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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經年從發現自己喜歡許辭的那一刻開始就瘋了,瘋得很徹底。

[1]

夏經年的成績一直是不瘟不火的,好在天賦還不錯,順利地念了個重點大學。

父母經常說她,讓她在大學的時候好好學習,別整天念了大學就以為萬事大吉了。

夏經年怎麽會聽呢?被中國的教育壓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大學有喘息的機會了,不好好享受一下怎麽行?

所以她步入大學開始,就幾乎沒有認真上課。

每天除了摸魚還是摸魚。

等到念大三了,才恍惚之間發現,自己這樣好像不行。

到底是誰告訴她大學直接劃水就行的!

于是夏經年終于開始尋找下一個出路:考研。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爸媽的時候,他們都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家女兒終于懂事了。

“經年啊,有什麽關于學習和考研的問題,你可以問問隔壁的小許啊。他在學習方面可是個行家。”

行家?

何止是個行家,說好聽點叫天才,說難聽點,夏經年稱他為“怪物”。

隔壁的許辭。

比自己大五歲,現在已經是D大的教授了。

許辭從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異,又聽話,鋼琴書法繪畫,沒有一個不會的。

小學開始就參加各種全國的競賽,拿了不少獎,獎狀貼滿了家裏的一面牆。

最可恨的是,這個許辭還生得一副好皮囊,念初高中的時候,每天都有在他的抽屜裏塞情書的小妹妹。

夏經年初中之前還挺愛去找許辭玩的,畢竟這附近就他一個能和自己一起玩的人。

這個人總是冷淡地可怕,夏經年在他旁邊絮絮叨叨的,他好像從來聽不見,專注于自己的事。

後來她朋友多起來了,也懶得再對牛彈琴,不想成天對着一個石頭講話。

這麽多年,她也沒見過許辭幾次,年紀越大越生疏。

碰到面也只是點個頭就走。

其實說到底,夏經年覺得自己和許辭從來不是一類人,說不到一塊的。

而現在,爸媽竟然要她去聯系那個她很多年都沒有說過話的人。

這麽多年不聯系了,一聯系就去找人家幫忙,這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她是拒絕的,考研這個事,自己多查查資料不就好了。

最後竟然是許辭先找到她,那天她正巧去了圖書館,腳步剛剛停在某個書架前面。

通過好友請求,她還沒來得及給對方發出消息,就收到一條。

[夏經年?]

[?]

[我是許辭。]

[……]

不知怎的,夏經年生出一股,和小學同學聯系上的感覺。

[好久不見…]

她只能這樣回到。

[今天碰巧回家,剛剛在門口碰到夏叔叔了,說你要考研。]

[嗯。]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

許辭沒有再說什麽,夏經年覺得他就是跟自己客套一下而已,應該也不會再聊下去。

卻在兩分鐘後,又收到一條。

[夏經年,其實我覺得,你并不适合考研。]

夏經年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想給他撥個電話過去罵他一頓。

又出現了,許辭的毒舌屬性。

小時候許辭就經常說她笨,是,她跟這位比起來确實有差距。

但是,這麽久沒有講話,這個人就不能對自己客氣一點嗎!?

他二十五歲都可以當教授,憑什麽輪到自己就不行了?

她偏不信邪。

[許辭,你什麽專業?]

[嗯?神經生物學。]

[好,那我就考這個。]

D大的神經生物學。

另一頭的許辭,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消息,嘴角微微揚起。

上鈎了。

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樣固執,一樣喜歡自說自話。

許辭太了解她的弱點了。

從很多年前,夏經年在他家看到獎狀後就會回家偷偷用功開始。

其實夏經年一點都不笨,跟大數人比起來,絕對算得上是聰明。

跨專業去考神經生物學的研究生,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就是天方夜譚。

并且還是神經生物學全國第一的D大。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人瘋了,竟然這麽想不開,夏經年的室友問她是不是中邪了。

怎麽突然就去考D大的神經生物學。

是中邪了,下咒的人是許辭。

夏經年就不信了,她這輩子,難道就真的什麽都比不上許辭嗎?

夏經年是個認真起來就完全不一樣的人,雖然大學前幾年都劃水了,但天賦在那裏。

學起來有時候雖然很吃力,不過也不算是完全不行。

這一年內,夏經年從來不會去問許辭問題,遇到事也不會找他幫忙。

許辭也好像忘了她似的,不見蹤影,連朋友圈點贊都沒有。

她幾乎是要忘了,自己去考D大的原因,是因為許辭。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抽獎點的短篇~存個稿(雖然感覺并沒有人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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