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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那群人中,還多了兩位陌生的女孩,這兩位女孩只八九歲左右,一樣錦衣玉服,粉雕玉琢的模樣很是惹人喜愛。

只是雖年歲相仿,可臉上的神情卻大不一致,那位淡黃衣裙女孩五官比之粉裙要精致許多,神情也更是倨傲。

被捆在樹上的小宮女衣服上被銳利的擲向她的石子劃破,一條條破布下,露出雖白皙但被劃出道道深可見腥紅血肉的肌膚。

而現在那位粉裙女孩就護在小宮女身邊,揉着眼小聲啜泣着不肯離去。

栖止旁邊的一位高個子男孩粗魯地将還在抽泣的女孩推搡在地,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不玩就走遠些,別掃我們的興!”

“讓我……我帶着小葉一起走……好不好”那粉裙女孩被他推倒在地,滾了一身泥,揉着眼睛起身,又回到那小宮女身邊,揪着她的衣裙,嗫嚅着可憐兮兮地望着對面的那群人道。

那高個子與同夥見她這般膽小怯懦的模樣,紛紛“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道,“憑你這個身份讓你與我們一起玩已是給你的恩賜了,能看得上你身邊的小宮女更是你的福份”

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笑得有些猙獰,對他們來說宮中下人命如草菅,因他們一時興起也不知作弄死多少位宮人了。

此番就是那位高個子出主意,将這個小宮女捆起做靶子,頂着蘋果,看誰扔得最準,将她頭上的蘋果打落。

那個被她稱作小葉的小宮女因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臉上擠出一個笑,“主子……你快回去找美人……不用管奴婢了……”

粉裙女子頂着哭得紅紅的眼和鼻子搖搖頭,“小葉……他們會把你殺了的……我不離開你……”

那黃裙女子今日也是第一次進宮,初次見到拿活人做靶,玩這麽殘忍的游戲,她雖有此傲,可到底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也是不忍道:“要不我們将這蘋果放在石頭上,也可以比的……”

那高個子擺手,見她長得精致,又是栖止帶來的,故而将她已視為“自己人”,拍着她的肩道:“妹妹,這些低賤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誰查的……那石子縱使打偏了,打在嫩嫩的肉上,一打就是一個血跡,那才好玩呢!若是打在硬邦邦的石頭上,火花四濺,有什麽好看的!”

“你說得對極了”他們身後的木子扶掌出聲,一臉贊同之色,“我也最愛拿人做靶子了”

這群孩子這才發現身後站了三人,紛紛轉身看向他們。

那高個子未發現,站在他身邊,一直漫不經心的栖止再見到木子時,身子僵着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他可未能忘記三番兩次與他作對搶他彈弓的木子。

栖止認識她,可那位高個子不識,他扯着正在變聲得鴨公嗓道:“你是誰?我在宮裏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

木子未回答他,從他手裏将石子搶過,在那小宮女的戰栗中向她擲去,這石子擦過那小宮女的衣角打向她身後的那片空地。

木子挫敗地聳下肩,跺腳指着那小宮女道:“她老是抖,害得我都打不中!”

那高個子男孩見木子看着是個成年人,行為舉止卻像個小孩子一般,與旁邊的孩子對視一眼 ,大笑出聲譏諷,“原來是個傻子!”

木子身後的弑淩聽到這句,眼裏的寒光如同一把利劍向他們刺去,更是握緊了手裏的長劍。

對于弑淩突如其來的惡意,這群人顯然也有所察覺 ,他們雖不識木子 ,可卻認識弑淩 ,原本的笑噎在喉嚨,尴尬地收起。

“什麽是傻子?”木子眨眼天真地望着這群人問道。

高個子本想出言揶揄一句,“就是你啊”,可見到弑淩手裏的那把長劍,撓着頭擺手,“沒什麽……沒什麽”

木子無聊地撇了撇嘴,颠了颠手裏還剩下的幾顆石子,看向粉裙女孩摟着的抖得厲害的小宮女,以及她頭上晃得厲害的蘋果 ,轉身對弑淩道:“她都在抖,一點都不好玩,你去将她放下,把她頭上的蘋果拿給我好不好? ”

弑淩見到玩心四起的木子,無奈地上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待到他将捆綁小宮女的麻繩割開,粉裙女孩連忙上前将她扶住,可幾十斤重的人又豈是她能夠擔得住的,她一個踉跄,坐在地上得了一屁股的灰。

還是弑淩伸手将這小宮女扶在地上躺下,見她面白如紙,原本不想管閑事的他,反正都被木子扯進這閑事中了,便好人做到底地從懷裏掏出之前柏居走時留給他的藥瓶,倒出一粒塞進那小宮女的嘴裏。

粉裙女孩怯怯地望了弑淩一眼,雙手撐地起身,給弑淩福了一禮,軟糯糯地道:“多謝哥哥”

弑淩冷着臉淡淡地瞥了這粉裙女孩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蘋果轉身回了木子身邊。

木子歡喜地從弑淩手裏接過蘋果,張嘴想咬時,卻被弑淩用手将她的嘴擋住,又從她手裏将蘋果拿過在衣服上将蘋果上的灰塵蹭淨了,方才遞給木子。

木子張大口在蘋果上咬了一口,極為不雅地鼓着腮幫子嚼了幾口咽下後,将缺了一口的蘋果放在高個子頭上比了比,一臉真誠地看着他咧嘴笑道:“我見你們這群人裏就你膽子大,不如,你來做我的活靶子好不好?”

那高個子男孩吓了一跳,後退了幾步連連擺着手道:“不行的……我不行的……”

退了這幾步後,他鎮定下來,方才想起這到底是宸國皇宮,栖止是皇子,他又與栖止要好,應該是他們的地盤才是,他們忌憚着弑淩,不敢動他三人,可也斷斷沒有在自己的地盤被欺辱去的道理!

他向栖止走近幾步,扯着他的手指着弑淩道:“大皇子,我是你請來的客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們如此對我就是對你的不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他一急之下,就用了個不恰當的比喻。

栖止在這裏年紀雖最小可也不傻,他左右看看,這群孩子全是之前與弑淩交過手的手下敗将,除了這幾個人,身邊還剩下的就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人太監,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木子此次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他退得比他還快,“你在這等我,我去找娘親派人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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