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荼過來,紀木沖她笑的一臉燦爛。然後還用眼睛瞄了瞄自己的大堂哥,發現他此刻地臉色出奇地好,竟然還帶着幾分笑意。
大堂哥本就長的俊美,他這麽一笑,簡直俊美如天神下凡,五官仿佛都流轉着耀眼的光華。
外人都道姒家大少爺姒修面冷心冷,手段兇殘狠辣。但她從小就明白,才不是這樣!她家大堂哥雖然面癱,但他只是不善于表達感情,實際上是一個特別溫暖的人。
她小時候有一次跟着姒三哥在院子裏追着玩,結果不小心摔倒了。地上都是草,可她命衰偏偏一頭撞在了桌角上。
她只記得當時好疼,真的好疼,她疼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姒三哥當時也還只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他被吓蒙了,随後一直哭。
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好像在等待死亡。就在她疼的意識迷糊不清地時候,突然感覺頭上被一片陰影給罩住了。
她努力睜開自己疲憊不堪的雙眼,可視野依舊模糊一片,她只能又無奈地合上雙眼。
幾秒鐘後,她感覺有人抱起了她。一只掌心溫熱卻指尖泛着涼意的手搭在了她的腦門上,沒過多久,她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說:“乖!不要睡,等會給小木買慕斯蛋糕吃。”
這話很像在哄騙小孩子。
她的意識早已混沌不堪,她甚至連那道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慕斯蛋糕很好吃,她很想吃。但此刻她也很困,總感覺睡一覺就沒事了。
可聽剛剛那人的意思,好像只有不睡覺才能吃。
她就在昏昏沉沉中思考着這個世紀難題,即使渾身難受也舍不得睡過去。
事後,她母親告訴她救她的人是大堂哥姒修。那時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叫她不要睡着的人是他。
她曾經也一度不太願意親近冷漠清冷的大堂哥,但自從那件事後,她發覺大堂哥就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她喜歡親近他。
如今看到大堂哥和褚荼在一起,她心裏高興不假但不知為何卻又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漫延在心間。
她不知道這是為何,但她卻知道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她一直盡力去忽視這種感覺,當做什麽事也沒有。
她面上依舊一派笑呵呵的樣子道:“你丫~的厲害啊!竟然把我大堂哥給收了,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親眼見了就不得不信了。”
褚荼讪笑,道:“哪裏哪裏,還不是你大堂哥對我也有意,不然我哪能收得了他。”
說完還擡頭看了姒修一眼,好似為了驗證這話的真實性。
潛臺詞就是:明面上看起來雖然是我收了他,實際上卻是他收了她。
到底誰收了誰,只有他倆知道。
紀木聽這滿滿都是得意的話,有片刻失神,但好在她回神的快,倒是沒被人發現。
她一手搭在樓小晚的肩膀上,臉上依舊帶着些許笑意道:“來來來,給我們重新介紹下。”
一旁的樓小晚也附和着點頭。
褚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然後笑嘻嘻地答應了。她拉着自己的親親男朋友對着紀木道:“看,我現在是你大堂哥的女朋友,以後你就叫我嫂子吧!”
紀木呆愣了會,反應過來後直接跳腳,然後作勢就要上前狠狠地收拾她一頓。
褚荼見計謀得逞,立馬縮到自家親親男朋友的身後,然後探出半個小腦袋一臉無辜地看着某個急得跳腳卻又拿她沒辦法的女孩。
紀木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個大坑給她跳,不禁感覺有些惱火。
她明明比褚荼大兩個月,現在她當了她大堂哥的女朋友,她豈不是一步躍到她的前頭。
嘤嘤嘤~好難受!她不想喚她嫂子,一點也不想。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的時候,她的心就顫抖了。
這一刻,她明白了,她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讓褚荼當她的嫂子。
準确的來說,她是不希望任何人當她大堂哥的女朋友,她的嫂子。
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原來…原來…
她不敢在想下去,她也不能在想下去。
她一邊繼續掩飾,一邊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你出來,我保證不打屎你。還有我在想我就是不叫,你又能把我怎麽着。”說完還沖她辦了個鬼臉。
褚荼想一下也是,她雖然是自家親親男朋友的堂妹,但也是她的好姐妹。如此說來,她要是真的不叫她大嫂,她還真就不能把她怎麽樣!
郁悴,相當的郁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