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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淵,我……”暮歌左手捂着臉,右手輕扯着溫澤淵的袖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好了,別裝了,以後注意點。我待會兒還有個會,先走了。”

溫澤淵冷漠的語氣讓暮歌感到了害怕,又不舍得松開。

“對不起親愛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暮歌再次低聲的乞求着,像是個無辜的罪人渴望得到真相的護佑。

只是真相卻是那麽可笑。

“我知道了,晚飯我去媽那兒,你自己解決吧。記住,早點回家,最近別惹事,案子還沒徹底解決。”

收到了溫澤淵的提示和警告,暮歌将精神收回了幾分,雖然消了些怨氣,但是如果還糾纏不放就顯得她不識擡舉了。

暮歌松開了手,看着毫無留戀的背影,雙手握起了拳。

可惡!憑什麽你們要這麽對我,憑什麽!從來沒有人打過我,你他媽算什麽!

暮歌一怒之下把房間內的瓷器擺設砸了個精光,驚得公司內的員工沒人敢再靠近一步。

“不行,我要回家,才不要在這兒受這等窩囊氣!”

暮歌從挂鈎上快速的挑下包,背在右肩上,氣呼呼的出了公司。反正她遲到早退慣了,倒也沒有人多留意。

暮歌開着她自己那輛瑪莎拉蒂行駛在郊區的公路上,心裏的不悅明顯的加快了碼速。

車子行駛到一處歐式洋房前停了下來,空中飄散着的淡雅花香讓暮歌舒心了一些。

“喲,是小姐回來了!”正在忙着澆花的張媽看到了暮歌的影子,喜悅的上前開了門。

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張媽熱切的關心堵住了嘴。

果然還是自己家比較好,哪像溫家……那根本就不能叫家!

“張媽,我一切都好,對了,父親在家麽?”

暮歌心情稍好了些,開口便奔着主要目的去了。

張媽也略顯尴尬的扯開了話題,雙手在圍裙上小心的擦試着回道:“在在在,老爺碰巧剛回來,現在估計應該在書房。”

暮歌向她點了點頭,便徑直的朝裏屋走去。只是長久不見暮歌的張媽但是把她高興壞了,急忙進了廚房,挑些好的食材,準備給她做一桌豐盛的菜。

暮歌邁着步子有些沉重,這次回來不知道父親會是什麽态度。

走到熟悉的通道,輕扣了一聲門板,接着又是兩聲接連着的聲響。

這是暮維山從小的教育,即便是敲門聲也有不同的含義。例如連續的敲門聲是報喪,三聲連續的則是最不禮貌的,而正确的是剛剛暮歌的做法,規矩到這種地步也看出了暮維山為人的苛刻态度。

“進。”

厚重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暮歌按耐住自己波動的情緒推門進了去。

“爸,我回來了。”

暮維山正在書桌前簽署文件,看到自家的女兒回來,臉上的嚴肅多于好奇。

“不好好在溫家做你的少奶奶,跑回來做什麽。”

語氣雖然平靜,但是滿滿的斥責足以震到旁人。

“我……我和溫家的人吵架了。”

暮維山聽了覺得可笑,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文件拍響了桌子說道:“胡鬧!我以前是怎麽教你的。就算不為溫家着想,也得為咱們暮家想想!現在我們兩家是互利的關系,要是鬧不和,我看你怎麽收拾!”

暮歌咬着自己的下唇,除了委屈還有不甘,接着反駁道:“要不是溫澤淵的母親欺人太甚,我也不會回來。”

“住嘴!”暮維山從位置上起身,來到暮歌身邊,沉重的嘆了口氣。

“女兒啊,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有時候你要想想什麽時候可以任性,什麽時候要收斂。雖然在外面你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但是在利益面前,你現在只有一個忍字,你明白麽?”

“換個角度說,之前咱們沒有第一時間幫助溫家,已經讓對方不滿了。現在你既然進了溫家就得好好把握機會,知道麽?”

暮維山銳利的眼神盯着暮歌,期盼着她的回答。

“我知道了。”

暮歌無奈的回應着,這些她都明白,可今天溫澤淵的态度比之前何止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現在讓她立刻回去道歉,她心裏确實一萬個不願意。

暮維山勸到這裏便頓住了話頭,好一會兒才又道:“最近有幾個單子估計我又得親自走一趟了。”

暮歌忽的擡頭問道:“出了什麽事兒?難道是溫家那邊……”

看着暮維山沉默的回答讓暮歌更加的惱火,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不論是剽竊設計還是肇事逃逸不過都是能解決的小事,可是溫家卻借機打壓他們家,這就是溫家過分了。

“爸,讓您擔心了。我馬上就回去,溫家那邊我會處理好的,您好好休息。”暮歌把心緒壓在了最低處,裝作釋然的樣子給暮維山一個态度。

“恩,這才對,這才是我的女兒。”暮維山滿意的看着暮歌,右手在她的肩膀上象征性的拍了兩下表示鼓勵。

“不過晚點走也好,我看張媽應該在廚房忙活給你做好吃的,既然來了就吃了再走吧。”暮維山回到位置上坐下,繼續剛才的工作任務。

暮歌站在原地思量着什麽,最終還是出言婉拒了。

“那個,爸,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吃飯還是等到下次吧。”

暮維山看出暮歌想要走的念頭也不好強留,畢竟自家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再管也沒多大意思。

“好,路上小心。”

暮歌回了個安心的微笑給暮維山,便安靜的離開了,輕輕合上了門。

走廊裏的擺設如同暮歌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變得更加陳舊,顯得落寞。

“小姐,飯菜待會兒就好了,你先去歇息會兒吧。”

張媽是看着暮歌從小長大的,在沒有了母親之後,張媽就是她第二個最親近的人。

看着這幾年的風霜染上她的發絲,暮歌心裏也是隐隐的痛心。當年如日中天的暮家,如今卻成了不得不仰人鼻息的附屬品,想想就覺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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