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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都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個隐蔽角落裏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這都不算太詭異的,真的詭異的是兩人的姿勢,一個趴着,一個跪坐着,然後兩個人臉貼着臉一動不動。

趴着的人突然緩慢地睜開了眼,他感覺有人貼着他的臉,出于本能想劈暈那人,但鼻尖隐隐萦繞的香味,令他不禁心生遲疑。

他眼睛一晃,依稀看清了近在咫尺人的眉眼。是她,是她家丫頭!

他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魯莽的弄傷丫頭,不然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突然他意識到了重點,他家丫頭怎麽會在這裏?

他的身體由于失血過多,動彈不得,所以他現在連開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感覺意識越來越淡薄,但丫頭的臉卻在他的腦海中越發的清晰起來。

終于他感覺身邊的人兒動了,但他卻在下一秒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褚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她就是感覺到第三次那股令她熟悉的眩暈感結束後,她的大腦沒有立即清醒過來,反倒是有一股鑽心的疼痛感自腦海中爆發出來。

她為了減輕腦海中無法令人忽視的疼痛感,幾乎是本能般的死死地用自己的腦袋頂着姒修的臉頰。就好像是有他的地方,就算她在痛苦不堪,她也會感覺到安心。

那股令她險些窒息的疼痛感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才算逐漸削薄,她感覺自己可以控制大腦後,馬上直起身子朝過道上大喊:“救命啊!有人受傷昏迷了!快來人!快來人啊!有人受傷昏迷了!”

一喊完,她感覺自己已經用完了身體裏全部的力氣。她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聽着遠方隐隐傳來的腳步聲,她腦海中一直緊繃着的那根弦斷了。

她知道,姒修有救了。

随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眼睛裏的神采潰散開來,她如同額頭上不斷滴落的冷汗一般,昏倒在了地上。

走廊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昏暗地光線裏可以看到三四個穿着白大褂和護士服的人正往這裏趕。

“你确定是這麽沒錯?”女醫生問身前的小護士。

“沒錯,我聽到求救的聲音就是這個方向。不信你可以問花花。”

“是的,紀醫生,我可以作證,阿九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方向。”另外一個帶着眼鏡,長相格外清秀的女護士回答。

四人誰也沒再開口,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一個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醫生回頭開口道:“快!前面有兩個昏倒的人。”

另外三人聽完後同時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四人來到昏迷不醒的兩人身邊後,被名為阿九小護士喚為紀醫生的女醫生不敢置信的喊出聲道:“阿修!”

三人齊齊看向她,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你認識?誰啊?

紀以念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反而臉色凝重地轉頭吩咐兩個護士道:“先把男的擡上擔架,女的等會再喊人來擡回去。“

面對紀以念突然的變臉,兩個女護士不敢再出聲,趕緊手腳麻利的把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擡上擔架。

這一擡她們才明白為什麽紀以念會獨獨要求她們先救男的。因為她們只是簡單地靠近男的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重血腥味。

可見他流了很多血,得趕快搶救了。虧得她們一開始還以為紀以念徇私枉法呢!

雖說她們隔着遠也聞到了血腥味,但地上的兩人都昏迷不醒,誰知道這個受傷的人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而偏偏紀醫生又喊出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的以為紀醫生要徇私枉法了。

後來直到他們了解了兩人的病情後,就徹底知道自己誤會紀以念紀醫生了。

男的身中三槍再加失血過多,女的卻只是單純勞累因過度而已,身體吃不消而暈倒。

所以當時誰更加危險更加需要搶救幾乎一目了然。果然不愧是紀醫生,不用診斷就可以直接判斷受傷嚴重與否。也是自那次以後,她們越發的佩服紀以念紀醫生了。

兩人匆匆擡着昏迷不醒的姒修趕往了手術室。

紀以念吩咐另外一名男醫生看好褚荼等待其他護士過來擡人後,也匆忙的追了上去。

這場手術她要親自動手,不然她不放心。

穿手術服,消毒等一系列動作下來,紀以念終于走進了手術室。

“叮~”随着她的走入,手術室外的三個手術中字樣的紅燈亮了,顯示着一場未知的手術正在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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