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收納你為修女宮的奴仆,只是單純的說笑而已,一路上也不難發現我也不曾為難你也并未讓你受什麽委屈,你的衣食住行都與我也并無差異,當初戰敗簽約只是為了留下你這個人而已,因為你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既然是人才一定要有所用武之地,等幾日後到達修女宮自然會安排你的去處。”
“以上兩點來看,我認為我們之間完全可以握手言和解除敵對狀态,你認為呢?”恨水講完,一臉認真的看着夜孤寒嚅。
夜孤寒一旁聽着恨水的話,臉色逐漸的陰沉下來。
眼角的光芒從恨水的臉龐上掃過,微微一笑:“這些,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準确點說,是從她攻下天機閣的時候便設置好了這樣的結局,将他整個的人套住…而他卻從未察覺…
“是。”恨水坦然的笑着應答。
“為什麽?”
“我先前說了,你是一個可塑之才,既然如此那最好的結果便是留為自己用。緊”
“即便是跟了你,你怎麽知道我能全心全意為你出力?”
“起先這個問題我也懷疑,但是從今天你獨自說的那些話來看,你是值得可用的,因為你的心不是銅牆鐵壁會有感動會有改變,既然如此那麽你也有會機會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不是麽?”
夜孤寒冷冷看着恨水,沒想到她竟然對他了解的如此之深…
只是她所希翼的會一切美好麽?
夜孤寒思量着,嘴角上不由的蕩出一抹笑,笑容漸漸的暈染開,像是撥開烏雲的明月。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只能臣服與你?”
“不是臣服,只是并肩作戰而已,握手言和實現雙贏。”如果能過說服夜孤寒,歸于己用,那麽以夜孤寒的胸襟和氣魄來講一定會為修女宮帶來心新的發展。
“我要是不肯呢?”夜孤寒邪睨了一眼恨水,勾着笑意濃濃的唇角。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曾經你如何對待我的過往,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有何放不下又有何不肯?”相對與夜孤寒的紫雲劍貫穿她的胸膛而言,夜孤寒所承受的苦痛算得了什麽呢?更何況一開始便是他執意強求要滅掉修女宮殺掉她,圖謀不軌。
夜孤寒盯着恨水,唇角的笑意難得的是一直都在,眼底似乎有不知名的暗潮湧動。
恨水也看着夜孤寒,與他四目相接,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良久,夜孤寒抿着唇,笑了笑,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恨水當然也明白他話中所指的是什麽意思,說的不過的先前的她說那兩點,再次組建天機閣,他不再挂着奴仆的名號。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她非君子,而她話絕對如同君子般忠實可靠。
“那就好…”夜孤寒望着恨水輕吐出簡單的三個字。
聽到他這般話,恨水清秀的面頰上綻放出一朵花兒,如此看來,夜孤寒是打算和她握手言和了,只是他沒有明說罷了。
能和夜孤寒冰釋前嫌,也算得上是一件欣慰的事情,出于欣喜的心情,恨水主動地伸出手來,隔着不遠的距離,對着夜孤寒笑,那笑仿若秋日的紅菊,耀眼卻溫情。
“握手言和。”她輕柔的聲音裏有着難掩的高興。
夜孤寒看着她彎起的眉眼,垂眸,看見她纖細潔白的手指停在半空,
嘴角淡淡的勾出一個弧度,夜孤寒終是将自己的右手伸出,輕柔的握上她的手心。
一瞬間,指尖相接,兩人的之間的隔閡像是被無形擊碎,只剩下今後的各自安好,相安無事。
恨水看着夜孤寒,眼底的光彩流轉萬千,如同煙花齊放,絢麗缤紛,冰釋前嫌,這樣的結局甚好,不是麽?
“今後,你我便是自家人。”恨水笑盈盈的講,握着夜孤寒的手也微微的用力以示她的真心。
夜孤寒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恨水,看見她眉梢上都透露的濃濃喜悅,心底有什麽瞬間的撕扯而過,帶着一點的疼痛感。
後來,他安靜的望着她離開,緩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垂下眼睫,手心裏還有她身上的溫度。
他抿了抿唇,冷漠的看向別出,一根一根的手指收緊。
自家人…
以為表面上的握手言和,就可以真的相安無事成為一家人麽?
原來他竟然是她苦心積慮控制的棋子,想要收為己用?
第一次當他對一個人感覺到虧欠和感激的時候,卻被告知那人對你所做的一切目的不過終究是為了自己而已…
既然如此,那他的握手言和也不過是順從她逢場作戲罷了…
轉向一側的俊彥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
絕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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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晚,夜孤寒獨自一人房中喝茶,冰藍色的袍子垂放,微微低着頭,修長的食指間夾着一個晶瑩透明的杯兒。
杯中的茶色清淡香味濃郁,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杯子,嘴唇緊抿形成一道淡漠的線條,俊彥上亦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知曉,這幾日來,身上在也沒有冷熱交替折磨的疼痛感,胸口也不再炙熱咳嗽,身子在慢慢的恢複…
身子裏流動着一股溫熱的氣流正在梳理筋脈血氣嚅…
而這股氣流…
想到這裏,夜孤寒的眼神裏慢慢呈現出一種悲恸來,如同一團亂麻糾纏不清。
握着杯子的手指莫名收緊,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指尖的杯子應聲碎掉,裏面的茶水四濺而飛,濕了他的衣袍,而他的指腹上卻隐隐約約有一抹紅暈染開來,綻放在指尖成為一朵奇葩之花緊。
夜孤寒驚愣之後,眼神空洞的盯着流血的指腹,久久不語。
“流血了,痛麽?”如同一道天外之音飛來,聲線清幽迷幻仿若仙人,聽見的這樣的話便可以令人想象那人風姿綽約的模樣,還有那勾起的晶瑩唇角。
夜孤寒擡首,一襲白衣似雪的月正伫立在自己面前。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夜孤寒悶聲問,為什麽他竟然沒有察覺月的動靜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流血了,痛麽?”月彎彎唇角,笑嘻嘻的問。
夜孤寒垂頭掃了一眼自己滴血的手指,淡而一笑:“這點傷根本不足挂齒。”
“不疼麽?為什麽我卻看到你一直在疼痛中掙紮?”月笑着俯身,正坐在夜孤寒的面前,似漫不經心的看着滿桌杯子的殘骸。
扯下一塊袍子上的絲條,夜孤寒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指包紮好,低着頭,語氣淡漠:“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月望着夜孤寒,無聲而笑:“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失神捏碎瓷杯麽?”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夜孤寒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換做以前若是月對他這般的追問他早就厭惡了将月丢出去了,可是現在不同,因為他需要仰仗月傳授他的功力。
“想什麽事情?”月幹脆将一只手支在桌上托起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鎖着夜孤寒。
“我想什麽和你有關系麽?”夜孤寒擡頭瞥了一眼月,月的追問已經踩到了他底線的邊緣。
接受到夜孤寒的敵意,月癟癟嘴,将夜孤寒的手抓到了面前,目光盯着他滲出血的手指:“你在想她,怎麽和我沒有關系?”月笑着講道,但他的笑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此刻的夜孤寒對于月的話自然是怔楞,但更他震驚的是月的出手竟然如此的快,猶如急速閃電!
這一刻,對于月他深深的懷疑!
而月緊握着他的手又放開,唇角挂起的笑裏又有了溫度,緩緩道:“你應該是喜歡上了她…”
這一句話,更是令夜孤寒驚悚,瞬間的驚詫之後迎來的是他暴跳式的回答!
“胡說!”這一聲如同爆破的地雷!
月怎麽說他喜歡上了恨水?他怎麽會喜歡上她!根本不肯能!
“如果不喜歡,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些什麽?”月幽幽的反問,眼底掠過一絲痛楚:“你敢說你剛才不是在想她麽?”
夜孤寒如同被點中的穴道,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只是緊握住了手,那指腹上的血便一下子都湧了上來,猩紅一片。
月站起身,朝着窗子走去,一襲白衣飄飄欲仙。
“你在感激她犧牲內力為你驅寒,而你又似乎在恨她所說的話,你恨她救你只是單單為了将你收為己用,你的內心很糾結……”
“如果不是你所在意的人,你會想這麽多麽?會失神劃破了手指?”月背對着夜孤寒,一句一句的話仿佛是鋒利的刀刺向他,而月的面容卻也是因為自己的話在一點一點的蒼白。
月望着窗外,沒有星辰沒有月光,只有漆黑漆黑的墨色将他湮滅……
身後的夜孤寒,他的表情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