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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告急

商浮枭眼底蘊着笑,一點也不溫和,反而像是在獵人打算享用獵物前,例行公事地釋放善意的迷惑而已。

他的笑就很具有迷惑欺騙性。

在他俯身親吻她時,溫覺擡手指擋在他唇上,“你先等等。”

商浮枭薄唇落在她的手指,聲音似是不耐,但還算克制,“中途叫停,很掃興。”

“我沒同意。”溫覺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有多弱。

她被圈在胸膛和辦公桌之間,商浮枭睨着她,羊入虎口,根本沒得逃。

“你真的會幫我?”溫覺将信将疑。

商浮枭輕輕咬她手指玩,掀起薄薄的眼皮,眼底很沉,“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個男人不管做什麽,總給人一種勢在必得的強勢,動作姿态卻表現得稍微好說話。

“商浮枭,你會說謊嗎?”溫覺抿着唇的,盤算着這個辦法的可行性,過後又像是對自己的動搖,自圓其說,“你當着哈克森那幫人帶我走,即便你不幫我,他們也會對我忌憚三分。”

商浮枭動作未停,只在溫覺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下了重口中指骨節,齒尖釘在骨頭上滲出疼意,溫覺下意識縮了一下,卻被他按住,而後聽見他說:“薄面看三分,剩下七分呢,時間久了你覺着他們會信嗎,溫覺?”

衆所周知,哈克森會吃人。

他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出于善意提醒她該如何聰明抉擇。

溫覺沉默了,這些是她之前十幾年生活中,根本沒有考慮過的事情,哈克森龐大,航線遍布全球,是一塊令人垂涎的肥肉。

可是,父親走了,她不能讓哈克森敗在她手裏。

“你的誠意呢?商浮枭。”溫覺看向他。

他距離近,溫熱呼吸全都灑在她耳廓上,聲音壓得很低,含着暗啞,“溫覺。”

沒了後話,溫覺沒吭聲,靜靜等着。

男人的唇碰了她耳朵,“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

溫覺內心震撼,只不過容不得她多想,被商浮枭按在桌子上。

他一點也不好說話,溫覺默默收回對他的妄斷。

商浮枭向來強勢,不喜歡試探,所以習慣了主導。

辦公桌亂糟糟,鋪在桌面的照片七七八八落在地上,沒辦法再看。

商浮枭手撐在桌面,俯身安撫,“真棒,溫覺。”

不知道為什麽,商浮枭叫她名字 ,總帶着一種莫名的暧昧感,暗啞的嗓子有質感,低啞好聽,性感。

溫覺耳朵燙的厲害,她睜開眼,踹了商浮枭一腳,“下次……”

商浮枭撿起襯衫将她包裹着,勾着膝彎将人抱起來,大步朝浴室去。

“你聽到沒有。”溫覺去拽他耳朵。

商浮枭将人放到浴室地板,打開淋浴去試水溫,“家裏沒準備,我讓人去買。”

*

晚上,Oease內。

商浮枭倚靠在真皮沙發上,餮足後心情不錯,嘴角懸着笑。手臂搭在椅背,手指夾着一直煙,偶爾送到嘴邊抽一口,姿态閑散放松。

大家誰都看見了,商浮枭手臂上有個新鮮的牙印,對方下口很重,都見血了,他卻懶得處理,就這麽大方展示着。

霍孽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朝商浮枭看過去,”浮哥,聽說你打算插手哈克森?葬禮上把哈克森小公主帶走了?”

商浮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不行嗎?”

霍孽賤賤一笑,“哪能啊,就是咱們跟哈克森也沒什麽往來,你怎麽突然感興趣了?”

商浮枭高深莫測地勾唇,指尖壓着煙在桌面輕點,灰白的煙灰掉了一截,他擡起手送到嘴邊,抿了一口,仰頭舌尖抵出來,一點一點吐着玩。

“聽說你帶人回家了?”喻槐剛進來坐下,就問了這麽一句。

霍孽倒酒的手一抖,灑了一點出去,他偏頭咬着煙看喻槐,又看商浮枭,“你把誰帶回家了?”

他怎麽像個傻子似的,被兩位哥哥瞞着,雲裏霧裏的。

喻槐先商浮枭一步說:“妞。他的妞。”

“我靠。”霍孽一激動,煙頭抖落一截煙灰,差點落到身上,他睜大眼睛打量商浮枭,“真假啊?”

家可是商浮枭的禁區,他可記得以前有個女人挖進心機想跟商浮枭回家,被他知道後撂了一張卡,把人趕走,那女的不走,商浮枭直接叫了保全。

什麽妞啊,就被他輕而易舉帶回家了,霍孽簡直好奇死了。

商浮枭不以為意,稀松平常地抽了根煙,抵着即将燃盡的煙蒂點燃,順手将煙蒂在桌上碾滅,将新煙換到手指尖架着。

“少打聽。”商浮枭薄唇輕扯。

霍孽下巴朝他點了點,“手上也是妞咬的?你這妞帶勁啊。”

商浮枭朝他遞了個眼神,霍孽乖乖閉嘴,喻槐感慨,“不光帶勁,還一頭麻煩。你浮哥要把西斯那條航線拱手讓人了。”

西斯那條新航線,本來是商浮枭和哈克森合作開發的,但是哈克森掌舵人一死,本來這塊肥肉自然落到他手裏,誰知道他居然把溫覺帶回家。

商浮枭不以為意,動了動嘴,輕嗤一聲。

房門被推開,喧嚣音樂從門縫裏湧進來。

溫覺站在門口,超房間裏看了一眼,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很會享受呀。

大家循聲朝溫覺看過去,溫覺目光鎖在商浮枭身上,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宛如一尊好看的神。

神朝她勾手,示意她過去,溫覺反手推上門,踩着短羊絨地毯一步步朝商浮枭走去。

霍孽瞪大了眼睛看着溫覺,眼睜睜看着溫覺走到商浮枭身邊,被他拉住手臂,順勢坐在商浮枭腿上。

霍孽拼命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幾秒後,福至心靈,終于将事情串起來了。

靠!

溫覺就是商浮枭的妞,商浮枭難怪插手哈克森的事情,合着是為自己妞出氣呢,這可真夠吊詭。

溫覺被商浮枭親昵地圈着腰,感到不自在,“我自己坐。”

商浮枭沒說不可以,也沒放開手,親昵地圈住她問,”睡夠了?腰酸不酸?”

溫覺低聲說:“疼。”

商浮枭手指上移,抵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揉捏捶打着,倒有幾分像模像樣,氣氛陡增幾分暧昧。

喻槐早有心裏建設,見怪不怪,霍孽驚奇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怎麽都沒想到商浮枭居然會給女人揉腰。

霍孽抿了一口酒壓驚,“我……怎麽稱呼啊?”

他總感覺商浮枭和溫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

“溫覺。”商浮枭低緩地開口,兩個字被他念得帶了幾分溫情。

越按指尖的溫度越高,手指有些越界的舉動,溫覺一把攥住,将他扯開,“商浮枭,你以前是不是給別的女人按過。”

商浮枭眸色稍沉,在她腰上拍了一把示意她下去自己坐,語氣微妙,“想管我啊?”

溫覺不過是看他手法不錯,随口一問,沒想到讓他不高興了。

過後商浮枭沒怎麽跟她互動,全程聊些她覺着無聊枯燥的生意,像催眠曲似的,沒一會兒,她就困了,打了個呵欠,眼角擠出淚。

“困了?”商浮枭側目看她。

溫覺揉揉眼睛,“還好吧,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商浮枭摁滅剛點燃的煙,放下酒杯,捉住她指尖握住,牽着她一并起身,“溫覺困了,今天就這樣。走了。”

溫覺被牽着走出去,“你不用拿我當借口。”

商浮枭将她拽入懷中,摟着肩膀快速進入電梯,“我不拿你當借口,我給你撐腰。”

從今晚過後,大家都會知道,溫覺是他商浮枭捧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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