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啊,你自己也說了,你是一年前打探過我的消息。那你這一年來,可再次打探過你可知道我這一年來出過什麽事情,發生了什麽變化你什麽也不清楚,就斷定我不是你大哥的女兒。你這樣做,究竟是什麽居心啊莫非,是怕我回到莫家,會奪了你的家主之位”揚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聲音清冷地問道。
五長老“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太師椅的扶手,怒氣沖沖地指着揚揚喝道“放肆你究竟是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跑到我莫家來胡言亂語這是誰把她帶進莫家的竟然還把她帶來祖威堂,這是想禍亂莫家嗎”
聽了五長老的那番怒喝,四長老立刻冷笑着說道“五長老,你這樣疾言厲色的,是想做什麽你怎麽就斷定她就不是雲起當年那個女兒就憑她當年癡傻,而現在不傻這就像人生病一樣,誰規定的生了病,以生就不能痊愈了你們這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如何就斷定,她就一定是雲起當年那個女兒你可別說因為長相。我可看着她一點都不像雲起啊”二長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聽了二長老這話,四長老皺了皺眉,擡眼看着揚揚說道“丫頭,你身上可有當年你父親留給你的信物”
揚揚微一沉吟,伸手取下了腰間的羊脂玉蓮紋玉佩,向着眼前的衆人一亮,問道“這是我父親當年親手為我雕的一塊玉佩,上面還刻着我的名字,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吧”
四長老起身邁步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揚揚這塊玉佩,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不錯這塊玉佩确是當年雲起所留之物。我還親眼看見他雕了的。此物做不得假。”
聽他這樣一說,二長老立刻起身也走了過來,接過玉佩看了兩眼後,挑了挑眉,不陰不陽地說道“四長老,你可別說笑了。這塊玉佩,雖然成色不錯,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就憑上面刻着個岚字,就是雲起留下的就這種東西,我可以随便弄出一堆來。你信不信”
“你這明明是雲起當年親手雕的。玉料還是我們莫家庫中存的。怎麽可能會假你怎麽能紅口白牙不承認呢”四長老一把把玉佩從二長老手裏奪過來,怒聲說道。
“我們莫家庫裏面确實有這種玉料不假。但是,這種玉料,出玉的地方可不止出這一塊玉料吧你就能肯定這塊玉佩一定就是我們莫家那塊玉料雕出來的”二長老繼續皮笑肉不笑地狡辯道。
“好了別争了。二長老,既然你說這塊玉佩不能作為信物來證明這個丫頭的身份。我倒是有個任誰也做不了假的方法來鑒定她的身份。怎麽樣要不要試試”大長老高喝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什麽方法”二長老一愣,立刻脫口而出問道。
祖威堂中其他的所有人也都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哈哈笑了起來,“驗血脈啊你們可別忘了,我們莫家的人,血脈可是不同常人的。但凡是莫家的後代,血脈中或多或少總是有祖血存在的。我們現在就給她驗血。只要她的血液中有祖血存在,哪怕只有一絲,那也是我莫家的人。怎麽樣”
“好這個方法好。就在這裏驗,大家都看着。心明眼亮”三長老立刻爽朗笑着拍手叫好。
一聽說要驗血,揚揚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她并不是正宗原裝的那個莫紫岚。雖然,那個原裝的莫紫岚是将精血骨肉都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她的體內了。可是,她這個身體,可是真真正正的林飛揚啊
這若是從她的血液裏驗不出來那個所謂的“祖血”,那她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了嗎那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可就沒有了啊
這可怎麽辦啊
一見揚揚的臉上現出了掩都掩不住的驚慌焦急之色,一直冷眼瞧着她的莫雲生心頭“呼”地一松,他輕嗤了一下,面帶不屑地點了點頭“可以。那就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我莫家的血脈吧。”
“也好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個騙子,還是真正是當年的那個傻子妖孽。”二長老也看出了揚揚神色中的變化,也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四長老看着揚揚的神色微變,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立刻跟着點頭“真金不怕火煉。我也同意”
“大長老這個法子最好不過這丫頭是人是妖孽還是騙子,自是一驗便知。”五長老冷笑着哼了一聲。
見大家都點頭同意了,大長老立刻沖下方的莫流風、莫流行喊道“流風、流行,你們兩個親自去後面祖祠中取那個檢驗祖血的蓮紋靈珠來。”
“是我們馬上就去。”莫流風立刻恭敬點頭,轉身拉着莫流行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揚揚旁邊的莫惜瑤也看出了揚揚的不安,她立刻伸手拉了拉揚揚的衣袖,小聲安慰道“岚妹妹,你不要怕。這個驗血之法,就是在指尖上劃破一道口子,把鮮血滴幾滴到那個珠子上就行。用不了多少血的。也沒有多疼。真的”
“哦,我知道了,惜瑤姐姐。我就是有些怕血而已。”揚揚微微笑了笑,順着她的話說道。
她是有些怕血。這麽多年以來,因為她的血有那個解毒的功能,她都不知道失過多少血了。她都快有些談血色變了。
以前,為了救人,流點血也就罷了。好歹是有點價值。今天竟然要滴血讓人檢驗血脈。若是真檢驗不出那個祖血來,她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最不情願的一次失血了。
就在揚揚的忐忑不安中,莫流風和莫流行回來了。
莫流風雙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個一尺見方的金絲楠木的方盒,神态極其恭敬地将其捧到了大長老的面前。
大長老沖着他點了點頭,沉聲吩咐道“去,把盒子放到家主的桌前。就在家主的眼皮子底下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