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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在想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不然為啥在她詢問了三遍後,她依舊不動如山的坐着出神。

樓小晚推測,據自己說了三遍,卻遍遍無回應的線索來看。褚荼的出神應該在她喊她之前。

這麽一想,樓小晚不禁開始思考了。

難道是自己之前講了什麽重話?

可是不對啊!她怎麽沒發現。

樓小晚皺眉思索了一陣,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都一股腦的仔仔細細反複回憶推敲了個遍。

結果依舊毫無發現。

“我剛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太好聽,或者是令人想入非非的話啊?”她問身側一直都沒出聲,只是靜靜吃着飯的秦可樂。

秦可樂把嘴裏的一塊糖醋排骨吃完後,才扭過頭看了看身側的樓小晚幾眼,複又低下頭道:“沒有吧!我一直在想一道物理題,所以沒太聽清你們說了些什麽。”

樓小晚挑眉,無奈地說:“你呀你,都快成書呆子了。”說着還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我說秦可樂,你就不能吃飯時好好的吃嗎?不然照你這麽來,估計老的比誰都快。”

“不會,我就想想。不然我會寝食難安。”她不是樓小晚,她沒有她的家世背景,也沒有她的靈活頭腦。

她有的只是一個瞎了一只眼的母親和一個年僅五歲骨瘦如柴的弟弟。

沒有傘可以為她遮蔽風雨,所以她必須努力奔跑。哪怕奔跑的方向沒有盡頭,她也依舊不能停下。

不得不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她的母親已經老了,還瞎了一只眼,而弟弟也還小。她是家裏的希望,夾縫中求生活的她,沒有資格去松懈。

當初知道自己考上臨浮高中時,相對于母親的興奮,她其實并不開心。

臨浮高中雖說是整個厘都最好的重點高中,可同樣他的學費也是最為昂貴的。

她家已經很窮了,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去支付學費。

當她把自己的想法同母親說完後,母親果然很生氣。

一向溫柔的母親居然尖銳的朝她嘶吼:“你個不争氣的孩子!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讀到現在,你考上了全厘都最好的高中為什麽不去讀?你說你為什麽不去讀?是怕沒錢嗎?丫頭你放心,媽媽一定會拿出錢給你上臨浮高中的。”哪怕是砸鍋賣鐵或賣血,她都一定會湊足她家丫頭上學的錢。她吃過得的苦,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家丫頭吃。

“媽,不是錢的問題,就是我自己單方面的不喜歡,不想上臨浮高中。”

“你為什麽不喜歡?他可是全厘都乃至全國人都想上的重點高中啊!丫頭,你別騙媽媽。媽媽知道你懂事,知道你心疼媽媽,擔心錢太多,怕加重媽媽的負擔。可媽媽卻不能因為你的懂事而害了你。”

她一生凄苦,三十歲喪夫,錢財盡數用于還債。

可還是不夠,一次債主所債途中她被弄瞎了一只眼睛,而她小小的女兒卻被打成了腦震蕩。

她終于鼓起勇氣帶着女兒偷偷跑路,她不能在待在那裏了。不然,她和她的女兒都将沒有活路。

她死了沒關系,可她的女兒還小啊!作為母親,她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女兒被別人給迫害的。

所以,她逃了。

後來她輾轉來到最為繁華的厘都,還認識了一個不嫌棄她帶着一個女兒還瞎了一只眼的男人。

她以為命運開始眷顧她,她以為自己的劫難結束了,她以為她終于可以和女兒重新擁有一個家,擁有屬于她們的幸福了。

可結果原來一切都是癡人說夢,她還是慶幸的太早了,命運從來不曾放過她們。

起初他們一家過了兩年的幸福美滿生活,她還為她的丈夫生下了一個男孩子。

結果好景不長,丈夫出車禍死了。當天悲傷到難以自己的她在家又突然被警察登門造訪,原因是她丈夫涉嫌挪用公款。

不久後,經過警方的調查,他已逝的丈夫坐實了挪用公款的罪名。

丈夫名下的財産被凍結,家裏值錢的東西也悉數都被拿走充公,就連他們住了兩年的房子也被收回了。

身無分文的她們突然流落街頭,面對生活的突然轉變,即使不适應,也還是可以接受的。

俗話都說女人為母則剛,她覺得這話是沒錯的。她懷裏抱着僅有一歲的小兒子,手裏牽着十三歲的大女兒開始了更加艱難的生活。

在繁華的厘都裏,她終于憑着自己的能力買下了現在這所破落小院。

雖然它看起來又小又破,但她們好歹也算是重新擁有了一個可以擋風避雨的家。

他們終于可以不用再時刻擔心因交不上房租而被房東趕走,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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