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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告急

兩人貼的很近,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的內斂有質感的木調香氣。

目光交纏,有什麽東西在沉溺,她掀眸,卷翹的睫毛随之擡起來,語氣放松,“當然是确保我作為乙方的利益。”

從始至終,他們都是一場交易,溫覺心想用甲方乙方來比喻兩人的關系再合适不為過了。

商浮枭眯眸,幽幽眼神看過來,“你是乙方,那我是什麽?”

他的聲音沉下去時,就有種易碎的質感,宛如大提琴音,悅耳。

他箍着溫覺的腰,輕輕往上一頂,嘴角勾起得意的輕笑,像只惡劣的得逞的……衣冠禽獸。

溫覺臉頰一紅,軟着腰伏在他肩頭,手指攥着柔軟的襯衫布料,在空蕩蕩甲板上忘我沉迷的一幕襲上心頭。

她眼角眉梢立刻染上胭脂的緋色,從男人領帶上摘下領帶夾,冰涼的金屬直直按在他下巴上。

手指捏着領帶夾,往下劃過下颌脖頸抵上喉結,拖出冰涼的一條線,慢條斯理地停在鎖骨處,如羽毛般輕輕撩撥,商浮枭噙着玩味效益看着她,喉結卻因為她惹火的動作滾動。

“你是……”她俯身貼到商浮枭耳邊,勢要掌握這場旖旎的主動權,輕吐熱氣,“當然是讨厭的甲方。”

腰間的手掌倏地收緊,掐着疼,聽見他輕嗤,“你倒是很明白了。”

溫覺推着他手臂,也笑,“你很早就說了,讓我不要對你抱有期待。我當然吃一塹長一智了。”

沉默幾秒鐘,溫覺說:“我想睡覺了。”

商浮枭還精神,按照他及時取悅自己的性格,本以為他要糾纏,沒想到腰上力道倏地撤開。

他往後仰靠回椅子上,抿着唇,既不挽留,也沒不舍。

這讓溫覺的心往下沉,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她佯裝面不改色地離開腿面,整理好裙擺,潇灑離開。

房門被帶上,商浮枭揉了揉眉心,拉開抽屜拿了支塞嘴裏,摩挲着打火機點燃。

白霧從嘴裏緩緩吐出,他嘴唇銜着,任由煙燃燒着,臉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表情有幾分難以捉摸。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他一手拿起手機接聽,一手按滅煙頭。

在書房那晚表面上相安無事。

但溫覺知道自己心裏不好受,尤其是商浮枭那副恨不得把世界都能給她,卻唯獨不給愛情的樣子,着實刺到了她。

嫌隙是有的。

商浮枭像風,像山,她能觸碰,也能征服,唯獨無法擁有。

他越是溫柔缱绻,溫覺就越是失落,焦慮甚至挫敗。

以前她想要什麽,爸爸不是傾盡全力為她尋來,爸爸不在了,她想要男人的心,無所不用其極那種。

商浮枭最近很忙,溫覺偷聽過一點,好像是碼頭有批貨物出事了,他在各個部門之間斡旋應酬。

每天回家時,溫覺已經睡下了,等她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

溫覺回哈克森待了幾天,或者帶着池任和江醍到處玩。

總之一顆心不在商浮枭那兒挂着,她心裏好受多了。

一周後,商浮枭臨時要飛一趟西港首府。

Benson回家替他收拾行李,溫覺踩着地毯走進來,抱臂懶懶地倚在門邊旁觀,卷翹睫羽微垂。

她身上就穿了一條真絲睡袍,商浮枭挑選的,細細的兩條帶子挂在纖薄的肩上,仿佛輕輕一拽就斷。

介意少女和女人之間的純真被度上一層妩媚。

Benson聽見動靜,瞥見女人白皙小巧的腳踝,腳踝旁的肌膚上紋了一彎墜入海面的月亮,從水波攪動漩渦一道虛無缥缈的細線,筆直往下延伸到了腳底。

“我的苦月亮好看嗎?”溫覺不輕不重開嗓。

Benson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回頭。

“商浮枭人呢?”

似曾相識的畫面,商浮枭忙到出差都要假口于人告訴她。

說起來她這個“情人”做得很失敗。

“浮哥在公司。”

溫覺沒深究,轉身踩着地毯離開,再回來時,溫覺将一個袋子輕飄飄丢給Benson。

“生日禮物,你帶給他。”

幾周前,她就在籌劃一個完美的生日,沒想到學會的把戲派不上用場。

Benson帶着帶着上禮物回公司。

商浮枭的辦公室巨幅落地玻璃窗,能俯瞰半個西街區,他單手抄兜,立在落地窗前,指尖夾着一支煙。

天氣陰沉,烏雲懸在天際,仿佛随時準備來一場瓢潑大雨。

昏暗的光墜在他眉宇間,也渲染一層陰郁的愁緒,薄薄眼皮垂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房門被叩響,他轉身看過去。

“浮哥,溫小姐送你的生日禮物。”Benson将禮物放在桌面上,抿了下唇。

“他又為難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溫覺一直對Benson充滿敵意,讓他去家裏取行李,難免會被她刁難兩句。

Benson搖頭。

商浮枭嗓子沁着疲憊的沙啞,他問:“她沒問什麽?”

這麽多天,溫覺一條消息也沒發過,他忙起來只當她賭氣,沒想到氣性這麽大,直接不管不顧。

寵過了脾氣大了,連良心也沒了。

時隔一周多,小沒良心送來一份生日禮物。

商浮枭按滅煙,丢棄在垃圾桶,回到桌邊,慢條斯理地拆禮物。

包裝倒是很精美,他勾下綢帶拉花,打開禮品盒,入目一條暗紅色領帶。

指腹摩挲布料,他吩咐Benson:“讓V家把當季新款送到家裏。”

Benson出去後,商浮枭單手拽松領帶,胡亂一扯就取下來仍在桌子上,取出溫覺送的領帶,戴上,手指靈活地打了一個溫莎結。

他今天穿着黑色襯衫,暗紅色領帶适配,他很少戴顏色豔麗的領帶,好像還不錯。

也許以後可以讓溫覺,幫他挑選一些豔麗的領帶閑暇時佩戴。

他拿起手機打算拍張照片給溫覺,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念頭。

西港州府天氣悶熱,空氣幹燥,太陽過于毒辣,街頭植物恹恹的。

月上梢頭。

商浮枭從酒局回來,滿身酒氣上樓,今晚心情低落,他喝得有點多,不知不覺有點醉了。

一個踩着高跟鞋女人追上來,“商總。”

商浮枭聞聲回頭,輕輕蹙眉,“我認識你?”

女人身材小巧,身上還有點學生氣,一雙黑眸尤為靈動,此刻臉頰染上一點羞澀,“剛剛,你幫我解圍。”

商浮枭應酬上,對方老板叫來幾個女孩,女人就是其中一個被安排在商浮枭身邊。

女孩笨拙,被老板嫌棄地羞辱了幾句,商浮枭聽不過耳,順口一句便幫她解了圍。

過後女孩一直待在商浮枭身邊,只不過商浮枭一直看手機,并未注意她。

“嗯,你啊,有事?”

女孩滿臉希冀地看着她,說感謝他解圍,想請他吃飯。

請一個成熟的男人吃飯,暗示什麽不言而喻。

商浮枭輕笑,薄唇扯出淡漠語調,“我的飯你恐怕請不起。”

女孩脹紅臉站在原地,睫毛快速眨動,面露窘迫。

一個小小的插曲,商浮枭沒放心上。

他單手拽松領帶,解下來纏在手上,又解了頂端的扣子,敞開領口露出鎖骨一片肌膚。

擡眸,他目光凝在站在不遠處的人身上,因為醉酒不确定,閉了下眼睛,反應遲鈍地追上去。

溫覺将之前一幕納入眼底,被商浮枭發現後,轉身要走。

下一秒,脖子被一條沾染酒氣的領帶套住,她不滿擡眸,對方收回領帶,将她拽到跟前。

面貼着面,她能聞見男人身上的酒氣,男人低頭,燈光照亮漆眼底,手指攀上她的頰側,呼吸急促的同時,他尋到溫覺的唇吻了上去。

“溫覺,是你嗎?”男人模糊低語。

苦月亮的靈感來源于網絡。

而且紋身師還寫了一段很美的話分享給大家。

“虛妄和苦澀奔赴一場荒誕的舊日出,垂直的光線審判夜晚以及落水人,熾熱又灼燒的愛情結束了,只剩下沉寂夏日和一彎苦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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