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拿在手上的書,差點就滑落下去。
夏經年看到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包括神态眼神的變化。
許辭微微抿了嘴,眼眸微顫。
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出于其他原因。
許辭很聰明,與其說是聰明,不如說許辭很了解夏經年。
他知道夏經年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她說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夏經年六歲的時候學騎自行車,他親眼看到夏經年摔得滿身傷痕都沒有放棄。
她說要來D大,就真的來了。
那麽她說的喜歡,也不會是假的。
夏經年不會随便說這樣的話。
夏經年看着他,兩秒。
她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聲音卻格外冷靜。
“所以,你離開這裏吧。”
不要再那樣自己覺得無所謂地來對她進行過度關心。
許辭卻沒有走,站在原地,看着她,但是一點要走的打算都沒有。
“我都讓你走了,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夏經年的聲音帶着些微顫。
許辭卻皺了眉,沉聲道:“等你好了再走。”
于情于理,他都應該這樣做。
夏經年擡手撐了額頭,陰影覆蓋在眼上,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許辭。”
她不再叫他許教授。
“你真會給我添麻煩。”
“你自己沒有想過嗎,你站在這裏,對我來說是一種什麽樣的煎熬?”
“我已經說了喜歡你了,你還不走。”
“是想要讓我默認,你答應我的表白嗎?”
他沒有說話,眼眸卻是在顫動着,夏經年沒有擡頭,也沒有再看到許辭的表情。
良久,他終于開口。
“好。”
夏經年聽到他走出去的腳步聲,才重新擡頭,轉頭瞥了一眼許辭剛才坐的位置。
眼淚 “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擡手,連自己都愣住了。
為什麽會哭呢。
剛剛許辭在的時候,自己不是還好好地跟他冷靜說着話嗎?
他不在,所以把盔甲都卸下了。
夏經年總是表現的很堅強,從小到大摔倒了都不會哭。
可是,不會哭不代表不會痛。
她這一生,做的最壞的決定,就是考D大的研究生。
苦不堪言。
準備考研的時候辛苦,喜歡他,也很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單機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