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接受這樣的結局,也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夏經年還是沒有回來,自從那天看到她的微博內容之後,許辭好像經常想起來那句話。
她說自己不該那麽固執。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走神,許辭又想起夏經年來了,這幾天,她老是出現在自己的念想裏。
“小許,小許。”
有人把他從失神之中喚醒。
許辭擡頭看向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嗯?林教授有什麽事嗎?”
林教授把手上的資料放在許辭的座桌子上,他看了許辭兩秒,慢悠悠地開口:
“最近有什麽心事嗎?好像經常看到你走神。我剛才進來你都沒聽見,叫了你好幾聲。”
許辭微愣,經常走神嗎?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然後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這可不是像沒事的樣子。”林教授抽了板凳出來坐下,“說說看吧。”
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樣子。
許辭剛來D大的時候,就是這位老教授來帶的,那時候他雖然在專業上的能力很強,不過在當老師這方面,還是個新手。
此後的一切,一直都有受到這位老教授的照顧。
許辭知道,自己随便糊弄一下是不可能的,他的眉頭皺起,深深地嘆了氣,十指交錯在一起。
他低着頭,垂下眼簾看着自己手邊上上一次夏經年拿過來的報告。
許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前段時間,被一個自己怎麽都想不到的人告白了。”
林教授掃了他一眼,很平靜地開口:“是夏經年嗎?你今年帶的那個學生,挺漂亮的那個女孩子。”
對許辭來說怎麽也想不到的人,排除了幾個以後,只剩下夏經年了,并且夏經年突然請了長假,他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
許辭微愣了兩秒,沒想到林教授會這麽快說出夏經年的名字,随後點了點頭。
“你怎麽想的。”
“我拒絕了。”
夏經年,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的學生。
“小許,你喜歡夏經年。”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他很确定地對許辭說。
“你喜歡夏經年。”
一句話激起幾千層浪,許辭擡頭的眼神有些微顫着,帶着些不确定的因子,良久才說到:
“不,我不可以。”
不是否認喜歡她,而是說不可以。
林教授這時候非常想給許辭一個棒槌,看看他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
他一直很循規蹈矩,一直很自律,一直給自己制定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的規則。
“不,我并不是在說你可不可以。”
他看着許辭,繼續說:“話說回來,夏經年這個小姑娘,除了是你的學生以外,好像還有其他的身份吧?”
其他身份?
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許辭就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夏經年每天傍晚敲開自家的家門,笑眯眯地對他說:“許辭,我來找你玩。”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再也不粘自己了呢。
“小許,或許有時候你應該放下,她是你的學生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