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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樓将木子帶到木越寝殿處便退了下去。

木子向內室走去,只見輕紗羅曼間,木越側卧在榻,閉目養神,傅翼半跪在她榻前,正一臉恭敬地為她捶腿,傅翼捶得她舒服處,她便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用食指勾起傅翼弧度完美的下巴含着半顆俯身送入傅翼唇齒,傅翼含住叩下謝恩。

木越如女王般尊貴得不可方物。

木子攪擾道:“參見皇母”

木越眼皮微擡,淡淡說道:“你來了,今日可有相中的?”

木子頭微垂,知道木越态度這般冷淡許是再為自己今日帶昆華前去參加宴會而生氣,态度越發謙恭道:“但聽皇母的”

木越見木子乖覺的模樣,心內一軟,便柔聲道:“你知錯便好,你明知昆華為你男寵,你還帶他參加此次宴席,豈不是要拂我面嗎?“木越面上一陣責怪,可語氣卻滿是對木子的憐愛。

“皇兒不敢”

“罷了罷了,我也知你心裏不想參加此次宴席,又不敢逆我的意,便來搗亂”木越扶額無奈道。

木子知木越已不惱,便嬉笑道:“什麽都瞞不過皇母”

“少貧嘴,你即願聽皇母的,皇母便多一句嘴,我倒是覺得木清處事大方有禮頗合我的心意,樣貌才學也算與你般配”

木子想起那晚自以為幽默一直話語不休說些冷笑話的木清,眉頭一皺。說道:“他母親向來與皇母不睦,何必選他?”

木越見木子不悅,便嘆道:“你現在還小,不知世事,你未來既為君王,婚姻大事就由不得自己的喜好,有時婚姻便是一種手段,可以拉攏人心,也可以排除異己!”

木越見木子低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麽,長久不言語,搖搖頭說道:“你回去想清其中的厲害關系,再來回我!”

“是”木子行禮後方退出宮殿。

木子一路走回宮殿思索木越的用意,不知不覺已走到宮殿。她見瑾淩的房裏已熄了燈,扣門也未曾有人應,便嘆口氣,打開自己的房門,卻見昆華正襟坐着在等她,見她回來,連忙起身。“你為何在這?”

昆華行禮道:“回公主,是女皇着人送奴才過來的”

木子明了木越的意思,這是派昆華過來分瑾淩的寵,為安她的心,木子不在言語,越過昆華坐在床上,打發随行宮人下去後,方吩咐道:“你起吧”

昆華今日為見她特地裝扮,身着一身淡紫色華服,長發随意挽在後面,原本五官精致的他,此刻又好看了幾分,不似木子君那般驚豔,也不似木子淩那般高傲疏離,倒讓人很是舒服,顯得高貴斯文,不明人一看只管是以為哪家貴公子,不似男寵。此時的昆華倒也不似平時般能說會道。

“公主,你累了吧,我伺候你休息”昆華解開木子華服,說道。

木子見昆華靠自己越來越近,一陣香味襲來,也不知是他的體香還是特意熏的香,似與平時的香味不同,甚是好聞。呼出的熱氣撲在她頸脖處,似癢不能撓,她身體一陣酥軟。她轉過身去看着昆華,昆華似不敢與她對視,低下頭去,耳根處變得緋紅。

昆華一滞,許久,他淚光閃爍,卷起床上他的衣物,也不整理,只包住自己的身體,系好衣帶,道:“不勞公主費心,我昆華自幼命苦,旁人都輕賤我,我也不會輕賤自己”

自幼起,他便寄人籬下,相貌姣好的他,不光有女性,便是男性也時常對他有所企圖,為保全自身清白,他自是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習性來周全自己,今日原是癡心錯付,原是以為自己情深所致,在別人看來不過是谄媚奉承,不過爾爾。

木子聽他言語,心內一動,昆華似平時真是大不一樣了。她伸手拉住正要離去的昆華的衣角。憐惜地說道:“對不住”,昆華見木子語氣便軟,便将她抱住,香氣襲來,淚水漣漣說道:“我不怪你,你原是不懂我,從今日起我不在瞞你,以前是因為沒人護着我,我便要僞裝護着自己,今日起我知有你,你不會棄我便是了!”

木子摟着昆華,安慰說道:“有我在一天,便沒人敢欺你。

四目相對之下,春意無限。

隔壁寝房裏,黑暗中,瑾淩對月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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