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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看着他,臉上也是一抹笑意,這一刻,她燒得,今生、來世,生生世世他與她都會一直同在。半響後曹璨擔憂的說:“其實我并不想你入宮。這次的傳召很有點蹊跷,并沒有通過我來下旨,而是叫一個內侍太監暗中到福滿樓來,因我與那位公公在宮裏常遇到一來二去有些交情,他聽聞我與你有點關系,便悄悄告知我,讓我來提前給你說。”

霜合皺着眉道:“為什麽是這樣呢?我不過一個小老百姓,模樣也算不上個傾國傾城,最多也就是迷住你,皇上雖在玉津園見過我,可那夜天太黑我又躲在你身後,實在不該對我有印象才是!”

曹璨拉住她的手一絲擔憂一絲喜道:“你的本事還不大麽?至少有位未來的太子燕王股下正為你神魂颠倒,至于皇上……估計也是因我拒婚一事對你上了心,加之我父親在他面前也沒少無心提及你,到底選次宴會有什麽目的我也猜不準,但準沒好事。你最好別去,我找個理由替你塘塞過去,或者……你明天先到別處躲躲吧!”

霜合搖搖頭,“這樣算來也是抗旨,到時我到是走脫了,你卻麻煩了。”

曹璨看着她沉思了片刻,長嘆了口氣,道:“你一向機警,我雖放心不少,可在宮裏也比不得他處,比你聰明的人多得是,是個最最詭谲易變的所在,你又不認識任何人,到時即使我不能随時注意你的動态,你也得随時記住我在哪裏!”

霜合不想讓他擔心,乖巧的點點頭,笑道:“我的目光會一直追随着你的!知道嗎?小時候,我有個姨娘很厲害的,她經常将我抱在懷裏給我講許多的事情,我雖聰明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可得了她那麽多真傳,卻也不笨!她叫——徐阿!”

曹璨自然知道徐阿是誰,名動天下的花蕊夫人!不過也是紅顏薄命,她語聲輕快,不過是不想他擔心,其實與徐阿相處時日并不多,她又怎會時常将她抱在懷裏說許多話?記憶裏只剩下她傾國的美貌,一雙盯着她的銳利眼睛。

曹璨神色寬了許多,将她拉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緊緊的擁着她,仿若她是個易碎的珍寶,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徐徐說了許多進宮要警惕的人,要注意的事項。

霜合其實聽得模模糊糊的,除卻了剛剛的忐忑,此時被他抱在懷裏,他溫熱的呼吸掃在她的耳朵上,聞着他身上的味道,腦子早已全亂了,只記得“嗯嗯”地答應他。過了一會兒,曹璨靜了下來問:“你在想什麽?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

“嗯?”霜合擡起頭撞進他如漆般的黑眸裏,直覺的自己要被深深的吸進去了,對于進宮她倒是不怕,怕的卻是裏面的眼難險阻讓她再也不能與他在一起,沉默了一會兒,她幽幽的看着他薄薄的唇,忽然揚起頭,吻上了他的唇,卻只是輕輕的挨了一下,便即低下了頭。

曹璨愣了楞,忽然輕笑道:“我說的話你怕是大半沒聽進,倒是在想這個!”他語聲戲谑,卻透着大大的喜悅,霜合臉臊紅了大半,低着頭裝作沒聽見他的話,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柔情款款的雙眸,道:“記得我說的話,萬事小心!”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已低頭吻了下來,唇舌間的細膩纏綿,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內心的恐懼,只陷在他給的溫柔裏。

曹璨卻驀地吻得有些深了,又有些情難自制了,手輕輕拉開了她的腰帶,外衣敞開,手從她貼身的短衣裏伸進,貼着她柔軟的腰肢慢慢往上,粗糙的手掌輕撫着她細滑如脂的背,手指掃過她背心系成結的細細絲線時,緊繃的身子不由得輕顫。

他埋首于她的頸窩,聞着她身上恬淡的香氣,心中欲望唁嚣,不由得想要的更多,霜合雙手緊緊勾着他的脖子,正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肩上微涼,卻是他拉開了她須上的衣襟,正在她肩上細啄着,正驚詫未定,他滾燙的大手已由後背滑過了側腰,緩緩向上撫上了她的胸乳,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後仰去,心中咚咚作響,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只感到他的手輕一陣重一陣,害怕的握住了他作惡不休的手,卻又不十分堅定,最後順從的移開了手。

曹璨的動作慢慢變得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在他的撫弄下,她既彷徨不安,又有些隐隐的期待,他火熱的吻漸漸從肩頸往下,肩上細細的帶子被拉開,唇落在了她的胸上,卻是有克制的細啄着,霜合身上傳來一陣陣戰栗,完全軟在了他的懷裏,卻感到他唇手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他呼吸急促着,擡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雙手已伸至了她的背上為她系好了貼身小衣的帶子,掩好了衣衫,他慢慢平複着呼吸,深深凝視着她。

她迷蒙的雙眼疑惑的看着他,身上淺淺的紅痕印證了他剛剛的肆虐,他手指輕輕滑過,聲音有些沙啞,“今天只是預熱,你別想逃過我的手心!”

霜合眼睛驀地有些濕了,埋首于他的懷裏,他努力的克制是因為尊重她,不想在沒有明媒正娶的情況下般負了她雖然她也不是特別在乎那些,可那些卻是他要給的,所以心裏是滿滿的喜悅。

兩人靜靜相擁良久,夜已深沉,霜合低聲道:“今夜陪我睡吧!”曹璨輕聲“嗯”一下,将她的身子更緊的擁向自己。

第二日早晨,曹璨很難得地晚起,竟倚在枕上呆看了她許久,她睜開眼羞了個滿臉通紅,雖相擁而眠卻實沒真正洞房,入睡前卻在椅上前戲十足,昨夜柔情密意沒覺得怎麽,今早被他目光一看,憶起昨夜種種親昵,慌得将頭往被子裏鑽。曹璨忍不住戲谑的笑出聲,他笑聲越大,她越覺得窘迫,曹璨忽然靜了下來,隔着被子擁住她身子,道:“今日那內侍便要來傳召,你萬事注意,我得進宮去了你再睡會兒!”

霜合不敢看他,頭在被子裏點了點,直到聽到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她才露出頭,看着他,曹璨穿好衣衫,一低頭撞上她的目光,眼中有掩不住的喜色,俯身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在霜合暈暈乎乎之際道了別開門而去。

霜合愣愣的撫上自己的唇,呆了一會兒便起身穿衣,低頭看着身上印記漸淺又是一陣臉紅,忙快速穿衣起身。

用完早飯不多時,那位內侍便來了。起初李榮有些不解來意,但以看出來人非常人,忙上樓告訴霜合,霜合已有準備,忙命李榮将人了到貴客廂房,自己對鏡收拾了下易容便即匆匆前去。

那內侍也算是個好說話的雖也面色淡淡,但并沒仗勢般人,嚴肅的讀完旨意便告辭離去。霜合卻直楞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心裏有些堵得難受。

明日酉時,會有京城裏最好的一批歌舞伎進宮獻技,而她,竟被命合跟随選挑歌舞伎一道入宮,其用意已可想而知雖然早已知道不會與曹璨一起進宮,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和歌舞伎一道。

皇上從誰哪裏知曉她會唱歌?又是出于怎樣的一番用意宣召她呢?可是,現在已顯露的羞辱之意卻是怎麽也藏不住了,霜合心裏一陣酸一陣氣,坐在廂房的椅子上直到李榮喚她該用午飯了。

午飯食不知味,李榮道:“剛剛那人是個什麽身份?我們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嗎?”

霜合不想他擔心,便撒謊道:“沒有,這些小麻煩事,阿璨會解決的,你不必擔心!對了,明日下午我回去阿璨那裏,你不必為我留門了,大概……後日早上就會回來!”其實她也不确定,後日一早是否能安然出宮。

李榮是個識臉色的人,她說沒事也不便再問,只讓她多吃菜,可見她神色惶惶,終是擔憂,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黃色的三角符,用一根紅色絲線吊着,李榮道:“給你的,早就求了來,一直沒好意思拿出手,怕你笑我竟然信佛!但想着,人總要給自己找個信念才好,也不覺得選有什麽了。雖然你身邊有曹大公子,我也相信他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李榮是個粗人,沒什麽能為你做的,就這酒樓也是你操心得多,就願這平安符真能報你平安!”

霜合被說的動容,感激的接過符來,藏入了柚中,道:“李大哥,一直把你當兄長,這酒樓也是你出力的多,我不過是個甩手掌拒。你是個有福的人,家裏父母、妻子、兒女環繞,有什麽比的上這種人世間最最平凡的幸福呢?這才是讓霜合羨慕的呢!你求的符一定也會給我帶來福氣!”

聽她選麽說,李榮笑嘻嘻的,忙着收拾碗筷去了。霜合獨自上了樓,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如何去應付,真是個難題,她已久不思考難題,害怕自己應付不來,可一想到宮裏還有個曹璨在身邊,便又安心不少,可又怕明日他交班過來知曉她是如何進宮又會雷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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