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十五歲的木子行成人禮當日,羽國的三月份木棉樹枝繁花茂,木子坐在白色的馬車穿行在沿途都是紅色木棉花的街道,紅色的輕紗覆着白色的馬車,紅白相映,甚是好看。

公主的成人禮對羽國可是個大日子,羽國人民紛紛聚集在街道旁圍觀,一睹公主的真容。

只見飄揚的紅色輕紗裏隐約可見一身身穿紅色羅紗裙,眉目如畫,笑意盈盈的女子,女子清姿曼妙,皮膚白皙,已發育完成的身體凹凸有致,此時她正微笑着向圍觀的民衆揮手示好。

馬車到了羽國中心地帶一株巨大的木棉花樹下停下,這是一株羽國開國來就已種下的古樹,樹幹要幾個人環抱方才可抱完,樹枝繁茂,七八月份的炎夏坐在樹下絲毫不覺暑意,樹下埋着羽國諸位先皇的骨骸,對羽國人民老說意義非凡。

古樹的前方有九十九階階梯,此時階梯上鋪滿了紅色的木棉花,這是通向羽國成人禮的祭臺。

上方的祭臺處,有一個直徑五米的圓盤,此圓盤質地剛硬的灰石所制,上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刻着一直翺翔于九天的鳳凰,栩栩如生,而鳳凰爪下有諸多的禽獸,無不是雕刻精美,羽國稱此圓盤為槃。

而圓盤的前方,木越攜朝中重臣恭候在此。馬車上,木子赤足而下,她踏着臺階上的鮮紅如烈火的木棉花徐徐而上,如藕般細白的雙腳上各用紅線系着一個鈴铛,随着她的邁步而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而祭臺上方一群妙齡少女腳上同樣也系着一個鈴铛,她們自木子踏上臺階起而踏着一層燒紅色木炭,在木炭上她們跟着前面一手持木杖的說着仙話的巫師起舞。

“我主鳳凰浴火而來!”随着木子踏上最後一臺階梯站上祭臺,巫師帶領一衆少女跪拜在地。“吾皇萬歲”而木越身後一衆臣子也一齊叩拜木越。

儀式正式開始,木子跪在圓盤的中央,執着木杖的巫師嘴裏念念有詞,她接過少女遞給她的柳枝,這柳枝上不懂沾了什麽液體,只見她輕輕用柳枝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木子身上,木子的的衣物便被浸濕了,不一會便又被風吹幹了。

接着她手持一圓缽,緩緩傾斜缽頭倒出一些漆黑的液體,液體從圓盤雕刻的鳳凰冠處的凹槽緩緩向蔓延至整個圓盤,巫師手持的木杖用力敲擊着圓盤,火星迸裂,火光沿着黑色液體蔓延,将木子包圍,木子緩緩起身,無懼火光在圓盤上一步一步向外走來,火光将她的衣物吞噬,衣不遮體也沒有擋住她前進的步伐,她以火為翅,圓盤為爪,一臉堅毅!

“我主鳳凰浴火而來!我主鳳凰浴火而來!我主鳳凰浴火而來!”巫師以及朝臣,民衆皆下跪叩拜。

自此,木子已滿十五成年,開始正式接觸學習羽國政事。

一年後,木越便開始細心為木子挑選随身的侍衛長以護她的安全,為此便舉辦了一場擂臺賽。參賽者都需得身家清白。能夠護衛公主是無上的榮耀,而且沒有限制男女,許多在羽國地位不高的男人都在摩拳擦掌,這次的比賽無疑對他們是最好的出路。整個羽國都處在一種鬥志昂揚的狀态。

比賽是在祭臺處進行的,木越跟木子坐在祭臺上方,身後一衆大臣依次排列而坐。木舞塔随木睇坐在木子的側方,她見祭臺下面圍得水洩不通的民衆,不由眉頭微微一皺,手持花扇微微掩住鼻子,心中厭惡地想道:一群生活在底層的臭蟲。

在寇樓的一聲令下,比賽開始。坐着祭臺一側的蕭旬伺機而動,卻被身旁的蕭源一瞪眼給生生按在了椅子上,這本就是個挑選侍衛的比賽,蕭源自是看不上的,蕭源的志向是把她培養成羽國的将軍,繼承她的衣缽。

率先上場的是一位皮膚黝黑的女侍衛,她名喚檬引,已在宮裏任職多年,深得寇樓的器重,這次對她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升職的好機會,她自是不會錯過,以至于她按捺不住第一個便上了場。

一連打敗幾個挑戰者,不由得讓木越微微側目,點頭微笑。而檬引幹淨利落的戰鬥手法讓不少原先躍躍欲試的參賽者都開始躊躇不前,一時之間場內竟無一人應戰。檬引見此心裏雀躍。

“可還有人應戰?”一旁的寇樓說道,其實她見此心裏也很是舒暢,這檬引是她一手訓練,她若得出頭之日,寇樓自然也如有榮焉。

見場內還無動靜,寇樓笑道:“如此便由檬引得這侍衛一職……”這時候祭臺下方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且慢”,檬引眉頭一皺,頗為不滿地看着從祭臺下方輕踏階梯往上走的男子。

逆着光,她們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見他着一件青衫,頭發簡單向後束起,背脊挺得筆直,走得不卑不亢,他雖衣着質樸無奇,但也不懂是身後的陽光太過耀眼還是他太過引人注目,竟叫人看不清模樣又舍不得挪開視線。

木越看着一步步漸漸走進的男子,心神一陣恍惚,陽光中她似乎又看見當年那個騎着白馬舉世無雙的君主,都已經十多年了,恐怕他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了,木越傷感地想到。随着男子的走近,他的面容越發清晰,木越心口一滞,腦裏浮現的男子模樣與眼前之人重疊變得越發清晰。她腦子一片空白,一時竟說不出話。她身旁的木子卻喊道:“子淩哥哥”

雖然已經四年未見,他的模樣變化很大,可她一見便知他便是子淩哥哥。木子淩看見木子認出了自己很是高興,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而一旁的原本百無聊賴的木舞塔自木子淩出場便來了興致,她上下打量着木子淩,只見他身形俊挺堅毅,五官精致分明,最是那一雙眼睛,明明清澈得黑白分明卻又讓人琢磨不清,天生與人帶着一種疏離,似乎這世間沒有人能掌控降伏與他。我一定要得到他!木舞塔暗自發誓,目光灼灼,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迫切地想要過一件東西。

寇樓此時也正上下打量着木子淩,她冷笑道“你即是要比武,便上臺來吧,比武生死與人無尤,你好自珍重!”

“子淩哥哥”木子擔心得站了起來,輕呼道。剛才檬引的本事她都是看在眼裏的,木子淩不過是平日裏在馬欄裏做些粗活重活,他怎能打得贏?

見到木子失态,木越輕聲叱咤道:“皇兒,注意儀态,規則便是規則”。木子見木越威嚴只得坐下,擔憂地看着木子淩。

木子淩沉呤片刻嘆道:“生死由命,我自不會怨誰”

他對面的檬引冷笑道:“那便好”便出招向木子淩劈去。

木子淩側身險而又險地躲過,可還容不得木子淩反應,檬引的下一掌又劈至他的身前,木子淩閃躲不及便生生地接了一掌,嘴裏一陣腥甜,嘴角滲出血漬。

木子見狀全然不顧周遭,她沖上前護住木子淩沖檬引道:“你快住手,否則我賜死你”,檬引一陣為難地望着寇樓,寇樓望向木越,卻見木越面無表情,沒有阻止,也無示意繼續,她便也沉默不語。

檬引見寇樓遲遲沒有回應,心中無法決斷,思索許久,便咬牙道:“公主,規則便是規則,您雖是千金之軀,我卻也只有得罪了!”說完她便繞過木子徑直劈向木子淩。

木子見檬引下手果決狠辣,顧不得後果便閃身在木子淩身前。

檬引雖見木子已在自己掌下,但因抱着至木子淩于死地的用意,所以這便是竭盡全力的一掌,一時想要收回卻也力不從心,眼看就要劈着公主,卻見木子淩轉身護着公主硬挨了她一掌。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