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百足之蟲
“有人來了。”逐漸靠近的緊促整齊的腳步聲,來者不少。“還都是帶着弓弩。”宋竹敏銳的察覺出來者不善。
“是禁軍侍衛。”冷倦将闌漪護在身後。
感覺到頭頂上有些許的聲音。闌漪一擡頭,就被頭頂上無數個的大蜘蛛靠近一般驚恐。拉了拉冷倦的衣角。幾人也都擡頭都是愣在了原地。
屋頂上黑壓壓的一片透着那眼睛一閃一閃的亮光更是帶着幾分的詭異之風。
“嗖嗖嗖。”屋外是利箭破風穿過的聲音。
“零。”飛速之間。闌漪看到了零的臉。
與此同時屋頂上的鬼怪都紛紛跳下來擋在窗口之前将這所有的利箭都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算是這還帶有人的良知的最後的體現。
“闌漪。”一扭頭,身後那一直牽着的人只剩下了半根木棍。
“王爺。”宋竹拉着冷倦就是從那來時的洞口之中跑了出去。
身後是一陣陣的慘叫之聲和一瞬間燃起來的熊熊大火。
“王爺,我已經仔細的查驗過,裏面根本就沒有王妃的身影。王妃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那裏。王爺現在我們必須是要盡快的離開。這裏面是兇險萬分,裏面是一場大屠殺。”
“屠殺,屠殺,又是屠殺。”冷倦腦海之中又是浮現出來那當時的血雨腥風。整個金畔王朝之中都是砍殺。
自己被羽落藏在一個櫃子裏才幸免于難。
整個金畔王朝無一幸免。
今日,血洗的一幕又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王爺,有人來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那個洞口,宋竹快速的隐去。
“零。”闌漪醒過來發現是自己在一顆大樹上。“我怎麽會在這裏。”闌漪捂着自己的頭。“我剛剛不是在泛舟嗎,還以為是船翻了。”闌漪捂着自己的頭說道。
“船翻了?”零的眼中透着一股失落。自己對于闌漪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應該是我做夢了吧。對了,我看到了鬼怪了。在後宮的冷宮之中,這麽說鬼怪之事是宮中制造出來的,很有可能就是與那皇後娘娘的換臉之事有關聯。”
“闌漪姐姐。其實還有一個傳聞。這鬼怪之事,都是為了當權者的長生不老所連造的,這些人都是年過五十的人,身子的矯健程度還是像二十幾歲的青壯年。只是,一不小心就會在用藥的過程之中變成鬼怪。”
“這麽說,一次性的就将他們全部都消除掉,就是因為已經找到了解救之法。”
“因該是這樣的,沒有用的就會被處理掉。”
“沒有用的就會被處理掉。”闌漪重複了一遍,自己是踐行了這句話這麽多年的時間。忽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今天的行蹤別發現了怎麽辦。”
“皇上,在現場的灰燼裏面,發現了這個。”一個竹子做的小藥瓶。上面刻着一朵精巧的蘭花。那都是出自于漣漪之手。
正是因為太過于精巧,闌漪舍不得丢掉,一直都是帶在身上。
一摸,身上沒了。
“娘,娘。”闌漪一進了溪流居就着急的要找寧琴娘。
“闌漪,怎麽了。”寧琴娘剛剛收了一些的蠶繭,拿着滿滿的一笸籮出來。“這麽大了還莽莽撞撞的、”
“娘。”忽然牆上伸出來了無數個冰冷的漆黑的弓弩的箭頭。只要是萬箭齊發,闌漪和寧琴娘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闌漪帶着寧琴娘躲到了那一顆梧桐樹下。如此能夠為寧琴娘争取一線的生機。
“吼吼。”忽然那溪流居的門口響起了一陣的野獸低沉卻是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吼吼吼”
“咣叽咣叽。”那些弓弩都從牆上撤了下去。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很快那陣痛苦之聲消失,弓弩又是架了上來。
“娘,你怎麽樣”闌漪看着寧琴娘萬般的痛苦,幫她捂着耳朵,效果不大,就拿起了地上的蠶蛹,碾碎了揉成了球塞在寧琴娘的耳朵裏。
“咚”的一身。在自己家的屋頂上。一個重重的黑影落下。
那幾百個弓弩都是齊刷刷的對着那屋頂上的一個人。
“丁兆寶。”
“娘,快走。”兩人趁着不被注意從一邊逃走。
“這是什麽聲音,怎麽地底下轟隆隆的。”老夫人也是趕緊的跑了出來,顫巍巍的,感覺更是危險。
“丁兆寶跑出來了。”闌漪看着姚長軍的臉說道。
“什麽。”果然,姚長軍滿臉的震驚繼而是恐懼。下意識護着的不是自己身邊的老母,而是剛剛露面的岚岚。
真是好兒子。
“丁兆寶不是已經送官了,為什麽還會在姚府。”闌漪拉過姚長軍在一邊質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姚長軍眼神躲閃到。
“不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姚府的地窖之中,身邊還有人給他投食。”
“崩,崩,崩。”幾聲撞擊碎裂的聲音。一個黑影在姚府竄到了別的地方,弓弩隊更是像是一股黑流魚貫而出。
外人都說姚家已經出了黑煙,運勢是已經到了頭了。
“姚長軍,豢養鬼怪是死罪,你還是不想說實話嗎。”闌漪不想他牽連到寧琴娘,更不想此事牽連到自己。
“事實亦是如此,誰是克星已經真相大白。你和你娘剛剛進入正房才多久就遭此大禍,差點牽連整個姚家,今日,的災禍,我就可以解決掉。”汝冰清帶着姚青青從屋子外面走出來。“娘。”汝冰清一身勝算的向着背過臉去的老夫人行了一個禮。“不管是不是姚家的大兒媳,我都要與姚家的命運生死與共。這幾十年從未與姚家半分污點。”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瞥了一眼闌漪和寧琴娘。
“此事,你可是有什麽辦法。”姚長軍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追究之前的有沒有污點,他只是擔心岚岚肚子裏的孩子。
“我已經派人去了那個關押丁兆寶的地窖。裏面發現了一具屍骨,正是姜大夫的。如此,我們姚家也是受害者,并不存在豢養一事。”汝冰清得意的說着。
“而且,還有一事。”汝冰清不懷好意的看着闌漪,就連那姚青青的眼中也滿是吐刀子的恨意。“還有闌漪在牙裏面個青青藏毒一事已經确鑿。”眼睛裏恨不得勾出鈎子鈎在闌漪的身上。
“确鑿?我做過了什麽事情讓你确鑿了。”
“就是你在青青換牙的時候下的毒,我已經找人看過了,你給的解藥裏面就是有解毒的藥,你給青青下了藥讓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汝冰清恨不得嘴巴裏噴出刀子。就地将闌漪千刀萬剮。
“看來我對于你們母女兩個還是太心慈手軟了,讓你們一次一次的有想要翻身的念想,那好啊,你說一下,我是怎麽在她的嘴裏下毒又能讓她在半個月之後才毒發的呢。”
一個老頭神神秘秘湊過來,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骨子裏透出來的肮髒。
“小姑娘這麽小小的年紀就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那老頭眼睛上蒙着一層褐色的粗布,卻是給人一種直勾勾的盯着人的冷寒之感。“你給姚小姐換的牙是在毒藥水裏泡過的,毒液浸入了那牙裏面也是要慢慢的才能發揮效用。”
“那我也給奶奶換了牙,奶奶為何沒有事。”
“姚闌漪你這就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老夫人已經用了解藥,當然不會毒發你還想殘害老夫人不成,無法無天了你,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來人。把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亂棍打死。”立即就有幾個家丁拎着胳膊粗的棍子兇神惡煞的圍了過來。
上次的一番場景多麽的熟悉,汝冰清就沒有其他的套路嗎。
“這幾個人看着面生呢。二夫人為了除掉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呢。”闌漪掃了一眼那幾個家丁的胳膊上的一攥棍子就鼓起來的腱子肉。轉身對着他們一臉的哀憐,“人活着,不能什麽錢都賺的。小心有命賺沒命話啊。”闌漪手邊用那銀針站上毒液。
見血封喉。
“吼吼吼。”那幾個家丁剛剛沖着闌漪和大夫人跳起來的時候,汝冰清的眼中透着狂喜,只要是寧琴死了,她就又可以做回大夫人的位子了。汝冰清臉上詭異的笑容還未完全的綻放。一聲嚎叫聲從姚府後院響了起來。
随後像是得了某種的召喚,在姚府之中不斷的從地下傳出來一聲一聲的吼叫聲。腳下似乎都是随着那吼叫聲不斷的震動。
“嘩嘩嘩”聽到那吼叫聲。牆上忽然又是架上了一個個的黑漆漆的冰冷的弓弩。
“是宮中禁軍。這可是要怎麽辦。”姚長軍拉着岚岚就要轉身就走。
闌漪一下子攔住他。“你這樣會害死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這裏面的弓弩不僅僅是對着那些的怪物也是對準了你,所有的知道此事的人都無一幸免,宮中已經是進行了大清洗,若是你如此的找死,倒是能夠讓整個的姚家沒落的更快一些。”
“我不會有事情的,這些人會給我讓出來一條生路,闌漪,縱使你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女子,男人的世界你是無法抗衡的,我本就是受人所托,換自己的一家老小的命,不為過。“
“過不過我不知道,我當然是知道你的一家老小不會包括我和我娘,不過,我唯一的清楚的一點就是知道此事的人,不會活着走出去,不然,你可以試一試。”闌漪拿着姚長軍的外套。
“姚家的老爺要出去和你們談談。”闌漪喊了一句,随即将那裹着被子的衣服丢了出去。
“嘣嘣嘣”衣服還未落地就被那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弓弩打成了篩子。
“你已經沒用了,你自诩知道了很多曾經是姚家光輝的理由,如今也是給你送命的催命符。”闌漪悠悠的說道。
事到如今,就算是不是闌漪将這些弓弩手引過來,這裏也會是最後的戰場。
“馬上天就黑了,這裏就會變成一場火海,在那之前,必須要想出來對策。”闌漪看了一眼那挺着大肚子的岚岚。姚長軍這一輩子眼中終于流露出了那不會再算計的眸子。這也是他能夠活在這個世上的理由。
“殺了我?”書房之中只有姚長軍和闌漪。
“對,既然此事只有你知道,你是必須死的,才有可能保護這姚家所有的人的活的機會。”
姚長軍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可是又閉上了,這個時候他才像個人,像個男人,沒有自己一拍屁股跑了。
“好。”姚長軍一咬牙。将一把鑰匙交給闌漪。“這是姚家的所有的錢,我都放在你的手上。以後,她們就都靠你了。”
“呵呵。”闌漪在手裏颠了颠那有些份量的鑰匙。“金的?”
對于闌漪一眼就看出來這度上一層銀粉的鑰匙,姚長軍頗感驚訝,也是覺得自己最後一次并沒有托付錯人。
“交給我你放心?你就不怕,我跟我娘拿着這些錢,跑了。”闌漪說笑的将鑰匙當着姚長軍的面收起來。“你是多麽的走投無路才會将這身家性命交付于一個你十幾年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女兒的手上。”
“岚岚眼皮子淺,這些錢她不多時就會揮霍完。我死了她一定會再嫁人,到時候我的兩個兒子也會流落街頭,至于汝冰清,她也已經不是姚家的人。
“為你養育一兒一女,如今落得個不是姚家的人。呵呵。”人心怎會是如此的涼薄。
“只有你,這個時候靠得住。”
“我的善良從來不是給你們肆意揮霍的。那既然你早晚也是死,那就拿來了卻我心中的苦悶吧。”闌漪抽出一把刀,狠狠地向着那姚長軍的心口刺過去。
“老爺。”正在門口的岚岚一推開門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一把推開了門,所有的人都看到闌漪握着手裏的刀插進姚長軍的胸口之中。
“闌漪,你,你。”老夫人捂着自己的心口。
“娘,娘。”
“老夫人,老夫人。”頓時屋子裏亂作一團。
“呵呵,這一刀,算是你補償我們母女的。”闌漪手上拿着刀,嘴角沾着鮮血,輕輕勾絲一絲的嘲笑挂在嘴角,若是真的存在着惡魔之子的話,想必這就是在眼前了。
“吼吼吼。”院子裏的樹梢已經挂上了明月、今夜如同那百合花格外的明亮。姚府野獸的濃烈嘶吼聲陣陣想起。
“你住手,你殺了你的父親還要将他丢出去。”老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攔在門口。
“噌噌噌。”幾根弓弩在幾人說話的空飛了進來,直至那丫鬟的頭頂上。
多大的道理都比不過生命在自己的身邊消亡的來的深刻。
頓時聒噪的幾個女人都沒有了聲響。
“除了她們兩個,其他的人都除去。”闌漪指着岚岚和寧琴娘說道。
“這外面可都是弓弩飛過來,只要是一露面就必定一命嗚呼,你這不是要我們去送死嗎。“汝冰清連連後退,緊接着幾個人也一同推進了屋子裏。
“轟隆。“從廳堂的地底下鑽出來一個大窟窿,裏面鑽出來幾個眼睛血紅的鬼怪。見人就咬。
闌漪沖着那寧琴娘點了點頭。拖着還有一口氣的姚長軍出去了屋外。
鬼怪見人就咬,屋子裏的人除了幾個家丁被推出去在女人的面前沖鋒陷陣。幾個女人退到了門口的方向,前有鬼怪,後有弓弩。在前面的鬼怪咬人的兇殘的場景歷歷在目,若是落入那其中必定是必死無疑。
“去外面還可能有一線生機。”汝冰清關鍵時候認清了時機。
往屋子裏的一側一扭頭,那是寧琴娘和岚岚的方向。她們被汝冰清那冰冷的眸子一看。兩人還以為是被發現了。
這裏是姚家的秘密。站在那裏身上塗上姚家秘傳的藥粉,就能形成一個盲區。外人看不到。
寧琴娘眼睜睜的看着闌漪拉着姚長軍沖入弓弩雨之中。下意識的就要踏出去那盲區。只要是兩人一個人暴露了,必定是都會被抓住。岚岚死死的将渾身的力氣都挂在寧琴的身上。唯恐她暴露了兩人的位置。
“不能去,你要是出去了。闌漪為你做的這一切就都白費了,你出去了她分心會更加的危險。老爺為我們争取的活下來的機會你不要辜負了。”
“那是你貪生怕死。”寧琴娘從未如此的狠狠地瞪着岚岚。
“我們都是貪生怕死。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貪生怕死有什麽不可以。”岚岚手上一根銀針在後背處輕輕地碰了寧琴的肩膀以下。“你的女兒怕你亂跑才讓我看着你的。”
怕傷了自己的孩子,岚岚趕緊的将那根銀針丢了出去。
幾人從屋子裏面出來,圍牆上面的弓弩萬箭齊發。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逐漸收攏的網一樣。齊齊的向着這些人圍攏過來。
“王爺,不好了。”宋竹身上帶着厮殺的血跡跑回了王府。
“什麽。”冷倦拿上寶劍沖向姚府。遠遠的就看到那弓弩在夜空上劃出了幾道黑色的痕跡。
“住手。”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能力不足的悲哀。
幾個弓弩手聽到了聲音将弓弩對準了飛身而來的冷倦。
“嗖。”冷冽的氣勢被冷倦擋過。
“但凡王爺靠近此地,殺無赦!!”頓時,一半的弓弩齊齊的向着那冷倦的方向飛過來,黝黑的帶着勢不可擋的殺氣。此次弓弩是在戰場上能夠用的一下子穿透一棵百年松樹的比普通的弓弩更加的強勁有力,也足以見了皇上斬草除根的決心。
“嘩啦。“剛剛端到了嘴邊的藥,皇上一掌打碎。”混賬東西,足足兩年你就做出來這些東西,創造出來了這麽多的怪物,難道寡人的長生不老就是去向他們一樣做一個鬼怪茍活于世嗎。我殺了你。”皇上抓起來尚方寶劍就向着那人的頭上砍去。
“皇上。這藥效本來是已經成功了,不知為何,那男人忽然開始仰頭看着天上,一下子蹿了出去。”
“那就還是一個畜生,你不是說他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人的模樣了嗎。我若是喝了那碗藥,豈不是也變成了那般的模樣。”
“皇上,皇上,請再容小人仔細的研究研究看看是哪裏出了過錯。小人一定重新找出來一個完整的藥方。”
“那些鬼怪都已經化成了灰燼,最後的一個都已經跑掉了,你還有什麽辦法再繼續的研究。”
“皇上,若是就這麽殺了小人,這之前的努力可都是白費了,你難道是忘了皇後娘娘的付出嗎。皇後娘娘可是與皇上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出生在一個地方的老鄉。她既然能夠活了這麽久,皇上必定也是不會失敗的。”
“你這個老禿驢。”
手起刀落。“噗!地一聲,血濺當朝滿地。
“皇上。“星宿站在門口。”那男人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引了出去,我已經派人跟了上去,想必,能夠讓他化為獸性追随出去的人必定是這長生不老最重要的藥引子。”
“他去了哪裏!!”
“城中東南方向。姚家。”這是擺蔔一定要就下她。
“姚長軍,再一次睜開眼睛,你必須讓別人都是知道你已經将這件事情完全的忘記。”闌漪在迷迷糊糊的姚長軍的耳邊說着。
“呼呼呼呼。”屋子裏的黑影魚貫而出,紛紛包圍在這些人的周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半空中承接住那足以将它們化成粉末的弓弩,在半空中被徹底的粉碎。
頭頂上都是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傳來。
冷倦手中長劍手起刀落。宋竹随即趕來。即便是從禁軍出身,明知道這殺害禁軍自己必定是一輩子都會在追捕之下逃亡,也是絲毫都不曾懷疑的沖了上去。
“闌漪。”冷倦手中的劍還在滴血。一手抹去闌漪臉上的血水。還是那般的白淨的臉龐,還好,她沒有受傷。闌漪卻是清楚的感覺得到冷倦的手在發抖。“都結束了。”那是帶着內心深處丢及靈魂的恐懼。
“不,還沒有。”闌漪緩緩地轉身,看向那院子之中的梧桐樹上。
“吼吼。”“嘩啦啦。”野獸的嘶吼聲,夾雜着那樹葉的瘋狂的搖晃得聲音。撥動着每一個人無比的緊張地心弦。
宋竹提劍而來。
“噌。”忽的牆上一動,最後一根弓弩射進了梧桐樹梢之中。牆上的那人翻滾下去。最後一刻還在進行着自己的使命,即便是敵人也是敬佩。
“咚。”一個東西從樹上落下來。
“姜大夫。”依稀的人樣還可以看得出來原本的面貌。“他的身上這麽多的被咬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