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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派了大祭司去不幽谷接人,但是大祭司帶着一群魔獸走到不幽谷半路時,只見遠遠地有一頭山貓支着胡子直直地沖他們撞過來。

大祭司身後的魔獸吓得掉頭就跑,他牽着繩子被拽着跑了幾步差點被絆了個跟頭。

大祭司扔了繩子咒罵了聲,那山貓也算有靈性,直直地在他面前俯爬了下來,掀了一地的灰塵。

刀野坐在山貓的腦袋上,看見換了身紫衣裳的大祭司,揮了揮手。

“大祭司先生,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大祭司揮了揮空中的塵土,用袖子遮着口鼻回道:“我奉魔尊之命來接大家!”

“那多謝魔尊!”刀野客氣道,卻沒有從山貓身上下來的意思,“大祭司,我和這魔獸有緣,可否禀明魔尊讓我将這魔獸帶走呢?”

大祭司看了看那山貓,滿眼的害怕,可憐的它胡子已經被拔的差不多了,所以刀野這次抓着它的幾根細長的眉毛。

這……叫有緣?

大祭司撣了撣身上的灰。

“魔尊去往鬼界了,這事得等魔尊回來才能議。”言下之意就是不行。

刀野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只是惋惜魔尊走得太不是時候了。

正說着,天上的雲彩漸濃。

大祭司擡首望着這天,心裏納悶,他曉得魔獸不樂意下雨天出門,特地完了一天等天氣大好才來接人的,怎麽今天豔陽天好好的,突然起了烏雲?

烏雲飄來的很快,衆人的腦袋上方集聚了不少的雲朵,風也急了起來。

舒樂眨了眨眼睛,這情景怎麽分外眼熟?

“我滴娘!”大祭司吓得跳腳,指着山貓上的人大喊道:“你們哪個祖宗要渡劫!是想連着我們一起劈死嗎!”

天道的雷只能感覺到某個修士的大致位置,并不認人,因此渡劫的時候要是人多,可能會劈錯人。

大祭司揮着手,“快散開!散開!”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從山貓的背上下來,然後誰也不敢靠近誰。

誰也不知道這裏是哪位要渡劫,畢竟現在他麽還感覺不到自己的修為境界。

這簡直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沒有修為還要硬抗雷劫,這哪裏是渡劫,簡直是給天道送命。

“拿法器啊!愣着幹什麽!”大祭司急得跳腳,他把自己紫色的外衣一抖扔到人群之上,紫色外衣立馬化成透明帶些紫色的壁罩。

“我今天就不該出門。”大祭司嘀咕着,心裏害怕的不行。

各自拿出法器的修士盤腿坐在地上,他們這裏剩下的人除了金英以外都是金丹修為,也有不少即将突破元嬰,因此身上帶着抗雷劫的法器。

燕回舟舒樂還有謝裴面面相觑,他們三可是啥也沒有。

舒樂看着旁邊的趙元和,“趙道友,我們能擠擠嗎?”

趙元和:“……”

無語歸無語,他還是打開法器接納了他們三人。

“一百來號人進去,就剩三十來號出來。沒想到出來還能趕上渡劫,光靠法器那能行,這可是元嬰的雷劫啊……”

有人感慨道。

天上的雲遮住了陽光,疾風驟雨不過須臾之間,很快一道驚雷響徹天際,第一道閃劈下來的時候,舒樂看見縮在一邊的大祭司抱住自己的身子狠狠抖了抖。

“我們要不要邀請他進來?”

“那雷劫劈在他的法器上,他當然要抖一抖了。”趙元和指了指他們頭頂上的那層壁罩。只是那壁罩真的不大能扛得住,只是第一下就已經出了道裂縫。

“沒事,元嬰五道雷很快的。”謝裴摸了摸仙鶴的脖子,寬慰道。

然後那雷毫不停歇,越劈越猛,生生劈了六十道……

大祭司縮着腿擠進了趙元和的法器裏,都要哭了。他的法器在第三道雷的時候就被劈了個細碎,然後在場的三十多號人裏,那雷也不知是真的對着渡劫的人劈的還是随機劈的,對着他們的法器劈了十道才挪位置。

“我們這裏四個人,我和師兄才結丹不久,只能是趙道友和謝裴師兄了,恭喜恭喜。”

“話也不能說的太早,可能是劈錯了。”

趙元和指着金英在的位置,那雷在他腦袋上劈第五道,他正縮在法器裏哭着叫娘親。金英才一個築基期,就算結丹也不過三道雷才是。

“所以天道其實是瞎的。”

……

雷劫過後,在場的衆人都是興奮的,誰也不知道度過雷劫的是誰,搞不好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一路上都不用魔獸了,自己跑的都比魔獸快,要不是還顧着些禮儀,真不得能狂奔出去才好。

正陽派的幾個弟子還是守禮的站在刀野身後,刀野雖然并沒有表現得像其他修士那樣明顯,但眉眼間也有些着急。

一路急沖沖的回到客棧,客棧的小二都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從不幽谷出來的人,還是一次性這麽多!

舒樂和他們行了禮,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舒樂跟着燕回舟進了他的房間。

“師兄,你看看那竹簡。”

燕回舟拿出竹簡,将它展開放到桌上。其實他在不幽谷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只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修煉這功法。因為這功法開頭第一句便是要廢掉自身已有的功法,這等于燕回舟要從煉氣期從頭開始。

這不是最折磨人的一點,最折磨人的一點是,這上面的功法和燕回舟曾經練的完全相悖,燕回舟很難去相信,這套功法是真的有用。

舒樂得知了他的這個顧慮後并沒有勸燕回舟廢棄現在的功法去練這個。她在回憶原本的劇情故事。

雖然事情發展到現在劇情已經偏離了許多,但只要世界的自洽在,那麽大事便不會有錯。

原書之中,燕回舟從海外歸來,實力也達到了金丹水平,書上并沒有說他是否得到了其他的功法秘籍,只是在回程的路上,又遇上了反派簫可可。

簫可可見他修為大漲,忍不住想要和他切磋一番,彼時的燕回舟自認自己還有實力與簫可可一搏,并且按照某點文的套路,這時候燕回舟也該是打敗了簫可可然後揚眉吐氣一番才是。

可是這書偏不,這裏的劇情是燕回舟被簫可可一掌擊碎了金丹。

啊這……劇情怎麽那麽熟悉,這不是她第一次以簫可可的身份和燕回舟比試的結果嗎?

被擊碎了金丹後的燕回舟在偶然得到了一位散仙的幫助,重新入道,并且很快結丹步入元嬰。

故事從這裏開始的轉折才是燕回舟即将進入中土的起點。

畢竟中土境內,元嬰的地位可是不如狗。也不知道刀野這麽些年是怎麽在門派裏掙紮活下來的。自己一個金丹管着一群金丹的師侄們……

說到此,也不知道突破金丹的人之中有沒有刀野。

舒樂回籠思緒,準備出了魔界後尋個時間以簫可可的身份再出來一次。哎,反派的身份真不輕松,每次出場都是為了打架。

舒樂撐着下巴,一只手把竹簡收攏。

“師兄收好這竹簡,你現在沒想法就慢慢想,反正我們時間多着呢。”

燕回舟笑着點點頭,他的手套在不幽谷已經磨損的不堪了,黑色的獸皮中露出被包裹着的異常白皙的膚色。見此,他心裏不免難過。

他不能觸碰別人,不管是和自己親近的還是不親近的,都不可以。

這個功法可以改變他的情況,他也很想嘗試,但是他目前還沒到非要使用這種功法不可的情況,所以他下不了這個決心。

舒樂見他手套破損的嚴重,道:“師兄,我們出去逛逛,順便給你換副新的手套吧。”

燕回舟點點頭。

左右兩人無事,他們也不需要像突破的人一樣打坐重新運轉自身靈力,于是收拾着東西出了門。

巧在謝裴也坐在大廳喝茶,見兩人出來要去逛街,便欣然起身。

“別忘了錢還在我着呢。”

說着掏出了錢袋轉了轉。

舒樂忍不住嘆息,“謝裴師兄,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身上的氣質總是和你這個人的氣質相駁呢?”

謝裴愣了下,燕回舟沒聽明白的看着舒樂。

“師妹,謝裴師兄身上的氣質和他這個人的氣質不是同一個意思嗎?”

舒樂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怎麽解釋。

“就是謝裴師兄他看上去是個非常溫潤和善的人,可是謝裴師兄一說話一幹事就完全像另外一個人附身,和他看上去的氣質很不一樣。”

謝裴聽聞,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懷裏的仙鶴也不叫喚了,睜着綠豆大的眼睛盯着舒樂。

“行了,我不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逛街。”謝裴将錢袋扔到舒樂懷裏,“省着點買,這些晶石用不完出城的時候還是可以換回靈石的。”說完頗心痛的留戀了一番錢袋。

“多謝謝裴師兄。”舒樂喜滋滋的抱着錢袋給謝裴行了個半禮,和燕回舟出了門。

只是今日确實如大祭司說的那番,似乎不宜出門。

他們今天先是遭遇了被雷劈,劈完後天放了晴,可是現在出門沒多久,天邊又出了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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