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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起伏,沉重的呼吸着。俊秀漂亮的臉,熱極了,眉梢裏都染着一抹暧昧的紅,卻還伸着手小心翼翼的摟着她,怕她摔下沙發,寵溺極了。“洛兮……”

“嗯。”

“給我摸摸。”她話音沒落,手便從他腹間悄然的滑進了他的襯衫裏,臉蛋紅撲撲的,這叫一個興奮,眸子裏那機靈勁兒,水汪汪的。白洛兮有些恍神,一陣涼涼的觸感讓他一哆嗦,忙隔着衣料握緊她不安分的手,又急又惱地說,“這是書吧,丫頭你想幹什麽。”行之若收了手,摟着他的脖子,笑得沒了氣,“誰叫你說我冷落了你,讓你知道我多在乎你。”輕咳一聲,補一句,“不惜犧牲你我色相,在書吧衆目睽睽之下證明我倆的情誼。”白洛兮失笑,半眯着眼,收緊手臂摟緊她。

“若是一直能這麽在一起就好了。”

“做完那些事後,我就來陪你。”

書吧裏突然嘈雜起來。

隔着一個書櫃,都能聽見某妖孽陰陽怪氣的聲音,“可是,我卻不那麽覺得……”書架旋轉敞開便是一個活動的門,妖之一襲和服,款款跨了了進來,伸手把書架恢複了原狀,也遮擋了書吧其他人驚豔的眼神。“之若,已經超過你我約定的一個小時了,該玩夠了。”

[卷四] ACT7 [一]

萦繞着暧昧氣息的書吧,一本厚厚的書攤在地上,軟軟的沙發上行之若趴在白洛兮身上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瞅着妖之,那神情仿若把他當作一個不速之客。妖之臉挂起笑,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白洛兮躺在沙發上,手輕微的拍了一下行之若,小心的将她扶了起來,自己也理了理白襯衫,站起身來,嘴角勾起笑說,“你是之若的主治醫生?妖之,我聽過你的不少傳聞。”“你也不例外,幸會幸會。”妖之挑起秀眉,一下了然的樣子,嘴角蕩起笑,一手緩緩撫過寬大的袖袍,一手伸了過來,手指修長,兩人雙手相握,他們眼神雖帶笑,可笑卻沒入心底,頓時氣氛異常,硝煙四起。突然妖之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輕顫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然後直勾勾的望着白洛兮,愈發的妖媚起來,只是那一雙碧眸攝人的光芒,流光溢彩,那墨綠的顏色漸漸沉澱,像是蠱惑着将對方的靈魂吸了進去……——||

催眠?!

妖之究竟想做什麽。

行之若咻然起身,挽着白洛兮的手臂,一臉緊張,卻沒想到白洛兮低頭向她一笑,神志清醒,如泉的眸子清澈見底,水波中蕩着笑意,像是沒察覺危機似的,還問一句,“怎麽了?你突然緊張什麽,臉色這麽蒼白。”行之若一臉黑線,輕聲說,“沒事。”

心裏補一句,傻瓜,怕你中了那妖孽的道。

不過……

似乎沒受到什麽影響。

反倒是妖之一臉差異,一副受挫的模樣。

這世上唯一能不被妖之催眠的人不外乎兩種人。

一種是意志力非常堅韌,行之天這種,往往在被催眠的邊緣都能強迫自己緩過神……另一種怕就是單純的像白洛兮這種人,幹淨,沒雜念與欲望,不被人所蠱惑與催眠。真是……踩到狗屎運了。

想到這兒行之若不僅又笑出了聲,望着一個人走在前頭生着悶氣的妖之,她心情頓覺大好,提高嗓音,“妖之,你受了挫折也不要讓我陪你遭罪哇,丢了車子不要,非讓我與你走回去,對了……”她疑惑地拖長了音,餘眼瞥見妖之的身形頓了一下。

行之若忍笑繼續說,“你這麽做,該不會是因為現在就連催眠司機也不會了吧?”妖之危險的眯起了細長的眼。

原本以為他會氣急敗壞,揮袖袍,棄她走人,卻沒想到這妖孽不中招,徐徐轉了身,碧眸波光粼粼,望着她笑得忒媚,“這地方風景多好,晚上走着估計還能碰上一倆對野鴛鴦,增添情趣。”那句增添情趣,說得低沉,話音裏帶着讓人發麻的纏綿,冷得行之若一個哆嗦,她讪笑着,左顧右盼。四周靜悄悄,

樹很蔥郁,月光下灑下的影子,斑駁搖晃……

幽徑小道,石圓桌,原木椅子。

他們似乎是走到了某公園的小道上來了。

除了風搖樹葉的沙沙聲後,仔細聽似乎還能隐約聽到從黑漆漆的灌木草坪裏傳來的情侶調情,壓抑的呻吟聲。這個聲聲入耳……

“妖之,我們快……”

一只手徐徐摸上了行之若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一個旋轉,和服袍翩跹着,清雅的竹香繞在周圍,妖之魅惑的笑着,将她身子抵在了粗糙的樹幹上,“怎麽,怕了,想說快些回城堡?”他的手緩緩的摸着她的臉,輕聲說,“我還憋了一肚子話,要和你說呢……”這算是美色誘惑哦哦哦哦麽……

行之若吞吞口水,很有勇氣的盯着他說,“我是想說,我們快些去看看那些情侶在搞些什麽……呃,你有話就快些問吧,不過,別離我這麽近,你身子貼得我有些緊。”妖之一愣怔,恍神了片刻,眸子裏笑意更深了,“你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你要是我的該多好。”“下輩子吧,要不……”行之若失笑,“我先幫你預定?”

“可我等不及了怎麽辦。下輩子對我來說太久遠了……”他的聲音陡然間靡靡了起來,湊着頭在她頸窩暧昧地蹭着,突然有涼意,濕熱得東西靈巧的舔過那一處的肌膚。——||

行之若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句話,妖之真他媽是只談愛,不談愛情。她蹙着秀眉,正想彎腿,踹向他寶貝的某處時,妖之卻擡起了頭,望着她笑得匪夷所思,“行之若知道小白的存在對他的威脅有多大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對行之天你委曲求全,卻真正愛的是那個一臉聖潔的白洛兮吧。”那又怎麽樣……

行之若威脅的眯起了眼睛,妖之卻笑了,驀然捧着她的臉,湊着頭狠狠吻了起來,帶着懲罰的意味,鹹色帶苦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他身子卻放松平靜下來,舌尖也溫存了起來,半舔噬半喃喃着,“你就不怕我告訴行之天?這麽相信我,可惜了我會告訴他的……”他的下半身也不安分起來,勃起的地方,發燙極了,隔着不太厚的料子摩挲着頂得她心發慌。行之若牙關一咬,血腥添澀的味道彌漫了嘴裏。妖之身子一顫,蹙眉放開了她,拿袍袖擦着嘴,皮破了,小傷口疼疼的。“小也貓發火了?”

行之若拿舌尖舔了舔殘留的血,笑得單純且無辜,“你且告訴我哥,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妖之揚眉,破天荒地第一次笑得含蓄。

[卷四] ACT7 [二]

城堡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燈火通明,鐵門口保镖都站了幾十個,一個人被圍在中央訓話,耷拉着頭,旁邊停着一部車,很熟悉……——||可憐的司機。

無緣無故弄丢了之若與妖之,行之天沒把他扒皮拆骨算是仁慈的了。隔得很遠,在很多人中,之若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焦急萬分的行之天,俊美剛毅的臉上素顏萬分,站在鬧哄哄的人群中,眉宇蹙着,擡手撥着手機……輕柔的鈴聲響徹令人窒息的夜空。

靜谧,冷風将行之若心裏的某處吹柔軟了……

“哥。”她摟着褲腿口袋裏微震的手機,望着穿得單薄,仍舊伫立在寒風中那個人,對上那雙墨黑的眸子,輕輕地說,“我回來了。”行之天望着她,眉舒展開來,像是舒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她,眸子再飄忽着瞥了一眼妖之,嘴角的笑容化去,轉眼間就板着臉,變得滿腔怒意,“這麽晚為什麽不坐家裏的車回來,你非得讓我這麽擔心嗎?司機一問三不知,我怕你出什麽事。”他的手很涼,像是吹了許久的冷風。

連累着這麽多人,在門口這麽站着……

等了,許久了吧。

真是,有點像任性的小孩子。

行之若破天荒沒頂嘴,只是笑着挽着了他的手,第一次露出真正發自內心的撒嬌模樣,讨乖地說,“不是還有妖之陪着麽?”她的手被緊緊地握牢,似乎只有這樣行之天才能安心似的,他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之若一個人聽到,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就是只有他陪着,才不放心。”行之若身子一震,像是還沒體味出那句話裏的意思,身邊突然一陣涼嗖嗖的風,她用餘光瞟見妖之像是被這對兄妹冷落了一半,揮着袖袍,風風火火的進了城堡,進們的那一剎那,還不忘別有用心的瞥一眼行之若。詭異……

這會兒行之若想裝沒看見也不成了。

腦子裏想着在公園裏妖之對她說的話,讓行之天知道你與小白之前的貓膩怎麽樣……犯不着讓我一個人背着,藏掖着,好東西我應當與行之天一起分享。——||

“之若……之若……”

“啊?”

“你在想什麽?從進門後就心不在焉的。”行之天将她拉進沙發上坐着,自己忙碌着在沙發上尋着遙控器,眯着眼,跳着室內的溫度。三十度……寒,他也不覺得熱麽……冷就不要不知死活的跑出去等人啊。“沒事,就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行之若睜眼瞎掰。

行之天安靜了。

只要一說起小時候的事,他就異常的安分,局促的想岔開話題。只有做多了虧心事的人,才這麽心緒不安,沒想到在商業拼搏這麽多年的強者行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有鎮定不下來的時候。妖之縮在沙發上,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用手撥着柑橘皮,指甲尖銳,十指芊芊,那比女人還白皙的手,刷刷的幾下,橘皮便撕落了幾大塊……行之若吞吞口水。

有些顧忌的忘了他一眼,往沙發裏縮了縮。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妖之這麽小受般的人,耍起狠來,可不容小觑。

還有……

之若看着行之天被電視機屏幕晃悠這光的臉,她腦子思緒萬分,也像放電影一般,她愣怔的望着行之天那俊秀儒雅不乏霸氣的容顏,晃晃的閃過哪一張張幼年記事簿中被撕開的紙張,那些黑麻麻的字,像是催命符一般,讓她心口發寒,心裏堵了悶氣,忍不住又虛了他一眼,想不到這人模人樣的……做起事來也禽獸不如。“來,張嘴。”

行之天指撚了一橘瓣,摩挲着她的唇,寵溺地說“想吃哥哥給你剝,別總瞅着別人手裏的。”橘子很甜……柑橘皮厚卻不容易剝,之若也不喜歡吃拿小刀子切的。她細嚼慢咽,吃得不聲不響。

漂亮的眸子安靜極了的看着行之天拿白帕子擦了手,再锲而不舍得拾起另一個……任勞任怨的剝起了,手法利落幹淨。——||

怎麽看,怎麽都不覺得是喪盡天良的人。

那沙發上嘶嘶剝橘子的聲音更響了。

一陣忍痛的抽氣聲。

妖之慌忙起身拿紙巾按住嘴角,像是洩氣般丢了手裏被咬剩的橘子。“妖之,你嘴巴怎麽?”行之天頓住了手裏的動作。

行之若笑眯眯的接了一句,“被我咬得。”

一時間刷刷的幾道光全集中在她臉上。

複雜詫異又糾結萬分的是……妖之的。

另一雙冒了火,接近憤怒邊緣的是行之天。

行之若乖巧的湊了頭,自動地含過撚在行之天手中的橘瓣,靈巧的小舌頭還不忘裹着他的指,将汁小心的添了幹淨。完全不理會行之天複雜的眸子,她雙臂摟着他的脖頸,貼近他,靠在他的耳側輕聲地說,“哥,別讓他再帶我出門了,妖之今天要吻我,然後我就咬了他。”她的聲音像是疑惑更多一點,自顧自地說,“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嘴什麽時候貼上來的……他催眠術好厲害。”……

後面的便自覺省略掉了,讓想象力原本就豐富的哥哥自行揣摩研究。果然,行之天眉擰得這叫一個糾結。

“對了,司機在哪,我要問他怎麽丢下我自己回來了?”行之若又遞了一個柑橘給他,示意他繼續剝,傻傻的問着。“……他也說不清楚,像是失去記憶,就連你們去了哪兒都不記得。”行之天的眼眸犀利的望着她,似乎想從她表情中看清是否在說謊。行之若的表情是沒什麽大變換。

倒是妖之神情詭異,手中的橘子突然掉了,身子一震……一臉怨憤的望着行之若,碧眸裏洶湧澎湃。行之天不動聲色的将之若摟緊,輕輕地說,“妖之,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的寶貝你也敢碰。”之若委屈的縮在他懷裏,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眸裏的光芒,心裏只恨不能伸出兩只爪子,慶功一下。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發,親昵的聲音說,“之若病也好了麽。”“恩。”

“再沒有感覺心裏不舒服麽,比如恐懼……之類的?”行之天的聲音柔軟,像是羽毛拂過之若的耳側,癢癢的。“嗯那。”乖巧的答着,那無辜的模樣,似乎有點聽話不懂。行之天嘴角蕩起笑,肯定地說,“那就不用心理醫生了。”

妖之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去終究沒說,瞪了那過河拆橋的兄妹兩眼,揮着袖袍就走了,茶幾上好大的聲響,幾個被剝得極好的橘子晃動着,孤零的躺在玻璃上。她抓緊了行之天的白襯衫,安靜的将頭枕在上面,嘴角輕佻的笑着,看着妖之上樓的身影,那背影就四個字,欲說還休。他似乎說什麽呢……

說還想留在城堡催眠治心理病,

還是想挑明,其實之若的話是假的,其實她是去探望白洛兮,而且兩人愛情升溫。行之天會信誰呢,

會催眠的妖之永遠是外人一個,

況且此刻他嘴上的咬傷,是行之天心頭裏的刺,估計在沒好之前,看一次會惱一次。妖之這麽聰明伶俐的人,這點眼色是能看透的。

真好……

如今,天下太平。

陪着努力扮演一個和藹可親哥哥角色的行之天,磕了瓜子……吃了水果,看了會兒電視,之若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裏的瓜子灰末,用黑不溜秋的手,捧着行之天,在他側臉大大親一口,“哥,晚安。”行之天受寵若驚,

笑得這叫一個迷人,連帶着臉上那對稱的黑手印,都熠熠發光。——||莫非,這就是傳說的容光煥發。

真貼切。

哼着小曲兒上了樓梯,走廊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隐約黑暗中有輕微位的呼吸聲和……盯的人發毛的詭異的視線。行之若疑神疑鬼的朝四周望了一眼,轉身便要開走廊的燈,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軟綿綿的,一只手臂便牢牢的禁锢住了她的身子。

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裏,心怦怦跳的厲害,恐懼侵襲着她,下一刻便要喊出聲來了,嘴巴卻被人捂住了。雅致清新的竹香随着那人的動作彌漫開來,拂過之若的鼻尖,她的心安定了下來,驀然間明白了,也停止了掙紮,嘴角勾起了笑。之若的笑似乎激怒了那個人。

一股力量,抓着她,撐在了黑暗處,“你可真會刺激我,你愛着白洛兮,卻也遷就着之天,我明天就要走了,看不到你們的恩恩愛愛,你高興了吧。”行之若不予理會。

黑暗中妖之的眸子蕩着詭異妖冶的綠,他掌握着她的臉頰,頭湊近,輕輕咬着耳垂,炙熱的呼吸弄得之若身子一顫,他笑出了聲帶着魅惑的笑容,“你好像也不是那麽讨厭你那愛你入骨的哥哥,我妖之,得不到的行之天也別想得到。”誰也得不到……

他碧瞳微眯着,緊緊盯着行之若的眼眸。

“你要做什麽?!”

那一剎那,他笑得如肆意綻開的毒花……

“之若寶貝,你不是想恢複被塵封的記憶麽。”他收緊了手臂,臉上有着欲說還休的憂傷,“我全還給你。”

[卷四]ACT8 妖之番外

我生來就有一雙碧眸……

我很厭惡它.可是不喜歡又怎麽樣……無知的女人們哪一個不對它分外着迷。每當我照鏡子的時候,鏡面上那個熟悉的面孔就對我詭異地笑,從那笑容裏我看到了罪孽。我并不是混血,

卻有着……

黑發,白膚,碧瞳。

母親不願提及我,養父卻仍惦記着我。

傳言中,我是近親媾和的産物……

母親的身世是個謎,相對的,她連我的父親是誰都很少提及。傳言永遠也只是傳說。

妖孽,

這兩字,我聽了很多遍。

唯獨在她嘴裏吐這詞,讓我身子有微麻的感覺,就像被電流擊過……興奮得就連身子也有了反應。行之若,她的存在讓我慶幸自己所學的十心理。

小時候的她就像個謎……

圓溜溜像個胖乎乎的小西瓜,表皮綠潤……剝來之後,才知道裏面是紅瓤甜美。或許形容有變态。

但她藏匿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被我一次治療性催眠偶爾挑撥洩露了出來,我感到分外驚喜與好奇。或者說,對我這個賴以生存的行業真正有了興趣。

行氏集團是我不屑的,

城堡裏的人我更是厭惡倒了極點,可是唯獨她……

指尖滑過她的發,哼唧了一聲,不安分的動着卻還是沉入了夢鄉。她累了,終究是睡了。

我最喜歡的一件日式和服衣料被她淚沾濡了,緊緊地黏在肌膚上……涼飕飕的,她身子就這麽軟軟的倒在我的身上,我摟着她,她卻将溫熱的氣息拂過我冷濕的前襟,我卻沒有感到不适應,看着她殘留着淚的卷翹的睫毛……只覺得,

銷魂……

行之天還在樓下,

我們只相隔着一道彎彎曲曲的樓梯,

我卻在他的眼皮底下,用我最拿手的催眠喚醒了他最親愛妹妹的記憶……全部的……憶起她合眼的那一剎那,還仍舊不死心地抓着我的衣襟,那麽渴望的瞅着我,目光哀求,“妖之,你是不是又耍了計,我的哥哥不會這麽對待我的,求你……”求我什麽?

求我告訴她,她此時腦子裏浮現的那些翻雲覆雨以及之天對她的折磨與囚禁都是假的麽?何苦,這麽自欺欺人。

不是已經大致了解了麽……只是沒有切身體驗,如今記憶回來了,切骨之痛與恥辱怕是更加真切淋漓盡致了。寶貝,誰叫你愛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孽,這都是孽。”她一愣怔輕笑出了聲,淚卻滑下臉頰,神色哀傷,眸子裏水璀璨如星辰。我可愛的寶貝不知道麽,我最愛她那笑中帶哭的可憐摸樣,光是看着……我便興奮難抑,我的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身下,滑膩的布料卻不足以滿足我。她一定不知道……

我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暗示。

把鎖撬開,深夜守在她床前,喚醒她去父母的房間,潛意識的告訴她那剩下的幼年記事簿的紙張在何處……那晚我伫立在門口,聽着西側屋裏的動靜,我知道那個小迷糊……不小心把蠟燭臺打翻了,于是我便在她離去後,挑明燭火……桌面燒焦了。我就愛看她驚慌失措……卻又鬼靈精怪蒙混過關的調皮模樣。懷裏的寶貝睡不安穩了,眉目蹙着,我體貼的用手按摩着她的太陽穴,記憶洶湧而來,恢複中對腦子的沖力是最大的,痛吟都是那麽美妙。寶貝,誰讓你這麽痛苦……

記清楚了,記牢了,別忘了。

行之天……

瞧,他再也進不了你的心底,多好。

我的小寶貝有了如此深刻切身的體會,以及被殘虐的三年記憶後,還能正常的與白洛兮交往麽。答案是既定的……

我摸上了她的發,理順,将她的頭枕到了我的胸前。

她像是做了惡夢,一直在喃喃自語,咬着我的布料,細碎的哭聲片片斷斷傳來,重複着一句話,不要哥哥……就因為我是被領養的,所以就該遭受這一切麽……她在我懷裏,

我原本該大好的心情卻因為這一句話而神色黯淡了。

她身子輕微的發着抖。

我卻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這是為什麽……

毀滅,得不到的就全部毀滅,這不正是我要的結局麽。

為何,我卻更加的悲傷。

摸着她的輕顫的睫毛,她乏了,睡着了,我卻愈發的清醒,

曾經記得某一天,我偶然間進了行之天的房間,當時只是随處逛逛,不巧卻踏在了橫擺在地面的遙控器上,正對着床前的屏幕亮了,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電視節目……蒙蒙的霧氣……我卻見到了行之若,那時候應該還剛剛發育……

沒心沒肺的将沐浴露倒在身上,滑膩了一身,乳白的流質液體,粉嫩的皮膚……被濕氣弄得半眯的眼睛,小巧挺立的乳房……那一剎那,我下半身欲望勃發。

似乎那嘩嘩的水流聲就在身邊,真想狠狠地摟着她……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裏。屏幕裏面有九個畫面……影射了城堡的不同角落,只要有行之若的地方……就能看到她的身影。突然,很嫉妒行之天。

他每晚每晚在床上看着,會不會摸着自己下體自慰。

應該會吧,

可她是他的親妹妹,真夠……變态的。

——||感嘆完之後才發現,原來行為舉止比我還極端的人,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回想一下,或許……

正是那一天,我才驀然發現,也寶寶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孩。

一個屬于行之天的女孩。

行之天讓我對她做了三次次催眠讓她失去記憶。

第一次,原來只是單純的治愈她懼黑的病症,

可是我卻從她的腦子裏窺視到了城堡裏的秘密,以及她對之天的言不由衷。她是一個傻乎乎的笑童養媳?

不,還沒變成難馴豹子前,小之若還只是一個乖巧的貓咪。

城堡乏味的日子太無聊,我主動挑明了與行之天這次窺探的結果,但也只說了一半真相,也“好心”地為她保留了幼年記事簿和……啞伯與她的十八歲約定。只有這樣事情才會有趣。

啞伯……

遲早是個禍害,于是我便耍計把他攆了。

誰也不能阻擾我觀賞戲,一場游戲被拉開了帷幕。

小家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提前找到了幼年記事簿,小丫頭桃花挺多的,也正因為這樣她被行之天用了強。行之天對人極具耐心,商業上沉着冷靜,可待妹妹卻永遠感性的沖動多于理性。我被他遠遠的從美國招回來後,确實吓了一跳。

他居然敢把自己親妹妹囚禁在父母的房間,渾身是被紅與青的傷痕。他們日日夜夜這麽操勞且不眠不休麽……

之若的傷勢很重,她用自己的身子撞着鐵門……眼神那麽無助,那塊心裏頭的陰影無論是做任何心理治療都治愈不了的,她始終是不配合……

她已經無力作驚慌失措的表情,

身上殘留的蹂躏的痕跡,讓我總是分神。

于是……

又一次的催眠。

其實不用行之天說,我也會讓她忘記這一切的,小貓不僅沒變豹子……反而将原本鋒利的爪子,都收起來了。這不是我想看的結果,

也是我不想看到的人。

于是這麽反反複複,

我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暗示。

小豹子終于有發威的時候了,但卻狠狠地傷了我。

她居然當着我的面壓着白洛兮,撒嬌,強吻……兩人那麽親昵……白洛兮,

他有這資格麽?!

可偏偏也是他,能安然自若不受我的蠱惑,我的催眠第一次對人沒用處,這讓我很懊惱,甚至無措……他就是之若最愛的那一個?

或許她真正愛的是誰,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

那個人不會是我。

這麽多年……

精心謀劃的一切,都沒了。

行之天,

上一輩的糾紛,我們之間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提及……那是行氏造的孽……可是如今,不是你的你為什麽還要搶,

你搶了我的一切……這還不夠麽……

一句之若不需要心理醫生,就想把我遣出城堡。

我喚醒了她的記憶……

她已被折磨得處在了崩潰邊緣,

這就是命運麽……

或許不是,

因為,十八歲的生辰就快到來的,一切還沒畫下休止符。

之若的十八歲,

你期待麽?

我……可期待得很……

[卷四]ACT9[一]

“之若,”行之天溫熱的氣息三月春風般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男性醇厚性感的嗓音仿若能讓所有人沉醉其中,行之天低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掩飾了眸裏霸道的柔情與難耐的欲望,“之若,愛你讓我墜入苦海。”

他用手掌捧着她的臉,眼神迷離,幾近瘋狂,“說,你愛我。”

行之若眼神恍惚,慢慢閉上了眼,偏頭不去看他,淚卻沾濕了他的手。

他俯下身子,雙臂用力摟着她,忽視她沉痛的呻吟與無力的掙紮,在她的胸前落下一個個炙熱的吻,舌尖卷着,齒輕柔的噬咬着烙下斑斑痕跡。

空氣很燥熱……

漆黑的房間裏,彌漫着情欲的意味。

粗大的炙熱,在她股間慢慢退出又深深挺進……律動着……

傾瀉而出的呻吟,支離破碎。

空氣稀薄起來,晃動不堪的畫面像蕩起了水紋……波瀾起伏……

那長達幾小時,慘不忍睹地蹂躏場景消失不見了,同樣是那個房間,只是行之若卻穿着單薄的白睡袍,像個幽靈一般,赤着腳踏在滿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

出去,出去……

我要出去,請放我走。

小之若眼神飄過牆上父母的油畫……渴望的望着那道門,門上挂着冰涼的鐵鎖,纏繞了許多圈,像是捆綁着她跳躍的心,一個聲音不斷在心底叫嚣着……卻無能為力。

門開了,送飯的仆人進來了,手裏捧着的銀盤裝的依舊是金黃酥脆的甜甜圈。

小之若揮臂摔了那曾經最愛吃的甜食,掙紮着往屋外跑……

可是能跑到哪兒去呢,

城堡是永遠暗無天日的,苦難的日子無法逃脫。

腦子裏一陣沉烈的劇痛,她昏倒了……

半醒半昏迷中,小小的她感覺自己被人摟住了,“不乖,你怎麽能這麽不乖呢,我如此愛你……你怎麽舍得離開我。”

他的聲音如此感性,卻像惡魔一般拉她進入了深邃的地獄,“不要以為昏睡了,不再醒了就能用絕食來讓我心痛。”

冰涼的指滑過她的唇,抵開她的齒舌,他細心的喂她吃下一片片掰好的甜甜圈,動作那麽溫柔,聲音輕和好聽,“吃吧……”

“要記住,我永遠愛你。”

噩夢……

不,不要再逼我了。

行之若指尖抓緊了雪白的被褥,指甲刺痛了手心,像是極力想醒來,可是眼皮卻睜不開,耳邊總響着某個人妖冶且極具蠱惑的聲音,“寶貝,誰讓你這麽痛苦……

請記清楚,記牢了,別忘了。行之天……他再也進不了你的心底。”

這是……

妖之的聲音?!

行之若驀然睜開眼,眼前朦胧一片,恍惚了會兒,雪白的牆壁,可愛的熊寶寶,熟悉的環境,這是自己的房間,她撐着頭苦澀的笑了一下,剛剛只是夢。

可僅僅只是夢麽……

記憶全部恢複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突然傳來一陣玻璃杯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清脆……極摧毀神經。

她身子一震,緩慢回頭。

床頭貼她很近,坐着行之天。

他正一聲不響的望着她,空氣裏彌漫着緊張的氣氛,行之天雙眸威脅的眯着,“妖之?!你剛剛喚妖之的名字。”

行之若沒有接話,只是複雜的盯着他俊秀迷人的臉龐,像是想看透要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一樣。

“你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我徹夜不眠的守着你,你卻開口第一句話喚的是他的名字?你夢到了妖之……”

他的神情像是失望極了,甚至有些不擇言語。

行之若低頭淺笑,無了生機,嘴角蕩起的笑容沒了往日的溫度。

她若有似無的躲開哥哥的懷抱,推開他,輕輕地說,

“哥,我想起了一切。”

他身子一顫,臉上的表情霎那間崩潰瓦解了。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他躲避着她的視線,摟着她,“我們不提。”

不提便可以不說麽……

行之若眼神哀傷。

他偏過去的頭,側臉帶着落寞和沉痛,悔恨刻在眉宇間,是那麽英姿勃發的人,渾然天成的霸氣卻被這句話磨滅了八九成,那麽懇求地說,“之若,你餓了麽,我從樓下給你帶了吃的。”

床前的桌上擺着清淡的粥,還有燕窩……和甜甜圈。

“你才醒,不能吃油膩的,這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

金黃脆爽甜膩……

甜甜圈。

他順着她的眼神,探着身子,撚起筷子小心的夾了一塊給它,還沒遞到嘴邊。

她腦子裏驀然浮現那暗無天日的黑屋子,散落在地上夾雜着玻璃碎渣血跡的甜甜圈。

吐……

行之若伏下身子,倒在床邊,吐得一塌糊塗。

一瞬間,

雙臂帶着歇斯底裏的絕望,那麽得用力的抱着她,“我們訂婚好不好。”

他的眼神像是很委屈……

行之若腦子昏沉沉的,只是咬着牙,努力的推開他,忍着胸口不停湧起的惡心,極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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