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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和正陽派的弟子迫于金夫人的威壓, 不敢再上前硬闖,于是傳音給了宮裏面的人尋求提示該怎麽做。

宮中的人下令讓他們先撤回來,雖然證據不足, 但是他們在金掌門随身的儲物囊中搜到了一袋價值連城的鲛人珠。

扶楓在寝宮中撫着腦袋,正陽派的代表弟子刀野和趙元和兩人坐在席下。她很不喜歡刀野這個人,一把年紀了才到元嬰期,性格死犟, 只信奉自己的道, 根本不管什麽叫做“命令”。

“金夫人居然是化神期的修士, 修士歷劫手冊中居然沒有記載嗎?”

“這歷劫手冊是五百年前才有的, 如果沒有, 說明她是五百年前就已經是化神期了。”一人感慨道。

五百年前就已經是化神期, 如果金夫人的天分再好點的話, 那她現在是不是要接近大乘了呢?

這個問題他們不得而知, 他現在只知道, 金掌門不能随便動了,畢竟以他們的修為不能夠和金夫人一搏。

雖然雙拳難敵四手,可是金夫人一個人殺幾百個元嬰期還是綽綽有餘的。

“買賣鲛人的事情必須有一個解決, 現在沿海的漁民一條魚也補不到,采珠女采到的珍珠都會化成海水,長此以往下去, 對百姓的生活會造成極大的影響。而且現在海面十分不平靜,時不時就會有大浪襲擊沿海的居民。”

扶楓沉聲道。

“陛下的意思是我們激怒了鲛人族, 這是鲛人族的抱複?”

“不無這種可能。”

刀野和趙元和兩人代表着正陽派坐在一席卻什麽也沒有說,聽着其他門派的商讨。

“不如……”一掌門提議道,“既然金耀承認自己參與了買賣鲛人的事情,不如将他還有那些賣行的仆人一起沉海吧, 一次平息鲛人族的怒氣。”

“此法……會不會有些殘忍?”

“但是,你還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嗎?”

“我贊同劉掌門的提議。”

“我也贊成。”

“等等。”刀野皺着眉頭打斷他們,“這個提議我正陽派不贊成。”

“刀道友,請說原委。”

“鲛人一族的怒火純粹是你們的臆想,鲛人一族也沒有明确的說出要這些人沉海。如果我們這麽做了,一切都沒有恢複原貌,我們又該怎麽辦呢?”

“這個方法或許可能不奏效,但不試一試這麽知道呢?”

“金耀已經下葬,你們難不成還要開棺取屍?這只會激起金家更大的不滿。”

“好了!”扶楓打斷他們的争執,“既然無法确定,那就按照老規矩,投票吧。”

侍從端着一個筆墨走到各位掌門面前,每個人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想法在放到一個盤子中,由侍從統計贊成和不贊成的人數。

“回各位掌門人,只有十人反對,其餘皆是贊成。”

扶楓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邊做吧。只是金家那邊,哪位掌門人願意代為溝通呢?”

全場無話。

忽然間,有侍從慌慌張張的進來,扶楓身邊的大侍從走過去呵斥了他一番,然後聽了他的禀告,臉色頓時僵住,一張臉也刷白。

“陛下,金掌門他……在獄中沒了!”

扶楓震驚地起身,“怎麽死的!”

皇宮中的天牢不僅是為了防範犯人逃跑,更是為了防止有人對犯人心有不軌。扶楓知道有人将天牢給炸了的時候第一個擔心的就是金掌門,那個時候他死就死了,本來也沒想他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金夫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金掌門死在皇宮之中,她難辭其咎。

“仵作正在驗屍,金掌門去得很安詳。”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腦袋都大了,別說去跟金府要金耀的屍身了,現在肯定要逼着金府走。

金掌門的死訊傳入舒樂耳中的時候,她非常詫異以至于很後悔,自己當初就應該強行将他帶出來,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公道而将他留在牢中。

“師尊,金掌門死得太蹊跷了!”

舒樂心想這還用你說?她都要懊惱死了。

“我進宮去看一眼,金掌門的屍體金夫人已經帶着金英去皇宮領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燕回舟點點頭,在舒樂出門後,他也出門去了。

他想起了上次謝裴對他們說得話,他心中懷疑金掌門的死會不會和謝裴有關。

他期望謝裴不要和這件事有關。

謝裴和金英撕破臉之後就搬出了金家,之後燕回舟就沒有再去找過謝裴,但是他私下仔細想過謝裴口中的“十萬人命”。

閱讀過衆多史書的燕回舟第一反應就是千年前的初元派的滅門慘案。但是史書上說,初元派的滅門案是魔族所為,但是燕回舟自然知道,有些史書信不得。

歷史向來是後人的著作,真實的事情究竟是什麽,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清楚。

燕回舟走在中城的街道上,他心中猜測,謝裴如果還有“報複”沒有完成就不會離開中城。他向來呆着中土的時間更多,對中土也十分的了解,想來也是為了今日的複仇做準備。

燕回舟不知道要去哪裏找謝裴,但是他記得謝裴曾與他說過一個地方,他說那裏非常的美,春日滿山櫻花,夏日樹木蒼郁,秋日黃葉缤紛,冬日白雪皚皚。他非常喜歡那個地方。

燕回舟在路上幾經打聽都沒有找到謝裴口中的地址,直到晚間,他問到了一個老人身上,那個老人笑着說,那不是傳說中的初元派舊址嗎?只是現在是片荒山啦!晚上還鬧鬼,沒人敢去哦!

燕回舟道完謝立馬前往那裏。

初元派的舊址是片荒涼的山丘,山丘頂上都是禿禿的。燕回舟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坐在山丘上吹風,他走上前去。

仙鶴見他來挪了挪屁股,将幹淨的一塊地方讓出來給他。

“這裏的風不好吹。”謝裴說。

“前輩,我該怎麽稱呼您呢?”燕回舟跪坐下。

“我叫元钰。”

她的回答在燕回舟的意料之中,燕回舟料想是曾經初元派一個位分不輕的人,沒想到居然會是初元派最後的掌門人。

“元钰掌門。”

“掌門?”元钰輕笑一聲,“初元派都沒了,何來掌門一稱。”

燕回舟住聲,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他沒有經歷過初元派的慘狀,自然無法感同身受元钰的痛苦。

“這個地方曾經是座高山,一把火整個山上的綠植全都燒毀,千年下來,原本的山也被風吹沒了。”

燕回舟望着四周的荒蕪,心中梗住,他無法想象這裏曾經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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