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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耍賴哼哼的傅如卿氣炸了。

她猛地以手撐床,上半身從床上坐起,挺直背脊,全身上下緊繃着,瞬間從無精打采的病貓變成一只面對危險的小豹子。

傅如卿渙散的視線一下子聚焦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姜翟。

氣氛一下子緊繃。

姜翟也不說話,抓着碗好整以暇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傅如卿憤怒地瞪着他,實在猜不透姜翟這話是真是假,姜翟到底是真的這麽狠毒呢,還是只是為了威脅她乖乖喝藥?

傅如卿猜不出來。

所以她只能用銳利的眼神死死瞪着,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人,那麽在傅如卿“刀光劍影”的洗禮下,姜翟早就被射成篩子了。

可惜,姜翟的表情完美地天衣無縫,就算被傅如卿用針刺的眼光看着,依然不動如山。

“姜翟,算你狠!”傅如卿一字一句吐出。

“呵呵,承讓了。那,喝不喝?”姜翟毫無心虛地收下傅如卿的“稱贊”。

“我喝!”

傅如卿氣勢洶洶,她掀起被子就要下床,被眼疾手快的姜翟一手按住。

“我喂你。”

姜翟拿着碗裏的湯匙,吹了吹,朝傅如卿遞過去。

“不要你喂!”傅如卿手一揮,拒絕姜翟的靠近。

手揚起的角度大了些,正好碰到姜翟的手。

藥汁撒了。

鴉雀無聲。

傅如卿兇狠的表情一頓,一絲不知所措迅速從眼底劃過。

姜翟也不說話了,他盯着她,她盯着灑在被子上的淺褐色痕跡。

傅如卿低頭,懊惱地看着那塊褐色在天蠶絲被子上漸漸化開,暈染得越來越大,直到藥汁被被芯徹底吸收。

她不敢擡頭了,怎麽辦啊,她不是故意的,姜翟會不會以為我是借故發脾氣?那萬一惹惱了他,真把我休了怎麽辦。

正在傅如卿裝傻時,姜翟開口了。

“看來你還真不知好歹,呵。”他微微嘲諷。

傅如卿猛地擡頭看他。

姜翟走近,一只手捏着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另一只手握住碗,直接朝傅如卿的嘴裏灌下去。

傅如卿猝不及防,洶湧的藥汁倒灌進嘴裏,她頓時嗆咳起來。

“咳咳,唔……不……唔!”

咕嘟咕嘟的汁水在她喉嚨裏咽,她吞咽不及,嘴角流下一條褐色水痕,狼狽不堪。

姜翟卻不收手,毫不留情繼續。

直到碗見底。

“茲叮——”

他松開捏着傅如卿的手,把碗朝地上一摔,站在床邊看着傅如卿咳得昏天黑地、不住掙紮的樣子。

“不想受苦,就乖乖喝藥,你不願意,我有的是辦法!”

傅如卿難受得很,她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可以這樣對她,居然會在好言相勸不成後直接上暴力。

姜翟看着她痛苦地在床上扭動,頭發在掙紮中更加散了,青絲淩亂地鋪在白色床單上,痛苦的眼滲出生理性淚水,偏偏臉還是微紅的,這一刻的風情讓他有片刻失神。

姜翟的手還殘留着她滑嫩皮膚的感覺,傅如卿那雙含着痛苦的眸子還在他腦海深處回放着,他還記得自己趴在她身上強迫她張口灌藥的情景。

那情景讓他有些沖動,二十多年裏被禮義廉恥、聖人道德鎖着的黑暗在他的心底發出低沉的咆哮,他有些抑制不住地掙紮。

那一刻他伏在她身上,所能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和絕對控制的感覺,這感覺是如此美妙,讓他忍不住有些流連忘返。

同時,美妙之中還有一絲遺憾,姜翟知道那是什麽——

傅如卿還沒有徹底成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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