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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因在我這兒?“

林苗揚眉。

“你小心點,”錢萌萌瞟了眼食堂裏的衆人,小聲叮囑。

林苗微微一笑,過去就近的桌子,抓了筷子,直奔土豆絲去。

她夾了一大筷子,放到嘴裏。

吃完之後,又轉去另一張。

幾分鐘後,林苗摸着鼓脹的肚子站在最後一桌。

也就是田彩華剛才坐下的位置,同樣夾了筷子。

吃完後,她淡淡看着衆人。

“雖說這菜都是一個鍋出來的,但火候難免不同。”

“我幫大家嘗了嘗,除了蒜放多了,其他都還成。”

說完,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衆人沉默的看她。

林苗吃得有點急,走得速度也快,這會兒的臉紅撲撲的。

這樣子,肯定不可能中毒。

周清婉抿起嘴角。

她曾想過,這事要是自己遇到,會怎樣處置。

想來想去,也只有等教官他們回來,由他們出面。

而後她再自辯,進而把問題丢給田彩華。

這件事本來就是誣陷,菜裏定然不會有毒。

但這一切都需要檢驗之後,才能證明。

她正好利用這段時間造成輿論,加上田家在軍中的幹系,可以很輕松的把人打發了。

但現在……

林苗的行事實在與衆不同。

到底是什麽胃口?

又是什麽腦回路啊?

周清婉垂下眼,白皙細嫩的手指微微曲起。

當下這種情況實在不利于出手。

田彩華的罪,只能白受了。

将近天黑,教官和胖黃回來。

“教官回來了,”宿舍裏,靠窗的最先發現。

大家急急沖出去,将兩人圍住。

“教官,怎麽樣了?到底什麽病?”

教官擡手,将雜聲壓下。

“田同學沒事了,明天就會回來。”

“有什麽事,大家明天再說,好不好?”

教官往前,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眼見教官進門,衆人慢慢散了。

林苗瞟側面。

周清婉正看過來。

林苗勾了勾唇。

田彩華怎麽回事,她是不知道。

但她可以肯定,周清婉那會兒說那話,針對的不是胖黃和大秦,而是她。

周清婉錯開眼,跟着人流走。

林苗撇了撇嘴,回去宿舍。

錢萌萌就坐在她床上。

“你怎麽招惹周清婉她們了?”

“在來這兒之前,我都不認識,”林苗回得慢吞吞。

說完她問:“她們?還有誰?”

“不少呢,你不知道?”

林苗搖頭。

錢萌萌驚訝瞪大眼,“周清婉和田彩華都是大院出來的,不過咱們這屆少,上幾屆都有那院的。“

“什麽院?”

林苗沒聽懂。

“帝都大院,你不知道?”

錢萌萌家裏做的生意跟軍中有關,對着裏面的事,多少知道一點。

“現在懂了,”林苗坐她邊上,更加糊塗了。

她可是從千裏之外過來的小老百姓,跟這些人可沒半點幹系。

錢萌萌歪頭,見林苗兩眼難得的沒有焦距,信了她。

“真是奇怪了,”錢萌萌搖晃着腦袋。

以她的了解,這些人可都是眼高于頂的,連跟她們說一句話,都像纡尊降貴。

更別提設計陷害了。

那種費腦子的事,她們怕是連動的念頭都不會有。

因為層面不對等,他們不屑。

“你奇怪,我更奇怪,”林苗悶悶的。

一夜過後。

第二天一早,林苗照例早起,去後廚幫忙。

等到吃完早飯,臨床系留下來幫廚。

才收拾完碗筷,接田彩華回來的車就到了。

因為是起早出門,接人的和被接的都沒吃飯。

才下車,小司機就帶着人直奔食堂。

進了門,小司機張羅起來。

胖黃聞訊出去。

沒多會兒,他進來,對着看過來的大秦和林苗吩咐。

“弄點熱乎的。”

大秦端出剩下的粥,林苗打火。

沒多會兒,早飯熱好。

胖黃端粥盆,大秦拿饅頭。

林苗捧着碗,才要跟,大秦拉住她,“你就在這兒。”

昨天那事,他可沒忘。

林苗眨巴了下眼,笑了。

“沒事,又不是我的責任,避開反倒顯得我心虛。”

林苗坦然。

大秦看着她,最終松了手。

三人來到廳裏。

沒等放下,田彩華就站起來,指着林苗。

“你還敢來?”

“是見我沒死,還想害我怎麽着?”

林苗理也沒理,直接把碗放下。

大秦不善的斜了眼田彩華,放盤子時,刻意的把林苗擋在後面。

田彩華不忿,惡狠狠的瞪着。

“怎麽回事?”

胖黃還不知道發生什麽,見兩人如此,便問。

大秦将昨天的事講給他。

“這位同學,你說話可要負責任。”

“你自己吃壞東西,跟她有什麽關系。”

不論是這兩天的相處,還是林苗的大方傳授,都讓胖黃對她印象極好。

聽田彩華這麽往她頭上潑髒水,胖黃登時惱了。

“誰說不是?”

兩千來人,就她一個中毒,就算巧,也沒可能一個土豆都讓她吃了。

大秦越發明顯的斜田彩華。

“那你說怎麽回事?”

“大夫可也說了,我是吃了有毒東西的。”

“我來這兒時,可沒帶東西。“

“這個教官可以作證。”

他們來的第一天,不止校方,就是教官也申明,甚至檢查過。

确實沒帶任何吃食,只有些日常用品而已。

小司機轉着眼睛看幾人。

眼見胖黃和大秦不語,他表情微沉。

這丫頭來頭不小,教官昨天就接了上頭命令,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的。

“沒話說了吧?”

田彩華得意揚起下巴,一臉你要倒大黴了的瞪林苗。

林苗微微勾唇。

她慢慢走到田彩華跟前,淡淡道:“大夫說你是吃東西中毒,可是吃食堂的菜中毒。”

“我想洗腸時候,應該把東西清理出來了吧。”

“不知道是什麽?”

“是土豆,”胖黃小聲補充。

林苗掃他一眼,“什麽形狀的?”

“條的?片的?還是不規則的?”

在這裏,能動火的就只有後廚。

她根本沒辦法把土豆弄熟。

一個發黴長芽的土豆,還是生的。

滋味可想而知。

林苗堵她不會嚼爛。

林苗看在場幾人,“我切得粗細,大家都知道。”

“兩廂對比一下,不就好了。”

田彩華表情微變。

這點她早前也想過。

不過,也怪那東西實在太難吃了。

要不囫囵吞下,她根本就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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