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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修今日裏一身裝扮同往日裏一般無二,還是那麽的奢華內斂,俊美非凡。

定制的高檔黑色阿瑪尼西裝完美地裹住他精瘦修長的身材,腳上穿的鞋是永旭公司不久前推出的全球限量版。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着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他渾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又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随意上前搭讪。

不管前世還是今世,對于姒某人的強大可怕氣場,她褚荼卻是從未有過一絲一毫懼怕的。

褚荼無視姒修自帶的嗖嗖冷氣,一步一步鎮定無比地朝他走去。

姒修依舊維持着褚荼最初發現他時的樣子,眼神淡漠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逐漸靠近他的她。

不管他即将面對的場面是如何的不堪,但只要那個人是他的丫頭。他都心甘情願,冷靜接受。

終于走到姒修的面前,褚荼緩慢地深吸一口氣,然後擡頭直視他的眼睛。

幽暗深邃地眼眸裏有她所熟悉的隐忍和一絲快的連她險些就錯過的溫柔。

他果然還是一如曾經那般,在不動聲色中已經開始放任她的所有無禮。

他殊不知,前世她正是因為他的這份放縱,才越發有恃無恐的對他做出那麽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褚荼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在姒修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黑發上揉搓了幾下。

而後她露出一抹猶如偷月星成功的貓兒般的慵懶笑容,說:“醜。”

這話也真就她褚荼一個人敢講,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屍體現在已經在大西洋喂魚了。

姒修皺眉,眼帶疑惑,完美地無視掉自己被蹂~躏的一團亂的頭發對褚荼開口道:“醜?”

“對,姒先森,你的發型簡直醜的天地不容。”褚荼一臉認真的回答。

周圍看戲的觀衆集體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聽到了什麽?

褚荼竟然敢說姒總醜?

她褚荼是瞎嗎?姒總可是全厘都乃至厘都之外的所有女孩公認長的最俊美最想嫁的男人啊!

終于有人忍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這完全是沒事找事嘛!”

那人周圍的人立馬贊同的附和道:“是啊!褚家二小姐為了令姒總裁難堪,還真是不折手段!”

姒修聽到後眉皺的更緊了。他到是沒覺得褚荼這是在沒事找事,他只是好奇自己的發型哪裏醜了。

衆人只見高冷的姒總裁面色凝重地擡手摸了摸自己已經亂的如同雞窩的黑發,然後眼神疑惑的看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好似再詢問她自己到底哪裏醜了。

褚荼看着眼前的姒修呆呆地摸着頭,突然笑出了聲,但也沒有忘記回答:“你猜。”

姒修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他抿起自己菲薄的唇,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孩。

褚荼看着姒修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執着小眼神,笑的更歡了。

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平日裏高冷正經的姒總裁也會有如此可愛較真的孩子氣一面。

褚荼俏皮地朝姒修朝朝手,示意他朝她這邊彎腰。

姒修果然很配合地彎下了腰。兩人因為靠的近,臉對着臉,所以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

褚荼突然感受一陣溫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不禁紅了臉頰。因為她知道這道氣息的主人是姒修。

她在姒修熾熱的視線注視下飛快的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低下了頭。

褚荼有些洩氣的想,明明是她想好好撩撥撩撥姒修的,怎麽她都還沒開始就被他給反撩了。

唉~她不禁想到,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了,臉皮也跟着變薄了?

褚荼扁了扁嘴,用自己微微帶些涼意的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道:“你那發型太顯老了。本來吧,你就老,配着剛剛那一絲不茍的老土發型就令人覺得更老了。”

說完褚荼像是想起什麽般,擡起頭直視他又道:“難怪你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看啊,你啊八成就是被那發型給害的。弄得別的姑娘都覺得你醜,就都不願意當你女朋友了。”

全厘都的姑娘聽了這話,還不都得氣的跳腳。只因她們感覺自己太冤枉了,明明她們一直做夢都想當姒太太的好吧!只是人家姒總瞧不上她們,

在她們眼中看來,只有人家姒總瞧不上他們,嫌棄她們醜的份,她們哪敢嫌棄姒總大人醜啊!

和顧思思站在一起的楚淋,聽完褚荼一番毫不留情嫌棄姒修的話後,有些崇拜的看着她對身邊的顧思思說:“褚荼就是厲害,敢做別人都不敢的事情,居然這麽直白的嫌棄姒總。怎麽辦?我現在好崇拜她啊!她…啊~啊啊…她簡直就是我偶像。”

站得比較靠後的顧思思看着緊緊壓着胸口的楚淋後,有些苦澀的笑了。

崇拜?她不禁扭頭看了看身後笑顏如花的阚葉子和滿臉寵溺的阚瑾初,然後視線又轉回褚荼那邊。

最後她低下頭,不多差不多十秒鐘後她又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一個噴泉池子旁邊。

那邊站着正在努力同時家大小姐時穎柔搭讪的紀風。

男人笑的如沐春風,女人卻是表情淡漠。

他們兩人正是厘都超級世家時家和紀家的嫡系大小姐與大少爺。

紀家大少爺喜歡時家大小姐時穎柔整個厘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奇怪的是時家大小姐卻一直對追求她的紀風不冷不熱,平淡的很。

抛開兩人真正的心思,大家不得不承認即使兩人只是單純的站在一起,也能給人一種配一臉的感覺。

兩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她顧思思看來也本應如此。

可是……

顧思思把一只手放在心口,突然閉上了眼睛。

因為她覺得心口很疼,眼睛很酸。

她和楚淋不同,她一點也不崇拜褚荼。她對于褚荼和阚葉子兩人有的只是羨慕和嫉妒。

她既沒有褚荼的聰明果敢,也沒有阚葉子的善良嬌憨,她甚至連楚淋的單純無知都沒有。

她有的僅僅只是一顆自私怯弱卻異想天開不知所謂的心。

她喜歡紀風,卻不敢靠近。

她想當他的紀太太,卻連人前同他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她卑微,她無能,她怯弱,她膽小。她連自己都讨厭自己。

可是,這就是她啊!她就是顧思思啊!她能怎麽辦?她能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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