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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距離現在,有多久了?久得他幾乎已經想不起來她當時的笑容了。

他生平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平日被家人朋友引以為傲的性格,他們說他儒雅,理智,可是現在看來,卻變成了無用和懦弱的代名詞。

他甚至有些羨慕起左辰安來,如果,他也可以象左辰安那樣大膽地向她示愛,即使冒着在衆目睽睽之下可能被她扇一巴掌的風險,現在,結局可能也不會是這樣了。

有些好笑呵,自己現在,竟然前所未有地盼望着每個月的月底快些到來,因為到那時,他就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打電話給她,聆聽她從話筒裏傳來的聲音。

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連聽到她的聲音。在他看來也成為了一種奢侈,一種盼望?

不是不知道她已經和左辰安戀愛的消息,只是,她一天沒有親口告訴自己,自己就仿佛可以多一天的隐隐的期待麽?

現在,他可以完全地放下自己的期待和不安了。

就像樓上的那另一只靴子,終于沉重地落地了。

他的所有期待和不安也可以落地了……

顧希希沒有時間去猜測許易然挂了電話後在幹什麽,想什麽,因為下面很快又輪到她的鏡頭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在忙碌中一轉而逝。在她告訴許易然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後,沒過幾天,薛雪就打來電話恭賀了,得到她欣喜而滿懷誠摯的祝福,顧希希很是感動。

“你……,和他現在怎樣了?”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她。

她笑了起來:“他啊,還是老樣子,油鹽不進,不過我現在已經改變策略了,轉攻他的姐姐和母親。”

顧希希愕然。

“我已經認識了她的姐姐,那個著名的女畫家許星美,她剛開了個個人畫展,我已經和她約定要做一期訪談節目。”

聰慧如薛雪,一直都是那樣的勇往直前,只希望他能盡早發現,被他一路錯過的風景裏,還有這樣明朗如夏日朝陽的一道。

左辰安那邊也傳來消息,他的父親在得知兩人計劃婚後立刻要孩子的消息後,終于改口同意他們的旅行結婚計劃了。

“我爸爸現在在家裏整日忙着計劃怎麽改造房子,好給我們将來的寶寶住呢。”

“顧希希,我已經想好了,等你一回來,我們就到洪都拉斯的島嶼灣去潛水,品嘗安第斯山脈腳下的門多薩的葡萄酒,還可以坐熱氣球穿過納米比亞沙漠看美麗的沙丘,我還想帶你去斯裏蘭卡,那裏撲面而來的就是濃濃的香料味,古城,神殿,寺廟,小型森顧,荒野草地,成群的大象、猴子、美麗的熱帶鳥類,對了,還有蝴蝶……”

聽着他在電話裏笑意盈盈地描述,顧希希的心都要随他飛到天邊了,只希望這裏的拍攝能盡早完成。

叢顧場景終于完成了,一行人又轉戰到好萊塢環球影城繼續剩下的拍攝。

終于,在第一片雪花落到環球影城附近貝弗利山上的山坡上時,電影終于按照原定的計劃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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