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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是如果,最不缺的也是如果。

我只要學會做好每個瞬間的自己就好了。不遲疑,不退縮,永不對自己做的決定後悔半分。

…………

我已經提前透支了我的生病,所以,我希望你和夏夏都好好的,連帶着我的那份。最後,幫我和她說聲對不起。我知道她恨我,可……就算我不幫忙,初年還是會和岚言離開的,我這麽做,只不過是不想她被傷的太徹底。沒想到,我終究還是害慘了她。

——洛卮

這輩子,我以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令我絕望的事情了。原來還有,洛卮的離開于我而言絕對是一場噩耗。

沒有預兆,沒有心裏準備,甚至來不及見上最後一面。

她走了,

在我的世界裏,

就這麽,

一個人,

靜悄悄地走了。

我的瘋狂造就了她的離開,憑什麽?

她明明沒有錯,錯的全是我啊!

可我明白,事實永遠都改變不了那些已經成定局的事,而那些走遠的人卻是真真實實的離開了,有些甚至永遠都回不來了。

那個她,真的走了。

我再也見不到了。

那個記憶裏總是一副好脾氣,臉上永遠帶着柔柔笑意的女孩。

無力的事實,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在我離開的這些年裏。

……

“她,什麽時候走的?”我擡起頭,微微凝眉,眼裏異常平靜的看着坐在對面的顧白格。

我很平靜,面部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心都沒有。如果,我的語氣不是輕飄飄地,毫無着落點。或許連我自己都得懷疑,我到底還有沒有心了。

顧白格睜大着一雙眼睛,緊緊的與我對視着。我甚至在她的瞳孔裏看見了倒映出的自己。我知道,她是在審視我,想看清楚我的心。

“兩年前。”短暫的停頓後,她還是松口了。

顧白格自己也說不清,此時此刻心裏對蘇倪夏到底是種什麽感覺。說不怪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洛卮早早的離開也有一份蘇倪夏的責任在。如果不是她在離開前和洛卮吵了一架,甚至最後還動手打了洛卮,洛卮也不會情緒波動太大,而導致舊病複發。最後因為找不到蘇倪夏人,解不開洛卮心中的郁結,導致洛卮最終沒撐幾年,郁郁寡歡的離開了。

她想從蘇倪夏這個狠心的女人眼中看出點什麽,哪怕是一絲絲的愧疚與不安。

可她忘了,蘇倪夏自小就是個非常古怪狡猾的小狐貍。如果她存心不想被人知道的,就算她想盡辦法也照樣依舊一無所獲。

結果可想而知,她在那雙眼睛裏什麽也沒看出。

眼裏還是一如剛剛開始般無波無漾,清麗如亮。

看着看着,顧白格漸漸地失了神,目光潰散在了蘇倪夏的眼中。

那雙依舊清澈,卻少了年少時調皮靈動,多了份經過歲月無情打磨的滄桑,無限悲涼的眼睛。

它仿佛洞熟一切,看破了這世間的醜惡,一切的對與錯。

“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我問的很平靜,就好似吃飯喝水一樣随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裏是多了的緊張,甚至是恐慌。

被我出聲驚道的顧白格,愣了下,重複了遍我的問話:“打電話?”話落,她頓了頓,随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挑着眉冷冷的看着我:“我都快把自己的手機給打爆了,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接。你還好意思問?”

我舔了舔有點幹澀的唇,本欲張口接話的嘴,無聲的動了動,最後似想起什麽般,頓住,終究什麽也沒說。

“怎麽?心虛了?什麽也說不出了?”顧白格真特麽的惱火,看着對面蘇倪夏那副明明有話想說卻又不說的模樣,她真恨不得沖上去毆她一頓。有事,有原因你說啊!遮遮掩掩的算什麽?他們好歹一起從小玩到大的,有什麽是不能說清楚的?

“對不起,我沒有怪過她,從來都沒有。”我像是對坐在對面的顧白格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突然,我感覺很疲憊,前所未有的深深無力感襲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拿起包,在白格不知究竟為何而憤怒的欲将我淩遲的目光中慢慢地站起身,往大門方向走去。

在右手剛剛觸碰到大門,欲推門而出時,白格的聲音傳來了。有些咬牙切齒,有些不甘心,還有絲無奈的妥協。

“等會,你就不想知道她的墓地在哪嗎?”

我果然停下腳步,放下了已經與大門零距離接觸的手,轉身,回頭,背着光,面無表情的看着因為激動而從座位上站起來的顧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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