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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淩挨了那一掌後,噴出了一大口血後便暈了過去。

檬引被驚得出了一陣冷汗,她不敢想象要是那一掌落在公主身上那會是什麽情形,呆了許久她方才反應過來連忙叩拜求饒:“請女皇,請公主饒恕奴才大不敬之罪”

木越面帶笑意,只是眼裏藏不住的冷意,無形的女王氣勢壓下,讓檬引打了個寒站,她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笑也可以讓人心驚倒如此地步。

“侍衛長職責便是守護公主安全,萬事當然以公主性命為首要,你為一己私利置公主于險境,光這一條便不如木子淩!”

檬引聞言雙腿發軟,要不是想着聖前不可失儀她早已癱倒在地。

“但,朕剛才已說過,規則便是規則,任何人都不許壞了規矩,是公主無理在先,朕自不會責怪與你,你還是下去吧”壓着的氣勢散去,檬引如蒙天赦,她心內松了松,連連叩謝退了下去。

“女皇仁義無雙是我羽國之福”蕭源連忙跪拜,感慨道,群臣見狀連忙跟着下跪,大呼萬歲。

木睇心中冷笑不已,木越果然虛僞,料想要是傷及公主,她便不會在這假模假樣地裝什麽好人了。

木子靜靜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木子淩面色緋紅,一雙如珠如玉的眼此時又亮了幾分,他這已經是第二次救我了,我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了,只求他能安然無恙,就是讓我吃一輩子的齋,要我出家做尼姑我也願意!

不對,她微微蹙着眉看着木子淩俊朗的臉龐遲疑地想道:我要是做了尼姑那還怎麽與他生小孩?不如……就讓老天爺罰自己為他生一輩的小孩就好了。想到這,木子捂着嘴吃吃笑着,帶着小女子的嬌羞。

木子淩迷糊中聽見木子的笑,便意識不清地叫道:“木子……”,木子聽他喊自己的名字,高興地說道:“你醒了?”許是自己的誓言生了效,想到她剛剛許下的誓原本緋紅的臉變得通紅。

她見木子淩只叫了她的名字卻又不醒,便撐着臉靜靜地守着在床邊等木子淩蘇醒。

木越倚在門旁看着一直守在木子淩床邊一時歡喜一時愁的木子,過去就如潮水般湧來,當年自己當時不執着于這皇位,憑她的手段,他和自己是否也會有結果?

這樣呆了許久,方才苦笑道:“他已是一抔黃土,還想這麽多做甚?”

她看着遠處的木子因木子淩而羞得通紅的臉,心緒萬千,都說,情之一物最傷人,可有誰提,被傷之前兩情相悅的甜蜜,兩廂缱绻的歡愉,而我,便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我沒有的,也要剝奪木子的不成?想着祭臺上木子與木子淩奮不顧身都想為對方擋的那掌,她的笑容又苦了三分,若不能阻,那她便護!

願木子淩是真心待你,他如若敢負你,我便要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木子淩用性命來賭,如此便成了木子的侍衛長。

夏去秋來,木子淩精心調養了小半年身體方才見好轉,這天在木子陪着木子淩去花園處逛了許久見木子淩有些疲倦送他回了宮,便匆匆地趕過宮殿拜見木越學習處理政事。

木子一走,木子淩便打發掉木子派來伺候他的宮人,脫掉披在身上的披風,原本柔柔弱弱的他此時像換了個人,眼睛明亮哪裏還有一絲倦意?只見他縱身一躍,身輕如燕地穿梭在宮殿裏,而宮裏各處巡邏的侍衛在夜幕的掩飾下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就連寇樓也無任何覺察。

只見他來到一處滿是草垛的茅屋處停下,他輕輕叩了兩下門,停了一會兒,再扣了三下,這是他與老樹約定的暗號。

“進來”門裏傳來老樹沙啞的聲音,木子淩推門而入,只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利劍,木子淩不躲不閃,任由劍鋒向他砍來,劍在離他喉嚨只有幾厘米處停住,老樹冷笑道:“你膽子倒也挺大的”

“我知你生氣,你說我要怎麽你才能消氣?”雖劍在喉上,可瑾淩從容淡定,不見任何慌亂。

“你為了個女娃娃連性命都不要了,我還能如何?”

“師傅,你有所不知,我知道木越不喜歡我,可木越極為疼愛木子,木子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只要木子對我死心塌地,我便可掌握木越”

老樹臉色一變,失聲問道:“你為何要掌握木越?你是知道了什麽?”

木子淩見老樹如此反應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真沒錯,自己的身世與木越定有脫不開的關系,木越或許就是自己身世的突破口。

老樹見木子淩又是沉默不語,心中暗道,這小子越大心思便越難以琢磨,而且極善于揣測人心,只是木越實在心思詭谲,但凡處理不好,便會有殺身之禍……

見老樹還在猶豫,木子淩便繼續說道:“你這幾天可見木越有對我下手?要是她想繼續阻止我與木子的來往,她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服用的藥物裏下□□,到時大可對木子解釋,我傷重而亡,這樣木子不會起疑也不會破壞她與木子的感情,而她沒有這樣做,證明有二,一是,我祭臺上裝出的無能,她相信了而且為木子擋下的那一掌确實打動了她,其二,便是她願意放木子與我交好,因為她不想看見木子傷心難過”

老樹聽完,陰晴不定,看不出什麽,可手上原本緊握着的那柄劍松了松漸漸往下移,他便知,老樹已被說服。

“好吧,我允許你繼續呆在那小娃娃身邊,奪取她的信任,但你可得謹記切莫向木越打聽你的身世,否則讓木越察覺到什麽,你我将是萬劫不複!”老樹收回頂在木子淩脖子上的劍無奈道,也許木子真的是木越的軟肋,從木子處下手真是對的。

許久,他似不放心又補充道:“至于你的身世當時機成熟我自會與你說明,這藥你先拿着,好好養好傷再說”說罷便扔給他一小瓷瓶,這可是上好的金創藥,老樹身上也只有一兩瓶。

他知木子淩此次受傷不輕,只是因他有深厚的武功底子所以才恢複得比常人要快上許多。

木子淩撇嘴,說來說去還是這句話,我可等不了了,每日夢裏都有一位他不認識的女人朝他索命,這種日子他可過夠了!

木子淩傷勢漸漸康複,便開始跟随木子,上午木子去學堂學習課業,木子淩便靜候在學堂外面,因有之前木子擅自教導木子淩知識,木越嚴懲木子淩的先例,所以木子不敢再私下教授木子淩知識,每天上午學完課業便去宮殿跟木越學習政事。

木子淩倒對此不以為意,這幾年他跟随老樹,老樹能文能武,教授的學業也很是受用,一般的夫子他倒是看不上。

這天中午學堂放學,夫子把木子單獨留下授業,木子淩百無聊賴地在園子裏閑逛,不巧,迎面走來一群着學服的學生,她們中以木舞塔為首,有說有笑。

身後跟着一群穿着常服的各自的侍從,貴族上學堂為彰顯身份便會把自己的侍從帶來,說是侍從實則為男寵。

羽國女性不講究三貞九烈,凡是已成年便可豢養男寵,有些貴族未成年起便開始豢養男寵,甚至以此為榮。

木子淩不準備與她們有任何瓜葛,擡腿便要走。

“你站住”身後的木舞塔對他的态度頗為不滿,叫住他道。

木子淩轉身看着木舞塔,眉微微皺起。

還未等木舞塔說話,她身旁一女伴,便不滿道:“你是何人的随從?見到我們為何不行禮反而調頭便走?”

木子淩不想與她們沖突,便屈膝行禮道:“是我剛才唐突了”

木舞塔不氣反笑,她扶起木子淩,笑道:“我不怪你”

她身旁的一衆女伴見狀心中頓時明了,全都捂着嘴一陣怪笑。

木子淩見木舞塔扶着他的手臂不肯松開,心裏好一陣不舒服,他掙開手臂,說道:“公主還在等着我,請恕我先行告退!”說罷,他便要走。

卻見木舞塔向身後随行的一衆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便團團将木子淩圍住。木子淩見這一衆侍衛個個全無陽剛之氣,一個個油頭粉面,暗道:自己若真想要走,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可如若貿然行動,傳到木越耳中于大局無利,便按捺着伺機而動。

木舞塔冷笑道:“不識擡舉,別以為木子賜你國姓木,你便就可以與我們同起同坐,那不過是她仗着自己是公主在瞎胡鬧,你不如好好依我,我自不會虧待與你!”

說完見木子淩還是不為所動,惱怒道:“将他給我拿下,送往我的府裏!”

身旁的一身形瘦小的女伴見木舞塔動了真怒,反倒躊躇起來,她素知木舞塔的為人,極好男色,而且有諸多手段,經她手折磨的男寵多半是要死不活,剛才從談話中她已得知木子淩是公主的人,這公主不似木舞塔,她極少親近男色,潔身自好,這木子淩既然能得公主親近,想在公主心裏的地位必定是與衆不同,要是木子淩有個三長兩短,公主怪罪木舞塔也就罷了,要是牽累旁人……那女伴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求情道:“舞塔,罷了,好皮相多得是,你何必要在這找不痛快,強扭的瓜不甜,我最近新尋來一男寵,比他可俊多了,改天便派人送往你府裏”

木舞塔冷嘲熱諷道:“你們怕了公主,我可不怕,什麽阿貓阿狗都敢給他姓木,到時女皇若要因這怪罪,我自會負荊請罪!”

女伴見木舞塔跟木子犟上了,連忙向她的侍從使眼色派他去通報公主。

見木舞塔押着木子淩便要離開,拖延道:“我聽聞這木子淩與公主小時便有瓜葛,想是公主年幼,這姓氏是胡亂給他取的,較不得真的”

木舞塔似不願與她糾纏在這,不耐煩道:“較不較得真,我心中自有論斷”

正當木舞塔執意要走時,一清麗的身影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木子淩見來人是木子後,不由得眼睛一亮,心裏滿是說不出的喜悅。

“參見公主”一衆人見到公主來到,連忙叩拜施禮。木舞塔縱有再多不滿,見到此狀,也不得不随衆下跪。那瘦小女伴的侍從倒也聰明,未避免給主子添麻煩,便遠遠躲着未曾現身。

“都起來吧”木子在衆人之間來回打量,衆人面面相觑,只覺得氣氛壓抑,冷笑道:“這裏可真熱鬧”

木舞塔其中另一女伴連忙圓場笑道:“不過是舞塔姐姐跟我們在開個玩笑”

木子帶着笑意上下打量着那位圓場的女伴,那女伴見木子看着她,不敢對視,只低着頭暗自懊惱自己不該多這一句嘴。

她看着木舞塔意味深長地笑道,“姐姐,玩笑可不要當真才好!”

“子淩,走吧,陪我去見皇母”說罷便帶着木子淩拂袖而去。

木舞塔的女伴見木子走遠,心有餘悸說道:“公主不會是去向女皇告狀吧?”木舞塔冷哼道:“我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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