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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薄北寒用力掙脫保安的束縛,激動的向着一對男女奔跑而去,一把扯住女人的肩膀轉了過來,“我終于找到你了,煙煙!”

他把人緊緊地摟在懷裏,失而複得的開心笑着,“我們永遠不分離好不好?”

“神經病啊!”

貴婦人大喊救命,用力推開面前的瘋子,“救命,這怎麽會有個瘋子!”

薄北寒愣住了。

雖然眼前的貴婦人和夏煙有着三分相似之處,背影也像極了,卻不是他的煙煙。

他失望的後退了幾步,看着周圍的人,六神無主的搖着頭,“我的煙煙在哪呢,你們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

應雄抓住薄北寒死死的按在牆邊,應倫走到貴婦同時也是應家表姐身邊安撫着。

應朗甩手給了薄北寒一記耳光,“我看你就是找打!”

大哥二哥紛紛勸阻應朗免得他吓死手,當衆不好打的太過分,淺淺的揮了兩拳後将人扔了出去。

拐角處将一切盡收眼底的應寶缇面容凄楚,雙眸濕潤,心還是無法控制的被緊緊的揪着。

她沒想到,薄北寒竟然會追到這裏來,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狼狽不堪。

記憶中的薄北寒意氣風發,俊朗非凡,而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帶着胡子拉碴,神情恍惚,面黃肌瘦不像人樣了。

而且他渾身帶傷,不知道經歷了什麽。

短短半年時間裏,薄北寒竟然變成如此羸弱憔悴,難道是為了她?

她捂着心口位置,痛的不能呼吸。

遲宴眼神晦澀不明,眼看着面前的未婚妻黑眸濕潤,倒映着破碎的光,心中一緊。

他溫柔地握着她另外一只冰涼的手,用力溫暖着她。

“我突然間有急事,送你先回去吧。”

應寶缇臉色蒼白,擡眸看着眼前目光堅定的男人,搖了搖頭,“別耽誤了遲伯父的事,你先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家。”

遲宴卻皺着眉頭,堅持不松開她的手,神情肅然,“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不管。”

“一個慈善晚宴而已,不去又有什麽關系,爸他想要責罵便責罵好了。”

說完,他就要拉着她轉身離開了現場。

外面陽光暖意融融,應寶缇的心也恢複了些許溫度,

從前薄北寒嘴上說着愛她惜她,卻每次都會因為薄父的命令,薄母的安排,或者是向妍求助,或者是生意,總之她一定會是被放在最後的排位。

因為生意夥伴突然邀約,薄北寒會把她一個人扔在人跡罕至的馬路上,讓她獨自去墓園祭拜養父母。

無數次被扔下的經歷,令她生出越多不安。

可眼前的遲宴沒有扔下她一個人。

盡管他和她之間,從未說愛,也只是家族聯姻。

這段時間相處以來,遲宴仿佛粘在她身上似的,只要她一有時間,他就會出現在眼前。

應寶缇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當她通宵加班後,總會看到淩晨三點的月光下,有個人在守着她。

人啊,還是剛認識的時候最好。

當年薄北寒亦是如此待她,誰知經年累月後,全都變了。

可她不想因噎廢食,否定了全部男人。

她允許一切發生,允許遺憾、愚蠢、醜惡、虛僞、允許付出沒有回報。

當二人剛要上車離開時,突然人群中高喊一聲,“快看!有人要跳樓!”

衆人驚呼,紛紛擡頭看向最高處的天臺,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在那搖搖欲墜,用決絕的方式宣告着他的決心,“煙煙,你出來見我,否則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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