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蔡寨的秘密
想想她就來氣。
這不是狗尾續貂,給別人做嫁衣嗎。
“要查一塊查。”闌漪的臉上分明是寫着要死一塊死。
“這。”衆人紛紛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那顏落。他身子本來就是魁梧,寨子裏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适合他的衣服,只是披着一個褂子。胸膛都是半露着,這根本就不用查。
“你們要敢碰我,我就殺人了。”闌漪忽然一下子竄起來。手中一件長衫用作水袖的樣子巧妙地将那寨主的手上的鐮刀勾了過來。
“我家弟弟從小沒有讓人碰過,都是我給他洗澡的換衣的。既然要查,就有我來代勞吧。”顏落轉過身背對着那寨子裏的人。剛才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力氣,要是對付這些人還能拖延一些的時間,用口型告訴闌漪,快跑。
那闌漪倒是一下子拉着那顏落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部,把那個辣椒的位置擠了出來。“怎麽樣,信了吧,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們看看。”闌漪說着就要解褲子。
這件男人的額衣服本就是在闌漪的身上就是松松垮垮的,位置稍微差一點也不會有什麽人有疑問。況且,這裏這麽多的女人。一個兩個一咋呼,也不會真的怎麽樣。
“我也要查。”蔡林芳那個小公雞眼還是不死心。
“查查查。”闌漪就上來抓她的手。她要是真的敢把她逼死了,她就當場給她把手剁了,弄殘一個也不虧。
“咚。”蔡林芳一掌捂在闌漪的胸口,硬邦邦的。确實是男人。
這一點倒是出乎闌漪的意料。也是一陣後怕,幸虧她沒有讓她當場脫衣服。
那可是寧琴娘給她做的蠶絲錦緞,這被她剩下來的拿來當束胸了。哎。總歸是撿了一條命。
闌漪這下子看着那幾盆子的肉也是沒有胃口,一直都在那顏落的對面咬的牙齒咯吱咯吱直響。害的那顏落也是腦海之中一直腦補他被小惡魔撕咬最後啃骨頭的階段的畫面。吃的是心驚肉跳。
“顏公子,湯藥熬好了。這個對發燒是有奇效,你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蔡林芳捧着那百花叢中的托盤裏面的一碗黃橙橙的湯藥。
這小妮子真是發春了吧。見着誰都是護崽子的德行,唯一就是見着這顏落一副極度的缺愛的柔弱死樣。
一個破藥碗還是搞了一圈花環,給人上墳呢。
“有毒。小心有命來,沒命回呀。把你榨幹喽。”闌漪叼着一根野草根晃悠悠的說。
“你說什麽。”蔡林芳哪裏忍得了自己的一片心意被人這麽的誣陷。
一挑撥就着。
“那你幹嘛老是看着人家的胸口,一副就要謀財害命的樣子。”闌漪直勾勾的盯着她,一點也沒回避。就是再臉皮厚潑辣的女子都受不了被人如此的幾乎是說自己無恥的盯着一個男人的身子看。
蔡林芳這只小公子那雞冠子一下子就垂了下去。雞冠子上的血都湧到了臉上,脖子裏,就連那手腕都紅了。小妮子的火氣不小啊。
顏落端着那碗藥。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這藥就是有毒,我也不是針對你,別弄那一副誰都欺負你的衰樣。”一下子那邊沒了火,闌漪倒是像是一個盛氣淩人的黑毛公雞,人家都認輸了還死命的啄人家的毛一樣。
“沒有,這些藥材都是我親手上山采的。”那蔡林芳又恢複了一點血氣。小臉紅撲撲的。拳頭握的緊緊地。這一點,她底氣足。“你看,”蔡林芳攤開手。“這是我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割破的手,要是有毒,我碰過那些所有的草藥,要毒也是毒我了。”蔡林芳噙着淚水。方才那樣子都沒哭,這點是倒是眼淚出來的快。
“你自己看,這湯藥的顏色對嗎。”闌漪懶得跟她鬧騰。“跟尿湯子一樣,還沒毒。”“呸。”吐出來嘴裏的草根,這下子能吃飯了,倒是沒有胃口了。
一個小破茅草屋裏,這才醒來沒一會就打了三場了。
“這顏色确實有點問題。”還算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姑娘,事實擺在面前,不服不行。“可是藥材是我親手上山采的,這些藥材都是最新鮮的才藥效最好,不可能混進去了其它的東西的。”還是驚慌。端着那碗藥,急的就要用眼淚把那碗藥兌滿了。
“去找找藥渣就好了。對着它哭,它又不能不能說話,還等着這碗藥一不小心毒死個人給你看啊。”闌漪最是看不慣這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事情沒解決的你哭個什麽勁。煩人。
“是有人動了手腳嗎。”蔡林芳走後,顏落神色嚴肅起來。
闌漪瞟了一眼屋外。“怎麽,你就舍不得懷疑你那小情人啊。”
顏落被噎了一下。不說話了。
“要是真的是有人刻意動手的話,那藥渣應該是已經不在了。我看着是毒蘑菇。而且,量還不少。就是要毒死人的。這裏盼着我們死的,還有誰。哼哼。”
“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顏落說着就要起身。
那又高又壯的大個子一晃闌漪都擔心他把這茅草屋給直接就頂起來。
“你身上怎麽這麽燙。”闌漪趕緊的把他按下,都是一身的傷還折騰個什麽勁,真是一個都不省心。“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藥。我在這你死不了。”
闌漪鼻子靈,順着味就來到了做飯的地方。其中夾雜着一些的草藥的味道。濃濃的還未散開。就是剛才顏落沒來得及喝的那一碗。
遠遠地看着那蔡林芳哭哭啼啼的聲音。
“爹,這些雞從來都是吃藥材長大的,怎麽這一次就吃死了。都是我親手挑的藥材。剛才就只有你來過,就是你往裏面放的毒蘑菇是不是。”
“芳芳。這兩個人一來就破壞了祭祀,兩人不吉利,都必須盡快的獻給潭神。孩子,這一次,急死出了意外,就只能,只能用你來祭祀,你知不知道。”蔡寨主老臉上攀爬下來兩條淚痕。“祭祀都是要用活人的。孩子,我不能因為他們兩個毀了整個蔡寨的規矩啊。以後我們寨子裏的人會給他們上香的,他們的出現已經引得潭神探頭。我都看到了,能夠在水中燃火的只有潭神。這就是胸罩啊。孩子。”
“爹。不行,你說過,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會給我,我就要那個顏公子,你不能把他獻祭,你要獻祭,就用他的弟弟。”
這個小妖精,就應該給她一點記性。闌漪捏緊了拳頭。
“咣叽咕嚕。”一個西瓜大小的石頭準确的滾了一圈剛好砸中那個水缸。水缸裏面額水散了一地。
“哎呀。跑偏了。”闌漪氣喘噓噓的跟過來。
那倆婦女自然是停止了話題。
“又是你。”畢竟是自己弄錯了,蔡林芳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指着她,三句話都沒有罵出來。頹廢的放下了手指。
“這些雞長得可真好看。怎麽大白天都睡覺了。”闌漪上去拎起這一只。拿在手裏。“啧啧啧啧啧,”就着羽毛,孔雀也不過是如此。“還有溫度呢,死了沒多久吧。”
“寨子裏釀了一些酒,這些的酒糟給它們吃,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正打算扔掉呢。”不愧是寨主,扯起謊來一點都不眨眼的。就連呼吸都是那麽的平穩。
闌漪在那雞的嘴巴裏撿到一個小小的孢白蘑菇,這點毒對于雞來說毒了,對于人也不過是睡一覺的事情。可解,可解。
“哎,這麽好的東西,丢了多可惜啊。這毛這麽亮。也是精心養出來的。肉一定也是最好的,就給我吧。我正好想喝雞湯了。”
“這。”蔡林芳剛要開口攔下,中毒死的雞肉是不能吃的,會死人的。
“本來就是要給你們兩個人補身子的,這一下子都死了,都沒有什麽好東西了。”這老狐貍一點都不說不能吃咋地。拿走就拿走,趕緊把你們毒死的架勢。
“咱們都是窮苦百姓家長大的,這點事情不在話下。你就準備好了酒就行了。”得意之情都挂在臉上。完全不把那蔡老頭臉上的陰蟄放在眼裏。
看我不整死你們。
“呀,你幹什麽吓死我了。”闌漪正坐在一個低矮的小板凳上,正吭哧吭哧的忙活着。那個板凳實在是太過于矮。不仔細看就像是蹲在了地上一樣。
“你,哈哈哈哈哈哈。”顏落一看那一擡頭頭上插着幾根鳥毛的闌漪忍不住笑起來。伸手給她拿下來,闌漪也是一點都沒有躲。反倒是一咧小嘴,一排整齊的小白牙。“好看嗎。”闌漪指的是那顏落手中的羽毛。
“嗯。”手中羽毛一撚,在陽光下呈現出來幾種光澤。黑色裏面夾雜着藍色和耀眼的綠色,還有濃烈的紫色。闌漪看了一眼就眼睛轉不動了。滿眼的都是喜歡。
僅僅是幾根雞毛,就能讓這小姑娘一臉的歡喜。
“這寨子裏不安生。闌漪,我們還是早些離開。”
“那也得等吃了雞啊。”闌漪團了手裏的一個大泥蛋子。捧着就扔進了那面前的火炭裏面。攪動了幾下那火堆,才發現那裏面已經是很多個這樣的泥蛋子了。
捕魚的回來了。聞着香味就奔過來。
“什麽啊,這麽香。”一個個都在廚房的鍋臺打轉。
一掀開就滿是失望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鍋裏面。
“在這裏。”一回頭就見着那闌漪正拿着棍子向着地上烤的已經是白色的幾個泥球打下去。“啪啪啪啪。”
鮮香四溢,幾乎是把人都融化了。
“這麽香,這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雞肉了。”扒開雞肚子,裏面還有蓮子,大棗,松仁。簡直就是個百寶箱。
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
“闌漪,這個。”這個雞肉是怎麽來的,顏落可是一清二楚。“會不會有問題。”身上剛剛退下去的熱度又開始往上竄,這次是吓得。這一個不小心可就是屠村啊。他們倆還不得被丢下去喂魚才怪呢。
“有什麽問題。”闌漪坦然的接受那些剛剛打魚回來的村民小夥的渾身都透出來的感謝。都說人的腦袋是跟胃相連的,一點都不假。再多的感情,到最後還不是靠着這張嘴活着。“寨主和他的寶貝女兒現在不在寨子裏。我可是不知道這些的雞是被毒死的。”淺笑的嘴角透着無法言喻的恐怖。
“這是寨子裏流傳的一個小冊子,這些人都是一出生就被抱走了。被拿去祭祀潭神。”顏落擔憂的看着闌漪。
“這個啊。”兩人正說着,一個嘴角邊流着油的小夥子走了過來,手裏還拎着一個雞腿。“這是每一個村民的職責。不過,今年的祭祀被攪和了。原本你們出現的那個時候就是要用孩子祭祀的時候呢,這下子惹怒了潭神,寨主正到處想辦法呢。”似乎這些事情并不會影響他的吃飯的心情。
“能有什麽辦法,無非是再搭上幾條人命而已。以一人之命去救一個寨子的。呵呵,可笑,荒唐。”闌漪不置可否。忽然,眼睛一擡,打量着這個滿嘴流油的小夥子。那孩子的眼中一直都是流露着不曾有任何的擔憂。無論是祭祀,還是寨子的安危。“你似乎并不怎麽上心啊。”
“哈哈哈哈,大哥。”那小夥子本就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聞着味的時候就自動的跟闌漪親昵起來了。“不僅手藝好,這眼力也好,我們幾個。”那小夥子一掃背後的幾個狼吞虎咽的人。“我們都是寨主從外面撿來的。平日裏給寨子裏打魚換口飯吃。流浪嗎,在哪裏都是一樣。”
“撿來的?”顏落一下子就感覺到不對勁。這些人的樣貌都與這寨子裏的人說不上來的哪裏相似。與闌漪對視一眼。看來兩人是一同的疑惑。
“嗯,”那小夥子嘴上慢了一點。似乎這件事情影響了他的食欲。“寨主不準我們走,有跑掉的,還被寨主捉回來掉在樹上一頓毒打,腿都給打斷了。”一說起這,小夥子低頭摸了一下那稍稍骨頭有些外突的腿骨。“啪。”一巴掌拍在那骨頭上。“不過,我結實,經打。”臉上是那種惡毒的不刻意。卻還是刻意的。
闌漪和顏落心領神會。
“你們,還是早點走吧。能走就走吧,不過。寨主他心狠手辣,未必會讓你們如願。”惡狠狠的撕扯那嘴裏雞肉。
“你們是從哪裏被撿回來的。”
“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是跟一群撿來的孩子生活在這個寨子裏。無父無母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這麽多年也沒有人找。也不用想誰是我的父母。不過,有一個比較大的撿回來的,他可能記得一點東西。範軍。過來。”
“嗯。”一個胖乎乎的小夥子跑過來,或者說是滾過來的。“怎麽了。”那嘴吃的跟個開花的屁股一樣。這麽一看,剛剛那個小夥子吃的很是文雅了。
“大哥問你被撿來之前都是在哪裏的。你不是撿來的時候年紀最大嗎,我們幾個都不記事都被撿回來了,就是你撿來的時候最大。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不記得了。”那油膩膩的臉一下子轉頭差點把大油點子甩在那闌漪的身上。吭哧吭哧的跑了。
“切。平日裏就是他最橫,我們都是拼死拼活的打魚幹活,倒是他,整日裏游手好閑的,問個話也不好好的說,沒有我們,他哪會吃的這麽的肥頭大耳的。”
“回來了。”正說着。那闌漪臉上笑意更濃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顏落卻是感覺渾身的筋都崩了起來。在闌漪的身邊,他必須随時都做好打架的準備。
“寨主,小兄弟做的肉,可香了,特意給你們留了一個。”小夥子拿過來。
“這是什麽?”蔡寨主的臉一下子都綠了,映襯着那包裹着的雞肉的綠葉更鮮嫩了。這句話不是對着那小夥子說的,那家夥被雞油蒙了眼睛,根本就聽不出來這老家夥發火了。這是對着闌漪說的。
“芭蕉葉。”闌漪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一直是她的強項,只是沒有機會發揮罷了。
“這裏面的雞你是哪裏來的。”粗重的嗓音裏面幾乎是藏着一把剪刀,在闌漪的身上比比劃劃,不過。闌漪一身都是金鋼鐵骨,他現在不能讓他死。
“蔡寨的雞呀,還都是蔡林芳大小姐親手為大的呢,你忘了。”闌漪眼角含笑。就那麽毫不避諱的看着那蔡寨主,在別人的眼中滿是笑意,在這四人之間卻是挑釁。
蔡林芳已經全身都僵硬了。她不敢想象那些人會有什麽後果,那個時候她就是這蔡寨萬劫不複的罪人。
“都是吃藥材長大的,蔡寨主不是還特意的多加了一味嗎,你忘了。給我吃這麽多我不好意思啊。可不是得跟這些外出捕魚的辛苦弟兄們分着吃啊。你看。他們吃的多麽的痛快。”闌漪說着看着遠處。眼中笑意不減。寒意亦是加倍的呈現。“蔡寨主現在擔心,晚了吧。”
“你。”蔡寨主首領這個寨子幾十載,竟然是會栽在這麽一個毛頭小崽子的手裏。“解藥呢。”幾個字從那嘴中擠出來。
闌漪不置可否,只是,那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收攏。不說一字。那清眸之中一直都是一片的澄澈。
溫溫笑意,遍體生寒。
所有對她下手的人都将是恐懼加身。無法掙脫的鎖鏈,束縛一生。
“這陰嶺山,幾十年未曾有人踏入。寨主下的一手好棋啊。”闌漪懶得跟他廢話。早早地亮出底牌,他們兩個能夠活着出去的幾率才更大。這蔡寨主不是個好鳥。“解藥我給,我有一個條件。我要這陰嶺山的全部。”
“你?”這個丫頭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動這麽大的手段,蔡寨主不得不防備着她。
“我自然是不會白拿。這潭神我給你鎮住。”
“你一個女娃娃,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哦,你這眼神也不瞎嗎,怎麽就把別人都當成了瞎子了,你把這些孩子弄出去,又換了一個身份帶回來,是為了什麽。”闌漪幽幽的說道。
“你胡說什麽。”那蔡寨主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下意識的就在腰間一劃拉,闌漪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摸劍的姿勢,這個人常年與刀劍為伍。為何會在這個滿是陰氣的陰嶺山。“你是怎麽知道的。”似乎是洩了一口氣。
“你們寨子中的事情我不摻和,我只要這陰嶺山。”闌漪眼中一絲的落寞。并未被外人看到。
“這潭神能把一頭牛瞬間吃掉,你一個女孩子,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你怎麽鎮住它們。”蔡寨主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每次祭祀的時候,他以此為由将每一家的新生的孩子帶出去,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動了出這個寨子的念頭。
他用那山裏的牛,羊,鹿,野豬,作為祭祀的東西丢下去,一直到那潭神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我自有辦法。”
“這陰嶺山與風水寶地完全的相反,是至陰致寒之地,就是連墳墓都不曾有一個,你來這裏究竟是為何目的。”
“不管是什麽目的,你,攔得住嗎。”闌漪那清冷的眸子,蔡寨主沒有膽子再問下去。若是那孩子的身世被暴露。他這些年的陰謀都将會曝光于天下。雖然那些的孩子一出生沒有被生身父母見到就被他帶走,再帶回來,身上的胎記也是被清除幹淨。若是有一人捅破,他必将會萬劫不複。
至陰致寒,就連死人都避諱的地方。那紅蕊,豔麗一生,卻是被葬在這裏。
闌漪只是得到了她的墳墓在這裏,卻還未找到确定的地方。
餘生你睡得安穩,我還你太平。
“顏公子身體恢複了怎麽樣了。”蔡林芳眼睛一刻不眨的留在顏落的身上。
顏落只是攥着拳頭,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寨主的屋門裏面。不知道闌漪在裏面如何。雖然闌漪讓他安心。一臉的輕快。但是,明眼人也是看得出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那闌漪哪裏是那個精壯男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