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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傲骨,越是寒冷的天,開的月燦爛。如今已是四月天,應是梅花退隐之際,東洛國都城北的一處山谷中的梅花,卻正開得極繁盛。

“喲呵,你躲在清梅居就是作畫呢?好逸致!”說着,莫讓一把搶過畫卷先睹為快,這些年,陸玉無甚新作,今日他還真是好運氣,“我還以為畫什麽美人呢?這是何物?玉,你的畫工越來越差了啊。”

“……”陸玉搶回畫卷,并不搭理好友。這是一幅水墨山水圖,下筆流暢,行雲流水間墨灑青山,十分寫意,只是畫卷上方有幾朵白雲還未完工。且這幾朵雲似乎未遇上東風,一時半會未能飄得過來。

莫讓瞥了眼陸玉,閑閑道:“聽說你和某美人一同品茗啊?這許多年,你的桃花可終于開了,我這好男風的罪名終于有望洗脫了。”

陸玉頭也未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麽會好男風?外人不曉得,他可清楚,莫讓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情場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被陷害傳為好男風的人似乎是他。

莫讓湊到陸玉身邊,真誠道:“那條毒蛇雖然是毒了點,但也正因如此,和那些世家小姐都不一樣,與你正般配,你及時下手是正确的,畢竟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

看着畫卷,陸玉總感覺少了點東西,卻不知少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半晌,他搖搖頭,飄出一句話:“幽小姐想學如何烹煮出最好的霧月飲。”

莫讓打開扇子笑笑:“呵呵。你讓她死了那條心吧,這可是霧月樓的鎮樓絕學,不外傳的。”

“嗯,所以她想買下你的霧月樓。”陸玉又飄出一句話。

霧月樓,以烹茶出最好的茶為追求,不是京城最大最華貴的茶樓,也不是人氣最高的茶樓,但是茶樓可是情報來得最快的地方,這正是莫讓手底下十分重要的産業。

莫讓咬牙:“這女人,野心不小!”

陸玉終于正視莫讓:“要不,你開個價?”

莫讓不淡定了,指着陸玉,氣憤的吼道:“玉,你這是*裸的為了女人賣兄弟啊!這才見了兩次,你就做出這樣的事兒,多見幾次還不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陸玉指正道:“不是兩次,是三次。而且,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學着他的腔調道:“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啊!”

“我錯了,玉,我真錯了,”莫讓連說着錯了,保證道:“我以後再不敢胡言亂語了。你不喜歡那條毒蛇,那條毒蛇也不喜歡你,這輩子你們都沒可能,行了吧?霧月樓可是我的命根子,求你別打主意!”

陸玉對比了一下畫卷中各處景色,不再理會莫讓,一幅送客的神态。

他仔細的觀賞着攤開的畫卷,一個一個細節的反複推敲考究,然後把每個細節合起來再對比。這幅水墨山水圖他已經想了好幾天,總想不出缺了什麽。

莫讓轉身行至床前,窗外幾支梅花橫斜進屋,白梅朵朵開得清淡,一如此間的主人。陸玉放下手中的畫,看向安靜立在窗前的莫讓,心中微訝,“還有何事?”

默了一下,莫讓突然發現橫進屋內的那幾支梅花受屋內熱氣熏蒸,竟不如屋外的開的好,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明日朝鳳樓花會,提前通知一聲。”

“朝鳳樓?”陸玉疑惑,似乎是一間青樓,“有何讓我非去不可的理由?”他雖與莫讓雖是莫逆之交,但不比莫讓花花公子的名頭,素來是潔身自好的。

“幽月。”莫讓轉身,吐出兩個字。

陸玉氣息微窒,他突然想起,撇開三次會面,他對幽月身份還一無所知。

“東街續香閣的幽月,在京城也算風雲人物,你離京太久,不曉得也屬正常。”莫讓悠悠解釋道。

陸玉靜靜的看着莫讓,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幽月不僅經營出個備受女子追捧的續香閣,朝鳳樓,這個男人的銷金窟亦是她的産業。”莫讓聲音變得凝重起來,“朝鳳樓是東洛第一青樓,結交權貴富商,三教九流,不少人知道朝鳳樓真正的主人實乃幽月,但都緘口不言。我探查多年,卻從未發現不妥之處。年前偶然發現,朝鳳樓與集先莊有關聯,想從集先莊下手,幽月竟如此幹脆的曝露她集先莊主人的身份。”

陸玉沉默,這個女子竟如此與衆不同?對莫讓道:“你遇上對手了。”

莫讓突然笑了,悠悠道:“所以,請你出山。去嗎?”

“去。”

簡短的回答,莫讓明白,他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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