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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引蛇出洞

“還有這個,這位公子的五十兩,原數奉還。”老板拿出來祁歡的布包,根本就沒有打開過。

“這是怎麽回事。”祁歡不知道這個錢是不是應該拿。

“這是魚餌啊,你就是那個魚鈎。”

“哦,我明白了,這是引誘那些女人花錢,然後闌漪在裏面抽錢是不是。”衙役小腦袋靈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算是你聰明,不過,今天你們也不算是白來,見着有份。”闌漪從挑出來了一對銀簪子。“你小子還沒有老婆吧,我給你攢一點老婆本。”

“嘿嘿。”小衙役搓着手嘿嘿一笑。“我這怎麽好意思啊。”手上已經将那銀簪子接過來,放在了懷裏了,還小心的拍了拍。

“老板,我要的玉髓首飾,是不是有着落了。”闌漪将那自己的提成推了過去。

“當然,闌漪的要求,從來就沒有少過的。”後門進來一個抱着一個精致的黃木盒子的少女,渾身的機靈。走起路來像是一只跳躍的黃莺。活潑又不失端莊。“什麽好東西都是緊着姐姐的。”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套上好的玉髓首飾。

“這些錢恐怕是不夠吧。”闌漪拿起來一個透過微微的陽光,晶瑩剔透,透着錢的味道。

“當然是夠了。”女子打開那布袋,從裏面拿出來一兩。“這個就是這套玉髓首飾的價錢。”衙役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闌漪竟然是從這辛南城中號稱是最貴的首飾店裏花了一兩銀子就買了一套玉髓首飾。

就是瞎子也是能夠看得出來闌漪與這家的店鋪交情不淺。

闌漪未曾推脫。

首飾店從一月之前,每天只開張兩個時辰,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後院裏接受和打磨那從冷廟之下的玉石礦裏面運送來的大量的玉石。

“娘子,這料子穿在你的身上最好看了,以後還可以給我們的孩子做衣服。”一進門,狄朋拿着一匹紅的豔俗的料子在那陳潇的身上比活。很清楚看得出來料子是最次品的。

“老板。”闌漪一來,一眼都沒有看架子上陳列着的布料。“我要水紅色的蠶絲布料。”

“哈哈哈哈哈。”此話一出,那陳潇就是捂着嘴笑的前仰後合,要不是狄朋扶着她真是怕她閃了自己的腰。“一看你就是村裏來的,沒有見過蠶絲吧。蠶絲怎麽會有彩色的。”

“你不僅是沒人疼,還是這麽的沒見識,”眼睜睜的看着陳潇的臉上的顏色由紅色變成了青色又變成了紫色,精彩的多了。

“那怎麽了,我現在享受的也是比那個短命鬼強得多,要不是狄朋去找她退婚就連聘禮都沒有找回來,她還不死心嗎。死了也好,徹底的清淨了。”陳潇咒罵道。

“聽說陳潇姑娘也是有了身孕。”

“什麽叫也是。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呢。”陳潇掩飾的皺紋還是因為憤怒沒有控制好,跟着那咒罵的語氣一起叫嚣着罵出來。

“當然不是我,我可是沒有那麽的倒黴跟你有瓜葛,我說的是段守花,被你們利用完了又生吞活剝的那個可憐的姑娘。她到死都在等着那個負心漢,是不是啊狄朋,你對得起她嗎。她可是懷了你的孩子啊。”闌漪一字一頓地說,不是為了喚醒這種人的半點的良知,只是這種話她是無法用歡快的語氣說出來而已。

“你說什麽,他們只是有娃娃親,婚約。什麽時候有了孩子了。”陳潇叫嚣着。

“陳小姐已經是年芳三十。竟然還未曾婚配,我倒是想問一句,這十幾年你是去了哪裏,怎麽忽然就回來了,還着急搶別人的夫君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呢。”闌漪看着好戲的模樣。

“你究竟是什麽人。”狄朋覺得事情的不對勁,就連手中的拳頭都是緊緊地握起,準備是随時對着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出手。

“我有一句話要問問你,狄朋。”闌漪向前靠近。

狄朋手中的拳頭緊握。

祁歡和衙役在身後小心的緊跟着,防備那男人随時發難。以備去及時的救下來闌漪。

兩人視線相碰。闌漪眸子之中的紅光一閃。那男人頓時的腦海之中的一瞬間的惡意浮現在闌漪的腦海之中。

“我還是太把你看成是一個人了,你根本就不配。”咬牙切齒已經不足以表達闌漪此時的怒意。“殺了她,你的心裏會踏實嗎。與你的富婆去過美滿的日子嗎。”

“是段守花不知廉恥。懷了別人的孩子。”狄朋惡狠狠的眼中在噴火。

“別人的孩子?是誰的,你可有任何的證據。”

“這還有什麽證據,我自己有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是知道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還想要偷偷地打掉。被我發現了,我這才要退婚的,我是在發現了那之後,才和陳小姐在一起的。”狄朋梗着脖子,反正現在人死不能複生,全都是他怎麽說都是可以的,來一個死無對證。

“好。那我們就來滴血驗親。”

“啪嗒。”一滴血滴進了那水盆之中。

兩滴血逐漸的融合在一起。

“就算是我的相公的孩子,那也不能說明就是他殺的人。現在已經死了這麽多的女子,這一個也會是那個殺人魔殺害的。不是狄朋做的。”陳潇倒是出乎意料的先是站出來維護狄朋。“我們會給她找一個風水寶地,将她和那孩子好好的安葬了的,也算是積德了。”

“積德?你們還是贖罪的好。”闌漪冷冷的說。“那麽,這在死者的身上發現的這根腰帶是誰的。”闌漪拿出來一根男子的腰帶。翻出上面的刺繡來。“這上面可是狄朋的名字,你們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抓起來。”祁歡一聲令下。立刻就是一群衙役将這狄朋抓起來。

“陳潇,陳潇,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就算是你們對我動用私行我也是不能承認的,你們就別想将這事情丢在我的身上,我是不會背黑鍋做替死鬼的。”看着百姓圍過來,那狄朋更是死命的扯着嗓子喊起來。

“怎麽辦,他自己不肯畫押認罪,我們只能動用手段了。”祁歡說道。

“他已經這麽哭喊,你們看到那門口的百姓已經開始有人為他擊鼓鳴冤的了嗎。”闌漪瞥了一眼那門口的得意的人。陳潇家裏是有些錢,竟然就能如此的颠倒黑白,是什麽理由讓她非要救一個殺人犯在自己的身邊。

“呵呵呵呵,沒用的,只要是我不認罪,你們也是不能把我怎麽樣,到時候,還是會把握安安穩穩的放出去,你們現在把我伺候的好好的,等我出去,會嘴下留情。”狄朋嘴裏叼着一根蒲草,那送進去的飯菜,一點都沒有動,都被趴在裏面的老鼠吃光了。

“呸,一點油水都沒有,我就是餓死了,也是你們動用私行,別死撐着了,現在就給我把大魚大肉拿來,我告訴你吧,陳潇無論如何也會救我的。”

“你就這麽肯定她會救你,她有錢有地,再找一個男人輕而易舉。為何還要花重金救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呵呵呵呵。我憑什麽告訴你,反正,我是不會有事的哈哈哈哈。”狄朋二郎腿一翹,随着那肚子有節奏的咕嚕聲也是跟着晃動起來。

“闌漪,我這祖屋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回來了。”祁歡拿着那人送回來的地契。

“五十兩,那房子你也是舍得賣。”闌漪一點也不隐瞞此事是自己所為。“沒有房子,你以後如何給虎子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闌漪拿出來那對刻着老虎的銀镯子,這是在路邊找人刻上的,給小虎子戴上。

“哈哈哈,啊,哈哈哈。”小虎子搖晃着手很是開心的晃動着。

闌漪晃動着手裏的撥浪鼓。哄着他。

“哇~~~~”虎子忽然啼哭了起來。

“糟了,這裏沒有奶媽。虎子吃什麽,我去熬一些米粥來。”祁歡一拍腦門就要走。

“慢着,這麽小的孩子你給他吃米糊,這孩子在你的手裏能活這麽大也是不容易,還真是皮實。”

“那,應該給他吃什麽。”祁歡在闌漪那平平的胸前下意識的掃了一下。

“找死啊你。”一個石頭正中傻傻的祁歡的腦門上。

闌漪讓祁歡抱着虎子就來到了後院的羊面前。

“喝羊奶。”闌漪看着那羊說道。

“哦。”祁歡抱着孩子就往那羊的肚子下面塞過去。

“哎,你怎麽這麽虎。不能直接拿過去,羊會把孩子踩踏了的。”

“那要怎麽喂啊,”祁歡犯難了。

“你去把羊奶擠出來。”闌漪接着一勺一勺的喂給虎子吃。

“今天虎子沒有吐啊。他原來是喜歡和羊奶。”祁歡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那種驚訝的程度不亞于在荒郊野嶺發現了人的痕跡。

“你都是給他吃的什麽。”闌漪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小虎子睡得白白胖胖的模樣真是讨人喜歡。

一想起來自己那空空如也的肚子如今也還是空空如也,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失落,可能自己也是差一點就是有了一個孩子的呢。

衙役将烤全羊都搬進去給狄朋看着。

“噼裏啪啦”的底下的炭火烤的正旺。鮮嫩的羊肉排讓人口水直流。

“吃。”闌漪一聲令下,幾個衙役圍着烤全羊吃的香噴噴。

裏面的狄朋只能是在裏面流口水的份。

“說不說。”祁歡問道。

“哼哼,就這點小把戲就想讓爺說。不出今天爺就出去了。這點東西,爺天天吃。這都不是事。”繼續吞着口水躺在床上數綿羊。

“不管用。”“嗝。”衙役嘴裏又是塞了幾口肉。

“一個男人入贅女人家裏,吃軟飯,能有什麽膽子殺人,我覺的也不是他幹的。到時間了,那陳潇教了錢就讓他滾吧,這牢房裏什麽時候關過這種慫貨。”闌漪抱着胳膊,對着那牢房裏的人滿是不屑。

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你什麽意思,說我沒種啊。”

“你這麽怕陳潇,還能敢殺人嗎,你是很害怕你的乘龍快婿的入贅的日子被毀了吧,畢竟,這樣的女人可是不好找。這可是你下輩子的軟飯的依靠。這裏所有的人都是這麽認為的。你們說,是不是。”

畢竟那是吃人嘴短。

衙役嘴裏的骨頭因為點頭都差點打在人的臉上。

“算了,也不用浪費大家的而時間,我們不值得因為這種人耽誤吃飯,走吧,去酒樓裏買上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大醉一場也好過在這裏跟這個慫包浪費時間。”闌漪看着那角落裏的祁歡使了一個眼色。

頓時,衙門口的一面牆上映射出了那狄朋的樣子。

“就是我殺得人,就是我殺得段守花。”狄朋忽然大吼道。

頓時衙門口的人也都是安靜下來看着那景象。

“呵呵。走。”闌漪不為所動。轉身就要走。

幾個衙役連忙跟了上去,就在那狄朋開始說話額時候他們就已經對闌漪是五體投地了。

“你是想要替那殺了幾十個女子的惡魔頂替嗎,那好,你知道那段守花是怎麽死的嗎。”闌漪腳尖向着門口,随時都要走的樣子。

“是我用腰帶把她勒死的。那腰帶還是她給我做的。我就是用那個把她勒死的。然後我模仿那最近的殺人狂魔的作法,将她……”狄朋越說那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猙獰。

“已經夠了,這已經足夠你是死罪了。”闌漪可悲的看着這個男人。

“站住,我還沒有說完呢。我說過讓那個蠢女人将那孩子生下來,以後過繼到陳家,那也是我的孩子,可是她不願意,非要自己生下來自己養,那樣的話,陳家就會知道我在外面有了孩子。會将我掃地出門的,那我就什麽都沒有了。是她自己太唇蠢了。”狄朋在門口叫嚣的話都被牆上的一個小小的縫隙傳在了門外無比的清晰。

“畫押定罪。”

文書立刻就将那狄朋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狄朋整個人都是傻眼了。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不畫,我不畫。”

“讓他畫,讓他畫,這種人死不足惜。”門口都是要狄朋死掉的呼喊聲。

“這種人最是沒用又最是好面子,往往是通過去欺侮比自己能力小的女子去體現自己的厲害,真是死有餘辜。”

“供詞已經畫押了。今天午時就去菜市場斬首。”

“這麽快。”闌漪覺得這裏面有些事情好像是瞞着自己。“就算是要斬首,也不用這麽急啊。”

“闌漪姑娘,縣令爺是将這幾十起的案子都夾在了這狄朋的身上了。所以,民憤難平,才會這麽着急就要将他斬首的。”衙役也是為難的說道。

“什麽。”

“闌漪,最近城中太陽一下山都是街上死寂一般的寂靜。人們都是不敢出來了。太爺也是想盡快的結案。”

“可是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抓住,這樣豈不是更危險,萬一是所有的人都放松了警惕,而那人又出來作案了呢,我去找縣太爺。”闌漪說着就跑進了那縣太爺的書房。

“是你幫忙破的案,年少有為啊。”縣太爺手裏拿着一把細小的刀,更想是一根筷子,若是不仔細的看的話。

“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敢這麽大的膽子來找我。”

“為什麽不敢。”

“你可知道一個無知的女人參與案子,會是什麽下場,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的下場不會比那狄朋的好多少。”縣太爺的話語并不像是恐吓。

“為什麽,難道此事與我有什麽關系嗎。”

“我想是的。現在這案子已經上報朝廷,正值各地都在争着做政績之時。任何的組絲馬跡都會讓人把罪名扣在一個合适的替罪羊身上。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你應該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吧。”

“哼哼。”闌漪一笑。“縣太爺明示,這把刀就是兇器吧。”

“你這丫頭還是不死心。”

“縣太爺都不死心,我怎麽敢死心,那狄朋确實該死,若是如此就結案,一個是能夠讓縣太爺手上有政績,一個還是能夠讓真正的兇手放下戒心,現在正是抓捕的最好的時候。”

“今夜,就是狩獵時。”縣太爺将手中的小刀放下。森森寒光從上面映射而來。那是無數亡靈的歸宿之地。

“你是說那人可能是曾經是失去過自己的孩子。”夜晚錢初蕊又是來到這裏。

“是的。我得到了消息,這個殺人兇手的動機來看,應該是自己曾經有過孩子,或者是現在已經不能有孩子了,闌漪,你留意一下。”

“如此的話,還是能夠靠近這些暗柳街的女子,還能夠知道她們堕過胎的人,可不就是只有那個問婆了。”闌漪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是離得那個兇手那麽近。

如果當時是自己真的有孕的話,可能也會難逃毒手。

“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那就趕快去吧,”

“祁歡,快去暗柳街,找問婆,她就是兇手,她那裏還有一個女子。”

“快,快去。”祁歡立馬将手下的衙役分成幾波向着那暗柳街包圍而去。

“不對呀,那下面正在熬湯藥,沒有下手的意思。是不是弄錯了。”幾人在房頂上蹲了半宿也是沒有發現那女人動手。

“啊,闌漪姑娘,你确定要我們都扮成女人嘛。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衙役苦不堪言,這可這是吃人嘴短,那簪子不是白拿的,那羊排也不是白吃的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們就假扮堕完胎的失足少女,你。”闌漪指着那個最是妩媚的“女人。”

“啊。”小衙役被闌漪這麽一指心裏咯噔一聲,求救似的看着那幾個往日裏的兄弟,此時都是集體的失明,望着天上數星星。

今天可是陰天,月黑風高。就連月亮都看不見。

“你去問婆那裏,把她叫道城外的後院,就說,那裏有幾個姑娘需要堕胎。快去。”

“哦。那個。”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要是我被發現是說謊的怎麽辦呢。”

“哈哈哈哈,你一個大男人還擔心打不過一個老太婆嗎。”幾個男人齊齊的嘲笑他。

“哼。”一跺腳,倒是真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

“來了,來了。”幾個人遠遠地看見那個提着一個燈籠靠近的兩個人影,就是問婆和小衙役。

幾個人趕緊的躺好了。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問婆,就是這幾個人,私自堕胎,結果都是大出血。您給看看,千萬一定要保住她們啊。”小衙役戲精上身,演的還挺像的。

問婆探了探脈搏,在她來之前,這幾個壯漢都是在地上狂做原地跳和俯卧撐,此時的心跳紊亂和滿頭的大汗絕對的都是貨真價實。

遠處的蘆葦從裏面。闌漪和祁歡小心的遠遠地看着。

“再等一會。”

問婆拿出幾碗熬好了的藥。“你們都喝下這藥,喝下了就能止住血了。”

“哦。”

“咕咚,咕咚。”地上的碗就都是空的了。

“我怎麽看到幾只蚊子在圍着我打轉啊。”

“咦,我怎麽沒有喝也是覺得天旋地轉啊。”

“咚。”衙役的幾個人都被放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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