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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白色塑料袋,拿出裝着小米粥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拆着白色透明保鮮膜。拆完後,他打開蓋子,看着還冒着白色溫熱氣體的小米粥很是高興,也不枉他花費了這麽多心思。

“來,吃粥,這可是我今天一大早特意去給你買的。別人千金都求不來,你可得給我全部吃光光,哪怕是一粒米,一滴粥水也不許剩。”沈然無賴的宣示着,一臉臭屁樣。

我接過他替來裝着早餐的盒子,看着裏面裝着還冒着熱氣的小米粥,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買的竟然會是小米粥,而不是瘦肉粥。

從十六歲那年起,我在沒吃過小米粥。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我也幹脆不吃了,随着初年的口味一直都陪着他吃瘦肉粥。導致我過十七歲生日那年,和媽媽說我想吃她親手熬的粥時,她熬了瘦肉粥。那時我才知道,習慣是多麽的可怕。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愛吃什麽,一如曾經。

我急忙張開嘴,軟軟的米香味很快溢滿口齒,滑嫩的米粥順着舌尖下滑入腔,馬上消失不見。透明的液體随後悄悄滴落在米粥裏,無人發現。我大口大口的吃着粥,沒有絲毫的斯文涵養可言。吃的又急又快,好似有人和我搶食一般。

沈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異常兇猛的吃相,眉毛狠狠的跳了跳,嘴角也抽搐着,然後蠕動:“你吃慢點,別嗆到了,這沒人和你搶。”

我吃完最後一口粥後,微微皺了下眉,瞌了瞌眼。

沈然見我皺眉,以為是我沒吃飽。他麻木的指了指桌子上的其他幾樣東西。

我整理好波動的情緒後,擡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到:“你當我是豬啊!吃這麽多。”

沈然回過神,聽見我這麽說嘴角再次狠狠抽了抽,幅度相當大。

“別的我不敢說,不過我可以很肯定你一定不是豬。就沖你剛剛那吃相,絕對是一只饑餓中的老虎,用餓虎撲食這個詞來形容都不違過。”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又不是不清楚,所以我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纏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我回來的事你沒有和我家裏人說吧。”

“沒有。你下飛機第一個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哥或是你父母,那就說明你并不想回家,你不想回家就肯定是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你回來了。好歹和你從小玩到大,這麽點默契還是有的。”沈然對我揚了揚臉,嘚瑟的笑着。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用眼角睨了他一眼:“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浪費你的時間也夠長了,你現在可以去幹~你自己的事情。”

沈然看着對他下逐客令的倪夏,一時有些适應不了。但他最終還是決定妥協,況且他确實是還有事情要辦。

“那我先走了。你在醫院裏給我好好

“別的我不敢說,不過我可以很肯定你一定不是豬。就沖你剛剛那吃相,絕對是一只饑餓中的老虎,用餓虎撲食這個詞來形容都不違過。”

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又不是不清楚,所以我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纏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我回來的事你沒有和我家裏人說吧。”

“沒有。你下飛機第一個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哥或是你父母,那就說明你并不想回家,你不想回家就肯定是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你回來了。好歹和你從小玩到大,這麽點默契還是有的。”沈然對我揚了揚臉,嘚瑟的笑着。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用眼角睨了他一眼:“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浪費你的時間也夠長了,你現在可以去幹~你自己的事情。”

沈然看着對他下逐客令的倪夏,一時有些适應不了。但他最終還是決定妥協,況且他确實是還有事情要辦。

“那我先走了。你在醫院裏給我好好的躺着,不許亂跑。”

我閉着眼,點了點頭。

“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我……”手機的震動打斷了他的唠叨。

他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顯示,并沒有馬上接聽。而是擡起頭看着我:“晚些時間再來看你。走了。”

我故作不耐煩的催促道:“要走就走,一直磨磨蹭蹭的似個老婆子般唠唠叨叨沒完。”

沈然還想說些什麽,可手機鈴聲越來越響,催促的人心也一上一下,失了規律。

沈然走到門口,握着門把手回過頭看着依舊閉着眼的倪夏,不知怎的,心頭竟然莫名的有些感到煩躁。他快速的甩掉了這種感覺,然後不再猶豫的關上了門。

關門聲響起,病房裏又恢複了安靜。我睜開眼,聽着走廊裏沈然慢慢弱下來的接電話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眉目間越發的平靜。

我可以接受沈然的好,但只限于朋友,多了我怕我承受不起會傷了他。他是我現在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選擇适可而止,讓他知難而退。

看了會窗外,感覺有些累了,慢慢的躺了下來。想着些有的沒的,困意襲來,黑暗籠罩着,意識漸漸抽離,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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