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薄北寒激動的臉色大變,“她在哪裏!”
“你怎麽了,北寒?”學長疑惑的推開他,搖搖頭,“應家千金怎麽會是夏煙呢?”
向妍皺着眉頭說道:“哥,只是人有相似罷了,煙煙姐已經撞機失事,屍骨無存……”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薄北寒雙眼猩紅的看着對面的學長,怒吼道:“快告訴我,那人在哪裏!”
學長只好如實回答,應父是十大富豪之一,膝下有三子一女,唯一的掌上明珠,從小體弱多病養在老家,近日被接回應家十分受寵愛。
薄北寒生起一絲希望來,立刻決定要親自去應家一趟。
他找來應家的資料,卻沒找到一張應家千金的正臉照。
唯一一張是遲家人拍攝了一張大合照,熟悉的身影被高大的男人攬入懷中,側臉笑着看着男人。
薄北寒渾身僵住了,似乎要把這個身影深深地刻進腦海中。
應家将旗下的建築公司交給了應寶缇管理,這幾個月來憑借出色的建築設計拿下了許多大項目。
應寶缇神秘矜貴又美麗的名字很快成了建築圈女神的代名詞。
薄北寒找來她設計的建築作品,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一定是出自夏煙的手筆。
她可以改名字,換身份,可她的作品風格細節卻改不了。
“我的煙煙。”
“煙煙,我知道這就是你,你的一根頭發絲我都認得出來。”
“你沒死,為什麽會變成別人!”
巨大的驚喜令他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他不顧患病的母親,不顧父親的後事,甚至沒給向妍一個眼神,想要獨自前往異國,尋找他失而複得的煙煙。
向妍以命相逼,甚至不惜花費重金找人将薄北寒囚禁綁架,最後薄北寒拖着殘破不堪的身軀仍舊是逃了出來。
他第一時間報警,讓人把向妍抓起來,随後不顧一切的登機出國。
落地後,他得知消應家千金今日會前往慈善晚宴,立刻風塵仆仆便趕到了現場。
沒有邀請函的薄北寒被無情的拒之門外,可他不放棄,一直在門口喧嘩大鬧。
“我的妻子在裏面,她拿着我的邀請函!”
“你的妻子是誰。”
“夏煙。”
工作人員查了一番發現并無此人,警告薄北寒離開。
“這是哪裏來的流浪漢,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跑來這裏碰瓷千金貴婦們,難道不知道這裏面都是大人物嘛!”
“是啊,趕緊把這種人趕走,別髒污了慈善晚宴。”
可他卻堅持要進去,保安拼命将這個瘋子趕出去。
“滾滾滾,哪裏來的瘋子,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哪是你這種瘋子可以随意攀附的,還想來占便宜,做夢!”
“我不是瘋子!我妻子就在裏面,讓我進去,我要去告訴她,我一直沒有變心,我愛的人只有她。”
“煙煙,你聽見了嗎,失去你,要了我半條命,我不能沒有你,求你跟我回家吧。”
越來越多的看客聚集過來,紛紛疑惑道他口中的煙煙是誰。
“你再不走就會報警。”
“等等,誰都不能阻止我見煙煙。”
薄北寒慌亂中想起來什麽,“我知道了,她現在不叫夏煙,她叫應寶缇!”
這下人群沸騰了。
提到夏煙沒人認識,可是應寶缇這個名字已經在華人圈傳遍了。
作為十大富豪之一的應家,最近的新鮮事便是千金歸來,與遲家太子爺即将喜結良緣。
他們并不打算舉行盛大儀式,婚禮一切從簡,只邀請親人好友舉行私人婚禮,拒絕拍攝采訪。簡單發布了公告後,捐了一個大筆錢給慈善機構,同時成立了寶宴基金會,給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提供支持,二人低調又善良的舉動也是熱議的話題。
應寶缇訂婚後鮮少露面,這是第一次公開出席慈善晚宴,為的也是救助患病兒童。
“應寶缇不是遲宴的未婚妻,即将舉行婚禮嗎?為什麽這個瘋子說是他的妻子!”
“這個瘋子想和遲宴搶女人,怕不是活膩歪了吧。”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應小姐從未公開露面,誰也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說不定還真有什麽隐情呢!”
薄北寒聽着衆人的話,厲聲道,“應寶缇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嫁給別的男人!”
“一定是有人綁架了她,我要報警!”
人群中騷亂的一幕被不遠處的應朗三兄弟看見,聽到自己妹妹的聲音,立刻走了過來。
“你是哪裏來的混賬東西,連我應家千金都敢污蔑!”
薄北寒回頭,看到了三個人的臉龐,不由得驚訝,尤其是看到應朗的時候,更加确信自己來對了!
“你和煙煙長得太像了!沒錯,煙煙一定就是你的妹妹,我是你們的妹夫。”
“住口。”
應雄壓迫感十足,神情嚴肅,“我們的妹夫是遲宴,你算什麽東西。”
“你們既然是煙煙的哥哥,一定知道我跟煙煙的關系,是你們教唆煙煙離家出走的?”
三人對視一眼,他們當然比誰都知道薄北寒是個多混賬多下賤的男人。
網上的爆料,薄氏企業的困境,薄家所經歷的一切背後都有他們兄弟三人的助力。
要不是擔心寶兒可能受不住刺激,更極端的事情他們都忍着沒做呢。
應倫指着薄北寒的臉,“你不報警,我們也會報警。”
說着就撥打了報警電話,說這裏有人鬧事,企圖損壞應家名聲,破壞慈善晚宴,惡意造謠生事。
薄北寒不敢相信,“你們明明是煙煙的親人,為什麽要攔着她不讓她見我!”
“你他麽就是個混蛋,我妹妹不是什麽煙煙,她有名字,叫應寶缇。”
“阿朗,不要跟此人多費口舌,我們還有正事。”在警察來之前,保安将薄北寒控制住了。
可他仍舊不放棄,高聲喊着,“煙煙,我只愛你一個人,你原諒我跟我回家吧,不要離開我了!”
剛走到慈善晚宴門口的應寶缇,恍惚間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遲宴看着她腳步頓住,貼心問道:“可是不舒服?”
“沒有。”
她擺擺手,薄北寒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一定是幻覺。
從回到應家後,她便杜絕了國內的一切消息,不聽不看,只關心應家人,一心撲在事業上。
遲宴牽起她的手,意識到有些涼意,“我們也可以不用出席的。”
“遲伯伯舉行的慈善晚宴,我作為未來兒媳怎麽能缺席呢。”
遲宴溫柔的注視着她的臉,語氣堅定道:“當然能。”
就在這個時候,晚宴門口的薄北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激動的高聲喊道:“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