳就不會好的徹底的。”

“你的身上的傷也是剛才那人弄得。”姜大夫看着闌漪的眼睛帶着警惕,似乎,似乎,闌漪也會變成那樣。

“丁兆寶,不是被狗咬的才變成這樣的是不是。”闌漪看着那一臉的詭異的姜大夫,已經得出了答案。

難道自己會是下一個嗎。

“我要把傷口燙死。你能忍嗎。你現在還未曾發作,可能還有救。”

“好,那你給我說說,這瘋狗病是怎麽傳播來的。”

“換牙。”姜大夫将烈酒倒在傷口上。

闌漪嘴中咬着一塊袖子。只是感覺後背上一陣涼涼的。

闌漪的不動聲色。倒是很是讓姜大夫意外,他都已經做好了也會在這個二小姐這裏聽到姚青青那張的殺豬一樣的叫聲。

“半個月之前,我醫治的一個上山被狼咬了的樵夫。可是當日他就發作。三日之後就死掉了。我把他葬在山上。前幾日去祭拜,發現他的墳墓被人挖開。被人翻動過了。”

“牙齒沒了是不是。”闌漪感覺到了肩膀上一陣溫熱在靠近。咬緊了口中袖子。

“正是。”

“刺啦……”伴随着微微的香味。

原來自己的肉也是挺香的。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