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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聽了下,這次二模能考出這個成績的,全市不超過十個。”

教室裏抽氣聲此起彼伏。

想想司越才剛的允諾,衆人更加振奮。

“所以,讓我們為司越和林苗鼓掌祝賀。“

掌聲瞬時響起。

“讓我們請兩位上來講幾句,”鄭明帶着鼓勵的看向兩人。

司越扯了扯嘴角,看林苗。

林苗回視司越,淡定攤開書本。

她現在的成績照比她的目标還差得有些遠。

眼見着高考在即,她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至于這種萬衆矚目的事,還是交給別人的好。

司越無奈搖頭,來到講臺。

有了早前的鋪墊,他的發言受到史無前例的歡迎。

司越優雅行了個禮,回到座位。

鄭明瞟林苗。

林苗穩當當的坐着,半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司越呲牙,懶洋洋的歪過來,擋住她半邊。

鄭明搖了搖頭,意思的說了兩句,便開始講解試題。

放學後,林苗背上書包,腳步匆匆的往家去。

司越跟在身後,“別把自己逼得那麽緊,離高考還有些時候呢。”

“我晚上課還有兩小時才開始,趁着還早,要不咱們去玩會兒。”

林苗瞟他。

随着黑板邊上的數字每天都在減少。

她的緊迫感也跟着增強,恨不能一分鐘掰開兩分用。

虧得他還能這麽悠哉。

“不去就不去,幹嘛瞪我啊。”

林苗搖頭。

“趁着有時間,你還是回去把習題收拾出來,省得明天沒法交代。”

“那個,”司越滿不在乎,“随便抓幾張就是了。”

“對了,過兩天我要有兩套重點試題,到時拿給你,”司越說着,轉頭。

“哎,那人是不是你那個什麽妹啊?”

林苗望去。

十幾米外,劉丹正鬼鬼祟祟的跟着。

林苗站定,盯着她看。

劉丹察覺,登時驚慌的往邊上岔道拐去。

“搞什麽?”

司越要追。

“算了,”林苗拉住他。

“再往前,可就不順路。”

“你趕緊回家吧。”

林苗撇清的意味實在明顯,司越有些意興闌珊,聳聳肩,往大路走去。

林苗怎會不知他心裏想法。

她笑了笑,往家的方向去。

才進樓道,剛好跟羅晏碰上。

羅晏手裏拎着些飯盒,見她便笑了。

“怎麽樣?”

“不錯,”林苗挺了挺胸脯,“年紀第一,不過是并列的。”

“那個是,”羅晏挑眉。

“司越。”

羅晏點頭。

就是那個蹭飯的小子。

回到家,兩人把飯擺上。

才要開動,就聽門外有人敲門。

兩人對視,羅晏來到門邊。

打開門,見是林健,羅晏側身讓他進來。

“苗苗回來了?”

林健問。

林苗從飯廳探頭出來。

“小舅,你怎麽來了?”

“苗苗啊,”林健踢了些,汲着拖鞋過來。

“你來下,我跟你說點事,”他拉林苗去陽臺。

林苗看羅晏。

羅晏安撫的笑了笑,坐在距離陽臺極近的沙發上。

“苗苗,你是不是早戀了?”

林健眉眼糾結,憂心忡忡。

“沒有啊,”林苗大睜圓溜溜的眼睛。

大眼得好似山澗裏的溪水,澄澈清透。

“那就好,”林健審慎的盯了會兒,才松了口氣。

“是劉丹說什麽了吧?”

林健如此,不用想是誰告密。

林健吞吐,“早前我也聽了些風言風語……”

林苗微微垂頭,碎發遮掩住眉眼,讓人看不清神色。

林健下意識的感覺林苗的敏感,忙道:“不過小舅相信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也就沒多說。”

林苗依舊不語。

“小舅今天來,是想恭喜得了年紀第一,”林健幹幹的笑,“這不,你小舅媽還給你買了這個。”

他從兜裏摸出個小袋子。

将裏面的東西倒到掌心。

林苗瞟過去。

是一朵珠子穿成的頭花。

“快帶上看看。”

林苗別到頭上。

“真好看,”林健真心實意的誇了句。

“多謝小舅媽,”林苗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林健也知道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便沒再多呆。

送了林健,羅晏起來。

“怎麽你們學校有你的閑話?”

羅晏看似無意的随口問着。

“都是瞎傳,”林苗搖着腦袋。

頭花随着光線折射,熠熠發光,愈發映襯她膚白勝雪,發絲如墨。

羅晏眼眸有光極快閃過,推了推桌上的飯盒。

“趕緊吃飯,不然涼了,”上了一下午的課,林苗早就餓了。

兩人安靜的吃過飯,林苗洗碗,羅晏把剩菜放進冰箱。

收拾妥當,兩人雙雙進書房,一人一桌的各自忙了起來。

另一邊,林健回到家裏。

才進門,韓春妮就迎上來。

“她怎麽說?”

“什麽?”

“就是那早戀的事?她不承認?”

韓春妮眼裏冒光,“那明兒你得跟她班主任好好談談。”

“這對學校影響多不好,可不能姑息了。”

林健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坐在廳裏角落的劉丹。

劉丹低着頭,不跟他對視。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韓春妮不滿的扯林健。

林健皺了皺眉。

“媽,苗苗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時候最好不要生事。”

“我這怎麽叫生事?”

韓春妮瞪眼,“我這可是為了她好呢。”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偏學人家不正經。”

“跟男的勾勾搭搭,真是丢人現眼。”

“媽,”眼見韓春妮越說越不像話,林健拔高了嗓門。

“我沒聾,你喊什麽喊。”

韓春妮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林健氣得不成,又拿韓春妮沒辦法,只能氣悶的回屋。

餘芳正支着桌子,聽着輕柔的胎教音樂。

見他進來,便微微側過身。

“把東西給她了?”

林健點頭,耷拉着腦袋。

“怎麽了?”

餘芳問他。

“沒事,”林健卻不想她煩心。

他靠到餘芳跟前,把耳朵貼在她肚皮上。

“讓我聽聽咱們兒子今天說什麽了。”

“你怎麽就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姑娘呢。”

餘芳問。

“不會,”林健笑眯着眼,“我媽說你肚子尖尖,肯定是兒子。”

“那萬一要不是呢?”

身為母親,對自己孩子,總是特別敏感。

餘芳執意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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