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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顧将軍提了好酒好肉,奇珍異寶去趙将軍府裏拜訪,如今楚國朝堂之上,柏伱沉溺酒色,不理朝政,趙将軍只手遮天,見到食古不化的顧将軍終于開了竅賄賂與他,給他使了不少臉色之後,才答應為他在柏伱面前美言幾句。

而就在趙将軍與顧将軍推杯換盞之間,柏伱縱欲過度,死在了那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的床上,如同當年在羽國一般,那位美人拿着柏伱為逗她一笑給她的虎符,将大都城的城門打開引着他帶着軍隊進了城。

此時的顧将軍還再與醉意微醺的趙将軍假意周旋,他的耳中滿是充斥着這趙将軍喝醉酒之後一些不知所謂的話,再聽到他口口聲聲都是稱顧将軍的父親為老匹夫,更大言不慚地吹噓着楚國的天下都是他趙家打下之時,顧将軍按捺不住地想要一刀結果他的性命,可他看着無繁星明月,漆黑一片的府外,嘆嘆氣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按下。

在他聽趙将軍的醉話聽得陣陣頭疼之時,終于,解放他的那一束煙花沖天炸裂,五彩斑斓,甚是美麗,顧将軍暴怒而起将桌子掀翻,執着匕首,拎起對面的趙将軍。

趙将軍見到拿着匕首的顧将軍,被他眼裏的怒火吓得不清,酒意散了幾分,結結巴巴地道:“顧……顧兄,有話好說,你若殺了我,你的親人以後怕也不好過……”

顧将軍見趙将軍如今還不知這楚國已不在柏伱的控制,還想以他親人的性命來要挾自己,不由得好笑,也不跟他廢話,一刀将他抹了喉,然後将他扔在地上,向他吐了一口唾沫,鄙夷地說道:“今晚跟你說得夠多的了!你找先皇與父親說去吧!”

這一晚之後,楚國的變化便是翻天覆地的。

如今的楚國在柏伱的這幾年的折騰下千瘡百孔,舉國上下貪污腐敗,官不像官,似土匪,民不像民,似刁民。

而陌國兵權馬壯,再有楚國德高望重的顧将軍的擁護下,很快,楚國附屬的城鎮盡數投降納入陌國領土。

再打開楚國國庫時,瑾淩知道這幾年的柏伱一直醉心于搜刮民脂民膏,數目肯定不少,可打開國庫門,看到裏面的奇珍異寶,還是吓了一跳。

他行事果敢,在楚國臣服他的第二日,殺貪官污吏,治無良刁民,用國庫裏的錢開糧放倉,凡在楚國登記在黃冊之上的,均可去衙門領兩套棉衣,一床棉被,幾筐木炭,五兩銀錢。

這一政策一出,舉國同慶,他們對瑾淩感恩戴德,早就忘了他們的君主姓柏。

柏伱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費盡心思,背着惡名搜羅來的錢財,最後盡數落入瑾淩腰包不說,還成全了瑾淩的美名,為瑾淩做了嫁衣!

人民,最在意的便是如何活下去,活得更好,這是他們想要的,也是瑾淩所圖的。

四年前,瑾淩本可将柏伱推上皇位,只要他想,輕而易舉。

可若是當年柏伱在他的幫助下繼位,他的昏庸會讓楚國人連帶着将瑾淩也一并記恨上,即使有朝一日他收複楚國,那時他在天下人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為圖謀楚國而置百姓疾苦于不顧的暴君,必定有所怨怼。

倒不如先為楚國挑上一位明君,再掩人耳目地暗中助柏伱登上皇位,那時,他才能從柏伱在楚國施行的□□中摘得幹幹淨淨,再于救世主的姿态登位,收複楚國。

那時楚國人民食不果腹,連最基本的需求都滿足不了,對于他們來說,連活下去都是個問題,哪裏來的大義?再說當年柏昆本就死得不明不白,嫌疑最大的便是倉惶登基的柏伱!如今他們再細細究來,這樣一位弑兄奪位,為一己私利辜負他們的人,他還有何資格為他們的君主?有何資格要他們臣服?!

而這,便是瑾淩用八年時間謀劃的攻心之策!

盡管幹盡世間的腌臜之事,在天下人看來他的手始終都是幹淨的!謀人心,算人心,看似他一直悠然置之度外,可不過是一一謀劃,借着人性,讓敵人,盟友都成為他的棋子,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圈套,為他所用!

至此,他不費一兵一卒收複楚國成為領土,占據一方,成為霸主!令明國,央國大為震動!為求生存,這兩國開始商讨合作事宜!

瑾淩手握三國的領土勢力讓明皇震動,國無本而不立,他膝下皇子衆多,而如今他因傷感三皇子一事,自那次暈倒後身體便一直不大好,若有一日他撒手人寰,為明國穩定,諸皇子不至為皇位,手足相殘,讓外人有可乘之機,便立下人品才華皆優,又是嫡子的七皇子為太子。

而似一語成谶,自立下太子後不久,他因病去世,七皇子順理成章繼承皇位,成為新一代明皇。

而他行登基之禮時,并未給陌國送去請帖,只邀了央國與三三兩兩的諸小國,可見他對瑾淩的忌憚,也可見如今天下局面,陌國自成一派,央國與明國交好。

那日登基宴會,盧氏宇特意相邀木子與柏居一同赴宴。

宴會上,木子還是那一襲白衫,身後跟着同樣一身白衣,為不洩露自己的身份戴着面具與遮掩他身上氣味的藥囊的柏居。

他們遺世獨立,與這奢侈浮華的宴會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來時,各國派來參加宴會的皇子都已入席,身旁坐着各自帶來的女伴,俱不是錦衣華服,珠玉滿頭,整個大殿之上飄蕩的都是女子用的上好的脂粉氣。

諸位皇子見慣了穿金着玉的女子,如今見到一襲缟素白衣,一頭烏發只用一素簪束起的木子,不覺耳目一新,都頗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起她。

他們的目光都在木子身上,唯有盧氏宇看見木子身後的柏居眼神亮了亮。

木子大步走到殿中央,與柏居一起拱手行禮道:“參見明皇”

見她身為女子,卻與柏居一樣行的卻是男子禮儀,衆人心中一驚,但見着盧氏宇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也不好多言。

盧氏宇掃過柏居眼裏有說不出的笑意,點了點頭,“免禮,請入坐”

木子謝過恩,與柏居一起落落大方地入座之後,想到自她進殿再至行禮,一直有幾道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緊盯着她,悠然自得地環視大殿,在迎上那幾道目光時,不躲不避,絲毫沒有平常女子與異性對視時的拘謹。

而這,不禁引起了央國大皇子黎宇山的興趣,他将酒杯斟滿,看着木子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起身敬酒道:“不知,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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