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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大嘴巴!你個讨厭鬼!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麽還抓着不放!”

“我抓着不放?誰是大嘴巴?那好我給你回憶回憶,六歲時我因為好奇不小心把白黎小姨養的倉鼠給偷偷放出來玩,它自己趁我不注意亂跑給白大姨養的貓兒吃了。結果第二天白黎小姨就氣沖沖地來找我興師問罪了。可是我明明記得當時除了我和你根本沒人知道。你說,會是誰告訴白小姨的?還有七歲那年……八歲那年……”褚荼不緊不慢地悉數一一道來。

樓小晚被她說的面紅耳赤,最後卻依舊逞強道:“那又怎樣,我只是無意間說漏了嘴被人聽着了,又不是故意告的狀!還有,我還說你呢!那時多少年前的破事了,你到現在都還一直記着,真是小氣。”越說她越覺得是褚荼的不對了。

對,沒錯,就是她的不對。樓小晚自我催眠道。

褚荼被眼前臉頰氣鼓鼓的樓小晚逗笑了。明明知道是自己錯了,理虧着,最後卻非要逞強,試圖把過錯全部一股腦推給她。真是一個又可愛又較真的女孩。

“你笑了鬼,一點都不好笑的好吧!”樓小晚噘嘴白她一眼。

褚荼無奈的聳聳肩,道:“你記着答應我的事就好,我以後會找你兌現的。我吃完了,先走了,你慢慢吃,白~”說完後她端着餐盤走了。

樓小晚看着褚荼走開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身側的秦可樂從餐盤中微微擡頭,用眼角的一縷餘光盯着褚荼的背影看了足足五秒鐘之久,方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吃飯。

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褚荼走之前另有深意的朝她這看了一眼。那個眼神,令她感覺很不好。自小生活的不幸,練就了她異于常人的感知能力。

可能真是她感覺錯了,她們除了是前後桌關系外。平常連說句話的機會都很少,所以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她。既然無仇無怨,她又怎麽會對自己心生惡意。

但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的那抹不安,總在蠢蠢欲動。

褚荼吃完午飯後,獨自去到圖書館找了本攝影專業的書專注而安靜的看了起來。

臨浮高中中午有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她剛吃午飯花了二十七分鐘,走過來又花了八分鐘,返回教室需要十分鐘,所以她還有一百零五分鐘的自由支配。

她打算看四十分鐘的書,好好溫故一下自己上輩子學習的專業。剩下的六十五分鐘用于刷題。

她如今已經高二,再有一年多時間就将面臨高考,而她卻已經足足有十四年沒有摸過書。

後來與家人反目,她生活過得一塌糊塗,沉重的生活重擔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所以那些學過的知識,早就在她麻木的靈魂中消磨殆盡。

如今一切重頭再來,她一定不會再虛度光陰,錯信他人。

都是前世自己學過并熟記的東西,所以她看了幾遍就無縫連接的想起了七七八八。

手表上顯示四十分鐘已到,她起身把書放回原位後走到學習資料區,拿了本高三複習書就席地而坐地看了起來。

她的右側是一扇窗戶,眼下正值晌午,窗外明亮耀眼的光透過窗戶玻璃直接投灑在她的周身。金黃色的暖陽照得頭發泛着柔和的光暈,掩在發絲下的側臉朦朦胧胧間顯得眉眼越發精致迷離。

她整個側身背着光,猶如一位誤入人間的隐世仙女般美麗高潔。

徐謙靜靜地站立在距離褚荼五米遠的書櫃旁看着她。

他的位置很巧妙,既可以把褚荼的整個身子看入眼底,又可以防止自己偷窺被她發現時盡快地藏起來。

她還是那麽美,一如高一開學那年他們的再次相見。

他其實很早以前就見過她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她是高高在上的褚家二小姐。從小受盡寵愛,被家人愛如珠寶般養着。自然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觊觎的。

所以再次見到她時,他一直裝作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遠遠地注視着她。

他把愛意深藏,默默無聞的喜歡,任心髒如何跳動,都始終不曾過界分毫。

褚荼今天因為起的有些晚(終于見到朝絲暮想的某人,因此昨晚興奮得失眠了),所以沒紮頭發,雖然覺得有些礙事,但還是總認為習慣習慣就好了。

随着太陽細小的偏移,六十五分鐘也逐漸過去。褚荼重重地捶了捶有些麻木的雙腿,站起身把書放回原位。

她準備走時突然扭頭朝身側一排書架看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

她不禁皺眉,剛剛明明感覺那個方向有人在看她的。可為什麽突然又沒有人?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又或者是重生之後太敏感了?

褚荼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中返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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