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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不自量力!你失了功力,難道連腦子也不見了?”

他說完,放聲大笑,笑的無比狂傲!

“流觞必須要複活,你們誰都不可能阻擋孤!”他凜冽的眼神掃過,帶着無法抵禦的氣息!

月聽着,目光複雜的望着鬼姬,表情凝重。

“流觞複活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稍有不慎,她僅存的一顆心也會破滅…”

鬼姬勾了勾紅唇,笑道:“孤已經布好了一切,這樣的事情你不用替孤擔心,恩呵呵呵…”

“流觞已經魂飛魄散,你如何召回她的七魂六魄?”月問。

“月,你難道沒有聽過悲傷之氣逆天改命麽?孤手下不計其數的孤魂野鬼所散發的悲傷是任何人都無法抵禦的,自然可以逆天改名召回流觞的魂魄…”

月的目光淡淡掃過一臉茫然的恨水:“魂魄必須尋找依附的肉體,你難道要将她的靈魂驅逐出去?”

“既然流觞的心可以在她的身上生存,那麽靈魂依附在她的肉體自然也不會遭到排斥,有如此合适的身體吻合,哪有不用的道理呢.呵呵…”

“驅除魂魄不是兩三天就可以完成的,而且你又怎麽知道流觞能在她的身上複活,一旦失敗,後果便是無法彌補的…”

“沒有失敗!”鬼姬一聲怒吼!

“孤的計劃容不得任何失敗!”他鬼魅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其實你一直很害怕對不對?你在害怕萬一流觞沒有複活,你該怎麽辦呢?”月晶瑩的唇角抿着不知名的笑,一下刺痛了他心底的軟肋!

鬼姬出其不意的伸出手,五指成爪,狠狠的捏住月的的脖子,湛藍色的瞳孔一下變得血腥赤紅起來。

“孤絕對不允許失敗!絕對不允許!”紅唇嗜血,恐怖陰森至極!

月被掐着脖子,他沒有一絲的逃避,只是淡淡而笑,笑的溫柔。

“這世間沒有太過于絕對的東西…”鬼姬怒瞪着他,手下狠狠握緊——

“你倒是很希望孤失敗呀,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看見她麽?”

月微微閉眼——

“不想!我不願在看見她痛苦…”

“果真是虛情假意啊,曾經那般的摯愛現在卻又不想看見她,換做誰會相信呢?你不願見流觞是因為你喜歡上了別人所以你才回答的這麽幹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呢?“他緩慢的睜開眼睛,看不出悲喜。

“既然如此你不願見她,那麽便來幫助孤如何?”鬼姬邪魅一笑。

月淡淡而笑,眸光閃爍。

“呵,難道還有你做不來的事情?”

“有,也只有你能幫孤。“鬼姬說着,越發的陰笑起來。

“需要我做什麽?你是在求我麽?”月讪讪而笑。

“雖然你現在一無是處,但至少你還是個仙人…”鉗制住月的手指從他的脖頸挪到面頰上。

“你想說什麽?”

“孤想要你的血…”

“要血的話,我想你身上的應該比我的多…”

鬼姬的指骨一直留戀在他的面容是,摩擦而過帶着點滴刺痛。

“你的血比孤的純淨…”

“難道你要放幹我的血,做你的人偶?”月貌似不以為然的說笑,眼底卻隐藏着難以逃脫的痛楚。

“不,我要你的血來給她飲…”鬼姬說着,目光望向恨水。

此話落!恨水頓時寒意四起,鬼姬為什麽要她喝月的血!如此殘忍的事……

月聞言,讪笑兩聲:“你要用我的血來驅逐她身上的魂魄?”

“你還不至于太愚笨,恩呵呵呵…”

“若我不肯呢?”

“你認為你還有什麽籌碼來和孤講條件?”

“哈,我不想講條件,只是想聽見你求我一聲…”月玩世不恭的笑笑。

鬼姬不動聲色的冷笑,修長尖銳的指甲瞬間在月的手腕上割下,一道血口鮮血紅豔…

“孤或許可以自己取血…”

“若不是我自己情願放血,即便是你抽幹我的血也沒有任何作用,或許我還會在血液裏下毒哦…這樣的話就不能幫你了呢…”

月說的風輕雲淡,好像是料定了他不敢下手。

“威脅孤?”鬼姬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眯成一條線。

割腕取血

割腕取血文/少年如櫻

次日晚間。

窗外凜冽的風呼呼乍響,帶着刺骨的寒意,已經是深秋的末季,在不久便會到了冬日,屆時一定會更加的寒冷…

房間內點着一盆篝火,火苗攢動,恨水坐在蒲團上,彎膝,手中的木棍時不時挑動盆裏的通紅的銀碳。

“月,你真的要将我的魂魄驅逐出去,然後讓流觞住進來?”不知道怎麽,她總認為這是一件滑稽的事情,世間真的有這般奇異的怪事麽。

“你說呢?”月用同樣的姿勢坐在她的右邊,通紅的火苗将他的容顏照耀的如同精致的美玉憷。

“我…不知道…”恨水微微擰了眉,她真的不知道到最後她的靈魂會不會真的被驅逐出去,然後流觞會占據她的肉體而複活,如果那樣的話,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你害怕麽?”月擡起雙眸看向她,眉宇間有光華流轉像是一種淡淡的憂傷。

恨水撩撥着火盆裏的銀碳,望着幽暗的火苗出神,過了好久,她才輕輕的吐納一口氣,聲音輕渺的恍若風的耳語淖。

“害怕…”

“害怕什麽呢?”月動了動唇角,牽出一個透明的笑容。

“害怕我真的會消失掉。”她丢了手中的木棍,然後用雙手抱緊了自己,她坐在哪裏一動不動,如同一尊失去生命的木偶。

月靜靜的凝視着她,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孤單落寞,令他的心狠狠的鈍痛了一下。

“如果我的靈魂被驅趕出去,便會成為一抹孤魂飄蕩無所依,你們便再也看不到我了…”她抱緊雙膝,緩緩的說着,目光不知道落向哪裏,此刻沒有任何的焦距。

月聽着她的話,忽然抿唇一笑,笑容裏帶着挑|逗:“傻瓜,他們看不見你,我可以看見你啊,我可是仙人…”

“你是仙人,還不是和我一樣被鬼姬關在此。”她淡淡的說着,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月聽聞,一張臉瞬間垮了下去,恹恹道:“你是在嫌棄我沒用?”

“不是。”她道。

“那你為什麽這樣說?”

“因為,我不想讓你和鬼姬達成共識,我也不想飲下你的血,這樣對你始終不公平。”

“哈,你這是在擔心我麽?”月忽然的笑了起來,然後湊到她跟前将她攬到懷裏。

一陣淡淡的沁香傳來,讓人感覺無比的安心,恨水依偎在他的懷裏如同乖順的孩子,均勻的呼吸。

“如果我飲下你的血,如果我的魂魄被驅逐肉體,那樣我便如同消亡了一樣,縱使我在努力也不會在碰觸到你,也不能在和你說一句話…”

“這才是你真正害怕的對不對?”月低頭瞅着她,笑容輕盈如雪。

“是。”她承認。

“那時候,我可以看見你們,但你們卻再也看不見我,這樣未免太殘忍了…”

“殘忍麽?我感覺很幸福啊,等到那時候我會将你靈魂妥善安放,讓你守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那樣你就專屬我一個人…”

月眨着眼睛,笑嘻嘻的說着。

恨水擡眼,望着頭頂上那張晶瑩雪白的面容。

“如果我的靈魂被驅逐出來便證明流觞已經複活,屆時,你還會守着我麽?”

聞言,月的表情明顯的一怔,顯得有些僵硬。

恨水見他不說話,黯然的垂下眼睫,緩緩道——

“流觞複活之後,你應當好好的陪伴她的左右,我想,她亦是非常想念你的…”

月不說話,只是一雙晶亮的眼睛瞅着懷裏的她,手臂不自然的将她抱得更緊了些。

“你難道不會吃醋?”月直勾勾的盯着她問。

恨水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是止住,随即轉了個話題。

“月,我能請你幫個忙麽?”

“什麽?”

“你能代我好好照顧他們麽?”

“誰?”

“無缺哥哥,梨洛,還有夜孤寒,他們畢竟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受到傷害。”

“為什麽要我照顧他們?”

“因為…我怕一旦我魂魄被驅逐我便無法去保護他們也無法照顧他們,所以懇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們好麽?”

月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着她,薄薄的唇緊抿着。

“不好,我為什麽要照顧他們。”

“因為你是唯一有能力保護他們的人啊…”他的拒絕令她有些不安,她想要保護的人很多,她想要保護她的母後,想要保護所有修女宮無辜的人,但是已經晚了她們都已經不在了,僅僅剩下的跟她有關聯的人已經不多,她想用盡權利去守護他們的安危,但她卻沒有機會了,唯一能依賴的人只有月,若月不肯幫忙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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