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他的男人聽到腳步聲,放了毛巾又摸了摸女子的臉,這才轉過身來。他似乎怕打擾女人的休息,聲音故意壓低了一些,但更能蠱惑人心,“孟管家,這麽晚麻煩你了。半安,遇到了些麻煩,受了驚吓,着了涼。現在高燒不退您快看看吧。”
孟文山吃驚這才一個多月兩人的感情便如此深了嗎,他心裏一計較還是過會再問RT的事吧。看剛才的情況,他似乎更能确定謝半安似乎真的有些能力讓赫以楠信任她,亦或者赫以楠對對她有了好感。他點了點頭過去查看,謝半安确确實實生病了,高燒不退。她臉色慘白,嘴角甚至微微破裂,再往下看去,女人的脖頸上都是深深淺淺的青色。他年紀不小了,自是知道這些是什麽。謝半安夢呓,小聲說着什麽。他心裏更加吃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赫以楠看孟文山給謝半安針灸完畢,這才出聲似很是關切擔心,“她怎麽樣了?”
孟文山看赫以楠的反應更加确定赫以楠果真對謝半安動了情,他壓下心裏的疑問,“二少爺,安小姐沒什麽大事,只是受了驚吓,受了些傷寒,得了感冒。我已經紮了針,您再去醫院拿些藥等安小姐服下退燒就沒事了。但是我想知道安小姐這是發生什麽事了?不是今天去見趙總了嗎?怎麽……”
他的話被赫以楠冷冷的聲音打斷,隐約有些壓制的怒氣,“孟先生這麽晚了,我讓赫安送您回去,明天一早我就去王府向老爺子親自說明。”
孟文山離開後,赫以楠看了謝半安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笑,便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轉過身背對着床、上的女人。
慢慢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磅礴的大雨打在窗上,雨水順着玻璃成股流下。赫以楠看着襯着黑稠夜色的玻璃裏倒映着的女人蒼白卻美豔的臉龐。赫以楠輕笑,今晚他确實有些失控了。真可笑,她不過就是一個借以迷惑赫老爺子的棋子而已。每這樣想心裏就微微煩躁起來,這時門卻開了,赫以楠微一皺眉,轉過身去冷冷看向進來的男人,黎明墨。
黎明墨風風火火的進來,差點向他吼出來。但他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生生壓下話頭,一臉的猜疑。黎明墨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赫以楠的手臂。赫以楠看着自己臂膀上男人骨節分明修長手也皺了眉,眸瞬間寒了下來。黎明墨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的潔癖已經到達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再不撤回來,他的手怕是不再屬于他身體的任何一部分了。他忙撤了手,道了聲歉,瞥了眼床、上的女人,輕聲道:“出來說。”
赫以楠也淡淡看向床、上仍不太安分,依舊喃喃自語的女人,點了點頭出去。黎明墨看到赫以楠好整以暇的出來,馬上幫他關上房門就開口說:“赫以楠,今晚你瘋了吧。你別告訴我,你就為了謝半安一槍爆了趙啓龍的頭!赫以楠你危險了,你知不知道謝半安是……”
赫以楠沒好氣的回應,“呵,謝半安?她是誰?她不過就是老爺子派到我身邊的一顆棋子罷了。”
黎明墨又奇怪了,“那你今晚怎麽?”
“明墨,你要知道,哪裏都會有老爺子,大哥三弟的眼線。做戲要做全套,老爺子把這顆棋子放在我身邊,怎麽就不容許我也用這顆棋子嗎?況且,這顆棋子還蠻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