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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紫煙得了姜翟“賞”的一鞭子,但她對于姜翟還有用武之地。

甲一吹哨笛從而召喚紫煙,其實是西域傳到中原的一種用蠱的技法,叫做“鈴蟲”。

養蠱人在特制的哨笛裏放入母蠱,這母蠱必須在還是幼蟲的時候,就被放進去,然後在哨笛裏慢慢長大,直到再也鑽不出哨笛孔。

而子蠱就被放在另一個鈴铛裏,當有人吹動母蠱所在的哨笛時,母蠱受到刺激會發出一種信息素。另一邊的子蠱就能接到信號,在鈴铛裏翻滾,鈴聲就會響起,起到傳遞消息的作用。

此次喚紫煙前來,是因為紫煙善蠱。

等了一會兒,眼見着紫煙在地上漸漸不再哀嚎、翻滾了,姜翟這才慢慢動作。

只見他從随身攜帶的錦囊裏,用兩指夾出一片透明中泛着白色的葉子,把這片葉子扔在紫煙面前。

紫煙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了,在姜翟的冷眼中,她緊緊閉上嘴,生怕一開口就要痛呼,再惹一鞭子。姜翟帶給她的恐懼感,已經超越了極限,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葉子上。

“?”她的表情呆滞,眼睛微微射出疑問的光芒。

“這是水晶蘭,你看看上面有沒有多餘的東西。”姜翟雲淡風輕地問。

不敢有所猶豫,紫煙跪着,狼狽地迅速挪向姜翟。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姜翟手上的珍稀草本,仔細地沒有碰到姜翟一根手指。

在姜翟的盯視下,紫煙的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但是汗液之中,卻沒有熱氣蒸騰,是冷汗。

一刻鐘過去了,甲一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姜翟漸漸有些不耐煩。

屋裏的氣氛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凝重,一旁靜默如影子的甲一開始冒汗,而紫煙臉上更是如同下雨一般,汗水流在傷口裏,她疼,但是不敢擦汗。

眼看着姜翟的眉頭越皺越緊,紫煙的手就越抖。她瘋狂地搜索自己腦海中所有醫典、毒經,企圖從中發現有關這片葉子上“東西”的玄機。

她死死盯着這片葉子,努力地嗅着,甚至小心地撕扯出一個指甲蓋的葉肉,放進嘴裏嘗。此時也顧不得什麽有毒沒毒了,只有盡快找出玄機才能保命。

嘴裏除了草木的清香苦澀,似乎并沒有別的味道,含在嘴裏沒什麽特殊的滋味。不過,在把葉子嚼成碎渣後,除了清香和苦澀,還有一股的味道。

難道?

紫煙的眼睛猛地亮起來,她閉起眼睛,含着那點葉子,皺眉思索着什麽。這個氣味……她以前一定聞過,只不過現在味道太淡了,她需要仔細搜索。

《蠱毒大典》……《毒經》……《五毒》……《五毒》!

是牽引香!這是《五毒》裏的一味藥。

“無色,味淡,塗于器物之上,則香不散;抹于草本之中,則香入體,隐于汁液之中。”

找到答案,紫煙迅速“呸呸”吐出口中的渣滓,她欣喜地擡頭,帶着讨好的笑容。

“殿下,水晶蘭上有牽引香!”

“牽引香?”

“是,這是用來追蹤的手段,這株草被牽引香熏過,一般用鳥類追蹤氣味。”

姜翟聞言,猛地放下手中的水晶蘭,他推開窗,仔細搜索着。

突然,他的瞳孔縮成一點。

不遠處的榕樹枝上,一只無精打采的鴿子停在上面。

榕樹枝葉繁茂,上面有幾只鳥經過也是正常現象,但是東宮甚至皇宮的鴿子都在鳥雀房養着,只有麻雀會毫無顧忌地在皇宮裏飛來飛去。

那麽,這只鴿子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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