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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進去,屋子裏一片狼籍。

王富貴正慌忙地把什麽東西塞到床下,姜翟暈倒在床邊,他眼睛緊閉,不省人事,嘴角沾着污跡。

傅如卿驚呆了,她就像觸電了似的,動彈不得。

禦醫很快趕到,傅如卿和王富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把脈,又翻了翻姜翟的眼皮,眉頭稍緩。

門外的太監宮女們,聚集在一起,也焦急地等待着禦醫的檢查結果,太子出事了嗎?傷還沒好,難道就要這麽歸天了?

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表面上,誰都是一幅焦急憂心的樣子。

房裏,傅如卿從開門進來的一刻開始,就不能言語了。

所有的情況都由王富貴一手操辦,她只能站在一旁,像個木頭人一樣,就這麽看着姜翟失去意識,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她看着看着,神情就恍惚了,不知想到了什麽,她慢慢走近他。

禦醫已經看過了姜翟的情況,正在一邊給王富貴寫藥方子,王富貴就看着他寫。

傅如卿慢慢走到姜翟身邊,停住了,她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姜翟的臉,一觸即分。

手底下溫熱的體溫告訴她,原來他還是個活人,不是她想象中快斷氣的樣子。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但是自己卻沒有察覺。

直到冰涼的液體滴下來,落在他的臉上,她才突然受到驚吓似的,以觸電的速度把手抽回來。

然後。在衆人圍住姜翟的時候,一步步後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把身後的嘈雜的聲響抛在腦後。

找到一個僻靜的畫室,傅如卿坐在榻上,終于遠離了那個是非中心。

她像是怕冷似的,不知怎的哆嗦了一下,然後雙手環抱自己,仿佛能暖和一些。

“怎麽辦?”一個輕如蟬翼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

傅如卿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她的心,又搖擺了嗎?

她在畫室裏坐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找她,宮裏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姜翟身上。

姜翟暈倒的事情,連皇帝和雲貴妃都有耳聞,下午的時候禦賜了一些珍稀藥材,除了東宮裏那些見風使舵的奴才,沒有人會在意皇帝這時候的賞賜。

王富貴知道,就算太子醒了,收到皇帝的賞賜,他也不會有任何歡喜,父子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傍晚的時候,姜翟在衆人的包圍之下,終于醒了。

他先是眼皮顫動幾下,沒有人注意到,然後手指也恢複了知覺。王富貴就在他的床頭站着,眼神一瞟就看到姜翟的異狀。

在王富貴的失聲驚呼中,姜翟皺了皺眉,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神還是迷蒙的,昏迷前的最後一幕他似乎還有些映像。

他吐着吐着,虛脫了,然後王富貴叫了一聲……所以傅如卿也進來了?

看到他那副鬼樣子?

姜翟虛弱地趴在床上,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怔忪片刻,心裏升上來鋪天蓋地的懊惱和郁火。

他的眼睛沉了沉。

“太子殿下,您總算是醒了,可把奴才們吓死了,您現在感覺怎麽樣?”王富貴擔憂地問。

“本殿下……唔!沒事。”姜翟開口,食道突然筋攣,他摸了摸咽喉,勉強說道。

“殿下啊,以後可千萬別吃那麽多了!”

“知道了,太子妃呢?”他對着王富貴不甚在意地應付着,然後就在屋子裏搜尋傅如卿的存在。

王富貴一愣,他也沒注意到太子妃哪去了。

看了一圈,到處都是人,禦醫、宮女、太監,就是沒有傅如卿。

姜翟的心裏不知怎的,微微感到失落。

然後一股憤怒就湧上來,他提起精神。對王富貴沒什麽好聲氣地問:“她人又跑到哪裏去了,你去把她找過來,本殿下都暈了,她還有心思出去?”

說完,他猛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于是為了躲避王富貴詫異的眼光,他一扭頭,轉頭不去看王富貴了。

王富貴苦笑,他怎麽知道太子妃去哪了,但是太子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從。

于是他走到禦醫那裏,簡單和禦醫囑咐幾句,然後發動所有的下人去找傅如卿。

姜翟這才滿意,然後安安分分地喝着太醫院熬的藥。

等着傅如卿的消息。

傅如卿在呆呆坐了半天之後,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安靜,那些情感像潮水一樣湧來,快把她淹死了。

……如果不是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越來越大聲的“太子妃!太子妃!”,這些聲響劃破了畫室的寂靜,傅如卿覺得自己能坐到天荒地老。

她猛然站起來,這個動作帶起一陣眩暈,然後在聲音就快出現畫室門前的時候,起身推開了房門。

太監們一轉眼看到太子妃突然出現,頓時松口氣,再找不到人,別說太子了,就連王公公都要抓狂了。

所幸終于找到了。

傅如卿在幾個太監的圍攻之下,幾乎是被架到姜翟面前的。

姜翟面色不善地看着傅如卿:“你又去哪了?給本殿下好好呆着。”

傅如卿說:“你還好嗎?”答非所問。

姜翟的胸膛起伏了幾下,悶聲說:“好了。”

在場的宮女都悄悄地看了眼太子,太子妃來之前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呢,怎麽一會兒功夫,就“好了”呢。

但是沒有人會在這時拆太子的臺,除非他不想活了。

“是嗎……”傅如卿嘟囔着,她絞緊手,低聲說。

姜翟還在支着耳朵,打算再聽她問他幾句呢,但是傅如卿就不說話了。

還有呢?

一句就把我打發了?

真的不問?

姜翟等了一會,見傅如卿沒有說話的意思,愉悅急劇下降,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然後他也不說話了,不知是失望,還是累了,他垂下頭。

姜翟吃撐了,實際上養養胃就好了,畢竟他也及時吐出來了,沒有真的把胃脹破。

禦醫除了看了姜翟的胃,還拆開紗布看了姜翟打板子的傷處。

令人驚喜的是,皮肉大部分已經開始結痂了。

禦醫摸着胡子,感嘆畢竟年輕力壯,底子好。

聽到禦醫的話,姜翟自己還沒有什麽感覺,王富貴就差點喜極而泣了。傅如卿的眼睛也微微閃了閃。

她看着姜翟,看了一會,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攥緊的手漸漸松開了。

姜翟沒有察覺。

晚上,姜翟還是照常在床上閉着眼裝睡,等着傅如卿睡着。

傅如卿暗暗算着時間,還有明天最後一晚,自己會躺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然後後天,自己就徹底自由了。

她在黑夜裏睜着眼,看着身邊的男人,然後蹭了蹭,朝姜翟這裏湊近了些。

見姜翟沒有反應。她又蹭了蹭,窩在姜翟的懷裏了。

這才閉上眼,等待睡意來襲。

姜翟躺在那裏,心都停了一拍,動都不敢動。

不久之後,傅如卿的呼吸平緩,身體徹底放松。

姜翟這才敢動動自己的肩膀,僵硬的肌肉也終于松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如卿的臉,眼裏有什麽閃過,鬼使神差的,他貼近她的臉,然後,對準傅如卿的唇。印了上去。

軟軟的觸感在嘴唇上傳來,姜翟一下子心跳加速,他的臉瞬間紅了,但是嘴上還舍不得從她的嘴上挪開,他嘗試着吸吸她的唇,嘴唇上麻麻的,然後又像是點燃了什麽似的。

他又輕輕咬了一下,比蛋羹還嫩。

傅如卿夢裏覺得自己嘴上好像蒼蠅在叮着,不舒服地揮了揮手。

立竿見影的,蒼蠅沒了,她又安穩地睡着了。

姜翟已經炸毛了,他在傅如卿揮手的時候,就猛地起身,腳一蹬,飛快地挪到床裏頭。

離傅如卿半米遠。

他屏住呼吸,視線緊鎖傅如卿,生怕她突然醒過來。

但是傅如卿一直閉着眼,他耐心地等待她從淺睡變成熟睡,那口憋着的氣才松了。

他身體一下子癱了。

然後,突然間,他意識到臀部竟然沒有撕裂性的疼。

傷快好了,他想。

然後他重新挪到傅如卿身邊,調整好睡姿,手臂環繞過傅如卿的背。

在她的唇上,又輕輕舔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睡去。

第二天。姜翟醒的比傅如卿早,他看着還在熟睡中的她,猶豫片刻,把手從她肩膀上挪開了,然後,閉上眼。

不久,傅如卿也醒了。

她看着姜翟,唔,和昨晚的姿勢一模一樣,沒有發覺任何異常的她,就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了。

姜翟裝作才醒,然後兩人無言地吃飯。

這回傅如卿不敢再喂他了。萬一又喂出個好歹來,東宮上上下下的人異樣的眼神能把她看死。

姜翟也自覺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也怕自己再出現昨天的“事故”,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傅如卿今天一天都很安分,就守在姜翟的身邊,靜靜的刺繡,以打發時間。

天又黑了。

傅如卿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是這樣快,似乎只是睜眼,吃飯,閉眼。

一天就過去了。

她和姜翟躺在床上,蠟燭還沒燃盡。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是自己和姜翟的最後一夜,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很遺憾。

嫁給他,當他的太子妃,結果到頭來還是有名無實,臉上露水姻緣都稱不上,她翻來覆去,心底就像有個小貓在撓癢癢。

身邊,姜翟沒有聲息,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沒有睡着。

她想了想昨天的打算,有些心動;但是有想想自己和姜翟的恩怨情仇,又退縮了。

如此幾番下來,她毫無睡意。

瞪着眼睛,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天人交戰着。

幾秒鐘後,被子裏缺氧的環境讓她不得不把腦袋伸出來。

“你怎麽了?”耳邊,姜翟的聲音帶着猶豫,輕聲響起。

傅如卿腦子都要炸了,她抛開那些糾結,那些羞恥,靠近姜翟。

就這樣吧,他們的最後一夜。

她再做最後一次嘗試。

如果姜翟還像他們的大婚之夜那樣,冷漠地把她拒之門外,那她樂得輕松。

如果姜翟接受她的求歡,那她在這一夜情緣之後,就能心安理得得和他說再也不見。

她在那一瞬間劃過這個念頭,然後在姜翟問話的時候,她順勢貼近他。

沒有任何雜念的,她對準姜翟的唇,親了上去。

姜翟一瞬間定格成石像。

他的腦海“哄!”地炸開了,他四肢僵硬,任由傅如卿突然的襲擊。

唇上的軟舌舔來舔去,他一下子懵了。

感受到他沒有絲毫反應,傅如卿不滿地咬了他一口,語氣帶着甜:“張嘴。”

姜翟下意識地照做。

下一刻,他渾身熱了起來。

他們唇舌交融,津液互換,姜翟勉強忍住,他推開傅如卿,直喘氣:“你确定?”

傅如卿沒有出聲,她的回答,就是再次吻上他的唇。

姜翟要瘋了。

他只覺得自己傷也不疼了,困也不困了,他一把撐起來,手臂的力量讓他一個翻身,壓在了傅如卿身上。

“等等,你的傷……”傅如卿話還沒說完,姜翟就迫不及待地糾纏起她的唇。

手上也不停歇,他先扯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剝了她的,姜翟停住了,在昏暗的燭火下,他的眼裏只有她。

……

夜深了。

蠟燭燃盡。床上兩人的呻吟和喘息卻還在繼續,被翻紅浪,龍鳳交纏,傅如卿在意識偶爾清醒的時候,突然想到,也許,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大婚之夜。

然後,來不及細想,意識又被襲上來的他攪得粉碎。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腿,他的力量,他的……一切。

第二天,傅如卿早早醒了。

她一晚上就沒睡什麽覺,身體永遠在震動,意識永遠在漂浮,到了最後,她只覺得自己要死在床上。

姜翟也折騰了一夜,但是他倒是神清氣爽,眉間舒展,臉色安詳,嘴角還勾起一絲笑意。

傅如卿看着他身上的抓痕,又看了看自己渾身的青紫,饒是有心理準備,她也臉紅了。

她掀開被子,在床下看到自己的衣服,但是起床的時候,不可言說的部位的激痛讓她狠抽一口氣。

這個男人瘋了吧!她瞪着姜翟,卻小心翼翼地沒有吵醒他。

慢慢地起身,穿衣,傅如卿臉上汗都要下來了。

雖說穿了衣服,體外體內都是一片狼藉,她走到床邊,把姜翟的被子扯了扯,蓋住了床單上的暗紅,然後才松口氣。

姜翟一睜開眼,就看見傅如卿臉色微白地站在床前,他看着她。想起昨晚,耳朵也漸漸紅了。

“你,還好嗎?”姜翟的語氣不僅是小心翼翼,簡直就是低聲下氣了。

傅如卿被渾身的酸疼,尤其是腿間的痛折磨,她瞪了他一眼,嘴裏吐出兩個字:“禽獸。”

姜翟不怒反笑,是真正的笑,他愉悅的說:“那時,本殿下絕非常人能比。”

“呵呵。”傅如卿懶得和他在這種話題上争辯。

“來人。”她喊了一聲。

“太子妃殿下,您有什麽吩咐?”宮女進來了。

“我要沐浴,去準備水。”

“是。”宮女好奇地看了眼太子妃,發現她臉色并不好。太子也沒什麽表情,但是她就是覺得,太子渾身透着滿足的氣息。

傅如卿斜眼看着姜翟,在他的微笑之中,冷哼一聲出去了。

姜翟在身後愉悅地笑笑。

昨晚真是意外之喜,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因為昨天他身體不适,所以傅如卿突然開竅,心疼起她的夫君了?他忍不住在心裏猜測。

然後,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一下子回憶起昨晚她的熱情,他的沖動……打住!

姜翟不敢再想下去,他用被子夾緊腿,過了許久才把躁動平息。

今天這個日子真好,他滿足地嘆息。

傅如卿就沒他這麽輕松了。

她坐在桶裏,洗洗刷刷,熱血降下去之後,她這才意識到昨晚自己的莽撞。

那是她的初夜呀,就,這麽給了他?她心神不屬地浮在水裏,等待着熱水舒緩她酸痛地肌肉。

自己就要走了,以後不知道姜翟會不會再娶一個妻子,然後養幾個小妾,再生自己子女……

生孩子!

傅如卿的後背猛然驚悚了。

昨晚他沒有在她體外爆炸,而是……傅如卿猛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裏面還有他灌的……

不可能的,想了想,傅如卿又慢慢放松下來,沒那麽準。

再說了,大不了出宮以後,立馬買打胎藥喝下去,她就不信了,這樣還防不住!

……

這個澡洗的時間很長,宮女來加了三次熱水,傅如卿還沒洗好。

但是姜翟卻沒有派人催促她快點洗完,傅如卿洗澡時間再長,他的好心情也不減。

他閑情逸致地等着傅如卿害羞完了之後,再出現在他面前。此刻,他的耐心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不是王富貴還在屋裏,他簡直要不顧形象地哼起歌來。

腦子裏想入非非的場面退下去之後,他不禁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運動,傷應該好了大半了。

這兩天,應該就可以站起來了。

想着想着,他看着這張床,竟然有些留戀不舍,是不是他受傷了,才能得到這一切?

姜翟不知道答案。

快到正午時分,傅如卿才從水裏出來。

她泡在水裏,皮膚都皺了。換上幹淨的衣服,她把自己收拾完畢,就直接去姜翟哪那裏吃飯了。

姜翟當然早就翹首以盼。

午飯及其和諧,傅如卿悶不作聲得吃飯,姜翟趴在床頭。時不時就要看看她。

那眼神,看得王富貴都不想看下去。

王富貴發現太子河太子妃真是一天一個樣,昨天白天還欣喜他們能就和好如初呢,下午太子妃就對太子不聞不問了,今兒個又變得甜蜜起來了。

王富貴暗自嘀咕,難道,太子就喜歡這樣的?

傅如卿也受不了姜翟的實視線了,只要姜翟一看她,她就瞪着她。

但是姜翟接收到她的怒目而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竟然看着她笑了。

笑了。

笑了!

王富貴想擦擦自己的眼睛,他不是眼花了吧。但是随即他又擔心起來。太子妃這樣子看起來太善變了,萬一她還太子又吵起來,那可怎麽辦呢?

哎,還是靜觀其變吧,王富貴謹慎地想。

不得不說,王富貴還是猜中了傅如卿的心思的,她正打算要走,就在今天。

姜翟還在看着她笑,但是她已經打算出宮後的生活了。

在姜翟的目光下,傅如卿有些食不下咽,她咽下最後一口飯,對姜翟扯了一個微笑,然後。姜那個傻逼男的,井然有序回了她一個笑。

傅如卿都忍不住青筋直跳了。

吃了飯,姜翟還想讓傅如卿在房間裏,就像昨天一樣繡花,或者随便找什麽事情做做也好。

但是,傅如卿微微皺眉,說想去想去外面曬曬太陽,說完,見姜翟看着她,不發話同意,她眼睛一轉就知道為什麽了,昨天自己出去了,他醒了都沒看到她的影子。今天自己又出去,他肯定有心理陰影了。

可是沒辦法啊,她已經決定,就是今天了。所以她只能壓下某些思緒,撒嬌似的拉拉他的袖子:“我想出去嘛,你就同意吧,”

姜翟看着傅如卿嘟起的嘴,想到昨晚他品嘗到的觸感,皺起眉頭猶豫着答應了。

然後傅如卿就走到皇宮裏一個偏僻的角落。

甲一跟着她,在不遠處蹲點着,他一點也不好奇太子妃不去風景好的地方,反而要來這種偏僻無人的地方。

天色正好,陽光灑在地上。确實讓人暖洋洋的很舒适。

傅如卿在那個沒人的地方,随意地走着,還順手摘了朵牡丹花,看在別人眼裏,就是出來散心的。

甲一自然也這麽認為。

微風吹拂着草叢,他聽着淅淅梭梭的風吹草叢的聲音,一切都很正常。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破空之聲。

甲一反應迅速地往右邊一滾,躲開了來人偷襲的弓箭。

可是下一秒,傅如卿突然大叫:“是誰啊!救命!”

甲一立刻向傅如卿那邊看去,也因此忽視了随後而來的一個更加細微的聲音。

下一秒,甲一感覺自己手臂上微微刺癢,他低頭一看。一根針刺在手臂上。

他猛地擡頭看傅如卿,似乎,她只叫了一聲,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甲一只來的及看了一眼傅如卿沒有危險,下一秒,沉沉的睡意就湧上來。

針上有藥!

然後,他就再也忍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眼睛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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